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聽了師父吩咐，二話沒說，上前抓住幹瘦男人的脖領子就往外拎。盡管四海長得也不壯實，但幹瘦男人和他比較起來，四海卻還是占有上風的。但幹瘦男人一掄胳膊，架開四海的手，一下從鋪邊竄起來，扯著嗓門就大喊起來：</p>
“誒！我說你們這是怎麽迴事啊？我可是慕你李*大*師的名而來，結果你什麽也沒給我算不說，憑什麽攆人啊？這下你可得給我講清楚。”</p>
“拖出去！”李四平也不解釋，氣憤地喊道。</p>
四海不再猶豫，拽住男人的肩膀，一下把他推到門口，再一把把門打開，準備把他推出門去。</p>
幹瘦男人可沒有善罷甘休，隨手抓住門框，衝著門外等候的人群大喊著：“你們大夥給評評理，我千裏迢迢誠心誠意來找李*大*師算命，結果剛才李*大*師問過八字後，什麽也沒給我算就往外攆人，你們大夥給評評理，這算什麽道理啊？大師就不講理了麽？算出算不出總要給我一個答複啊，怎麽憑空就攆人呢？即使算不出也不能用攆人的辦法把人趕走吧？把算不出的人都趕走，難道這就是你錯不能的本事麽？……”</p>
幹瘦男人盡管身體很幹瘦，但口齒卻是伶俐的很，一番嚷叫，本來還算排得整齊的隊伍也亂了，大家一齊圍上前來，</p>
“怎麽迴事？”</p>
人們開始戚戚喳喳地議論。</p>
“你說我錯不能算不出，那好，那你告訴我，你算的這兩個八字是你的親屬呢還是你的家人?”屋裏傳來錯不能李四平憤怒的聲音。</p>
“你!......”幹瘦男人聽到李四平這麽一說，當時氣結，用手點著屋裏，竟半天沒說出話來。</p>
“那我告訴你，一個是已死之人，一個不是人的命而是貓的命，你拿這兩個八字來想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這行從來不算已死之命和動物之命麽？欺負我眼瞎是不是？告訴你我眼雖瞎但心不瞎！”</p>
嘩！人群中一陣喧嘩，李四平寥寥數語，已把事情的原委說得清清楚楚，等待的人們一齊把鄙視的目光投向幹瘦男人，原來這個男人是來找碴的。</p>
張鐵一聞聽此言，猛地蹦了起來，就向屋外衝去。</p>
“師兄，算了吧。也是無聊之人。”李四平此時才向張鐵一說了第一句話，看來他也早知道張鐵一就在屋中。</p>
張鐵一追到門口，那個幹瘦男人已一溜煙地跑了，“別讓我再撞見你！”張鐵一恨恨地罵了句，這才悻悻迴屋。</p>
“師兄，你這次帶了貴客來，我看就不要在這裏等了，還是先到我的小屋去吧，那裏酒菜都為你準備好了。算滿二十個後，我自會迴去向你賠罪。”李四平不緊不慢地說道。</p>
何小琢很是一驚，李四平說張鐵一帶貴客來，那麽除了自己還有誰呢？可自己還沒向李四平打過招唿呢，李四平憑什麽這麽說？還說酒菜也已備好，難道李四平知道張鐵一要來？</p>
“嗯，還是你知道我的脾氣。那好，那就老規矩了。”張鐵一爽朗地一笑，“你啊，不知是認死理還是強，我看你啊就是死鑽牛角尖。”說罷搖了搖了頭，“小琢，我們還是先走吧，人家李*大*師下逐客令呢。”</p>
張鐵一真是張鐵一，此刻竟又開起了師弟的玩笑。李四平也不理睬，衝四海吩咐：“下一個。”</p>
從李四平那裏出來何小琢才知道，原來這裏隻是李四平平時算命的地方，相當於他的辦公場所，而李四平並不住在這裏，李四平讓張鐵一去的地方才是他居住的地方。</p>
在路上，張鐵一才向何小琢講出李四平的身世。</p>
那年，師父帶著自己遊曆江湖，那時自己也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一天，走到了一個小村莊，紅磚青瓦房，垂柳樹在微風中輕蕩，石板路的街道，古樸莊重，一條白亮亮的小河從村中穿過，更給小村增添了自然樸素而又溫馨幽淡的感覺。師父很喜歡那裏，覺得很親切，很熟悉。當時村裏人就在小河的兩邊洗衣服和被褥，然後就將洗完的衣服和被褥放到河邊晾曬。</p>
一陣微風過後，師父掐指一算，立刻知道一場大雨就要來到，於是趕忙叫河東的人馬上把衣服收起來，告訴她們馬上要下雨了。村裏人都半信半疑，當時可是個麗日晴天啊，怎麽會說下雨就下雨呢？抬頭看一塊雲彩都沒有，這雨又從何而來呢？但人們看到師父真誠的樣子，也就半信半疑地開始收拾滿地的衣服被褥。</p>
河西的人見了，就問河東的人怎麽都開始收衣服被褥呢？河東的人就把原因說了，說是這位先生說馬上就要下雨了。</p>
於是河西的人也開始收拾起衣服被褥來，師父見了，就阻止說，“你們不用收拾衣服被褥。”</p>
河西人就覺得奇怪，問師父為什麽河東的人雨來了要收拾衣服被褥，而我們河西人就不用呢？</p>
師父告訴她們：因為雨會以河為界，隻會下到河東，而河西還是麗日晴天。</p>
當時師父說完，村裏人都瞪大了眼睛，誰都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奇事。好在師父說的是馬上就要下雨，那就信一把，如果師父的預言不能應驗，那再找師父算帳也不遲。</p>
結果話音剛落，一場瓢潑大雨就如期而至，若不是衣服被褥收的及時，這一場瓢潑大雨也就等於她們的這些東西全都白洗了。而也正如師父預言的那樣，這場瓢潑大雨隻下到了河東，河西卻一滴沒沾。當時人們都認為我師父是活神仙呢。我和師父也就在那片讚美聲中悄然離去了，當時我也很為師父感到自豪呢。</p>
走著走著，迎麵遇見個放牛娃，也就十歲左右的樣子，著急地趕著幾頭黃牛，渾身骨瘦如柴，大大的眼睛更是因為瘦而顯得特別突兀，上身還光著身子，正哆哩哆嗦地往迴走呢。很顯然，剛才這場瓢潑大雨把他淋個正著。師父見他可憐的樣子，立刻把衣服脫下來披在他的身上，讓他快點迴家，別凍壞了。</p>
但就在放牛娃還沒走多遠，天空中忽然響起了炸雷，那可是雨後的晴空霹靂，接著一串串閃電就淩空向放牛娃追去……</p>
師父大叫一聲不好，就向放牛娃跑去。但已經晚了，放牛娃被雷擊中了。</p>
師父費盡心力終於救迴放牛娃一命，但放牛娃的眼睛卻從此失明了，那曾是一雙大大的晶明透亮的眼睛啊。</p>
師父很是愧疚，私下對我說：其實那雷電是針對他的，因為他剛剛泄了天機，所以才遭來天譴。被雷擊的本該是他。但他把自己的衣服給了放牛娃，結果那閃電便尋著那衣服而去……</p>
為了表達對放牛娃內心的愧疚，師父說服了放牛娃的家人，把放牛娃帶迴家中收以為徒，十年足不出戶，把平生所學毫不保留地傳授給了放牛娃。又是十年帶領我們遊曆江湖，讓我們曆練各色人等，並把所學應用於實踐，直到看到我們都已學業有成，尤其當初的放牛娃已有神鬼不測之機，足以安身立命，笑傲一方，這才悄然隱退，告訴我們從此他將隱遁山林，永遠沉默，再不會泄一字天機。</p>
放牛娃就是李四平。</p>
想不到李四平竟有如此淒慘的身世。何小琢長久無言，李四平是因福得禍呢還是因禍得福呢，或者兼而有之吧，命運，真是個奇跡。不知她是因何而生，不知她是因何而滅，而在中途，誰為她引來風雨，誰為她架起彩虹？緣生緣滅，又是誰在把握她的軌跡？看不見的緣，摸不著的情，誰能把命運抓在手中？伸出手，你在何方？還是已然在手？</p>
難怪張鐵一對那個想欺騙李四平的幹瘦男人是如此的憤怒了，師父，張鐵一，李四平，多麽令人感歎的師徒啊。何小琢忽然又想到了老元頭，想到了常小青，他們都在哪裏呢？</p>
“到了，這就是我師弟的家。”張鐵一的話終於將何小琢從恍兮惚兮的狀態中拉迴到現實，眼前是一道金屬的防盜門，告訴他離主人家已隻是一門之隔了。</p>
“咦？”把鑰匙插入鎖孔後還沒有轉動，張鐵一忽然停了下來，隻見他好奇地哈下腰來，開始仔細地觀察門邊牆上的圖案來。</p>
何小琢看到那牆上有各種的字和廣告條，有的隻是手掌大小的小廣告，是通下水的，有的是幾句話和一串電話號碼，是修家電的，還有大一些和精美一些的，是招生的廣告……這張鐵一怎麽忽然間對廣告開始感興趣了？</p>
“小琢，你看看這個。”張鐵一招唿何小琢近上前來，“你看看這個。”張鐵一指了指牆麵。</p>
何小琢看到那是鉛筆寫的一串數字。</p>
“不是這個，”張鐵一擺了擺手，“是下麵這幾個。”</p>
何小琢這才看清，在那一串鉛筆的字上，是用鐵器釘子之類直接在白色的牆壁上刻上的幾個符號：⊙-+☆，減號的上方還標著一、三、五三個字，最後是一個五角星。若不仔細看還真是不會注意到。</p>
“不是小孩隨便劃上去的？”何小琢懷疑地問。</p>
張鐵一堅決地搖了搖了頭，接著從牙根裏狠狠地咬出幾個字來：“奶奶的，算到老子頭上了！”</p></p>
“誒！我說你們這是怎麽迴事啊？我可是慕你李*大*師的名而來，結果你什麽也沒給我算不說，憑什麽攆人啊？這下你可得給我講清楚。”</p>
“拖出去！”李四平也不解釋，氣憤地喊道。</p>
四海不再猶豫，拽住男人的肩膀，一下把他推到門口，再一把把門打開，準備把他推出門去。</p>
幹瘦男人可沒有善罷甘休，隨手抓住門框，衝著門外等候的人群大喊著：“你們大夥給評評理，我千裏迢迢誠心誠意來找李*大*師算命，結果剛才李*大*師問過八字後，什麽也沒給我算就往外攆人，你們大夥給評評理，這算什麽道理啊？大師就不講理了麽？算出算不出總要給我一個答複啊，怎麽憑空就攆人呢？即使算不出也不能用攆人的辦法把人趕走吧？把算不出的人都趕走，難道這就是你錯不能的本事麽？……”</p>
幹瘦男人盡管身體很幹瘦，但口齒卻是伶俐的很，一番嚷叫，本來還算排得整齊的隊伍也亂了，大家一齊圍上前來，</p>
“怎麽迴事？”</p>
人們開始戚戚喳喳地議論。</p>
“你說我錯不能算不出，那好，那你告訴我，你算的這兩個八字是你的親屬呢還是你的家人?”屋裏傳來錯不能李四平憤怒的聲音。</p>
“你!......”幹瘦男人聽到李四平這麽一說，當時氣結，用手點著屋裏，竟半天沒說出話來。</p>
“那我告訴你，一個是已死之人，一個不是人的命而是貓的命，你拿這兩個八字來想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這行從來不算已死之命和動物之命麽？欺負我眼瞎是不是？告訴你我眼雖瞎但心不瞎！”</p>
嘩！人群中一陣喧嘩，李四平寥寥數語，已把事情的原委說得清清楚楚，等待的人們一齊把鄙視的目光投向幹瘦男人，原來這個男人是來找碴的。</p>
張鐵一聞聽此言，猛地蹦了起來，就向屋外衝去。</p>
“師兄，算了吧。也是無聊之人。”李四平此時才向張鐵一說了第一句話，看來他也早知道張鐵一就在屋中。</p>
張鐵一追到門口，那個幹瘦男人已一溜煙地跑了，“別讓我再撞見你！”張鐵一恨恨地罵了句，這才悻悻迴屋。</p>
“師兄，你這次帶了貴客來，我看就不要在這裏等了，還是先到我的小屋去吧，那裏酒菜都為你準備好了。算滿二十個後，我自會迴去向你賠罪。”李四平不緊不慢地說道。</p>
何小琢很是一驚，李四平說張鐵一帶貴客來，那麽除了自己還有誰呢？可自己還沒向李四平打過招唿呢，李四平憑什麽這麽說？還說酒菜也已備好，難道李四平知道張鐵一要來？</p>
“嗯，還是你知道我的脾氣。那好，那就老規矩了。”張鐵一爽朗地一笑，“你啊，不知是認死理還是強，我看你啊就是死鑽牛角尖。”說罷搖了搖了頭，“小琢，我們還是先走吧，人家李*大*師下逐客令呢。”</p>
張鐵一真是張鐵一，此刻竟又開起了師弟的玩笑。李四平也不理睬，衝四海吩咐：“下一個。”</p>
從李四平那裏出來何小琢才知道，原來這裏隻是李四平平時算命的地方，相當於他的辦公場所，而李四平並不住在這裏，李四平讓張鐵一去的地方才是他居住的地方。</p>
在路上，張鐵一才向何小琢講出李四平的身世。</p>
那年，師父帶著自己遊曆江湖，那時自己也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一天，走到了一個小村莊，紅磚青瓦房，垂柳樹在微風中輕蕩，石板路的街道，古樸莊重，一條白亮亮的小河從村中穿過，更給小村增添了自然樸素而又溫馨幽淡的感覺。師父很喜歡那裏，覺得很親切，很熟悉。當時村裏人就在小河的兩邊洗衣服和被褥，然後就將洗完的衣服和被褥放到河邊晾曬。</p>
一陣微風過後，師父掐指一算，立刻知道一場大雨就要來到，於是趕忙叫河東的人馬上把衣服收起來，告訴她們馬上要下雨了。村裏人都半信半疑，當時可是個麗日晴天啊，怎麽會說下雨就下雨呢？抬頭看一塊雲彩都沒有，這雨又從何而來呢？但人們看到師父真誠的樣子，也就半信半疑地開始收拾滿地的衣服被褥。</p>
河西的人見了，就問河東的人怎麽都開始收衣服被褥呢？河東的人就把原因說了，說是這位先生說馬上就要下雨了。</p>
於是河西的人也開始收拾起衣服被褥來，師父見了，就阻止說，“你們不用收拾衣服被褥。”</p>
河西人就覺得奇怪，問師父為什麽河東的人雨來了要收拾衣服被褥，而我們河西人就不用呢？</p>
師父告訴她們：因為雨會以河為界，隻會下到河東，而河西還是麗日晴天。</p>
當時師父說完，村裏人都瞪大了眼睛，誰都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奇事。好在師父說的是馬上就要下雨，那就信一把，如果師父的預言不能應驗，那再找師父算帳也不遲。</p>
結果話音剛落，一場瓢潑大雨就如期而至，若不是衣服被褥收的及時，這一場瓢潑大雨也就等於她們的這些東西全都白洗了。而也正如師父預言的那樣，這場瓢潑大雨隻下到了河東，河西卻一滴沒沾。當時人們都認為我師父是活神仙呢。我和師父也就在那片讚美聲中悄然離去了，當時我也很為師父感到自豪呢。</p>
走著走著，迎麵遇見個放牛娃，也就十歲左右的樣子，著急地趕著幾頭黃牛，渾身骨瘦如柴，大大的眼睛更是因為瘦而顯得特別突兀，上身還光著身子，正哆哩哆嗦地往迴走呢。很顯然，剛才這場瓢潑大雨把他淋個正著。師父見他可憐的樣子，立刻把衣服脫下來披在他的身上，讓他快點迴家，別凍壞了。</p>
但就在放牛娃還沒走多遠，天空中忽然響起了炸雷，那可是雨後的晴空霹靂，接著一串串閃電就淩空向放牛娃追去……</p>
師父大叫一聲不好，就向放牛娃跑去。但已經晚了，放牛娃被雷擊中了。</p>
師父費盡心力終於救迴放牛娃一命，但放牛娃的眼睛卻從此失明了，那曾是一雙大大的晶明透亮的眼睛啊。</p>
師父很是愧疚，私下對我說：其實那雷電是針對他的，因為他剛剛泄了天機，所以才遭來天譴。被雷擊的本該是他。但他把自己的衣服給了放牛娃，結果那閃電便尋著那衣服而去……</p>
為了表達對放牛娃內心的愧疚，師父說服了放牛娃的家人，把放牛娃帶迴家中收以為徒，十年足不出戶，把平生所學毫不保留地傳授給了放牛娃。又是十年帶領我們遊曆江湖，讓我們曆練各色人等，並把所學應用於實踐，直到看到我們都已學業有成，尤其當初的放牛娃已有神鬼不測之機，足以安身立命，笑傲一方，這才悄然隱退，告訴我們從此他將隱遁山林，永遠沉默，再不會泄一字天機。</p>
放牛娃就是李四平。</p>
想不到李四平竟有如此淒慘的身世。何小琢長久無言，李四平是因福得禍呢還是因禍得福呢，或者兼而有之吧，命運，真是個奇跡。不知她是因何而生，不知她是因何而滅，而在中途，誰為她引來風雨，誰為她架起彩虹？緣生緣滅，又是誰在把握她的軌跡？看不見的緣，摸不著的情，誰能把命運抓在手中？伸出手，你在何方？還是已然在手？</p>
難怪張鐵一對那個想欺騙李四平的幹瘦男人是如此的憤怒了，師父，張鐵一，李四平，多麽令人感歎的師徒啊。何小琢忽然又想到了老元頭，想到了常小青，他們都在哪裏呢？</p>
“到了，這就是我師弟的家。”張鐵一的話終於將何小琢從恍兮惚兮的狀態中拉迴到現實，眼前是一道金屬的防盜門，告訴他離主人家已隻是一門之隔了。</p>
“咦？”把鑰匙插入鎖孔後還沒有轉動，張鐵一忽然停了下來，隻見他好奇地哈下腰來，開始仔細地觀察門邊牆上的圖案來。</p>
何小琢看到那牆上有各種的字和廣告條，有的隻是手掌大小的小廣告，是通下水的，有的是幾句話和一串電話號碼，是修家電的，還有大一些和精美一些的，是招生的廣告……這張鐵一怎麽忽然間對廣告開始感興趣了？</p>
“小琢，你看看這個。”張鐵一招唿何小琢近上前來，“你看看這個。”張鐵一指了指牆麵。</p>
何小琢看到那是鉛筆寫的一串數字。</p>
“不是這個，”張鐵一擺了擺手，“是下麵這幾個。”</p>
何小琢這才看清，在那一串鉛筆的字上，是用鐵器釘子之類直接在白色的牆壁上刻上的幾個符號：⊙-+☆，減號的上方還標著一、三、五三個字，最後是一個五角星。若不仔細看還真是不會注意到。</p>
“不是小孩隨便劃上去的？”何小琢懷疑地問。</p>
張鐵一堅決地搖了搖了頭，接著從牙根裏狠狠地咬出幾個字來：“奶奶的，算到老子頭上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