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在千裏之外的一棟名貴奢華的別墅, 低調而處處盡顯豪華的書房中,靠近落地窗的辦公轉椅麵轉向窗外,而窗外是耗費巨資建立的暖房,各種稀有的鮮花在爭奇鬥豔, 蝴蝶飛舞, 樹木蒼翠欲滴,樹枝下垂著一個精美的秋千, 與外邊的冬景仿佛是兩個世界。


    今天陽光明媚,暖和得讓人有些懶洋洋的, 也讓落地窗上的倒影看得不太清楚, 但是隱約能看得出轉椅上坐著一個男人, 輪廓有些模糊, 而男人背對的辦工桌的對麵, 一個精英模樣的男人低眉頷首地站著,很是溫馴。


    “寶貝, 今天怎麽這麽大火氣啊?”低沉的聲音猶如提琴奏出的音調一樣優美悅耳,帶著幾分滄桑, 有著別樣的魅力。


    聽見這道聲音, 司徒雲嵐卻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絕色的眉眼染上幾分陰翳, 渾身散發著一種抑鬱和幾分癲狂崩潰, 她另一隻手用力抓著自己栗色的微卷頭發,眼角發紅地質問:“為什麽要這樣做,我隻是見過他一麵而已, 你就是個瘋子,神經病!!”


    雖然對方避而不答,但是她知道展希出車禍那件事一定有他的意思,為什麽不說是他動的手,因為他確實沒有親自動手,坐上那個的位置,隻要流露出一點點不喜,有的是人為了邀功願意動手!嗬嗬!


    男人仿佛沒有聽出司徒雲嵐的崩潰,不緊不慢地說:“寶貝,你是說那個展希嗎?哦,他還活著呢,也算是經過第一道考驗,你可以試著和他談一場戀愛,我再試試他,看他能不能勝任你丈夫的位置。”


    “我說了我不喜歡他,你不要對付他!”司徒雲嵐頭皮發緊,眼淚已經留下來了,聲音帶著幾分哭腔,讓人心生憐惜,“我求你了,你不要對付他,你不是不喜歡我接近別的男人嗎,我一直有乖乖聽話的,你現在這樣做,不是讓我對他心生愧疚嗎,到時候我要是真的喜歡上他你不會生氣嗎?”


    “是真不喜歡嗎?”男人發出意味不明的輕笑,他拿起旁邊案幾上裝有紅酒的杯子,輕啜了一口,“可是他引起了我的興趣,就讓我試試看,他究竟能不能成為你的丈夫,好不好?”


    “不行,你不可以這樣做……”司徒雲嵐尖叫反對,隻是下一刻電話就被男人掛斷了。


    “啊啊啊啊……”


    又是那種讓人窒息的壓抑感,司徒雲嵐直接把手中的手機摔了出去,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抱著自己蜷縮在沙發背後,崩潰地嚎啕大哭起來,亂糟糟的頭發,毫不顧形象,半點沒有一個明星的光鮮靚麗,就像一個無助的瘋婆子一樣,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抑鬱氣息。


    為什麽,為什麽她的生活如此糟糕,從小到大,她的模樣、才情吸引無數的男性,但是幾乎是所有企圖靠近她的男性都會在不久後發生各種意外,溺水、車禍、火災等等各種死亡方式,所以她除了美名在外,其實還有一個“男性殺手”的稱唿,隻是被那個魔鬼刻意抹掉了,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男人對她趨之若鶩,但生命卻猶如曇花一現,最長活不過一個月,最短是七天。


    小的時候,她年幼沒有注意到,還以為真的是一場意外,後來才從蛛絲馬跡中發現所有的一切竟然是人為的意外,而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像魔鬼一樣不把人命放在眼裏的男人,她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麽,他不反對自己找男人,隻是想試一試自己找的那個男人能不能逃過刻意設計的死亡方式……真的太可怕了。


    那些人不是她殺死的,卻因她而死,她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後就再也不敢和周圍的男性有任何一點接觸,情況慢慢地才好一些,但是曾經那些人的死亡是她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是她不得不承受的罪孽,而那個魔鬼更是她渴望逃離的對象,他的愛讓她恐懼,恐懼到她長大有了生存能力的第一時間就直接逃跑。


    逃離之後,她憑借著出色的容貌成為了一個明星,她的運氣足夠好,進入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娛樂公司,然後漸漸成為大眾人物,她告訴自己,自己越是出名,影響力越高,那個魔鬼也就不敢輕易帶自己迴去。


    事實證明,似乎也是如此,這些年來她活得很好,沒有被抓迴去,而曾經的一切則被她封存了起來,雖是如此,但她也一直刻意不和男性接觸。


    隻是沒想到,好不容易被她遺忘的陰影因為展希發生車禍的事情又讓她感覺重新迴到了那個陰暗的時候,她隻是和展希接觸過一次而已,對方還是要結婚的,這個魔鬼到底要她怎麽做才能滿意!


    司徒雲嵐有些神經質地打量著這一座房子,隻感覺周圍都是那個魔鬼的眼線,她懷疑自己住的房間裏肯定有什麽攝像機之類的,對了,他肯定也插手公司了……好像無論怎麽逃,也逃不出他的掌心,這個認知讓她心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絕望,她隻是想活得正常一些,隻想活在陽光底下而已……


    這時候,房門忽然被打開,一個中年女人提著公文包走了進來,她就是司徒雲嵐的經紀人,一看見司徒雲嵐的狀況立即就發出一聲驚唿:“天啊,司徒,你的腿,你的腿流了好多血!”


    原來是司徒雲嵐剛才摔手機的時候,四濺開來的碎片不小心劃傷了她嬌嫩的小腿皮膚,頓時血流如注,可惜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麵,並沒有感覺到疼。


    “司徒,我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傷口!”經紀人連忙找出急救箱,小心處理一下,“你腿上傷口不小啊,我們得去一趟醫院才行!不是我說你,司徒,你可是一線女星,身上有什麽傷疤都會引起網上沸騰,小腿這麽重要的地方怎麽能這麽不小心讓它受傷了呢!還有,你傷好之後得去做一下除疤……”


    經紀人話很多,嘮嘮叨叨的,從進門到如今,隻是關心司徒雲嵐身上的傷是否會影響她的形象,根本就不關心她為什麽會傷到自己,為什麽會哭泣,而司徒雲嵐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神情木木的,任由對方給她處理傷口,然後偽裝一番,出發去了醫院,整個人就像提線木偶一樣。


    而導致司徒雲嵐這麽瘋狂的罪魁禍首,此時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隨口說:“陸京,你去給那個,展希製造一些挑戰,讓我看看他有沒有資格成為我家寶貝的丈夫!”


    “是!”陸京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出去。


    等出了書房,陸京的腰板才挺直,這時候才像是個精英,他吐出一口濁氣,同情了那個展希一秒,希望對方不會像以前小姐的那些追求者一樣死的那麽快,這才逃過一劫而已,以後的劫難才更加多!


    隻是一點小傷而已,但是經紀人小題大做,直接讓醫生把腿纏得仿佛斷了一樣,還要給她找個輪椅,司徒雲嵐本來想拒絕的,但是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四周一眼後,確定安全後便隨口打發經紀人去找輪椅,然後在經紀人離開後,飛快地追了上去。


    早上為了辦婚禮,展希連早飯都沒怎麽吃,之前經曆了這麽多事,在兩家人都走後,他餓得不行,就自己拄著拐杖出去找點吃,吃飽喝足後才迴來,想去陪老婆說會兒話。


    司徒雲嵐看著展希進了病房,坐在病房錢和那個沉睡的女人低聲說著話,滿是柔情,也充滿了期待,她心中酸澀又愧疚,沒敢進去說一聲抱歉,要說什麽?說因為自己他們才遭遇車禍嗎?她覺得真要說了,可能會被遷怒打死,所以她抹了抹忍不住流下的眼淚,轉身離開了,就像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


    “司徒,你腿受了傷還亂跑……”


    終於找見自己藝人的經紀人一見到司徒雲嵐神不在焉的模樣頓時就發火了,推著輪椅上前直接把人按在了輪椅上,嘴上叭叭叭個沒完,但是真被司徒雲嵐聽進去的根本就沒有一個字,在離開醫院的時候,司徒雲嵐趁著經紀人去開車的空隙,給楚念匿名交了幾年的醫藥費,由衷地希望對方能夠醒過來。


    而另一邊,墨瑾和劉景瑞根本就沒關注主角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們很認真地準備過年,工作的事情,打算年後再開始。


    除夕夜,兩人正膩膩歪歪地在廚房一起準備年夜飯的時候,覃珊打電話過來說是想要和墨瑾過年,但是被墨瑾給了一筆錢打發了,她識趣地改口說是自己和覃父一起過年就好了,從這些日子的表現可以看得出,覃珊雖然性格自私了些,但是知情識趣,在她眼裏,什麽都沒有她自己和錢重要。


    當新年的鍾聲敲響的那一刻,欽市到處都是爆竹的聲音,震耳欲聾,天空中綻放著無比絢爛的煙花,五顏六色的光彩襯得昏暗的房間明明滅滅,寬敞的大床上,兩具年輕火熱的身體抵死纏綿,所有熱情的聲音淹沒在煙花爆竹的聲響中。


    安靜而開心地過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年後,兩人又膩歪到初三,才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找正經事做,一人抱著一個筆記本電腦,悠閑地坐在沙發,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氣氛溫馨而和諧。


    “……做明星太沒有隱私;做軍人、警察要聽從命令負責任;網絡技術我也研究過……”墨瑾一一列舉了自己曾經做過的職業,不數一下不知道,原來自己學過很多東西,“阿瑞,你說我這一世做什麽好呢?你推薦一下?”


    已經做過的職業他是沒有再去深入研究的興趣了,所以現在墨瑾對著搜索到的各種職業有點選擇困難,他已經排除了很多同類型的職業了,但是還剩下很多,所以想問問劉景瑞的建議,隻是他等了十多秒鍾,都沒有聽見對方的說話,不由得轉頭望去。


    隻見劉景瑞正盯著電腦屏幕在走神,似乎沒有聽見自己說什麽,他眉毛輕挑,直接用手肘懟了懟,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我以前,似乎,好像,可能來過這個世界?”劉景瑞神情有幾分驚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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