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焰當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玩的機會,那個女的向門邊移動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心思了,所以很輕鬆地燒熱了門把手,玩了一把票。但就在那女人一聲驚叫之後,神識突然掃到一個黑影在外麵的樓梯處一閃,迅速跑去,當下想也不想,直接躍門而出,向那黑影追蹤而去。</p>


    “不要打攪他。隻跟蹤住了就行。”身後傳來何小琢的聲音,</p>


    那是用神識發過來的。何小琢忽然感覺這個身影好熟,一時間卻沒想起來,所以才向梅心焰發出那個信息。</p>


    看看地下還在呻吟的的四個人,何小琢皺了皺眉,不在一個級別上的對手,也很難提起精神。若不是那個跑去的身影,他還真懶得再玩下去。</p>


    “剛才樓梯口跑去的是什麽人?”何小琢厲聲地問。</p>


    四個人渾身一哆嗦,快速地對視了一眼,顯出一臉的驚恐。</p>


    怪了,這人也沒出門,怎麽知道樓梯口還有人監視?隻是那個人不敢說出來啊,說出來很可能就要被他扒了皮啊。</p>


    “那我現在就扒了你們的皮。傻子!”何小琢再次厲聲喝道。</p>


    傻子早等得不耐煩了,就等何小琢的指令呢。何小琢一發話,立刻大踏步走上前來,輕輕一扯,一手一個拎小雞一樣,拎著兩個大漢往地下一扔,與另外兩個並成一排,然後一屁股坐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嘩的一聲扯掉另一人的衣服,露出光禿禿的後背,上麵竟還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p>


    “別別啊,我說,小爺爺,我全說。哎呀,我的腰……”身下一急,褲襠處已泛出一片潮濕出來。</p>


    “說!”</p>


    “那是我們的頭。是他安排我們每天來敲詐旅客的。”聲音驚慌顫抖得厲害。</p>


    “他叫什麽名字?”</p>


    “不、不知道。我們都叫他寶哥。”</p>


    “馬天寶!”何小琢猛然想起,原來是他,張三的師兄,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還幹起了這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過這家夥還真有兩下子,一會兒賣藥,一會兒賣手表的,現在又幹這個,還真是什麽都幹得來。隻不過騙子門玩起了這種無賴手段,這馬天寶還真是開始無惡不作了。</p>


    “你們怎麽認識的?”</p>


    “在監獄認識的。他最能打,是號裏的老大,出來後看在這裏訛人來錢快,就幹起這個了。”</p>


    何小琢點了點頭,馬天寶進監獄還是應該拜自己和張鐵一所賜,隻是沒想到這小子還真不思悔改,反倒變本加厲地玩起了這個。</p>


    “他住在哪?”</p>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也許她知道。”四人把目光一齊對準了門口還在瑟瑟發抖的女人,“他每天都會換女人,這裏的小姐都歸他控製。”</p>


    何小琢吃了一驚,十年不見,馬天寶還真是玩大了。如果這裏的小姐都歸他管,那他不成了一個團夥了?既然被自己撞上了,就不能讓這小子再害人。</p>


    “不不,不要看我,我我不知道,他會殺殺了我。”女人看大家一齊把目光對準了她,惶恐地搖著頭,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了。</p>


    傻子沒用何小琢指揮,直接就撲了過去,一手拎起女人的腳脖子就欲把女人拎過來,女人立刻發出一串殺雞般的哀號,</p>


    “我說,我說。饒命啊……”女人是聰明的,她已看出動手的人是個傻子,那傻子又豈能管什麽三七二十一?手一重,把自己掐死那就更慘了。</p>


    新封市西區,碧榮小區17號樓三單元八號的門鈴被按響了,一個五十歲左右,一臉絡腮胡子的男人焦急地在門口跺著腳,連續按了三次,裏麵的貓眼才閃出光亮,然後門輕開了一條縫,外麵的人立刻擠了進去。裏麵的人並沒急於關門,而是探出頭來,那是一張精瘦的麵龐,八字眉,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黃眼仁裏透著狡黠,快速地向外麵掃視了一下,確定無人之後,方才悄然把門關上。絲毫也沒有察覺一粒米料大小的火珠早已飄然而入。</p>


    “師兄,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裏麵的人驚異地問,目光直視著來人。</p>


    “剛搞完一票,路過。就來看看你。”來人正是馬天寶,作為騙子門的大師兄,他好象張嘴就沒說過真話。</p>


    “我說師兄,這麽晚了來看我,可是破天荒啊。”屋裏的人顯然不相信馬天寶的話。</p>


    “我說三兒,我做的可全是夜裏的買賣,白天可是我的休息時間,你說我哪有功夫啊?”馬天寶訴苦道。</p>


    “得。白天晚上你都在享受你那些小姐吧?下次來最好不要空手哦?”三兒不客氣地道。</p>


    “行!不就是小姐麽?哥現在就給你叫個來!說,要奶大的還是臀大的?”</p>


    “算了吧。你叫的都是你玩剩的。深更半夜的別再把*(警察)招來。你要真有心思,下次就給我弄個雛兒。”被叫作三兒的人把一杯水遞到馬天寶手裏。</p>


    “沒問題。女人如衣裳,兄弟是手足。這事包在愚兄身上。”馬天寶爽快地答應著,絲毫不提剛才在賓館發生的一幕,女人被燙發出的那一聲尖叫讓他現在還心有餘悸,他清楚,那是發生了意外才會有的聲音,所以他必須馬上撤離,甚至不敢直接迴家,而是先跑到三兒這裏避避風頭再說。</p>


    “我說三兒,最近你的生意咋樣?”見場麵有些沉悶,馬天寶終於主動拉話道。</p>


    “我可不如你啊,這麽晚還剛玩了一票。我這裏風頭緊,打拐打拐,你沒看到電視上最近都是這東西了?隻好貓著呢。對了,我說師兄,能不能支援兄弟一下,我這最近沒活做了,手頭有點緊啊。”三兒不失時機地伸出手來。</p>


    “沒問題。哥我明天就給你打3000過來,現在都刷卡,兜裏也沒帶多少現金,若不現在就給你。”馬天寶頗為豪爽地答應。</p>


    “到處是取款機,可以不用等明天的。”三兒心裏明白,讓你馬天寶吐血,鬼才相信。</p>


    “我說三兒,你就那麽急著等錢花,我不來也沒事是吧?明天也不就差幾個小時唄,哥我能騙你?”馬天寶心裏更清楚,你小子缺錢鬼才相信,無論誰你都想往你那劃拉錢,真能借你才怪。</p>


    兩個人這樣你一出我一出的唇槍舌劍,正激烈之時,三兒的電話忽然想了。一看電話號碼,立刻起身,向馬天寶擺了下手,直接衝進了衛生間,接著衛生間裏傳來衝水的聲音,已聽不清裏麵在說什麽了。</p>


    馬天寶聳了聳肩,心中暗忖:奶奶的,把老子也當外人了,這小三兒在騙子門還真沒白學。</p>


    馬天寶沒進來,那粒火珠可是哪裏熱鬧往哪湊的主,不但聽到了三兒的聲音,同樣把電話那頭的聲音也完全收錄了進來。</p>


    “什麽事兒,快說。”三兒焦急地問道。</p>


    “三哥,那邊聯係好了,一個孩子五千,明天在三星鎮外的石橋上交貨。”</p>


    “準不?”三兒不放心地追問。</p>


    “準!都是老關係。”電話裏胸有成竹地保證。</p>


    “好,告訴他們,明天我們準時送貨。”三兒這才合上電話。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胡亂地洗了下手,走出衛生間。</p>


    “我說三兒,來生意了吧?還總哭窮。”馬天寶很不滿的語氣,被師弟排除在外,畢竟很不爽。</p>


    “來啥生意啊?討債呢。看,大半夜都不讓我睡覺,你師兄若還不可憐我,我明天就得喝西北風嘍。”說罷,又是一臉的苦相。</p>


    百年精靈的梅心焰聽罷兩人的對話,也不禁心裏直罵,這兩個家夥真是把謊言的概念解釋得透徹肺腑,如此臉不紅心不跳地把謊話說得這麽隨便自然,且是在師兄弟之間,真也是令人無比屁(佩)服啊。這能耐沒去做政治工作,真是人才的巨大浪費啊。</p>


    光影一閃,該是迴去給何小琢送信的時候了。</p>


    何小琢聽罷梅心焰的講訴,不由得大吃一驚,難怪自己剛才按那女人提供的地址卻沒有見到那個人,原來狡猾的馬天寶直接逃向了別處。不過,他逃去的地方卻讓何小琢一陣激動,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張三,也該找你算算帳了,沒想到你小子還是死性不改,依然做著這傷天害理的勾當,這次得好好給你個報應了。</p>


    “小梅,馬上帶我去看看,我要確定一下,這兩個人是不是就是馬天寶和張三。”</p>


    “好。”梅心焰答應一聲,兩人一齊駕雲而來,轉瞬間已到達馬天寶與三兒所在之處,兩人急用神識掃去,卻發現屋內空蕩蕩,已再無一人。</p>


    奇怪?難道是聞到了什麽風聲?但以梅心焰的本事,這兩個人是無論如何不可能發現的。那麽又是誰給這兩個家夥通的風報的信兒?還是純屬一種巧合?</p>


    兩個人隻好返迴,懷著滿腹的狐疑。但剛一接近賓館,兩人心裏不由得同時一沉,一種異樣的感覺同時襲來,沒有走大門,直接穿窗而入。</p>


    屋裏,傻子仰麵昏倒在地,其餘五個人已蹤跡不見。</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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