一時之間, 舒柯氣惱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愛餘妃愛得掏心掏肺的, 結果餘妃卻不信任他,反而把她的秘密告訴了自己,而自己以為餘妃糾纏自己, 結果她轉頭盯上了五叔!


    這個三心二意的女人, 是不是想把舒家優秀的男人都勾搭個遍,其實她最愛的人隻有她自己吧,自戀而理所當然地以為所有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為她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她這種自信, 空有美貌而沒有腦子, 就跟個花瓶似的,也隻有還沒有看透她的舒霖會全心全意地愛她了。


    “大哥,你怎麽不說話啊?”


    遲遲得不到迴應,餘妃有些不滿地蹙起了眉頭, 心中頗為自戀地嘀咕著今天舒柯也太不穩重了,竟然看自己看呆了, 想來懷孕並沒有讓自己的顏值有分毫下降,還是那般絕色無雙, 這天下有誰能抵擋得了自己的美貌!


    餘妃心裏在想什麽自從舒柯看清了她之後,就能輕而易舉地從她的臉上看出來,他不由得的嘴角抽了抽,清咳了一聲後麵帶為難地說:“五叔為人嚴肅清冷,就算迴來也不願意見舒家人, 想要和他見麵很難。”


    “這樣啊!”餘妃美眸染上幾分失落,讓人恨不能把她想要的東西捧到她的麵前來,“連我也不能嗎?我和阿霖結婚這麽久,現在連孩子都有了,可是都沒有見過五叔。”


    “五叔不願意做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他,他雖然姓舒,但是和舒家並不親近,甚至是怨恨舒家。”舒柯搖頭。


    他現在想起小時候不小心聽到的事情,心下就忍不住唏噓,舒家當初可是棒打鴛鴦,還害死了五嬸,這是五叔心中一輩子的刺,要不是舒家生養了五叔,五叔早就把舒家毀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和毀了舒家沒什麽兩樣,五叔很有經商天賦,曾經一窮二白地出國,白手起家,如今已經成長為一方商業巨鱷,身價讓人隻能仰望,從他手指縫露出來的一點錢財都能讓一個家族成為一流家族。


    本可以享受榮光的舒家卻因為曾經的事情沾不上半點光,甚至還有人為了恭維五叔,斷了舒家的臂膀手腳,讓舒家隻能瑟縮在這海市,止步不前,每一次迴舒家老宅,提起五叔,舒老爺子他們總說著後悔當初造下的孽,要不然如今的舒家早就是花國的名流世家之一了,舒家其他人對此也是不甘得很。


    話說迴來,自從五嬸離世後,五叔的一顆心便死了,對撲上來的狂蜂浪蝶從來沒有給過一個好臉色,如同寒風掃落葉一般冷酷無情,據說至今都是單身。


    舒柯覺得像這樣的愛情才是自己向往追求的,而不是像自己父親一樣流連花叢而片葉不沾身,也不是像舒霖曾經為發泄精力、解決生理需求來者不拒,遇見餘妃才收心,更不是像餘妃這樣自以為真情實則三心二意……


    “阿妃,時間不早了,你現在是雙身子,早點迴去休息吧,要注意愛護自己的身體,垃圾食品還是少吃一些!”舒柯佯裝關心地叮囑幾句後,不等餘妃反應就繞過她迴了房間。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餘妃心中有幾分鬱悶,她貝齒輕咬下唇,神情委屈,但舒柯已經進了房間,她隻能自己恨恨地跺了跺腳,心中滿是不服氣。


    怎麽一個兩個的都認為她見不到五叔,她長得這麽美,大家都說是天下無雙了,有誰能夠拒絕美人的要求,她偏不信這個邪,她一定要見五叔!


    等舒霖買麻辣燙迴來的時候,餘妃已經不想吃了,而且還埋怨他迴來得太晚,可無論她有多嬌作,他都好脾氣地哄她歡欣,絲毫不見半分生氣,儼然一副好丈夫的模樣。


    把餘妃哄睡了之後,舒霖才從她房間小心翼翼出來走,自餘妃懷孕之後,在她的強烈要求下,舒霖和她就不同房睡了,理由是他睡覺不老實,怕壓到肚子,而舒霖在看到餘妃強烈的害喜反應後,為了自己每天的睡眠,同意了她的要求。


    “她睡了?”一身睡袍的舒柯抱臂依靠在門口,一臉的同情。


    舒霖下意識迴頭看了房門一眼,見沒動靜才轉過頭來,壓低了聲音說:“睡下了,哥,你怎麽還沒有睡,是有什麽事嗎?”他的神情有幾分疲憊,捏著眉心朝舒柯走去。


    “……阿霖,有件事我要是說出來,會破壞你和餘妃的感情,但是……”舒柯抿了抿唇,對上舒霖疑惑的目光,他有些說不下去,但是不說出來,他看不下去,這是他親弟,“但是要是不說出來,我怕你會被騙一輩子。”


    “什麽事?”舒霖注意到舒柯連對餘妃的稱唿都變了,頓時眼皮一跳,心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他覺得舒柯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是他不願意聽到的。


    “餘妃她有一個秘密,那個秘密她跟我說了。”舒柯盡量把話說得委婉一些。


    意識到舒柯在說什麽的那一瞬間,舒霖隻覺心痛得難以唿吸,再迴想餘妃的種種行為,就仿佛撥開了迷霧一樣,曾經忽略的一幕幕畫麵浮現在眼前,他看得出餘妃確實是喜歡自己不假,可是她也享受其他男人的追求和愛……


    走廊沉默了許久,舒霖有些狼狽地掩飾臉上錯愕震驚的表情,眼底的痛楚氤氳開來,半晌他才找迴自己的聲音:“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跟你說的到底是什麽秘密?”


    曾經因為失眠,舒霖晚上或是工作或是找床伴打發時間的,發泄了精力到疲憊才能勉強睡著一會兒時間,這才沒有發瘋,後來遇到了餘妃,他聽著她的歌聲就能很舒服地睡著,隨著相處也漸漸地愛上了她,曾經的那些床伴也沒有再找過,一心一意對餘妃,他以為,餘妃對他的感情亦是如此。


    可是,現在舒柯卻跟他說,餘妃最信任的人不是自己,她把秘密跟他哥哥分享了,越過了自己這個本該親密無間的丈夫……他並不懷疑舒柯在說謊,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是再親近不過的兄弟了,對方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舒霖忽然感覺自己的一腔愛意都是笑話,嘴裏泛著苦澀,他目光執拗地看向舒柯,澀聲再一次詢問:“哥,你告訴我,她什麽時候開始的,跟你說的那個秘密是什麽?”


    “也不久,在知道懷孕的一個月前,她告訴了我一個能讓全世界都震驚的秘密……”


    舒柯眼底泛著詭譎的異光,唇角勾起一個弧度,從睡衣兜裏掏出了一部手機,朝舒霖遞了過去,舒霖沉默幾秒,接過手機,手機界麵顯示的是視頻播放,他一看就知道是舒柯書房裏安裝的監控,他看了看舒柯,抿了抿唇,按下播放。


    下一刻,舒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大腦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海中隻有那一條漂亮到極致的金色尾巴,手控製不住一抖,手機就掉在了地上,落地的聲響驚得舒霖嚇得像魚一樣彈跳了一下,猛地看向舒柯,他唿吸粗重地吞了吞口水,顫抖著聲音問:“這,這是真的?”


    “你說呢……”


    餘妃的真實身份讓舒霖震驚到忘記問了其他的事情,他需要時間去消化,怎麽枕邊人忽然變成了神話中的人魚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魚的存在!


    這一夜,對於舒霖來說,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耳邊迴響著餘妃空靈的歌聲,他仿佛看到了霧氣彌漫的大海中,一陣陣歌聲從其中傳出來,誘惑著一個個船上的水手,而迷霧中,一個模糊窈窕的身影若隱若現,慢慢變得清晰,是餘妃的樣子……


    第二天起來,餘妃注意到舒霖眼底的青黑,她愣了一下,正想問他是不是失眠症犯了,結果舒霖目光躲閃著根本不看她,他現在心很亂,不知道該怎麽樣去麵對她,隻能急匆匆吃了早飯就出門去了,說是去工作了。


    “阿霖,舒霖!”餘妃提高聲音叫了幾聲都沒有喚迴越走越遠的身影,她委屈地轉頭看向正走下樓的舒柯,“大哥,阿霖怎麽了,他昨天還跟我說公司不忙,要陪我幾天呢……”


    可惜餘妃的表演都給空氣看了,舒柯連敷衍她的心情都沒有,邊打著電話邊出門去研究所了。


    昨晚派去尋人的人傳來消息說,那些失聯的人到現在還是沒有半點消息,舒柯現在的心情很是煩躁,但對此他也無可奈何,在海市他還有一些權力,可到了海上,他無能為力,對於在茫茫大海中要去哪裏找人,那是一無所知。


    “忙忙忙,一個個的都忙!”餘妃委屈地哼了一聲,有一下沒一下地拿著筷子戳碗裏飽滿的米粒,直把米粒戳到稀巴爛,一臉的無聊。


    忽然想到什麽,餘妃眼波一轉,找來平板電腦,開始查詢起舒毅的事情,嘴裏嘟囔著:“你們都不陪我,都覺得我沒本事見到五叔,我就不信……”


    網絡上舒毅的照片流傳出來的不多,總共也就隻有兩張而已,照片上的男人年過五十了,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不過卻有著別樣的魅力,從蒼老的容顏中,人們可以想象得到他年輕時候的俊朗帥氣,照片上的他打扮得莊重嚴肅,舉手投足間盡是上位者的氣派,讓人看了,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自卑拘謹。


    餘妃看直了眼,良久才吞了吞口水掩飾自己的花癡,看著照片上的男人,她忽然感覺舒霖和舒柯似乎差了那麽一點味道,心中也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即使沒有絕色的容顏,光是憑借著人格魅力也足以讓人驚豔。


    正看照片看得出神的時候,餘妃目光不經意間一瞥,忽然頓住了,眼神錯愕,她連忙放大照片的某一處,終於看清楚了,舒毅手腕戴著的一條樸素的繩編手鏈,綴著一枚墨藍色的鱗片。


    而這種鱗片,她是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人魚成年時脫落的一枚鱗片,很多人魚都會把它製成飾品,自己帶著留作紀念或者當做定情信物和心怡的人魚交換著戴。


    她也有一枚,上岸後製成了項鏈掛在脖子上,因為她自己的鱗片是金色的,所以看著像是用金子做的一樣,倒是沒有人懷疑它是人魚鱗片製成的。


    墨藍色的鱗片,餘妃知道它的主人是人魚,但是不知道到底是那條人魚的,畢竟族人那麽多又不重要,她哪裏會去記他們的名字,聯想到了舒毅死去的妻子,忽然心裏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盡的悵惘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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