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微微一動,突然想起了自己看到的第一個校規時的狀況。我急忙拉開宿舍的‘門’,看向原本貼著校規的位置。


    果不其然,原本那張寫著所謂的‘第九十二條校規’的地方,已經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了。


    二十七秒。這是從違反校規到報應出現,我記錄的時間。雖然不久前死人的時候,因為慌‘亂’而記憶有所模糊,但現在仔細迴憶了一下,時間大概也基本相同。


    再一次證明,觸犯神秘校規受到恐怖懲罰確實非空‘穴’來風。難道這學校本身就是個大魔術機關?可來之前從收集到的所有數據看,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所學校有過死亡或者人員失蹤的報告。可剛才,明明就有一個人死在了自己麵前。


    雖然死前死後的情形都很詭異,但直覺告訴我,那絕對不可能是幻覺。那個人,是真的死了!退一萬步講,就算那人沒死,可人又到哪裏去了?


    目睹了兩次校規懲罰,我對這所謂的詭異校規稍微有了些模糊的概念。心底深處也稍微有了些底。


    看來還要試探一下別一個猜測。


    我看著宿舍的‘門’,一咬牙走了出去。來到雪白的走廊上,頓時生出一種怪異的不協調感覺。恐怕是四周都是白‘色’帶來的煩躁吧。


    白‘色’這種唯一的‘色’調在四麵八方延伸,我跟前的走廊很長,就目測的距離,居然一眼看不到盡頭。


    而我來的時候,明明隻是進了一座平凡普通的平房。那平房不過才二十多米長罷了,怎麽裏邊的乾坤如此之深,簡直就像是穿越到了異界!


    我壓抑住內心的驚訝,一點一點的數著秒。很快二十七秒就過去了,校規的報應並沒有到。一種狂喜的感覺頓時充斥了整個大腦。我哈哈大笑著,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原來如此,和剛才的猜測一模一樣。校規的報應隻有一次,當然,也不排除在某個時間長度上隻有一次。隻要前一個人已經受到了懲罰,那神秘的校規就會自動消失,報應也隨之不會降臨在下一個觸犯者身上。


    張國風十分不理解我那歇斯底裏的笑,小心翼翼的問:“大哥,你不會腦袋秀逗了吧?”


    “你小子才秀逗了。”我站起身正想告訴他我的發現,突然又閉上了嘴巴。


    隻聽到走廊的天‘花’板上猛地傳出了廣播聲:


    ‘注意,請新來的三位同學十分鍾內趕到302號教室上課。’


    三位?看來宿舍中死掉後屍體也消失的那個非主流,學校方是清清楚楚的了。


    我很有些頭痛,這個白‘色’的不知道盡頭有多遠的詭異走廊,究竟要怎麽找才能找到出口呢?


    張國風顯然也聽到了廣播的內容,他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到處打量了一番。突然指著不遠處的牆麵,驚訝道:“大哥,你看,那裏有個指向牌。”


    “哪裏?”我急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到了一個指示牌掛在不遠處的牆上。那個指向牌通體藍‘色’,在雪白的牆麵上特別的顯眼。上邊寫著兩個白‘色’的宋體:‘出口’,以及一個向左拐彎的箭頭符號。


    佛祖證明,前一刻走廊中所有的影像都還在腦袋裏迴‘蕩’,四麵雪白的牆壁上根本還沒有這個牌子。怎麽毫無預兆的在廣播出聲後便出現了?


    我心底有無數個思緒閃動,身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考慮了好一會兒才衝著張國風召喚道:“小弟,你給我過來,畏畏縮縮的躲在宿舍裏幹嘛!”


    張國風顯然還在為後腦勺上被削掉的頭發心有餘悸,堅決的搖頭:“這裏貌似安全點。”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當小弟的覺悟到哪裏去了?一個多小時以前某個人還大義凜然堅定不移的像個男子漢,怎麽還沒多久,男子漢沒了。看你那副貪生怕死的模樣!以後怎麽帶領你那幫小弟更別的學校搶生意?”


    被我無情的‘激’將了一番,張國風腦袋一熱就走了出來:“誰說我不是男子漢。老子怕啥,大不了腦袋掉了碗口的一個疤,十七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就對了。”我滿意的點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指向牌:“去,給我把那塊牌子給掰下來。”


    他被嚇了一大跳:“為什麽要摘那塊牌子啊?”“叫你去你就去。”我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究竟你是小弟還是我是小弟了。快點。”張國風鬱悶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十分不情願的走到牌子前,雙手抓住牌子用力拉了拉。沒動!使勁兒用力,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牌子給掰了下來。


    第六百零一章 血腥教室 1


    牌子是純木頭的,死死的釘在了牆上。。更新好快。由於是用蠻力破壞,所以半截留在了牆上,張國風手裏拿著大半部分。


    我的視線在他行動的時候就四處打量起來,並沒有發現有類似破壞公物收到懲罰的校規。很好,看來這個學校對破壞公物的懲罰不重視。


    張國風見自己沒有受到報應,笑嘻嘻的將牌子遞給了我。


    這個牌子入手輕飄飄的,確實是木質的。打量再三也沒找出奇異的地方。木牌頂端用手一抹,還累積有灰塵,看來並不是臨時釘在牆上的。


    可在這種一目了然的地方,自己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個牌子,確實是個難以理解的異常現象。


    我仔細想了想依然沒有答案,再走到牆邊敲了敲牆壁,同樣是實心的,沒有任何機關。怪了!看來這牌子恐怕和神秘的校規一個‘性’質,都有突然出現特質。


    既然想不通,我也沒打算繼續鑽牛角尖。張國風搞不清楚我的那一係列動作究竟在幹嘛,忍不住問:“老大,你在搞什麽鬼?”


    “沒什麽,好奇而已。”我沒解釋,隻是向宿舍走去:“叫醒那個‘女’孩,我們準備走人。”


    至於為何非要叫醒那‘女’孩,我也有我的考慮。既然不遵守校規便有恐怖的懲罰,那廣播裏咬定要‘新來的三人’一起去302號教室上課,如果隻是兩個人去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報應。這個學校太詭異了,一不留神就會把命給丟掉。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自己,賭不起。


    蹲下身又掐住那非主流‘女’孩的仁中,她很快便醒了過來。一清醒,又想找個結實安全的地方哭一場,順著就朝我的懷裏撲過來。


    我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粗魯的吼了一聲:“打住,再哭當心我讓你再睡一覺。”


    ‘女’孩被嚇到了,含在眼眶的眼淚硬生生的憋住,‘抽’‘抽’泣泣的模樣配上不倫不類的短發,實在有些搞笑。


    “好了,冷靜一點。”心稍微有些軟了,畢竟是‘女’孩子,不論怎麽叛逆,膽子始終還是小的。我遞給她一張紙巾,語氣也溫柔了一點:“現在我們三個恐怕要在同一戰線應付這所古怪的學校,大家同舟共濟,彼此合作一點。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夏雨。”非主流‘女’孩擦幹眼淚輕輕迴答。


    很正常的名字,可惜小小年紀行為也太勁霸了點。非主流的叛逆‘性’格始終是掩蓋在表麵的那一層外衣,在這種可怕的環境裏,外衣剝落了,留下了她最真實無助的一麵。


    我微微點頭:“我叫夜不語,那個小‘混’‘混’叫張國風。現在我們要去302教室上課,你……”


    “我不去。”夏雨還沒聽完,立刻就將頭搖成了巴郎鼓:“不去,死都不去。剛才就死了個人,老娘我要‘亂’跑,不死掉才怪。”


    這個‘混’賬家夥,虧自己剛剛還在讚揚她,老子的眼睛簡直是被霧‘蒙’住了。收迴!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討厭死小孩而已。


    突然,一個驚叫聲從身後傳了過來。我急忙轉頭看,是張國風,他滿臉驚訝的指著不遠處的牆麵:“這,這什麽東西啊。剛才都還沒有的!”


    是一張不顯眼的小紙條!我心裏一凜,仔細看了看,果然是校規,上邊寫道:


    ‘校規第七十一條,新生不按照廣播行動者,斷‘腿’。’


    果然是這樣,剛才的擔心全部都應驗了。這所學校還真不會讓人輕鬆一點,它到底是建立來促使人改良的,還是如同美國電影《異次元兇殺陣》一般專用作殺人的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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