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劇情什麽的, 劉景瑞發現委托者在西醫上擁有極佳的天賦,他是當年那一批學生中最優秀的,最耀眼的,當年他的導師多次挽留, 開出的報酬極高, 待遇也很不錯,但是思家心切、一心報國的他婉拒了, 直接買了迴國的輪渡票,帶著不多的行禮滿懷壯誌地迴國。


    劉景瑞雖然中醫可以說得上是巔峰造極了, 但是西醫他還真沒有接觸太多, 隻能說是了解一些而已, 對於記憶中的西醫知識, 他對委托者生在這個時代有些惋惜, 若是他生在後世,肯定能成長成為一名出色優秀的醫生!


    這一世劉景瑞沒打算換職業, 心中覺得當醫生也不錯,他正好熟悉一下西醫, 不在現代也有好處, 外麵那麽多教材,不利用一下多可惜!


    這時候劉景瑞忽然耳朵動了動, 外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眼睛眯了眯,釋放出神識一看,是關安磊來了, 領他進來的是倭國在魔都的司令部將領藤野井一,他們身後還跟著一隊帶木倉的倭國士兵和數名身材魁梧的保鏢。


    劉景瑞眼珠子動了動,隨即耷拉下腦袋,一副虛弱的模樣,好像隨時會斷氣一般。


    沒一會兒,牢房的門被打開了,關安磊一看見弟弟奄奄一息的淒慘模樣,頓時心頭一緊,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他的麵前,屏住唿吸緩緩伸出顫抖的手,許久才敢去試探劉景瑞的鼻息。


    感覺到微弱的唿吸之後,關安磊懸著的心才落迴胸膛,但注意到劉景瑞那一身傷痕時,整個人氣憤得發抖,攥緊了拳頭,深唿吸幾口氣才鬆開,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目光森冷憤恨。


    “二弟……”哥哥會為你報仇的!


    關安磊調整好情緒才轉身看向藤野井一,咬牙切齒卻不得不壓抑著憤怒,表現得很憋屈地說道:“藤野將軍,稍後關家會公布和皇軍結盟的事情,我現在能否帶我弟弟迴家治療?”


    藤野井一微笑著用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當然可以!關先生請自便!”對於劉景瑞差點兒死亡的情況,他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時候眼底滿是算計的精光,早知道關安磊這麽重視他弟弟,他們早點動手也不用拖到這個時候。


    “二弟,大哥帶你迴家……”關安磊小心翼翼地幫劉景瑞解開繩子,托住了倒下來的他,動作小心得生怕弄疼了他。


    劉景瑞裝作昏迷不醒,被保鏢背出了牢房,放上了小轎車一路送到醫院,其間不小心被人碰到傷口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後來任由醫生幫忙處理身上的傷口,就算是關安磊在一旁焦急地守著,他也沒敢深睡,隻是閉目養神而已。


    夜幕悄悄降臨,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


    在劉景瑞被送到醫院沒多久,關家父母和關秋雁就到了,劉珊沒有來,她在家裏帶孩子,關母和關秋雁兩個女人看著兒子(哥哥)身上那累累傷痕,哭得不能自己,又怕吵到劉景瑞,捂著嘴壓抑地哭流淚。


    關秋雁心中更是自責無比,怨恨逃走的杜遠,她當初為什麽要幫那個白眼狼,要不是自己,哥哥也不會受這樣的罪,還差點兒就丟了性命!


    忙著安慰自己妻子的關父和關安磊對視了一眼,父子兩相似的眼睛中滿是憂愁,有些事情終於壓不住了,倭國人等不及了,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看似平靜的魔都又要亂起來了,而他們關家,終於要被迫站在浪尖風口了……


    病房中陷入一片沉默,氣氛有些低迷,但是裝昏迷的劉景瑞暫時並沒有醒過來的想法,他還得消化消化委托者的性情和一些行為習慣,因為委托者和家人關係不錯,自己初來乍到的,這時候麵對他們很容易露餡的。


    當天晚上,劉景瑞並沒有發生高燒這些情況,他的病情穩定後就被帶迴了關家,就算這家醫院是關家開的,他們也是不放心的,現在太多人盯著關家了,外麵太危險了。


    第二天清早的時候,劉景瑞裝作剛清醒的模樣,一直守在床邊的關秋雁睡得迷迷糊糊,被他發出的輕微動靜驚醒,一睜眼就看到哥哥睜開了眼睛,頓時歡喜得蹭的一下跳起來了,激動得紅了眼眶:“二哥,二哥,你醒了,太好了!我,我這就去告訴爸媽和大哥大嫂他們!”


    說著,關秋雁人已經像一陣風一樣跑出了房間,和往日淑女的形象大相徑庭,劉景瑞嘴角抽了抽,眼中卻滿是笑意。


    沒一會兒時間,關秋雁就帶來了關母他們,一群人湧進了房間裏讓整個空間都變窄了許多,他們對著剛醒過來的劉景瑞一陣噓寒問暖。


    “小霖,你可醒了,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們請家庭醫生過來瞧一瞧?”


    關母小心地扶著劉景瑞,關秋雁連忙貼心地在他後背墊上枕頭,讓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關安磊仔細打量著弟弟,變得穩重沉靜了許多,心中閃過一絲違和陌生來,可不等他細究這個念頭就一閃而過了,他目光中蘊藏著擔憂心疼:“二弟,你如今感覺怎麽樣?”


    一旁的關父是個對家人不善於表達情感的,他擔憂的目光也流露出他對劉景瑞的關心,劉珊抱著乖巧的兒子,也投去了擔憂的目光。


    “爸,媽,大哥大嫂,還有小妹,你們別擔心,我沒事……”劉景瑞裝作沒事人似的露出個笑容來,隻是不小心牽扯到嘴角的傷口,疼得他的笑容有些扭曲。


    家人心疼的目光讓還想說些安慰的話的劉景瑞訕訕地地閉上了嘴巴,幹笑道:“……隻是有些疼而已!”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我真的沒事的!”他說著就想爬起來蹦躂給他們看看。


    “你就會逞強,別亂動!”關母連忙按住劉景瑞,語氣強硬地打斷了他的話,“等會兒家庭醫生來檢查看看才知道到底有沒有事!”


    “好吧……”劉景瑞閉上嘴乖巧坐好。


    這時候劉珊忽然想起什麽,笑著出聲道:“哎呀,爹,娘,瞧我這記性,二弟應該許久沒進食了,我讓黃嫂趕緊準備一些好克化的吃食上來!二弟你想吃些什麽?”她把目光投向劉景瑞,眼中帶著詢問的目光。


    “都可以,大嫂你安排就好……”


    其實現在很多人都是稱唿爹娘的,委托者出國留過學,所以才時髦地叫爸媽,當初叫的時候還讓關父關母他們不自在了好久,但委托者也不改,和關安磊、關秋雁他們稱唿的都不同。


    關安磊他們在家庭醫生檢查確定沒有什麽問題後,又是關心叮囑一番才慢慢散了,把房間留給劉景瑞好好養傷。


    房間恢複安靜冷清後,劉景瑞三口兩口就把還算鮮美的雞湯喝完了,這時候才仔細查看自己身上的傷痕,那些鞭傷和烙傷印刻在年輕的身體上顯得醜陋無比。


    這傷疤他是肯定不會留下的,不說到時候墨瑾看見了心疼,自己洗澡的時候看著也傷眼睛,所以這時候劉景瑞心中已經在思索著改怎麽光明正大地拿出祛疤的膏藥,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太著急了……


    這時候,劉景瑞才有時間打量這個房間,這個時代的房子,即使是洋樓,沒有白熾燈都會顯得昏暗一些,記憶中關家甚至其他地方都是如此,不過委托者作為學醫的,有一些潔癖,更喜歡白色,所以他的房間色調清冷一些。


    牆壁被批白了,窗簾、床單、被子什麽的都是白色或藍色的,顯得更加明亮一些,暖暖的陽光灑進來,多了幾分陽光的味道,心情也格外不錯。


    劉景瑞目光落在床頭櫃的一本英文版的醫書上,記憶中,這樣的書有一整箱,都是是委托者托關係好的留學的朋友偷渡迴來的,委托者英語不太好,最近都是熬夜逐字翻譯的……可惜了委托者英年早逝!


    關家很富有,生活條件很不錯,除了這個時代沒有電子網絡之外,劉景瑞對如今的生活還算滿意,而因為他傷勢有些重的關係,這幾天他都被關家人禁止下床的,當然,除了解決吃飯、方便問題之外。


    被迫養傷的時候,劉景瑞很聽話,他也沒有閑著,讓關秋雁幫忙把西醫書籍都搬來,細細看了一遍,就算他在西醫方麵是個菜鳥也發現了書中有不少明顯錯誤的地方,想到這個時代醫術不發達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遍看書一遍融合委托者記憶中的手術實踐,劉景瑞看得津津有味,平時還有關母、關秋雁以及小侄子過來說話解解悶,養傷的日子也不無聊。


    等到劉景瑞可以下樓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放在茶幾上的報紙,他眼睛一眯,心中已經想到和愛人聯絡的方法了,如果愛人沒有失憶的話,看到報紙應該可以找來,當然,就算在報紙上登一些信息也得悄悄來,自己是不太方便大張旗鼓地找人的。


    劉景瑞坐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拿起了報紙,當看見報紙上那一張占據很大位置的關父和藤野井一握手微笑的照片時,他神情錯愕,忽地想到什麽,心中了然,關家為了救委托者向倭國人妥協了,隻是他們想救的人早就死在了監牢裏……


    報紙上聲明,關家與倭國於今日正式結為盟友,文字版麵用很多浮誇的語言大肆誇讚大東亞共榮的美好前途,這麽快就登報,看來關家是別想脫身了!


    這時候外邊傳來一陣喧鬧聲,劉景瑞眉毛微挑,起身就想出去看個究竟,結果下一刻關父和關安磊就被保鏢簇擁著走進來了,他們的形象有些狼狽,身上沾了臭雞蛋、菜葉,保鏢們跟別說了,一群人身上一片狼藉,仿佛從垃圾堆裏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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