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個倉庫裏發現了屍體,你們為什麽不趕緊查一下,反而來審訊我?”我也生氣了。


    “嗬嗬。你小子才是什麽都不知道!”那個中年警察看著我,一副“你是白癡”的表情。


    “那個庫房裏都是最近剛剛從美國運來的一些生化塑造的人體,準備在本市展開一個展覽的。你能在哪裏找到屍體不是廢話嗎?”


    生化塑造?


    聽到這個詞我吃了一驚。


    生化塑造顧名思義就是用一些生化加工的辦法,把一些屍體用某些特殊的方法進行處理加工後,弄成一些栩栩如生的屍體,來供人參觀,對人體特征可以加深了解,這東西也是最近幾年才出現的一種比較特殊的展覽,以前我還專門去家鄉附近的大城市專門看過這種展覽。


    我們遇到的居然是這種東西?


    “不對!我曾經從下水道上去的時候發現有半具屍體壓在那個鐵蓋子上!”我立刻問道:“而且你說那個怪物是什麽人?”


    “嗬嗬嗬嗬,怎麽樣?你小子還太嫩那麽簡單就招了!”那個中年警察哈哈笑著,看著邊上那個做筆錄的年輕警察說道:“看吧?”


    年輕警察也是笑嗬嗬的點點頭。


    “我招什麽了?”我不解的問道。


    “你小子自己說你的從下水道上去的不是嗎?難道現在還想否認?”中年警察冷笑道:“還以為你是塊硬骨頭呢,結果也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


    我一時語塞。


    也許是最近過的太順了,又多次幹過這種事,我似乎都忘了:最近幹的這些事情其實都是犯法的!


    看到我一副語塞的樣子,中年警察換了一副口氣,一臉語重心長的話語說道:“年輕人,虧你還是個大學生,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而且當麵被人逮住了都還狡辯?我們是警察代表著法律,誤會誣陷好人也不會偏袒壞人,現在我就先告訴你到底是怎麽迴事。完事之後我也想聽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迴事,這樣好不好?”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其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中年警察訴說了下去。


    “到這裏辦展覽的是一個美國公司,公司老板是那個別墅的主人王拓的朋友,因為這批展品的特殊性,國內基本上找不到願意存放的地方。結果隻好找到了王拓,王拓同意用自己的別墅地下室來存放這批特殊的展品。所以地下室裏才會塞滿了這些東西,另外也許你還不知道吧?那一堆東西裏麵除了那些屍體以外,還有一些特殊的展品。”


    “特殊的展品?什麽展品?”我睜大了眼睛問道。


    “你真不知道?”中年警察納悶的問道。


    我點點頭:“我真的不知道!”


    “還有一些東西就是和這個屍體展覽在一起的,叫做酷刑展覽:哪裏都是從歐洲運來的一些中世紀真實使用過的刑具什麽的,非常的可怕。這個酷刑展覽和屍體展覽是在一起的,所以叫做‘神聖的生命’。”


    原來如此!


    現在我才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


    一個人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死亡,會有非常強大的魂能附著在死去的地方或者是物件上,這就是為什麽刑場經常會寸草不生,為什麽一些曾經死過很多人的地方在你一個人經過的時候總有一些奇怪的感覺:有人在你脖子後麵喘氣,有人跟著你之類的,都是這個原因在作祟。


    不過這種所謂的魂能到底是什麽,現在也無人可以解釋。隻能說這東西肯定和電磁波有關係,因為有這種東西在附近,就會莫名其妙的造成沒有手機信號、收音機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一類的事情。


    而楊立的問題也是這樣造成的:他也是靠著腦子散發出的信號被屍體神經和關節吸收後作出動作。而這個環境中因為電磁波幹擾太強烈,讓他完全喪失了活動能力。


    指導這個結論之後,我算是稍微鬆了口氣:至少知道原因了,並且同時也明白了楊立應該沒什麽問題。


    “好了,我也已經說了我知道的,你小子是不是也應該對我竹筒倒豆子了?我還真是奇怪你小子到底要去那個鬼地方找什麽東西?”


    “等等。你還沒說那個長得像個妖怪一樣的家夥是怎麽迴事呢!”我想起來問到。


    “你小子還會討價還價!”中年警察不滿地說道:“那個人是一個天生的畸形人,從小無父無母在美國的教會長大,後來做了教堂的敲鍾人(真成了卡西莫多了。)”


    “後來有人看中的他那副奇怪的長相,並且可憐他,就讓他成了當地展出這些東西的博物館的守夜人,而這次送這批東西來參展他也就作為看守一起來了。至於他為什麽會在哪裏?那是因為他天生就是個對任何高科技的東西都有抵觸的人,對自己生活的物質條件也非常的底這麽一個人,他自己要求把自己關在和那些展品一起的。至於你看到的那個壓在鐵蓋子上的半具屍體是因為他發現了哪裏有一個通向下水道的通道,感覺不是很安全所以自作主張的用一個展品:半具屍體給壓在了那裏罷了。”


    這一切說的我雲裏霧裏。


    難道事實真相居然是這樣?一切都是誤會?


    見我發愣不說話,那個中年警察不耐煩了:“小子。我該說的可都說完了,現在該你了吧?”


    我看了看他,隻好啥也不說。對著他笑了……


    “你特麽的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中年警察罵道,一下子站了起來:“居然敢戲弄我,你小子是打算好好遭點罪是不是?”


    “對不起,我沒啥好和你說的了。”我繼續微笑。


    反正我知道他不敢對我怎麽樣,現在這個情況,我也就隻能當無賴了。


    正在那個中年警察暴起估計準備大罵我一頓的時候。審訊室的門開了,又是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看到其中一個,我算是放心了:呂警官也在其中。


    不過核心人物是另外一個中年警察:在現場被叫做“郝局長”的那個人。


    郝局長大概五十多了。頭發已經是完全的花白但是整個人的精神卻非常的好,進來之後也不說話,靜靜的聽完了那個中年警察唾沫星子橫飛的匯報之後點了點頭,仔細的看著我。


    那目光中,似乎藏了很多的東西,然後他左右看了看說道:“老呂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相處隻剩下了郝局長和呂警官。


    “年輕人你叫張恆是不是?現代異常事件調查局的人?”那個郝局長看著我問道。


    我立刻猛點頭:總算來了個知道知道事情的。


    “你到底在幹什麽我這個級別的無權過問,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天亮了就會放你出去。”郝局長看著我說道。


    我點點頭: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年輕人:無論你在做什麽,你現在是在對一個正準備在本地投資的商人進行不法活動,這件事可以直接在我們警局內部直接解決了,我們也不會上報給市政府,但是如果你再次被他發現,那麽我們警察局都很難解釋為什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作為釋放你,那時候,我們就真的要秉公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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