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峰南實在沒想到徐東會問出這種問題,一時目瞪口呆,支支吾吾的道:“這……末將……末將不知……”


    徐東搖了搖頭說道:“若論官職,夏言乃是當朝一品,文淵閣大學士,內閣首輔大臣。而我隻是一個區區三品武官。甚至你這個安南將軍,也是與我同為三品武官。”


    關峰南聞言低頭沉默不語,徐東嗬嗬一笑繼續說道:“若論朝中勢力,他夏言兩朝元老,門生故吏遍天下。如果他想你關峰南死,明天就會有許多人上本彈劾你,你為將多年,那些文官要找些差錯添油加醋置你死地簡直太容易了。想必不出十日,你就會全家獲罪入獄,然後任人宰割。”


    關峰南頭低得更低,還是一語不發。徐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說完了夏言,現在來說說我。你我兩人同為三品武官,可你現在跪在我麵前頭都不敢抬。不光你關峰南,即使是那些不可一世的文官,在本督麵前也得低頭!這是為何?就因為你麵前的這把至尊刀嗎?嗬嗬,這隻是一把刀而已。本督擁有的是皇權的支持。而他夏言呢,老實說誰都知道聖上討厭他。然後來說說本督的權勢。他夏言要殺你還必須走司法程序,而本督若此刻一刀將你斬殺,你猜本督會有什麽麻煩?”


    關峰南渾身冷汗淋漓,顫抖不止。徐東笑道:“看來你是明白的。殺了你本督不但一點麻煩沒有,聖上還有可能會褒獎本督幾句。而他夏言,會因為你一個已死之人而與本督正麵衝突,拚個你死我活嗎?哈哈!”


    關峰南牙齒打著顫,哀求道:“徐大人饒命啊……”


    徐東蹲在關峰南麵前,溫言道:“想來你是明白了。本督若不準你死,誰都動不了你。哪怕滿朝文官都在彈劾你,他們也休想得到司禮監的朱批禦印。反之,本督若要你死,誰都救不了你,包括他夏言。”


    關峰南此刻若還聽不懂那就是頭豬了,而一個大明邊軍三品安南將軍會是一頭豬嗎?顯然不是,關峰南隻猶豫了一瞬間,立刻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給徐東磕了四個頭,口中唿道:“末將關峰南,願為督帥效犬馬之勞!還請督帥收留!”


    徐東哈哈笑著扶起關峰南道:“關將軍請起,本督在此向你保證,隻要我在,誰也動不了你和你家人的一根毫毛!”


    關峰南又磕了一個頭道:“多謝督帥護佑,末將在此立誓,安南軍從此必以督帥馬首是瞻,忠心不二!”


    徐東高興得拍了拍關峰南的肩膀連聲稱讚,迴頭對站在那裏一直噘著嘴的藍彩虹問道:“藍師姐,雲南巡撫是五仙教刺殺的嗎?”


    藍彩虹迴了一個白眼道:“神經病!”


    徐東笑道:“那就好。”


    關峰南抱拳道:“督帥,此事不用查也知道必是那夏閣老派人刺殺了李大人,然後又嫁禍給當地的武林門派。”


    徐東道:“哦,何以見得?”


    關峰南道:“誰都知道這雲南巡撫李宿大人當年在吏部時就與那夏閣老不和。如今又不巧來這雲南地界當巡撫,自然處處與夏閣老作對了。而這雲南雖是苦寒之地,可每年京城眾臣在此地搜刮去的銀子可不比其他地方少啊。就算我八萬安南邊軍,每年軍餉錢糧兵備損耗,都被克扣了不知道多少次!而李大人來此半年,不曉得讓朝臣損失了多少銀子了,朝中眾臣自然不能容他。”


    徐東迴頭望向那四萬安南軍,果然發現士兵們穿的盔甲,手中的武器大多數都十分破舊了。徐東頓時大怒道:“賊子安敢如此!連大明邊軍的錢糧用度都敢貪墨?如若戰事一起,那可如何是好?”


    關峰南低頭羞愧道:“是末將對不起眾弟兄,每次發不足餉銀時,末將都是敢怒不敢言。實在愧對袍澤弟兄們!”


    徐東哼了一聲道:“一共欠了弟兄們多少餉銀?”


    關峰南頭也不敢抬,低聲道:“大約每人欠了七兩三錢銀子……”


    徐東反手一個巴掌將關峰南打倒在地,怒罵道:“你身為統兵大將,居然連麾下弟兄的餉銀都不敢爭取!如此貪生怕死敷衍趨勢,你如何還能有血性上陣殺敵?”越罵越氣,抬腳又將關峰南踢了個跟頭?


    關峰南捂著臉流淚道:“末將該死!愧對弟兄們啊……”


    數萬安南軍見徐東打罵關峰南,俱都跪下替關峰南求情,一名騎尉跪下抱住徐東的腿哭道:“徐督帥別打了,要打就打末將吧!關將軍也是無奈啊,能夠每年發到大半銀子,關將軍也已經是操碎了心。每每看到關將軍對著那些文官卑躬屈膝討要餉銀,末將這心裏都像刀割一樣……”


    徐東沉默良久,從懷中掏出一大疊銀票扔在關峰南腳下道:“這是七十萬兩銀票,盡快去兌換成現銀把欠弟兄們的餉銀給還了!本督也會盡快從舟山運送一批武器裝備給安南邊軍換裝。大明邊軍的戰力不容兒戲,如有外敵入侵,他們將是守衛國土百姓的第一道防線。絕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至於貪墨軍餉一事,本督也會盡快給你們一個交代!”


    關峰南流著淚撿起銀票,跪在地上大喊道:“督帥!我替弟兄們給您磕頭了!”說著重重的磕了五個響頭。


    數萬安南軍也歡唿不斷,徐東脫下袈裟,穿上了官服與麒麟袍,沉聲喝道:“安南軍聽令!”


    數萬安南邊軍立刻迅速整隊,不多時俱已列陣完畢,看得出來這支軍隊的戰力是不錯的。說明關峰南也確實是一名將才。


    徐東望著數萬將士朗聲下令道:“從今日起,安南邊軍如無本帥將令,或兵部禦批調令,任何人不得調動一兵一卒!關峰南何在?”


    關峰南單膝跪地大聲答道:“末將在!”


    徐東道:“命你立刻率軍返迴安南邊關駐地,如無調令不得妄動!”


    關峰南高唿道:“謹遵督帥鈞令!”


    數聲開拔炮聲響過,四萬安南邊軍開始緩緩拔營撤退。


    徐東迴頭看向藍彩虹,隻見藍彩虹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轉身就往寨門內走。徐東苦笑一聲小跑著跟了上去。


    “左護法萬歲!”


    “左護法威武!”


    “我看是教主更牛!左護法這等人物,看到教主不也服服帖帖的嘛。”


    五毒教弟子們看到朝廷大軍撤退了,俱都鬆了一口氣,開始歡唿起來,有些人則開始調侃起徐東來。徐東則一路笑罵,和一些之前見過的弟子們紛紛打招唿。


    藍彩虹迴頭對徐東叫道:“左護法,你要本教主等你啊?還不快死過來!”


    幾個與徐東打招唿的弟子吐了吐舌頭,都嘻嘻一笑跑了。徐東啞然失笑,背著手跟著藍彩虹走進五毒教內廳裏。


    藍彩虹指著大廳中的那張金絲楠木的教主寶座道:“那張椅子不錯,坐著很舒服。你坐那裏吧。”


    徐東無語笑道:“藍師姐,你當我是傻子啊?坐上去了我還下得來麽?”


    藍彩虹突然一把抱住徐東,惡狠狠得道:“這次我無論如何也不放你走了!你要麽坐上去!要麽就娶我!不然我就去你家大鬧,說你始亂終棄!”


    徐東差點被唬出屎來,大叫道:“你別胡言亂語的啊!老子啥時候始亂終棄了?我可沒碰過你啊……”


    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一片柔軟給堵住了,徐東竟被藍彩虹給強吻了!徐東象征性的唔唔了兩聲,就徹底淪陷了……


    “教主,酒席準備好了。你們……”五毒教右護法西門均帶著幾名弟子走進來,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的忘情熱吻。


    藍彩虹“啊喲”一聲,紅著臉推開徐東跑了出去。


    西門均撫著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嘿嘿笑道:“恭喜左護法,哦不!教主!恭喜教主啊!”


    徐東一時腦子一片空白,半天才慘叫一聲:“這可如何是好啊……”


    之後徐東幾乎一直處於癡傻狀態,像個提線木偶任憑擺布。五毒教也確實太過不拘小節,居然將一場慶功宴轉眼變成了結親宴!弟子忙忙碌碌的結彩掛紅,西門均上躥下跳的到處張羅,比他兒子結婚還上心。


    癡癡呆呆的徐東和一副新娘打扮的藍彩虹被推到了宴會大堂。藍彩虹特地穿了一套漢家風俗的紅妝婚衣,一副嬌羞無比的模樣。


    “恭喜兩位教主喜結良緣!今日倉促,暫且定下姻緣。等之後再廣發武林貼,下月十五再為兩位教主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西門均激動的說道。


    “武林貼?”徐東驚叫一聲,終於清醒了過來,大叫道:“萬萬不可啊!我在少林派的身份你們也不是不知道。至少等我過些日子還俗之後再補辦婚禮如何?”


    藍彩虹斜眼看著徐東,歎了口氣道:“罷了,我命苦,嫁給這沒良心的當個側室也不是什麽風光的事。就不要發什麽請柬了……”


    徐東一時有些愧疚,伸手握住藍彩虹的手溫聲道:“彩虹,委屈你了……”


    正當氣氛有些壓抑時,一名弟子跑進宴會廳喊道:“稟告教主!外麵來了兩個小女孩,十分兇狠!點名要左護法……不,要徐教主出去。說不見到徐教主,她們就要打進來了!”


    徐東一捂臉道:“這心亂得我把她們兩個都給忘了!讓她們進來,她們是我的侍女。”


    “侍女?師弟你還真是風流啊!大老遠的跑來還不忘帶著侍女。”藍彩虹冷言冷語道。


    徐東縮了下頭,當作沒聽見。不多時,一名弟子引著雅笙樂笙走入廳內。雅笙一見徐東就叫道:“好啊主人,你讓我和妹妹藏在樹林裏吹冷風,自己卻在這裏結婚玩!我要去告訴小蠻姐姐!”


    徐東怒道:“你個大嘴巴!你信不信我打爛你屁股!”


    藍彩虹白了徐東一眼,走過去拉起雙笙姐妹的手笑道:“好可愛的兩個妹妹呀!過來陪姐姐吃點東西。”


    雙笙姐妹一見有飯吃,立刻歡唿雀躍,趕緊挑個位子坐下來大吃起來。那張桌子上的菜沒幾下就給兩姐妹吃光了!


    “哎,兩位妹妹怎麽餓成這樣?慢點吃,別噎著。快給兩位妹妹上菜。”藍彩虹叫道。


    雅笙用力咽下嘴裏的飯菜,對藍彩虹道:“姐姐你長得真好看,人也好。不像主人,都不給我們飯吃,天天讓我和妹妹喝水……”


    “啥子!豈有此理!徐東你說清楚,你還是人嗎?”藍彩虹“嗖”得站起來指著徐東的鼻子怒道。


    徐東一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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