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和一個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也夠惡心的, 劉景瑞決定等會兒一定要好好洗個澡,他現在還不明白狀況,正要趁著女人走神的功夫接受記憶和劇情,卻在這時候突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陣嘈雜聲, 越來越近。


    劉景瑞不由得眼皮一跳, 直覺告訴他,外邊的那些人可能是衝著委托者也就是現在的他來的, 他試探著把神識蔓延出去,發現可以用神識, 雖然也受到了限製, 但是已經足以讓他知道外邊的人是什麽人了。


    狗仔或者記者, 一個個神情激動而興奮, 或拿著或扛著攝像工具正朝著他所在的這個房間來,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酒店或者賓館之類的,這是即將要上演大型抓女幹現場……


    眼看著那些人越走越近, 劉景瑞低咒了一聲,顧不得渾身赤.裸和房間裏還有一個女人, 他扯過被單遮住隱蔽部位連忙下床, 結果剛站起來就差點兒腿軟摔倒在地,相對於之前進入任務時的危險場景, 現在這個情況可溫和多了, 就是不知道委托者到底是怎麽死的!


    匆忙扶住一旁的床頭櫃穩住身形,劉景瑞快速撿起地上散落的男士衣物穿上,穿好了褲子, 剛套上襯衫還沒來得及扣上扣子,房間的門就被人敲響了,那急促的敲門聲跟催魂似的,也驚醒了坐在地上的女人。


    劉景瑞看了門一眼,他很懷疑那些沒有底線的狗仔記者們會不會破門而入,於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而與此同時,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地上的那女人神色一喜,眼珠子轉了轉,緊接著整個人突然躍起,朝劉景瑞撲了過去。


    沒有防備的劉景瑞一下子被撲倒在了床上,也是這個身體此時太虛弱了,畢竟委托者已經死了,女人輕而易舉地把他撲到在床上,她嬌媚地笑著跨坐在他的身上,俯下身來就想親吻。


    就在女人的唇越來越近的時候,反應過來的劉景瑞厭惡地用手狠狠地撥開女人的臉,一腳把人踹到一旁,絲毫不憐香惜玉,若是他有更多的力氣,恐怕早把人踹飛到牆上,還是那種扣都扣不下來的。


    事實證明,劉景瑞沒有高估狗仔們的品性,隻見下一刻,房間的門就被門外的人暴力撞開了,一大群人湧了進來,他們拿著攝影機、話筒,閃光燈不停地閃爍,嘈雜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如同蜜蜂一樣嗡嗡吵得人腦殼疼。


    “啊!”這時候,一聲破音的尖叫聲蓋過了嘈雜聲,聲音中充滿了驚慌恐懼。


    女人像是剛反應過來,她尖叫著急忙扯過單薄的被單遮掩自己的身體,可卻恰到好處地露出脖子與肩膀上的曖昧吻痕,淚眼朦朧,一副被迫的嬌弱模樣,房間裏唯一的男人自然而然就是那個壞人了。


    若不是剛才看到那女人撲人時的靈巧勁兒,以及她眼底閃爍的惡意,恐怕劉景瑞都要相信了女人是無辜的了,這麽高超的演技不去演戲真是太可惜了,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思想七想八的。


    “……請問江天王,你和這位小姐是什麽關係?”


    “江天王,對於之前抄襲事件,你是怎麽想的……”


    “江天王,你婚內出軌,你覺得你對得起你的妻子嗎?你的孩子打算怎麽辦……”


    “江天王……”


    一時之間,胸前掛著記者牌的十多個人圍到床邊,一個個地把話筒湊到剛從床上坐起來的劉景瑞麵前,他們言辭犀利,直白無比,跟刀子似的,而且手中的話筒幾乎要戳到劉景瑞的臉上,這讓他皺著眉頭不悅地把身子往後縮了縮。


    劉景瑞從這些人嘴裏提煉出不少消息來,委托者姓江,還是個天王,結了婚也有了孩子,最近可能陷入抄襲事件,而現在是出軌被抓女幹,這麽多狗仔、記者出現,恐怕是早有人預謀!


    隻是,委托者一個處.男,怎麽會有孩子?劉景瑞目前還是很信任係統的,他半垂著的眼眸中眸光閃了閃,雖然心中劃過無數念頭,但是麵上絲毫不顯,他姿態淡定形容地坐著,慢條斯理地扣扣子,任由記者們提問,他就是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那群人。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陷入一種難言的沉默尷尬氣氛,問了好多問題都沒有得到迴答的眾人麵麵相覷,尷尬無比,第一次遇見這種詭異的場麵,難道不應該是氣急敗壞或者躲避嗎?


    這正常人被抓女幹在床的態度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更別說江慕川這個娛樂圈小有名氣的天王了,作為公眾人物,遇見這種事情這麽淡定從容真的好嗎?


    江慕川,十八歲的時候以獨特的嗓音在選秀賽場上被人們記住,發表不少高質量的歌曲,出道至今已經登上了天王的地位,微博粉絲更是數千萬,不過最近因為抄襲一事名聲大跌,粉絲大量流失,更是許多粉絲粉轉黑,把人黑得如同臭水溝裏的老鼠,幾乎是人人喊打。


    這些日子,江天王抄襲一事一直占據著頭條,而為了挖出天王的更多黑料,一收到江天王半夜三更和陌生女子出入酒店的消息,他們這些人就立即出發了,打算趁著這些日子的熱度再衝一衝,爭取取得最大的收益!


    被遺忘在一旁的女人這時候有些尷尬和羞恥,她不動聲色地把被單往上拉了拉,企圖遮住自己的模樣,雖然她不是很在意名聲,但是房間裏這麽多個男人,就她一個女人,而且身上就隻有一張薄被單遮羞……


    就在房間裏陷入一片靜寂尷尬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道興奮的聲音:“讓一讓,大家讓一讓,趙穎兒來了……”


    話音一落,沉默的眾人默默鬆了一口氣,隨即眼底泛起了八卦激動的光芒,他們連忙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來,一台台攝影機對準了門口,小聲竊竊私語起來。


    一長相清純美麗卻柔弱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她穿著一條藍色蕾絲的一字肩過膝裙子,修身的設計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白皙的皮膚被襯得更加瑩白,微卷的長發披肩,哭得梨花帶雨,那一雙布滿水霧的眸子讓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保護欲。


    劉景瑞微微挑了挑眉,眸底閃過一絲趣味,這女人應該就是委托者名義上的妻子了,出現的時機真是好,不知道她在委托者死亡的事情中扮演著什麽角色,他還沒有接收記憶和劇情,不清楚委托者的事情,不過以他炮灰的身份,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走到劉景瑞麵前的趙穎兒站定,她眸中裏滿是悲傷與指責,好像劉景瑞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單薄的身子因為難以接受顯得搖搖欲墜。


    “慕川,我哪裏不好了,你怎麽能這麽做呢?我們在一起也有五年了,正兒才周歲,你怎麽忍心?你怎麽能出軌!”指責的語氣中充滿悲戚和淒涼,讓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劉景瑞對此無動於衷,神情冷漠,對於她的指責更是不予迴應,這種感覺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讓人感受到濃濃的無力感。


    最怕空氣突然沉默,趙穎兒演得楚楚動人,但是對麵那人冷眼看著不給半分反應,這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演下去,尷尬的同時也對他的反應有些詫異,不應該的啊,江慕川最喜歡自己了,怎麽這時候沒有半點反應呢!


    最後沒辦法,趙穎兒唱不下這獨角戲,她見劉景瑞一副冷眼看戲的模樣,隻能色厲內荏地留下一句狠話:“江慕川,既然如此,那麽我們法庭上見。”說完,她就捂著臉嚶嚶地哭著跑了,再不跑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收場了。


    已經準備吃瓜的眾人大眼瞪著小眼,滿眼不敢置信,這事情就這麽完了?女主角跑了,男主角冷漠著一張臉,貫徹了沉默是金的好品質,可是這戲還怎麽演下去啊!摔!


    劉景瑞冷淡地掃了一眼那一群麵麵相覷就是不離開的眾人,伸手拿了那放在床頭櫃上的男士款的手機,指紋解鎖,是委托者的手機,他瞥了一眼櫃子上那印著酒店櫃台電話的台曆,手指一動,迅速撥了號碼。


    “喂,是金煌酒店櫃台嗎?我要投訴!”


    “你們酒店服務也太差了,還說什麽五星級酒店,竟然不經我的同意就泄露了我的入住記錄,還有,你們酒店的安保人員呢,我睡得好好的,竟然有一大堆人破門而入,我感到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嚴重的威脅,他們是來綁架的還是想做什麽,趁著我還沒報警,希望你們能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房間裏的所有人對劉景瑞的騷操作鎮住了,一臉的不可置信和震驚,神情恍惚,圈子裏沒少發生過這種事情,但是從未有類似報警這種事情,或者說大家都有默契地遺忘了,畢竟是圈子裏的名人,進一趟警局還不知道外邊會怎麽傳,大多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劉景瑞瞥了一眼神情有些緊張的記者,又繼續說:“還有,我一醒來就看見一個女的睡在我身旁,我不認識這女人,隨隨便便就把陌生人放進客人的房間裏,要是對方來尋仇的怎麽辦?你們五星級的酒店就是這麽對客人負責的……”


    “江慕川,你別睜眼說瞎話,明明是你招……嗚嗚……”一年輕的記者義憤填膺地站出來說話,卻在還沒講完時被一位中年的記者捂著了嘴巴往後拖。


    那中年記者連忙賠笑著說:“那個江天王,抱歉啊,他年紀小,不懂事,您別在意,我們今天什麽也沒看到,今天的所有照片我們都會刪掉,絕不會泄露出去,你放心!”


    明眼人都知道慕川這情況是被設計的,雖然他們之前有心思讓這件事成為今天的頭條,但是壞就壞在他們剛才竟然衝動地破門而入,如果受害者不報警還好,但是一旦報警了,錯隻會錯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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