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與自己心愛的女人相聚的畫麵,但是,怎麽都沒有想到,會是以這樣出其不意的方式重聚的,三個大男人有一種心酸難耐的感覺,難道真的年紀大一點,脾氣都想小孩子發展了麽?


    三男集體搖了搖頭,然後一臉認真的看著夕染好看的眉眼,自從進屋開始,他們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可看夠了?看夠了,我可要說正事了。”悅耳的聲音響起,他們知道,這樣魅惑人心,但是卻不填雜質的音色是誰發出來的。


    三人齊齊的點了點頭,然後很認真的看著坐在原木凳子上的女子,此刻的場景的很奇怪。一個貌似真神的絕美女子坐著,三個美色各異的男子站著,就像小孩子見家長時的樣子一樣。


    “你們都坐吧,這樣子,還怎麽好好的說話?”


    交代完畢,三男依次坐下,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都有一個感覺,就是,自己離她的距離好像是遠了,沒有最初那麽隨意自然了,究竟哪裏出了問題,他們真的不知道,也許真的是時間的關係吧,他們如實的想。


    “先說說你們這幾年的經曆吧。”本想問問人界的事的,但是看見三人後,他突然覺得,還是放後一點吧,畢竟,從重樓那裏,他也知曉了很多人界的事情。


    見夕染沒有說別的,而是讓他們說說他們各自的遭遇時,三人沉默了,真的如實說麽?真話假話成了他們艱難的選擇題,最後掙紮下,他們還是決定說真話,而這個敘述的人,就是我們高大英俊威武不凡......的帝釋天了。


    帝釋天說得很慢,夕染聽得很認真,光是講述他們的經曆,恐怕就要說上三天三夜了,幸好帝釋天隻挑重點的講,所以時間不是很長,但是也花費了半天的時間。


    日上三竿,眾人看了看高掛的紫陽,然後又各自尷尬的看了看肚子,說實話,他們其實都可以不吃的,但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他們很終於美食帶來的享受,所以一到時間,午餐鈴總是那麽的準時。


    我在外麵備了酒菜,都出來吃吧。無雙的出現打破了這短暫的尷尬。


    聚少離多的日子,讓這群天之驕子異常珍惜眼前的一切,可,往往美好的時光過得總會很快。


    人界的情況不容樂觀,並且既然已經得到了多許的情況,夕染並不打算在這裏多加停留,所以,他們的走,重樓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看著人去樓空的小院子,他不禁自嘲,看來,有些東西,注定不會屬於自己,從她這麽悄無聲息的不告而別,他就已經知道了,隻是自己不想去相信而已,人界?難道自己要去麽?緩緩吧,一聲歎息後,他揮手離去。


    再次迴到人界,夕染不知道該用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其麵對,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被自己忽略了。


    “喵······”


    一聲突兀的貓叫就這麽大刺刺的響在了眾人的耳邊,再看這破敗的四周,明明沒有一絲生氣,可這貓叫哪裏來的?


    金色的裙擺飄逸灑脫,夕染就那麽順著感覺,來到了一處被酸性的屍液腐蝕的一片狼藉的破屋前,她將地麵的灰塵好不嫌棄的掃開,一隻髒兮兮的小貓就這麽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別抱,髒。”無雙皺著眉.


    “哥哥,我喜歡它。”夕染一臉認真的看著無雙。


    四周出奇的安靜,破敗的小鎮子中,金衣偏偏的夕染,抱著一隻髒兮兮的小貓,笑的一臉的幸福。


    ……


    人界的千仞峰中,數不清的喪屍在遊蕩,口中不斷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腔,配上那早已光禿禿的枯樹,顯得越發的詭異。


    然而,在千仞峰的一個天然氣溶洞中,一個枯骨一般的黑袍老者正在打坐修煉,一股灰霧繚繞著他,而在老者的身後,則是一個巨大的金屬鐵籠,籠子中,則是滿滿的人類,若細看,你會發現,他們目光呆滯,沒有半點人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洞口突然走進一男一女,他們的裝束與老者相似。


    “去吧,他們是你們的獎勵。”


    打坐的老者在他們走近的時候就睜開了那一雙妖異的眼睛,然後,沙啞陰森的說,而那一男一女在得到老者的許諾後,瞬間加快腳步,向著籠子走去,哀嚎聲瞬間彌漫著整個溶洞!


    那是怎樣一個場麵……


    男女在進入籠子後,就好比狼入羊群一般,原本枯黃的手,瞬間長出烏黑尖利的指甲,然後用那堅硬無比的指甲徒手扯斷籠子中人類的…身體,殘肢斷臂處處可見,內髒流落一地,他們置若罔聞,隻是更加興奮的撕扯著滿是血腥的殘軀。


    ......


    怵然,老者睜開那雙滲人的雙目,然後看向籠子中正在吃的嗨皮的二人,陰冷的笑聲彌漫了整個溶洞。


    “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本著以夕染為中心的五人,一瞬不瞬的看著正在一旁為那隻髒兮兮的小貓清理毛發的夕染。


    “接下來我們迴去與倉大哥迴合,至於以後要做的,等匯合後再議。”


    迴複了眾人後,她便聚精會神的開始為小貓咪清理起毛發來。


    轟隆隆,昏暗的天空開始發出一陣震悶響,然後沒多久,一陣夾雜著陣陣寒意的雨水便突然而至。


    深夜,涼的刺骨,特別實在這個一個荒蕪的鎮子中,半點活氣沒有,五個人拿出在魔界準備的幹糧開始吃了起來。


    “咕嚕咕嚕......”


    微弱的聲音由遠至近,夾雜著類似獸嚎的低語聲。


    “你們聽見了麽?”帝釋天突然戒備起來,因為他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逐漸的逼近。


    “聽見了,看來,這個夜裏我們會很忙碌。”無塵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臉,看向其餘幾人。


    聲音由遠至近,逐漸的清晰起來,他們看見了什麽?


    一群穿著襤褸的人類,正在發著他們聽不懂的嚎叫,慢慢的挪動著步子,靠近他們,近了才發現,他們沒有一個完整的,有的丟了胳膊,有的丟了半個腦瓜子,沒有耳朵的,嘴的,眼珠的,反正是各種的惡心各種的暴力。


    看著眼前的一幹行屍走肉,他們終於見識到了什麽叫惡心人不帶說髒字的。也許承受能力低的,再看見他們的第一刻就會大吐特吐。


    “這些是什麽東西?”無雙一臉費解,因為身處神域的他,永遠不會接觸到這些肮髒的一麵。


    “看樣子應該死去很久了。但是絕對不會是冥界的東西”夜冥幽皺著眉。


    他很不理解,這些形似走肉究竟是什麽人製造出來的,看樣子麵積相當的大,看來,人界的異變。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行屍走肉的喪屍們,他們就像是收到某種控製一樣,一步一諾的向著眾人的棲身地移動..。


    “喵嗚......”


    夕染懷中那隻早已經被清洗幹淨的小白貓,就像是收到了什麽刺激一樣,跳出了夕染的懷中,然後渾身潔白柔順的瞬間炸毛一樣,根根倒數。


    看到這個場景的眾人會心一笑,看來這隻看上去乖順的小白貓,竟然還有這個靈性,能夠感知出危險正在靠近。


    衣衫襤褸四肢不全的喪屍們,在感知夕染他們就在不遠處的時候,瞬間,原本遲緩的動作變得淩厲無比,一個個猙獰著麵貌,張牙舞爪的就朝著他們迅速的撲來。


    四位男士很紳士的把夕染擋在身後,不論他們之間對彼此有著多大的成見,但是在此刻,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身後的女子,不會染一點肮髒的東西沾染玷汙了她的一絲一毫。


    看著麵前的一幹男子的表現,夕染心中不免一暖,明明他們都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麽溫室中的花朵,也不是被人養在金絲籠中的金絲雀,但是他們就是下意識的保護,更加的讓夕染心中不知怎麽迴事,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要一出來一樣,後來才知道,原來這種感覺就叫幸福。


    四個形態各異天仙一般的人,為著他們心中共同的人兒,哥哥很辣無比,眾多的喪失中,那四個絕世的身影形成了一個曼妙的畫卷。


    黑,白,紅,藍,秋色平分。


    戰場中,他們揮舞著自己各自的技能,將一個個靠近他們的喪屍都個個打飛,更有甚者,比如帝釋天,與夜冥幽,他們招招狠辣,凡是敢上來騷擾的喪屍,均被他們打得碎肉橫飛。


    屍體無存。


    在這個不一樣的夜晚,他們就如同修羅一般,盡情的揮舞著屠刀,殺死一個有一個妄想靠近他們的喪屍。


    “怎麽辦,他們好像是無窮無盡一樣,怎麽殺都殺不沒。”


    帝釋天看著唯一一個離自己較近的夜冥幽,喘著粗氣,從他兩鬢滾下的汗珠可以看著,在這持續將近一夜的屠殺中,他們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開來,硬拚不是辦法了,我看,我們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先離開這個詭異的小鎮吧。”


    夜冥幽並沒有比帝釋天好多少,粗魯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皺著眉,看著就猶如海水一般沒有盡頭的屍群說道。


    赫連無塵與無雙這邊情況也不是太好,他們這四人中,就屬無雙修為低下,因為他是神域的神,所以在私自離開神域,來到六界中的他,收到了大量的力量壓製。


    “怎麽樣?還好吧。”赫連無塵看著自己眼前這個神邸一般的男子,好言詢問。


    無雙隻是搖了搖頭,給了無塵一個安心的表示。


    “染兒......”


    四男齊齊的喊,此刻的他們已經無暇迴頭去看身後的女人,但是迴應他們的,出了喪屍們的低吼,就隻剩下陣陣的雨聲,察覺到不對勁的四男,一起向身後看去,可,這屍山屍海的,哪裏還能看見他們心心念叨的女子?


    這一刻,四個男人蒙了?人呢?站在原地的人跑哪裏去了?其實他們怎麽會想不到,夕染本就不是什麽柔弱的女子,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中在乎的人為著她去拚命?


    隻是,就在她想要幫忙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詭異的人,也可以稱得上是人,因為她明明感覺到了那個是唯一不同的“人類”。


    所以,連知會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夕染就快速的跟著那個形跡可疑的人,向著陣子的深處走去,詭異的情景發生了,那些喪屍們,就好像是看不見那個男子與自己一樣,竟然隻顧得爭先恐後的去圍觀四個男士。


    有那麽一刻,夕染甚至感覺到,這些的喪屍是不是貪戀男色的,但是在看到眼前那個走路怪異的人後嗎,她卻沒有在深想,因為她看見了男子身上不斷灑出的粉末,隻要是粉末範圍的地方,喪屍們都自主迴避,好像很怕那個東西一樣,夕染試著聞了聞,但是也不清楚這究竟是些什麽。


    男子左拐右拐後,在一處明顯是死胡同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嘀咕著夕染不明白的話語,之間那明明剛才還是死胡同的牆體,就在這個時候,竟然詭異的出現了一個滴著鮮血的紅門,之後就在夕染的麵前,走了進去,而那扇詭異的血門,則在他走進去後,有莫名的消失了。


    夕染謹慎的走到了那扇曾近出現過門的地方,用手拍了拍牆體,毫無所獲,空氣中還彌漫著新鮮血液的味道,皺著眉,夕染迅速的離開了原地,向著四男的方向疾馳。


    看著還在奮戰的四男,她毫不猶豫的加入了戰局,爾四男在她迴來的第一刻就已經感知,都默契的看向那個突然消失的女子。


    隻見她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長鞭,鞭子所到之處,就有一大片的喪屍身首異處,一聲雞鳴響起,喪屍們就如同來時一樣,消失的迅速無比,原地上,徒留累的不行的五人。


    逐漸小下來的雨水,正在將一地的殘屍碎肉猶如和泥一般攪合在一起,伴著濃重的腥臭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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