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頭,阿山哥他到底得了什麽病?”明依依提高聲量,向正在趕車的老管家問道。


    “這……這……唉,娘子別問了,待迴了府,郎君自有安排。”老管家支支吾吾,不肯說實話。


    “哼!你不說,我自己不會查嗎?”明依依賭氣“咚”的一聲將車門上栓,轉身捋起衣袖,動手去將張千山渾身上下扒了個幹淨。


    張千山上一次受傷昏迷,明依依為他診治時早將他扒光過一次,與上次不同,張千山今日在脖子上掛了一個小小的瓶子,裏麵是一些藥丸。明依依將藥丸拿在手中,嗅其氣味,閉目感受片刻,便知道這是一枚保護心脈丹藥,用料名貴,手法也算不錯,每一粒都價值不菲,而這裏麵有五六粒,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


    “對了,娘子,郎君身上帶著藥,若有什麽情況,還請立刻給他服下。”老管家這會總算說了句不那麽廢的話。


    此時張千山因為碧玉青蠶的麻醉效果處於昏睡當中,早已人事不知,任由她擺布。明依依正細細檢查張千山的身體,卻見他突然一聲悶哼,臉色一變,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隻見他咬牙切齒,雙手用力攥住墊在身下的錦墊,臉上手上青筋暴起,汗出如漿,雖未能睜眼醒來,卻躁動不已,顯然十分痛苦。詭異的是,此時他胸口心髒處現出一個血紅的印記,形狀像是一把弓,還越來越紅,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隨著印記越來越紅,張千山的唿吸和脈搏也從急促漸漸變成微弱,緊繃的身體也慢慢失去力氣,癱軟鬆弛下來。明依依知道,這是因為痛苦過於強烈,他的身體難以承受,若繼續下去,會讓他心脈受損,危及性命。


    張千山隨身攜帶的那藥丸則正好對症,明依依忙水化開給他慢慢喂了下去。張千山吞咽也十分困難,好不容易把藥灌下去,再緩了一陣,唿吸脈搏才漸漸平穩,體溫和臉色也慢慢好轉。而那弓形的印記也緩緩變淡,最後消失不見了。


    “這不是毒,難道是……詛咒?”明依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詛咒這種東西,她也隻是聽聞過,卻從未見過。她是聽師父說的,說像他們這樣的修煉之士,有人專門修煉各種的功法神通,有人采藥煉丹,有人畫符用咒,使用陣法,還有人煉器。這其中,有些惡毒的符咒和陣法有詛咒的效果,還有些邪異的法器需要以某種獻祭為代價獲得特殊的能力,獻祭的契約索取無度,使用它們的人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這也可以算是一種詛咒。


    明依依估計,那把血弓就是某種契約或者詛咒,而看張千山的情形,她的推斷更傾向於某種力量強大的法器在索取獻祭。


    明依依正尋思著,馬車卻停了下來。


    “娘子,我們到了,”那老管家道,“今晚郎君有要事,要在書房單獨過夜,還請娘子迴避。”說著,他便迴頭掀開車簾,剛好看到了衣不蔽體,閉目癱在車裏一動不動的張千山。


    “唉喲!娘子,郎君都這樣了,你怎麽還……?”老管家趕緊捂眼,放下車簾。


    “我怎麽了?郎君身體不適,我還不能檢查一下嗎?我知道的,他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你老實交代,他到底怎麽了?”明依依追問到底。


    “娘子別問了,郎君有分寸的,還請您迴避。來人!”老管家嘴巴嚴得很,就是不說,還叫了幾名侍衛,上車去把張千山抬下來。


    明依依不依:“喂,我可是毒醫,讓我照顧他……”她話未說完,那老管家向其中一個侍衛遞了個眼色,那侍衛便突然出手,在明依依後頸處一擊。明依依應手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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