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左明杉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暗色,當時他好好的開車,確定沒有走神半分,可哪知開車開得好好的, 眼前突然出現一顆綠化樹, 他下意識地踩了刹車卻還是遲了,現在迴想起來, 可不處處透著詭異……


    “當時走神了一下。”左明杉搖搖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小墨你也知道, 我媽最近總催我去相親, 天知道我才二十六歲而已, 我才不想那麽快就踏進婚姻的墳墓呢, 所以就想去散散心順便給你買生辰禮物的,開得好好的, 哪裏知道莫名其妙就撞樹了!”


    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左明杉隱隱有些思緒, 但是他自然是不可能對封雨墨全盤托出, 可又不想騙他,所以就隱瞞了些事情, 他隻是沒有全部說而已, 不算是騙人。


    聞言,封雨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表哥你可能是撞鬼了, 你最近有遇見什麽奇怪的事情或是去過什麽晦氣的地方嗎?要不,表哥,我去爺爺他們那裏給你求來一張平安符?”


    左明杉很心動,遲疑了一下便感激地向封雨墨表示感謝,要知道現在封家的符籙可是千金難求啊,按說自己身上流著左家的血,怎麽都能得到一些的,可偏偏左家和封家有矛盾,封家放話出來不許賣符籙給左家,所以即使是自己母親也要不來符籙,自己身上帶的那些還是通過七八道手才弄到的。


    封雨墨剛高考結束,自然是閑得很,他和左明杉關係又好,所以時常去醫院探病,給左明杉解解悶。


    至於劉景瑞,一直躲在骨扇中修煉,醫院對於鬼魂來說是個再合適不過的修煉場所了,所以在醫院的這段日子裏,他的修為更進一步了,現在已經可以把自己的氣息完美地遮掩起來了,即使他就在旁邊,封雨墨再也沒有感受到有鬼魂近身……


    轉眼間,封雨墨的生辰到了,封家早早就通知了各行各業有頭有臉的人物,邀請他們前來參加宴會,這一次的成人禮可是要在老宅舉行,隆重而盛大,這可是封家其他孩子都沒有的待遇。


    封家老宅,處處透著曆史的厚重感,古色古香,但房子內部卻緊跟時代發展的潮流,現代化的各種家具、電器在精心設計之下,完美地與古樸融合在一起,透出一種別樣的風格。


    一個俊美的青年站在寬敞的院子中,看著為封雨墨的成人禮忙碌得跟個陀螺似的轉個不停的人們,神情很是不爽。


    這個青年是封雨墨的堂哥,封雨銳,比封雨墨大一歲而已,但是這堂兄弟倆受到的待遇確實天差地別,這種不平衡讓他和封雨墨的感情無比冷淡,他們不像是兄弟,看著反倒像是陌生人,這也導致封雨墨更加親近表哥左明杉。


    一個抱著一束鮮花的貴婦人路過院子,看見封雨銳就這麽站著,立馬停下腳步,皺了皺眉說道:“小銳,你怎麽在這裏啊,家裏都快忙不過來了,還不快去幫幫忙!”


    封雨銳看了他媽媽林蘭淑一眼,心底升起一股怨氣,又是這樣,他媽媽也很疼愛封雨墨,若是自己和封雨墨發生衝突矛盾,她偏向的人一定會是封雨墨,而不是他這個兒子。


    “憑什麽,他封雨墨不就是過一個生日嘛,至於這麽隆重麽?我當年的成人禮就隻是簡簡單單地全家人吃頓飯而已。”


    聞言,林蘭淑神情錯愕,她沒想到自己兒子對侄子竟然這麽不滿,反應過來後頓時緊張地左右張望幾下,下一刻一把抓住封雨銳的手腕,不顧他的掙紮,強硬地把人拉到了房間裏。


    封雨銳煩躁地甩開林蘭淑的手,揉著手腕不悅地抱怨:“為什麽你們總是這樣,說一句封雨墨的壞話都不行,我和他相差也沒幾歲,比他優秀了不知道多少倍,為什麽我和他比起來,仿佛我是被抱養的?”


    說真的,要不是封雨銳偷偷做過親子鑒定,他都懷疑自己不是自己爸媽的孩子,可是做了親子鑒定之後證實了是他多想了,他心裏才更加難過,更加不平衡。


    林蘭淑掩上門,放下花束,轉過身來看著封雨銳許久,對上青年倔強委屈的神情,心底軟軟的,她歎了一口氣,說道:“小銳,以後別總是跟小墨作對,他……,唉,媽媽今天給你說件事,你就知道為什麽了!”


    “什麽事?”封雨銳撇撇嘴,有些不耐煩。


    “你也知道的,封家每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你爺爺都會給每個孩子造魂牌和算命。”林蘭淑頓了頓,神情中有些敬佩,“你爺爺說,小墨,活不過二十歲,他曾想過要找一線生機的,可是這麽多年了也沒找到,唉,他也是個可憐的,所以我們封家都才會多寵著他一些……你也別和一個短命的計較那麽多。”


    聽了林蘭淑的話,封雨銳神情震驚,好半晌才消化這個消息,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麽,最後耷拉了腦袋,不情不願又有些別扭地說:“我知道了,我以後不跟他作對了,這樣行了吧。”


    誰不知道他爺爺是鐵口神算,出山以來沒有一卦是不靈驗的,如果他說封雨墨活不過二十歲那就真的活不過二十歲,隻是這一個消息讓他心底有些別扭和同情,如果早知道封雨墨活不過二十歲,那麽他以前一定不會和他爭搶,肯定讓著他!


    封家書房裏,一個精神奕奕的老者盤腿坐著羅漢矮榻上,他閉著眼睛,放下了卦簽,這時候旁邊一個中年男人連忙湊過來問道:“爸,怎麽樣,今天這宴會能順利進行嗎?”


    老者也就是封老爺子睜開了眼,有神的眼睛瞪了中年男人也就是封雨墨的父親封家二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沒什麽大事,有驚無險。”年輕人就是沒底氣,一個宴會就求著他算卦,白白浪費他的功力。


    “那就好,那就好!”封家二爺鬆了一口氣,他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還是比較疼愛他這個短命的兒子的,隨即又想起了什麽,“對了爸,趙三出任務去了,可能趕不迴來了!”


    趙三,全名趙瑾,三十歲年紀,是一個軍人,也是封老爺子一個老友的兒子,趙瑾的父母當初為了救封老爺子雙雙離世,所以成為孤兒的趙瑾就被接到封家撫養,結果封家這麽一個‘封建’的家族,竟然養出了一顆心向著黨,隻相信科學的人,最後他投身軍營,一年到頭都不能迴來幾次,好不容易迴來了,結果接到電話後,不顧跟封老爺子的保證,急匆匆出任務去了。


    封老爺子一怔,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黯然和難受,他沉重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了。”該來的終究要來了,閻王要你三更死,他也留不住!


    房間裏,張悅幫站在鏡子前穿著一身白色修身西裝的封雨墨整理了整理衣領,看著自己兒子還尚青澀的臉龐,她的神情頗為欣慰,感慨道:“墨兒,今天之後你就成年了 ……”說著忽然想起封老爺子的卦象,她的眸子裏泛起了水霧。


    封雨墨見自己媽媽哭了,頓時有些無措起來,隻能笨拙地安慰著:“媽,今天可是好日子,你別哭啊!”


    張悅擦幹淚水,扯出笑容,說:“好好,媽媽不哭。”為什麽自己這麽優秀的兒子的命運會這般坎坷短暫,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母子兩又聊了一會兒天,有人來喊的時候才離開房間。


    宴會熱鬧無比,到處一片歡聲笑語,杯籌交錯,直到十一點多鍾才結束,可以算得上是賓主盡歡,送走了賓客後,封家喝醉了的人也迴房休息去了,隻剩下幾個女主人指揮著傭人打掃宴會現場,沒半個小時就處理好了。


    明明已經夜深了,許多人都準備迴房間睡覺了,結果封老爺子卻召集大家在客廳裏坐著,封家人齊齊整整的,有些不明所以,可封老爺子卻不說要做什麽,眾人不敢違背,隻能耐心地在客廳裏等著,時不時聊幾句,吃點零嘴,小輩的則偷偷玩起了手機來。


    封雨銳打了個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終於開口忍不住先開口:“爺爺,我好困啊,到底有什麽事情啊,沒有的話我可以迴去睡覺了嗎?”


    “這點兒時間都等不了嗎?”封老爺子瞪了封雨銳一眼,看著他站沒站相的,頓時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罵出來:“怎麽,平常見你熬夜多了去了,現在陪我這個老頭子坐一會兒就不樂意了?”


    突然被這麽一瞪,封雨銳頓時腦子一個激靈,整個人清醒了許多,心裏滿是懊悔,自己剛才肯定是昏了頭,不然怎麽敢和爺爺這麽說話,於是他連忙笑嘻嘻地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說著玩 ……”


    就在這時候,管家快步走進了大廳裏,彎腰行禮之後說:“老爺,表少爺來了,就在門外,說是要給墨少爺送生辰禮物的,要不要讓他進來?”


    聽了管家的話,封雨墨頓時眼睛一亮,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歡喜地說道:“表哥來了,那還不趕緊讓他進來!算了,我去接他!”他說著就往外走去。


    封老爺子沒有說話,他眼底閃過一抹光芒,心中暗道,想來這‘驚’字應該是應在左明杉的身上了,就是不知道對方帶來的‘驚’到底有多大!


    “爸,我們這麽多人,就等左家那小子?”林蘭淑臉色不太好,語氣流露出幾分怨氣。


    從小就和左明杉不對付的封雨銳第一時間應和自己媽媽的話,有些陰陽怪氣地說:“就是就是,他的臉可真大!讓我們這麽多人熬夜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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