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做了你喜歡吃的煎牛排。”母親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迴答,而是徑直去廚房端了滿滿一盤煎牛排放在餐桌上:“快吃吧。”


    和藹的聲音,卻令初彤的心越發的感覺冷。


    “我說我吃過了。”初彤大聲重複。


    “快吃吧。”母親依然和藹的笑著,和藹的望著她。仿佛那張臉上帶著一張人皮麵具。


    最終吳初彤還是坐到餐桌前,飽含恐懼的吃起那盤煎牛排。胡‘亂’吃了幾口便逃也似地迴房間,用力鎖好‘門’,又將小沙發推到‘門’後去牢牢堵住,這才稍微安心了點。


    最近的一切都恍如做夢般不真實,‘女’孩覺得眼前的人、景、物都像是隔著一塊鏡子,明明能夠清楚看到,可看到的有偏偏全是虛影,如果伸出手,‘摸’到的隻能是冰冷的玻璃。


    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周圍就變得如同鏡子般虛晃,變得令自己難以理解,而且越來越恐懼。


    吳初彤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拚命的想著。突然,她總算是想了起來。不知道是哪天,自己似乎聽說過一個都市傳說。但到底是從誰的口裏傳出的,而又是怎麽傳入她耳中的,已經完全搞不清楚了。


    傳言說,隻要在下午一點一十四分,將房間裏的鞋子的頭部方向朝著自己的‘床’,朝著自己睡覺的位置。那麽就會心想事成。


    吳初彤一時好奇下真的那麽做了。她按照傳說中的時間把十雙鞋子全都朝著自己的‘床’,然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奇怪的是,為什麽是十雙鞋子?自己的鞋櫃裏隻有秋天的5雙鞋,哪裏來的十雙?她怎麽想都想不通。


    對了,似乎就是從那時候起,事情開始變得不會勁兒起來。她的記憶‘混’‘亂’,父母臉上冰冷僵硬的冷笑,寧銳的搭訕。


    一切貌似都確實朝著自己心裏所想的方向在改變。


    可,為什麽自己偏偏如此恐懼了。似乎會有發生不好事情的強烈預感!


    究竟會發生什麽事?


    吳初彤感覺腦袋完全不夠用,她將那晚擺在‘床’邊的鞋子拿出來,一雙接一雙的查看。可是看過後她卻感覺手腳冰冷。鞋櫃裏果然有十雙鞋,每一雙鞋都各有特‘色’。除了一雙吳初彤能判斷出確實是自己的外,其餘的九雙要麽碼子大了,要麽碼子小了,而且樣式十分陌生。甚至有一雙紅鞋,紅得像血似的,看起來非常詭異。


    果然,自從那天後,一切都不太正常。就連自己的鞋子都莫名其妙變得不再熟悉。要恢複正常,她想迴到自己記憶裏的世界去。所以,‘女’孩在心裏暗暗下了個決定。


    第二天的中午一點十四分,她再次按照傳說將那十雙風格各異的鞋子擺在‘床’頭,將鞋尖朝著自己,然後躺到了‘床’上。


    她在心裏默念著‘迴到以前的狀態,我什麽改變都不想要!’


    事情,真的會如此簡單的變迴去嗎?


    我想,隻有天知道。


    因為吳初彤,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過太陽了。她醒來睜開眼,隻看到渾紅的血,像海水般寬廣的血水。自己躺在一張紙紮的紅‘色’小‘床’上,那張小‘床’詭異的漂浮在血水上。一雙紅‘色’的紙紮鞋子用鞋尖正對著‘床’。


    同時也正對著她……


    坐在咖啡廳裏,科爾‘波’特的那首經典歌曲《let‘sdoit》緩緩響起,這首歌頌愛情的歌曲在爛七八糟到經典的歌詞中,流淌在身旁。我一個人,靜靜地喝著苦咖啡,然後翻開一本新從學校圖書館借來的書,享受著難得的恬靜時光。


    隻是,恬靜這種東西,果然是不適合我的‘插’足。很快,我的平靜便被打破了。硬是在學校裏宣稱是我朋友的德國死胖子安德魯偷偷‘摸’‘摸’的跑到我身旁,然後用足以壓壞沙發的重量,在沙發痛苦的呻‘吟’中,坐了下來。


    我沒理會他,依然撐著下巴,將眼睛抵死凝固在書頁上。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邪惡蔓延 ...


    這個小胖子找我準沒有好事,還是別去在意他的存在為好。【】.訪問:.。


    照例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叫夜不語,也是諸位手裏捧著的書的作者。每次自己遇到的或怪異、或離奇、或恐怖的事件,我都一字不差的記錄在了書中。對自己亂七八糟的人生,我也充滿了深深地無奈。上次事件結束後,我迴到大學校園繼續學業。守護女和黎諾依有各自的事情,所以也暫時沒找來煩我。算是偷得了一絲清閑。


    德國的小鎮因為高福利的原因,總是充斥著懶洋洋的味道。下午懶散的陽光從玻璃外靜靜撒在書本上,投影出一片片樹葉的陰影。深秋季節,街道上的樹葉在冷風中紛紛落下,飄的到處都是,但卻顯得並不蕭瑟。


    死胖子愣了半天,中規中矩的等著我發現他的存在,等了半個小時後終於忍不住了,悶聲悶氣的開口道:“夜,我最好的朋友。你新買的書很有趣嗎“


    “還算好。“我迴答。這是德文版的神學與人類習俗,與其說有趣,還不如說我正為了學分而辛苦啃書。大學最後一年,我的博物學導師將我抓去當苦力,還承諾如果幫他搞定這個課題,一年後的畢業答辯就讓我滿分通過。甚至可以當我的博士生導師。


    博士那麽可怕的稱唿我恐怕是無緣了,但畢業證終究是要拿的。大學生活還剩下一年,這點令我很糾結。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畢業後我該幹什麽死心塌地的加進入老男人楊俊飛的偵探社,還是作為社會人士禍害社會說實話,自己還遠遠沒有清楚考慮過,甚至沒有心理準備。


    “喂喂,夜,你在發什麽呆“德國胖子不客氣的打斷我的糾結,這家夥,就一點都不會看氣氛嗎


    “你找我幹嘛,又在你家城堡裏撿到寶貝的破銅爛讓我鑒定了嗎“我沒好氣的皺眉。


    這家夥跟我經曆過幾件怪異又可怕的事件,而且命硬到跟他身材等比的寬度。我有時常常想,為什麽老天就那麽不開眼,不該死的死了,可這類明顯浪費地球氧氣的混蛋卻能生存到最後。難道叢林法則也在今時今刻在他身上產生了新的解釋


    “不不,夜,我告訴你,你最好的朋友有女人運了。“死胖子揚起頭,一臉得意。


    我完全不信:“就你那幅尊容,居然有生物會喜歡喜歡你得是誰,不會是從寵物店領養迴來的雌性動物吧“


    “你“胖子眼神有些躲閃,而且語氣完全沒有底氣:“確實是有人愛上我,而且還是學校裏出名的美女。說不定你還聽說過她,叫波爾。“


    “波爾”我愣了愣,更為懷疑起來。那個波爾在學校裏確實很出名,荷蘭人,有一頭紅色的長發,五官精致,腿長腰細,最重要的是足足比胖子安德魯高出一整個頭:“波爾她會喜歡你難道那女人有殘缺癖”


    胖子的身材,確實已經胖到就快生活無法自理了。如果對方是波爾,胖子的不自信和沒底氣完全情有可原。不過,那個美女波爾看起來正正常常,一副小清新的模樣,沒想到居然會喜歡肥胖症患者。這女人,估計也有病的厲害。我不無惡意的揣測著。


    “我也很納悶。”死胖子撓撓油膩的頭發:“她約我這個周末去約會,讓我帶上你。”


    “要帶我去”我眯著眼睛,若有所思:“本人周末忙,不去。”


    “兄弟,夜,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能殘忍的毀掉我一輩子的幸福。”胖子翱道:“波爾說一定要帶你去。”


    這家夥就差抱住我的腳哀求了,每次他賴皮的行為都令我頗感壓力。他明明就是土生土長的德國佬,為什麽行為舉止就不能德國化一點呢不過,那個波爾為什麽要接近安德魯,還要讓他帶我去參加什麽聚會。以前死胖子似乎就曾經提及過有人很了解關於我的事情,還到處打聽我的消息。難道,跟那位荷蘭美女有關


    總覺得有些在意,所以我耍了安德魯一會兒,笑嘻嘻的看他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賴皮表演後,這才答應了邀請。


    說實話,對於波爾其人,我了解的並不多。可是總覺得她背後,似乎還有其它人存在。希望不是某些敵對勢力的手已經插入了我的校園生活才好


    星期六很快便到了,趁著兩天的閑暇,我將論文寫了幾頁,應付著發到導師的郵箱裏。博物學的論文很麻煩,往往一個見解都需要花上數年的時間歸納總結。所以博物學的論文更像是分期付款,一頁一頁的繳,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全盤推翻重新來過。特別是導師最近研究的課題,絕對是個龐大的工程。我甚至惡毒的猜想,在他的有生之年,這篇文章真的能完成嗎


    聚會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頗有味道的法國餐廳,位於小鎮的湖畔,綠化率相當高。雖然是秋天,可滿眼的綠色植物還是令人賞心悅目。我讀書的鎮遠離大城市,自然也沒有多高的消費。不過這家地道的法國餐廳收費算是對學生而言很高昂了,所以用餐的多是本地名流,很少有學生會來。


    我跟安德魯走進餐廳時,服務生都有些發愣。


    “安德魯,你家最近發財了”看來那服務生很了解安德魯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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