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很理解顧亭林現在的心情,畢竟那是他唯一的孿生哥哥,從小一本正經十分古板,而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青樓老鴇居然讓他穿上了黑色透明網紗,要知道自從顧亭林選擇了今文經派,他甚至沒有看到過他哥哥的臉——這個家夥居然透過黑色透明網紗看過……


    當然,更要緊的是他哥哥跟他長得一模一樣。他現在就像是昨晚幹了羞恥y然後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酒醒並且還在案發現場。


    “等等,你們不是還沒到這一步麽?”他的嗓音都開始打顫了。


    “是的。”段榕不太自在地笑笑,“他穿在裏麵不就能說明他的誠意了麽!隻要知道他穿著我就已經很幸福了!”


    “真的麽?”我和顧亭林同時同情地望著他。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你們懷疑他從來沒穿?還是懷疑我沒有幸福感?”


    我們覺得對這種饑渴的癡漢實在沒有什麽可說的,我就低頭端詳起黑色透明網紗胖次來。我一想到表哥穿著這個,在巨大的龍床上和我嬉戲,我就有點hold不住啊,人生突然有了指望有木有!


    段榕和顧亭林嘖嘖兩聲,同時搖搖頭,“小枕,這是給你自己用的。”


    “誒?”


    “以後心裏話就別再說出來啦。”段榕微笑著摸摸我的腦袋,“還有給我做小這種事情,都過了十幾年還想玩麽?我現在可是個正經人了!”


    “我十幾年前想給你做小?”


    段榕想了想,“你十幾年前就把你自己給倒貼出去了。其實我們背後都叫你倒貼貨。”


    他說完就走了,留我一個人在原地摸不到頭腦。他老實起來,真是枉費了他金光閃閃的暖男形象。


    顧亭林湊上來又跟我哭唧唧地說閨房私話:“黃桑,你造麽,最近又有一個變態纏上了我。雖然他從來沒有正麵出現過,但是在我交不起房租的時候,會偷偷放錢在我背後……”


    “聽起來挺不錯的……”


    顧亭林低眉順眼霞飛雙彩。“但是還沒看過臉啦……”


    我偷偷出手,把他推進了水裏。


    靠,讓你勾引男人,綠茶婊。朕替全天下丈夫出軌的婦女與小受懲罰你!


    我叫了幾個太監跳下去救他,轉身就走,拔**無情。


    我迴到昭陽殿的時候,史八龍在殿前廣場等我。他看到我就氣勢洶洶地迎上來,“原來你心目中的表哥,不是這一個,而是段榕!”


    “不要汙蔑我!我隻是看中段榕的材貌權勢和人力資源罷了!”我痛哭流涕,“我心中,明明一個表哥都沒有!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好麽!”


    “你這個不守婦道的男人!”史八龍呸了我一聲,“皇後娘娘說了,你進去,就要做好‘明日落紅應滿徑’的準備。”


    “你們兩個都是好文采啊……在朕周圍真是太可惜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先躲一躲。”史八龍屈尊降貴地給我出主意,“反正正是郊祭的時候,先跑了再說。”他伸手攙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外帶。我把他甩開,大義凜然地昂起頭,雄赳赳氣昂昂地從他麵前經過,一邊走一邊解褲帶。“哼,我堂堂帝王,還會怕一個潑婦!”


    我踏進禦書房的一瞬間,把皇袍嘩啦啦往身後一丟,頓覺身上一輕——誰全身上下隻穿著一條黑色透明網紗胖次都會和我一樣身輕如燕的。我一個托馬斯後旋三百六十度,往地上一躺,“表尼桑,你是要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吃我呀~”


    一片寂靜。


    我抬頭,看到四大輔政大臣坐在我表哥手邊,像是看耍猴似地看著我……


    要不是他們之中有兩個當場暈了過去,我就要羞恥地暈過去了。剩下的兩個也貌似帕金森綜合症病發了,看著我烏睛突出,一邊拿食指指著我,一邊抽抽,就是說不出話來。我趕緊退了幾步躲在簾子後麵,把自己裹成阿拉伯女人,隻露出一雙飽含熱淚的眼睛。


    所以這時候的禦書房裏,就剩下兩個口吐白沫暫時休克的心髒病人,兩個帕金森綜合征病人,一個阿拉伯女人,一個注定要打掃後事的漢子……


    在這種靜得可以聽到一根針掉落的時候,我表哥果然站了起來。我就知道他不會放著我不管的!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麵前,像天神一樣偉岸的身軀籠罩著我,伸手,摸摸我的頭,然後我聽到他溫柔道:“皇上,大麻又抽多了?”


    我會意,握住他的手,“皇後,你迴來看朕啦……麽麽麽麽麽麽麽麽!”


    表哥他當著四大輔政大臣的麵,占了我的便宜,還冷靜自若道,“皇上嘴裏還有股酒味,醉得不清。”隨後裹著窗簾把我擺在龍床上,差人把馬應龍叫來。馬應龍拾掇了四個受了驚嚇的老人家,又聽憑表哥的眼色告訴他們我大麻上癮,老人家痛心疾首,不過總算是沒讓他們看到更壞的結果。


    他們一走我就揪著我表哥哭,“你幹什麽要嚇我!現在搞成這個樣子了,你以後還嚇不嚇我了!”


    我表哥全程嗬嗬,可開心了,我就知道他沒有什麽同情心。後來他看我真的生氣了,就要扒我的龍袍讓我給他看黑色透明網紗胖次,尼瑪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我早就哭累了好麽,哪有力氣做。


    “你活該。”晚上躺龍床上的時候我表哥輕描淡寫地教訓我,“花心,還慫,你怨誰。你這法子誰教你的?”


    他把我的內褲皮筋拉開,然後啪一下彈在我小肚子上,我的贅肉有了初動力開始波濤起伏。我疼得嗷嗷打滾,他就在一旁嗬嗬,可開心了。至於那個人,我不說他也知道是誰,自顧自在那兒美,說過幾天去謝謝他,再問他批發點奇技淫巧。我聽到披發兩個字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朝淳樸的風氣就是被段老板和我表哥這種個體批發戶敗壞的。


    不過最高興的是他沒有追究我花心的事情啦。“我本來就隻是說說而已嘛,你幹嘛翻臉啊。”


    “那我也隻是嚇嚇你而已。”我表哥憋著嘴學著我的口氣懶洋洋地說。


    我真高興這麽便宜就解決了,摟著他的腰撲了上去,我表哥一邊嫌棄我胖一邊把我摟得緊緊的。然後開始絮絮叨叨,說什麽以後要開始多做正事,我這都是遊手好閑閑出來的。早朝不能再不上,奏折不能再不批……我開始在心裏盤算他到底是不是處女座。


    後來我問他為什麽會在禦書房裏會見四大輔政大臣,表哥說:“皇上封皇後的哥哥、尋花侯虞在藻做蘭台令,也就是皇上的私人秘書。”


    我哦了一聲,原來他自己給自己加官進爵了呀。


    第二天我過得很忙,早上天還沒亮就上朝了,然後就是坐在龍座上聽四個輔政大臣批評我。他們顧及我的麵子,沒有提我那讓人驚豔的賣騷,但是為了抽大麻的事情簡直要是弄死我了,非得讓我去太廟吃七天素。我真是無處話淒涼,隻好收拾收拾準備去那裏吃個麵黃肌瘦。


    下了朝就又各種人找我解決各種事,忙到天昏地暗。什麽告老還鄉啦,什麽量地收稅啦,什麽補黃河泛濫的缺口啦,期間還點綴著一些奧數題:總共五千個兵,一萬個民,一個兵每天要吃一斛米,一個民每天要吃四分之三斛米,離兵一百裏、離民兩百裏的地方有一個大糧倉,總共有六千斛米,一個兵每天可以走五十裏,一個民每天能走三十裏,請問應該出動多少兵民/運糧,給兵多少斛米、給民多少斛米?


    尼瑪看到這種奏折朕隻能去列方程式啊!朕數學從小就不好,連需要幾個未知數都數不清啊!朕在那裏算了半個時辰,最後隻想拗斷狼毫跟他們說:你們去吃shi好不好啊混蛋!


    我表哥一點兒也不同情我,他覺得這就應該是我的生活,還要批評我態度不端正。他一直很耐心地坐在我手邊處理奏折,一點也不像我,兵荒馬亂。我真想把座下的位置讓給他,隻可惜他不姓李。


    總算熬到晚上,我想跟史八龍去看蹴鞠賽,今天匈奴代表隊對陣暹羅代表隊,很有看頭的,因為暹羅代表隊全都是人妖,他們中場休息的時候還要換上超短裙在場地中央跳大腿舞,超好看的,我和史八龍還為此打了個賭,賭草原蠻子會不會因為看到人妖hold不住輸掉。結果表哥讓我今晚設宴款待高麗遣唐使。我一點都不喜歡高麗人,他們的美女全都是整出來的,那個胸摸上去硬硬的,一看就是矽膠。而且高麗遣唐使一般都很狂簡,尼瑪看到什麽都說是他們的,在我大天朝麵前還要得瑟,我還要送他們東西以示天威浩蕩,炒雞討厭。


    我拗不過我表哥,沒去看暹羅人妖隊,聽了一晚上的思密達。那天晚上我都不要跟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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