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了聳肩膀:“不好意思,我想你有些搞錯了。真正的童子的樣貌可是被雕琢的很可愛,隻是這家人有些問題。”


    走到那家人的‘門’前打量了一番,然後偏過頭問甜甜:“甜甜,你們的鄰居是誰?”


    “不認識,甜甜很少看到他們出來。”甜甜搖頭。


    “奇怪。這家人真的很搞笑。明明搶童子就是在農曆的三月舉行,現在才不過農曆十二月,年都還沒過。何況大陸已經有十多年沒有過這些風俗了,他們的童子又是從哪裏搶來的?還把一個乖乖的漂漂亮亮的木偶折騰成這麽可怕的樣子。”我又看了一眼‘門’上的那張紅表紙:“還有,居然能把本來應該貼到十字路口的止哭咒語貼到大‘門’上,實在有些莫明其妙。”


    我有些好奇起裏邊究竟住的是什麽強人了,強到可以把古代的封建習俗堅持完善的糟蹋成這樣。


    悄悄的走到‘門’前,我將眼睛湊到貓眼的位置向裏邊看去。


    突然,我嚇得渾身發冷,全身僵硬,險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貓眼的對麵,赫然有一隻眼睛正死死的向外盯著。那隻眼睛中充滿了血絲,猙獰恐怖,就像無底‘洞’一般,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們……


    那雙眼睛很詭異,目光裏帶著令人害怕的恨意。我嚇得向後退了幾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用力敲起了這家人的‘門’。


    ‘門’被我敲的‘啪啪’作響,但不管我如何敲,裏邊的人就是不開‘門’,甚至連聲音也沒有發出一點。


    敲了許久,我終於放棄了。算了,耽誤了那麽長的時間,還是先把林芷顏背上樓再說。我再次將林芷顏背起來,這個老‘女’人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哼聲,隻是用力的牽著甜甜的小手。


    甜甜明顯是被嚇住了,左手拉著林芷顏的手,右手還死死的拽住我的衣角。我們三個就這麽保持著這種怪異的姿勢往上爬了一層。等再次到了樓梯口的時候,我刻意看向樓層標誌。


    頓時,一種無奈以及恐怖衝入了腦中。


    四樓,還是四樓。那個該死的暗紅‘色’的‘四’字依然可惡的寫在兩道‘門’的中央位置。四樓那家人的止哭咒語和破破爛爛的木偶依舊貼在擺在剛才的位置。我鐵青著臉,又將林芷顏放在了地上。然後托著腦袋仔細思忖起來。


    自從來到了這個四樓後,空間似乎就停滯住了一般,不論自己怎麽爬,恐怕都是停留在四樓的位置吧。但為什麽?難道我們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但所謂的鬼打牆通常都發生在夜間開闊的地方。


    據說遇到鬼打牆的人會老在一定的範圍內不斷的兜圈子,怎麽也走不出去。難道,這棟房子的第四層在鬧鬼?


    怎麽可能!人在正常行走時,兩‘腿’邁出的距離不等。例如假設左‘腿’邁的距離大,右‘腿’邁的距離小,人就會不停的偏向右走。這種情況在白天馬路上不會被人發覺,因為往往有標誌‘性’物體來糾正這個偏差。但在黑天,尤其是在開闊沒有標誌的平地,這距離的不等就會有明顯的作用,使你不斷的向一個方向拐彎,直到走成一個圈,走迴原地,然後又繼續兜圈,這樣人們便誤認為自己遇到了所謂的鬼打牆。古代的人沒有這種科學的認識,就誤認為這是鬼在作怪。


    一定有什麽東西是我忽略掉了。這棟詭異的樓裏,那個似乎永遠無止境的第四層,一定有什麽東西是我應該注意,卻沒有注意到的。


    突然,一直沉默的林芷顏說話了:“甜甜,你穿這麽少不冷嗎?”


    猛地,這句話猶如一絲光茫‘射’入了我的腦海,我像是想到了什麽,卻老是抓不住自己的思維。對了!不對!現在明明是一月份,況且還遇到了五十年不遇的寒冬,在樓道裏的甜甜穿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居然沒有絲毫寒冷的感覺。這本身就是矛盾的。


    我倆顯然都想到了這點,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到了甜甜身上。


    “甜甜的爸爸媽媽什麽時候才迴來?”我強壓住心底的疑‘惑’,輕聲細語的問。


    “不知道。”甜甜偏過頭想了想,然後搖頭。


    “那甜甜為什麽一個人坐在樓道裏等,甜甜有開‘門’的鑰匙嗎?”林芷顏用力咽下一口唾液。


    甜甜開心的從脖子下的衣服中拉出了一條紅‘色’的繩子,繩子上掛著一把鑰匙:“這可是媽媽給甜甜的大‘門’鑰匙哦,不過甜甜不能請大哥哥大姐姐進去,因為媽媽說不準讓她不認識的人進去。”


    我和林芷顏對視一眼,沉聲問:“既然有鑰匙,那甜甜為什麽不進去等爸爸媽媽呢?”


    甜甜的臉上劃過一絲害怕的神情,委屈的說:“家裏有熊家婆,媽媽要甜甜快逃,爸爸也要甜甜不要迴家,要等到他們迴來才行。不然熊家婆會抓住甜甜吃掉。”


    我們越聽越覺得差異,熊家婆?在她的家裏?這個熊家婆和老男人楊俊飛調查的東西難道有所聯係,還是隻是個單純的父母用來嚇自己‘女’兒的故事呢?但哪有父母會讓自己的兒‘女’不準迴家的。有問題。還想再問些什麽,突然,甜甜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恐懼與不安的神‘色’。“熊家婆來了,它來吃甜甜呢。”她慌張的放開我的衣角,跌跌撞撞的向樓下跑去。我們來不及抓住她,隻感覺一陣風吹拂過來,像是被沙子‘迷’住了眼睛似的,我倆條件反‘射’的‘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眼時,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蹤影。


    第五百零五章 詭異小樓 上


    “你看。,最新章節訪問:.。”林芷顏差異的指著前方。


    隻見樓梯間依然有著一個‘四’字,隻是那個字已經變成了白油漆刷成的宋體。四樓左邊的房‘門’也沒有了止哭咒語和搶童子的蹤影。一切都平常的很,平常的舊房子的樓道,平常的樓道燈光,就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短暫怪異的夢而已。


    隻是地上,卻有一個東西在反‘射’著澄黃的金屬光澤。是一麵鏡子,一個古‘色’古香,雕刻著鳳凰與牡丹的銅鏡。


    我倆都呆住了,一時間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許久,林芷顏才顫顫的望著我,問道:“我是不是被人打中腦袋,大腦出問題了。剛才的一切就像夢一樣,但那麽清晰的夢,不可能的吧。”


    我搖搖頭,沒有說什麽。隻是走過去,彎身將銅鏡撿了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老久才顧左右而言它的道:“這個銅鏡直徑有二十多厘米,素邊,圓鈕。鏡子內區裝飾著五隻相互追逐的瑞獸,外區裝飾有四隻鳳鳥穿梭於牡丹‘花’間。這東西的外緣為十四瓣菱‘花’紋,外飾十四朵雲氣紋。四隻鸞鳳造型各異,尾部的羽‘毛’采用高浮雕的手法。應該是個元代的鳳凰牡丹紋鏡。”


    “喂,那個叫做甜甜的‘女’孩哪裏去了?看她那麽匆忙的樣子,好像真的有什麽東西在追趕她。”林芷顏依然沉溺在自己的思想裏,頗為擔心的說。


    我沒有理她,繼續打量著鏡子,說道:“這個鏡子內區有五個瑞獸。五個瑞獸是從隋唐以後才有的紋飾。這種鳳凰紋也是從隋唐有的,而鏡子裏的牡丹是元代才開始形成。整個鏡子的紋飾都富有一種創新‘精’神,包括它的高浮雕手法。牡丹的寫實‘性’非常的珍貴,在整個銅鏡的曆史上,元代的銅鏡存世量非常少,像這種大而且‘精’的更少,所以,這東西很貴。貴到不應該莫明其妙的丟在樓梯間裏讓我撿到。”


    我倆自說自話了好一陣。林芷顏瞪了我一眼:“先解釋下剛才的事情,那‘女’孩哪去了?‘門’上那張怪異的寫著咒語的紙還有那個你所謂的搶童子的東西都跑哪裏去了?究竟是我們被集體催眠了,還是單純隻是我腦袋秀逗了,產生了錯覺?”


    我無奈的將手中的鏡子一揚:“如果真的隻是你和我產生的視覺幻象的話,這個鳳凰牡丹鏡子又是怎麽迴事?它應該是從甜甜身上掉下來的。剛才的事情不要找我解釋,我自己也在犯‘迷’糊,頭大。”


    有些鬱悶,更有些不死心。我走到四樓左邊的那戶人家的‘門’前,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從‘門’上的貓眼看了進去。貓眼裏能看到的東西很模糊,但就是那模糊的一眼也讓我得到了很多信息。那個家裏並沒有人,更沒有什麽紅‘色’的充滿血絲的眼睛,隻有幹淨簡潔的家具,和幾盞開啟的廊燈。應該是個很正常的人家。


    再走到甜甜的家‘門’前,依舊順著貓眼向裏邊望。隱約能看到裏邊的家具都用白布遮蓋了起來,恐怕有段時間沒有住人了。在地上甚至還能看到有些黃‘色’的帶狀物體,很像是警局用的警戒線。


    又來到左邊人家的‘門’前仔細觀察了一番。‘門’中央的位置似乎曾經貼過什麽東西,‘門’上還殘留著一些沒有撕扯幹淨的粘糊物。我用手扯下來放到眼睛地下細心的打量著,看似像紅表紙的東西。


    頓時,許多的疑‘惑’竄入了心底。我皺著眉頭,一聲不哼的背起‘迷’茫不堪的林芷顏,緩緩向六樓走去。這一次,很容易的便來到了張三給我們的房子裏。


    這確實是一個家具很齊全的三室一廳。布置的很‘精’致,處處都能看出原來房屋的主人對這個房子的愛意。不過這些都不是值得我關注的。房子裏有兩個臥室,剛一進‘門’來不及仔細打量環境,我就將她扔在了‘床’上,坐到‘床’邊的計算機前拚命查起了數據。


    終於,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那是一篇三個多禮拜前的新聞。新聞裏記載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看看。”我看完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屏幕讓給林芷顏。她疑‘惑’的看起來,不久後便臉‘色’發白,氣息也急促起來。


    “這是怎麽迴事?”她望著我:“你的意思是,我們真的不是遇到靈異事件了?”


    “不是我的意思。”我粗魯的打斷了她:“報紙上記載的很清楚。”


    確實,去年十二月三十日的江陵晚報上是這麽記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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