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搖頭“屁都沒有請出來一個。大家都很掃興。周雯甚至還有些慪氣”


    “沒事好,你在哪”


    方西臉又是一紅,他死都願意將黑板畫出的東西宣揚出去,再說明天過後王思梁要轉學了,沒理由去打亂她的心情。那段感情,還是被自己深埋在心底吧。


    “在迴家的路。”這個男孩一邊講電話,一邊離開教室。門被關了起來,黑板靜靜的鑲嵌在講台,被月光照射,反射著黑黝黝的邪惡光芒。


    楊俊飛終於還是把薛倩送去了醫院,既然生命力流失的厲害,那麽靠著輸液補充各種營養的話,應該能多令這個女孩支持一段時間吧。借著這段時間,他必須要將黑板的秘密挖掘出來,將詛咒的根源破快掉


    於是趁著夜色,他迴到了學校。手表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安靜的校園如同異世界一般,顯得特別猙獰。由於不想將事情鬧大,也不願意被人發覺,楊俊飛迴了宿舍一趟去拿手電筒。


    剛迴去看到了許薇薇老師。她正坐在自己的房間門前,將頭埋在膝蓋之間,仿佛睡著了。


    “許老師”老男人搞不清楚她在幹嘛,於是輕輕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許老師立刻被驚醒了,她打了幾個噴嚏,揉著睡眼抬頭,好不容易才看清楚眼前的楊俊飛。她連忙站起來,整理著有些亂的衣服“你迴來了”


    ...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傘下的殘酷愛...


    “許老師在等我有什麽事嗎”楊俊飛怪的問。匕匕蛧首發


    “沒大事。隻是想跟你談談。”許薇薇似乎有些猶豫。


    老男人像是猜到了什麽,皺著眉“等明天吧,我還有些事急著做。”


    說完便開門進宿舍,將偵探社的精巧工具一股腦的塞進特製的衣服裏。弄好後又急匆匆的離開。門外,許薇薇依然耐心的等待著,完全沒有返迴自己房間的打算。


    “楊老師,你想去哪這麽晚了”她問。


    “有急事,必須出去一趟。”老男人根本沒辦法跟她解釋,擺擺手準備向樓下走。


    “你是去見薛倩同學吧”許薇薇鼓足勇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我今天早晨有看到,薛倩同學一大早從你房間出來。這太不正常了,每晚那孩子都會來你這裏。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些什麽”


    “什麽都沒有。”楊俊飛矢口否認,嘴角卻流出一絲苦笑。果然被發現了。


    “師生戀是不被社會允許的,要被大眾知道了,楊老師的前途完了”許薇薇苦口婆心的勸說“趁現在還沒被傳開,早點和薛倩同學斷絕關係的話,還來得及。我嘴嚴,絕對不會傳出去。可被別人看到,說不準了。”


    “謝謝許老師的關心,我有分寸。”楊俊飛頭有些混亂,他急迫的想結束這段沒營養的對話。薛倩的生命每多拖一秒,會向死亡邊緣多走一步。留給他的時間不夠了。


    “可是”許薇薇還想說什麽,老男人已決定不再理會,加快腳步毅然的離開。隻留下許老師一個人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獨自離去的背影。許薇薇覺得自己很委屈,她看著那個高大、充滿安全感的背影,發覺那人離他越來越遠,自己或許根本沒有碰觸到他真實的一麵。或許,永遠也沒這個機會了。


    不知為何,眼淚順著臉頰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越流越多,無法歇止。終於,哭聲也隨著淚水湧了出來。


    這一幕楊俊飛自然沒看到,算看到了,心急如焚的他也沒時間去理會。從某種意義而言,他自己想象的更冷血。他隻在乎自己在乎的人,隻會拯救被他在乎者的命。他快步走進教學樓,來到了位於6樓的高一二班教室前。


    打開門,安靜的教室在手電的光芒下一覽無餘。二班一共69人,死了7個,還剩下62個學生。一排排的座椅在黑暗靜靜的潛伏著,講台無聲的訴說著夜晚的壓抑。


    楊俊飛經曆過很多事,他覺得算是潛入未被發現的埃及金字塔也這個地方來的輕鬆。自從潛意識裏清楚教室有某種超自然力量時,他的視線朝著教室的任何位置,都會覺得有種莫名的詭異。


    他緊張的咽下一口唾液,來到了黑板前。黑漆漆的黑板,不斷地吸收著從外界傳來的光線。講台這個位置,恐怕是教室最為陰暗的地方。老男人左看右看,還是沒從這塊普普通通的黑板找出異常的地方。


    這是塊到處都能見到的平麵固定黑板,用的應該是苯晴壓旋工藝。在這塊黑板,楊俊飛每天都在寫寫畫畫,從來沒想到始作俑者會是這玩意兒他用手敲了敲,聲音顯得很厚實,不是空心的。


    實在沒有頭緒,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將其一卸下來後付之一炬。畢竟關係到薛倩的命,他為了保險起見,又撥打了夜不語的電話。


    接通時小夜正在吃飯,咀嚼的聲音光是聽覺得很香很愜意。


    “我不建議你魯莽的毀掉這塊黑板。”夜不語聽完他的想法後,立刻說“因為不可預見性太多。貿然毀了黑板,你不能保證薛倩能夠獲救。甚至,會造成更可怕的嚴重後果。所以,現在你應該先想辦法把黑板弄下來,存放在沒人能夠接觸到的地方。然後,調查看看,黑板的來源以及究竟有什麽故事。”


    楊俊飛深以為然。他撥打了校長的電話,讓其叫來保安。他跟執勤的三個保安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沉重的,足足有五米多長的黑板卸下來,抬到了室內操場後邊的體育用品保管室。


    辦完這件緊要的事情後,他去了一趟財務室,將最近3個月的采購調了出來。很快,楊俊飛便找到了裝嵌在高一二班教室裏的那塊黑板的詳細介紹。


    那塊黑板果然采用苯晴壓旋工藝,基材為同性層合板,厚度大約有30毫米,黑板表麵塗層厚度2。黑板邊框為茶色鋁合金,厚度為10,寬度為10,黑板邊框鋁合金壁厚5,呈流線型,abs包角。鑲嵌式,固定在牆壁的平麵。


    製造單位為帝極板材用品公司,位於鼻城西郊50公裏的一個小村子裏。


    楊俊飛將這張清單打印出來,看了看手表。淩晨一點三十五,現在去那個村子也沒有用處。來的時候是禮拜一,禮拜六剛過,已經是星期天了。還是到醫院裏看看薛倩的情況,再早點趕到那個村子調查。


    他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照得整個世界一片銀白。他的心情也被月光弄得無迷茫。薛倩的父母他沒敢通知,老男人怕被認出來,也不忍心讓他們看到自己二女兒憔悴無,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狀況。對於他們,他還是有著深深的負罪感。


    琴是如此,她的妹妹也是如此。楊俊飛很無力。他來到醫院,看著薛倩本來應該青春無限的美麗臉孔變得失去了光彩,心痛的難以言喻。


    他摸了摸女孩的頭發。女孩被驚醒了,吃力的睜開眼睛“迴來了”


    “嗯。”楊俊飛點點頭“我找到了些線索,說不定明天能解開你的詛咒。”


    這純粹是一句安慰的話,連他都懷疑自己語氣裏蘊藏著多少真實度。女孩笑了笑“那好。能握著我的手嗎,冷。”


    老男人伸出自己的大手,覆蓋在女孩既小有柔軟的手。


    ...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傘下的殘酷愛...


    那雙手真的很冷,仿佛冰箱裏凍過似的。閱讀最新章節首發病床一側放著一個很不協調的紙箱,裏邊裝著那隻催命符般偷取女孩生命力的怪手。


    女孩很疲倦,說了不長的幾句話後,又昏睡過去。楊俊飛這樣握著她的手,將頭趴伏在床沿邊,非常不踏實的睡了幾個小時。


    4月二十六日天剛一亮,睡了不足3個小時的楊俊飛急急忙忙的開著車朝帝極板材用品公司所在地駛去。


    帝極板材用品公司,通過老男人的關係,他隻調查到了一些很片麵的信息。這個公司成立於3年前,說是公司,其實規模不過是一個作坊的大小。員工不足10人。所用的製造機械也很老舊。法人代表是個叫做卞渡的40歲年農民。


    他以非官方渠道弄到了一張質量突擊檢查的件,堂而皇之的在公司經理誠惶誠恐的恭維下進了這家小作坊。


    廠房很小,而且非常的臭,如果他真是質量檢查員的話,早貼紅牌警告,勒令他們停業整頓了。經理是那個叫做卞渡的年人,他察言觀色的不斷打量楊俊飛的臉色,發覺這位調查員臉色不善,眼神也很嚴峻,似乎不怎麽好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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