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府邸中有高手坐鎮,我等潛入並不易。”


    許瀾嘴角微微抽搐,


    在此之前他想過許多種可能,但卻偏偏想不到夏侯長淵居然會用這種方法讓其與九王爺見麵。


    這一刻夏侯長淵在自己心中僅存的那一絲高人形象也就此崩塌。


    “無妨,我自有妙計。”


    夏侯長淵神秘一笑,


    隨後帶領眾人來到城隍廟後院中的一處荒井旁,開口道:“這裏便是通道入口了。”


    “看上去並無異常”


    孫紅纓靠近低頭看了一眼,


    這口荒井早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用過了,雖深不見底但卻不見有水中倒影。


    “若是那麽輕易讓人發現,那還得了?”


    夏侯長淵微微一笑,道:“要知道這條通道甚至能直達皇宮中任何一處地方。”


    “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多吧?”


    許瀾輕聲開口道:“若是讓皇族中人知道在京都的地底之下有這麽一條通道,恐怕沒有一個人能睡得安穩。”


    “知道這條秘密通道的人不多了.”


    夏侯長淵笑著搖了搖頭,道:“而且就算知道了也無用,想要開啟通道除了需要先帝的信物之外還要懂陣法。”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如同巴掌大小的玉石信物,


    而且看上去造型還頗為獨特,似乎是某一種奇怪的生物,隻是許瀾一時之間分辨不出來。


    “連我懂陣法,你都能算出來?”


    許瀾滿臉問號,


    “嗯?你也懂陣法?”


    夏侯長淵同樣也是滿臉問號,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伱,似乎都頗為詫異彼此居然都懂陣法之道。


    “你不是說皇族中人無法修煉的嗎?”


    許瀾疑惑不已,


    如果夏侯長淵是皇族中人,那麽他就無法修煉,談何懂陣法之道?


    “我與他們不太一樣.”


    夏侯長淵輕咳幾聲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心中則是暗暗直唿失算了,


    從許瀾答應與自己交易的那一刻,連他也無法對其進行推演。


    早知道許瀾懂一些陣法之道,那自己就不過多暴露了,說不定還能在關鍵時刻裝一下世外高人呢。


    “算了,你不願多說我也不再問。”


    看到夏侯長淵不願意說,


    許瀾也並未繼續追問下去。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夏侯長淵就算不是真正的皇族中人,


    恐怕也與大楚皇族關係不淺。


    要不然他怎能掌握如此之多的皇族秘辛,


    別的不說,


    單單是眼前這條能直達京都任何一個地方的通道,


    恐怕放眼整個京都也沒有幾個人知曉。


    “時候到了,你自然便知道。”


    夏侯長淵輕笑道:“每個人命運的軌跡並非一成不變,過多的意外出現反而會讓自己的命運處於不可控。”


    許瀾:…….


    行,就你會算命推演。


    下一刻夏侯長淵閉上眼單手捏出一個手印,與其同時先前拿出的那個玉石信物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兩者相互映照,


    緊隨其後許瀾等人便感覺到腳底之下地麵傳來一陣陣輕微的震動。


    眼前的荒廢已久的古井卻呈現出了另外一種形態,


    每一塊磚石被剝離出來然後再進行重組,僅眨眼間的工夫一個向下而行的階梯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走吧。”


    夏侯長淵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了一個火把,


    然後徑直向著階梯走下去。許瀾和孫紅纓相視一眼便跟上。


    “是幻術?還是機關?”


    這時許瀾發現了極其詭異的地方,


    原本螺旋向下的階梯在他們經過之後便會自動消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也是陣法的一部分。


    “兩者皆有。”


    走在最前方的夏侯長淵緩緩開口道:“但沒有信物和對陣法的了解,根本無法開啟入口。”


    “原來如此.”


    許瀾心中愈發對於夏侯長淵的身份感到興趣,


    看樣子事後自己應該去翻閱一下皇族近百年來的曆史,應該會在其中找到答案。


    不知走了多久,


    四周黑黝黝伸手不見五指,僅有夏侯長淵手中的火把照耀了前進的方向。


    “到了。”


    夏侯長淵突然停了下來,隨後他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四周突然出現了無數火光徹底將黑暗驅散掉,


    直至此時許瀾才發現四周的牆壁上懸掛著無數的火把,而此刻在火把的映照下他也是得以將這四周的環境盡收眼中。


    “這裏是”


    他們一行四人正處於一個如同殿堂般的地方,極其寬闊之餘他還發現了四周有著上百個出入口的存在。


    “京都的正中心。”


    夏侯長淵微微一笑,道:“你可以在這裏前往任何京都任何一個地方。”


    “包括皇宮?”


    孫紅纓突然問了一句,


    這未免有點太可怕了,誰能想得到堂堂大楚京都的地底下方卻隱藏著這麽一個地方。


    “如果想的話,自然也是可以。”


    夏侯長淵笑道:“不過我並不介意這麽做,皇宮中有著諸多法陣禁製的存在,一個不慎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我想大概皇宮裏麵的人也不知道有地下通道的存在吧”


    許瀾目光落在夏侯長淵的身上,一字一句地道:“掌握了這種秘密的人,就算是想要對長公主下手恐怕也不是什麽難事。”


    聞言一旁的孫紅纓臉色驟變,


    對啊,這夏侯長淵要是把他們兩人帶到皇宮裏麵怎麽辦?


    “你太謹慎了。”


    夏侯長淵哈哈一笑,


    這是許瀾對自己的試探,但他卻不給予迴應。


    “長公主負責監國我感覺還行,沒事我對她下手幹嘛?”


    夏侯長淵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岔開話題道:“你可知道此地是誰建造的?”


    “能有如此之大手筆,應該是千年前那位建立大楚皇朝的人吧?”


    許瀾停頓了片刻,繼續道:“若是後人所建這裏要麽重兵把守,要麽早已被摧毀。”


    “嗯,沒有錯。”


    夏侯長淵平靜地道:“確實是那個人的手筆。”


    “看來那位性子還頗為謹慎。”


    許瀾環顧四周露出不解的神色道:“這裏更像是類似避難的地方,當初大楚皇朝建立時難道還有強敵環伺嗎?”


    夏侯長淵:……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許瀾,但並未多說什麽。


    一千年的時間對於這個世界而言不過是彈指間,


    但對於人族而言一千年太久了。


    “走吧,我想想.那位九王爺的府邸應該是在哪個方向來著?”


    夏侯長淵屈指一算隨後便徑直走向了其中一個出入口,


    在他的帶領下許瀾等人在另外一條通道中走了不知道多久才停下來。


    “到了。”


    夏侯長淵停下來再次掏出了那枚玉石信物,將其嵌入牆壁中的一個凹槽當中。


    隨後故技重施眼前的岩石牆壁再度發生了變化,一條通向上方的階梯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夏侯長淵走在前麵,許瀾也不用過於擔心他會將自己帶到一些處境危險的地方。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對於夏侯長淵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但如果他若想要對自己不利,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順著階梯走上去,


    過了片刻許瀾等人才發現已是來至了一處庭院中。


    “這裏就是九王爺的府邸嗎?”


    許瀾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的裝潢確實與尋常的府邸不太一樣,


    連同房屋柱子上都雕刻著騰雲麒麟等異獸,這一看就是皇族中人的府邸。


    “嗯,不過有些不對勁”


    夏侯長淵微微閉上眼似乎是在感應什麽,片刻後他睜開眼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區區一個王爺府邸竟有如此之多的修行者?”


    夏侯長淵開口道:“對於那位九王爺,你們可曾有什麽了解?”


    聞言許瀾和孫紅纓相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他們隻知道九王爺是那批貨物的主人,但至於九王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卻不多了解。


    “那這就奇怪了”


    夏侯長淵疑惑不已,開口道:“走吧,先去其中一處看一看。”


    與其他人不一樣,


    他與九王爺血脈相連自然能夠很容易感應到對方所在的位置,


    隻是在剛剛那一瞬間在這王爺府邸中他感應到了兩道相同的氣息。


    一模一樣,很是奇怪。


    “可這裏修行者眾多,我們這樣走的話.”


    孫紅纓微微皺眉,


    這裏是王爺府邸,可不是什麽集市之地,豈是能讓他們隨意走動?


    “放心吧,沒有人能察覺到我們的出現。”


    夏侯長淵笑道:“方才我就已施展了一種屏蔽氣機的陣法,隻要不要超過我身體四周方圓二十丈即可。”


    許瀾:……


    他一直在暗中觀察夏侯長淵,可他是什麽時候施展的陣法自己竟無法察覺得到。


    難道他是大楚皇朝上一個得到皇族氣運認可的人?


    如果是七境的修為,


    那麽能瞞得過自己的雙眼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他很快又推翻了這個可能性,


    夏侯長淵說過皇朝氣運雖可以讓人一夜入七境,


    但這其中要有五十年的間隔。


    而且這種人並無法擁有同等修為修行者的壽命,


    他們往往如同普通人一般隻能活個五六十年,運氣好點大概能七八十年。


    如果他是上一任得到皇朝氣運認可的人,


    那麽他現在年齡起碼在六十歲以上,這幾乎是一個普通人的壽命的極限。


    但眼前的夏侯長淵看上去頂多隻有四十來歲,


    難道他用了什麽秘術掩蓋了自己的真實容貌?


    “走吧,隻要我們小心一點避開守衛的視線即可。”


    隨後在夏侯長淵的帶領下,


    他們在這府邸中兜兜轉轉繞開了數十次巡邏護衛的視線,


    如同夏侯長淵所言一樣,整個府邸中的眾多修行者無一人能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不久後,夏侯長淵在一處偏院麵前停頓了下來。


    “九王爺會住在這種地方?”


    孫紅纓瞪大雙眼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按理來說九王爺作為府邸的主人怎麽會住在這等偏僻的院落當中?


    而且她感應過四周,


    除了院落中有一道極其微弱的氣息之外,並無其他人的存在。


    “確實不應該。”


    夏侯長淵也頗為疑惑,


    掃視了一圈四周道:“進去看看吧,這九王爺的府邸中似乎隱藏了不少的秘密.”


    “小心點。”


    許瀾看了一眼孫紅纓,


    這裏終究是王爺府邸,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出現什麽意外。


    “要你管。”


    孫紅豔白了他一眼,不過步伐卻輕快了些許。


    隨後眾人走進這個庭院之中,


    地麵上印著一些淩亂的腳印似乎證明這裏並不是沒有人來過,


    隻不過舉目望向四周卻很難讓人想象這會是一位王爺住在的地方。


    隻見夏侯長淵輕輕推開了庭院中房間的大門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裏麵卻什麽家具都沒有,隻有一張破敗不堪的木床擺放在正中,依稀可見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


    “你們.是誰?”


    就在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從床的方向傳來。


    雖然夏侯長淵的陣法可以隔絕氣息,但現在他們幾人可都是明目張膽地走進別人的房間中。


    對方自然也就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他們幾人的存在。


    許瀾和夏侯長淵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兩人向前走了幾步也終於看清了躺在床上那道人影。


    “這”


    許瀾頓時眉頭緊皺,就連一旁的夏侯長淵也是臉色微變。


    “讓我看看.”


    孫紅纓往前湊了上來,


    不過隨後她也整個人愣住了,不過隨後神色恢複如常。


    “什麽,什麽,我也要看看.”


    在夏侯長淵身旁的那女孩見狀也忍不住湊上來看了一眼,結果就看了一眼整個人連連後退。


    “師傅,這.這是什麽?”


    她驚恐地指著床上的人影,道:“好好可怕的東西。”


    此時在床上躺著的一個已經不能用“人”來稱唿的男子,


    他的四肢早已被人削去,僅剩下的一個腦袋也形如骷髏,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惡臭味。


    可即便如此,讓人最難以置信的是這個人居然還活著。


    “還行,人還有一口氣。”


    孫紅纓麵無表情地道,在戰場上她甚至見過比這慘厲一百倍的的場景。


    “這得是多大的仇”


    許瀾強忍住了心中那種極度不適的感覺,


    雖然自己的雙手也沾染過鮮血,但眼前這一幕對於他來說仍舊頗為震撼。


    “不過他,與九王爺有何關係?”


    許瀾將視線落在一旁的夏侯長淵身上,卻發現對比之前而言此刻的夏侯長淵似乎.有些憤怒了?


    “真是無知又可憐的蠢貨”


    夏侯長淵緩緩走上前麵無表情地道:“你們這些人啊,真的是一代比一代要愚蠢”


    你們?


    許瀾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暗思索。


    “殺了我。”


    那男子微微抬起頭,


    原本渾濁的雙眼看到夏侯長淵的時候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不知道夏侯長淵是誰,


    但同為皇族血脈在這一刻讓他感應到了眼前這人與自己一樣,


    是大楚皇族!


    “說說吧,這是怎麽一迴事?”


    夏侯長淵俯視著對方,平靜地道:“說完了,我便讓你解脫。”


    “咳咳,有人”


    那名男子剛欲要說,但下一刻卻被夏侯長淵打斷了。


    “說點有用的。”


    夏侯長淵麵無表情地道:“我對你如何被人竊取皇族血脈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是誰做的。”


    竊取皇族血脈?


    許瀾神色微變,看著眼前這人心中頓時有些明悟。


    “血脈這種東西還能被竊取?”


    孫紅纓眉頭緊皺,


    血脈這種東西對於普通人而言並無什麽作用,但如果是一些強者的後代而言就不一樣了。


    而且她從未聽說過這個世間還能竊取他人血脈的秘術。


    “自然是有.”


    夏侯長淵緩緩開口道:“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誰要竊取大楚皇族的血脈以及用途。”


    “你的意思是眼前這位才是真正的九王爺?”


    許瀾沉聲道:“那府邸中另外一位又是誰?”


    “自然是假的。”


    夏侯長淵搖了搖頭,道:“他竊取了皇族血脈煉化融入己身,這樣一來他便能取而代之。”


    “竊取一個無法修煉的皇族血脈,能有何用?”


    孫紅纓冷不丁地開口道,結果這一問卻把夏侯長淵給整沉默了。


    “不知。”


    夏侯長淵長長舒了一口氣,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父親所運輸那批貨物恐怕確實存在一些貓膩。”


    “嗯。”


    許瀾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自己的父親失蹤大概是與另外一位“九王爺”有關吧。


    “我什麽都不知道.”


    床上的九王爺每說一個字都喘著一口氣,可見他的狀態是多麽地糟糕。


    “大概半年前我納了一名小妾,然後沒過多久就突然病了,那段時間我一直臥床不起,每天渾渾噩噩,直至有一天醒來我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了這裏.”


    “每一天她都會幻化成我的模樣走進來,然後吸食我的血液,為了防止我逃跑她甚至還將我的四肢斬斷。”


    “吸食?”


    夏侯長淵微微思索了一下,隨後自言自語道:“大概.像是某種熟悉的手段呢。”


    熟悉?


    許瀾心中微微一顫,這夏侯長淵到底隱藏了多少信息。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發生什麽事。”


    夏侯長淵緩緩蹲下身子來,看著眼前可憐的九王爺一字一句地道:“但很可惜,你現在還不能死呢。”


    眾人:.


    “你說過,要幫我解脫的!”


    九王爺如同瘋了一樣,這種非人的折磨他已經受夠了!


    死,他現在隻想死!


    “不行。”


    夏侯長淵作出噤聲的手勢,搖了搖頭道:“你的體內仍有皇族血脈,雖然就剩下那麽一點.”


    “如果我在這種時候將你殺掉的話,不出一炷香工夫宮內的那些人可就知道你死了,想必這也是她留你活口的原因。”


    “不過什麽都不做的話,難免會出現一些意外,例如你會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


    想來想去,夏侯長淵也沒有一個很好的辦法。


    “皇族似乎有某種秘術,不管是誰死了都能第一時間知曉”


    許瀾再次將這個小細節記了下來,


    “把他變成傻子不就行了.”


    這時孫紅纓開口道:“這樣一來他既不會死又不會透露出什麽東西。”


    “是個好辦法。”


    夏侯長淵打了一個響指,似乎覺得孫紅纓的建議不錯。


    下一刻他緩緩伸出手掌覆蓋在九王爺的臉龐上,而與此同時九王爺仍在做最後的苦苦哀求。


    “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然而夏侯長淵對他的央求卻無動於衷,


    “你的所作所為讓體內的這種血脈蒙上了一層羞辱,就當著這是你的懲罰吧。”


    下一個夏侯長淵的臉龐緩緩出現了一個造型獨特的麵具,


    看到這個麵具時許瀾眸孔微微緊縮,這不就是大楚皇族的象征麒麟嗎?


    隨著麵具完全將夏侯長淵的臉龐遮掩住,在其麵前的空間出現了一道道漣漪。


    漣漪逐漸擴散,


    逐漸形成了一副徹底攤開的畫卷,


    而此時其中卻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如同倒放的電影一樣。


    一幀幀畫麵不斷在眾人麵前閃過,這時候細心的許瀾發現了這好像是一個人的迴憶。


    “這是什麽手段?”


    許瀾和孫紅纓四目對視,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最終停留在了一個男子懷中抱著一名嬰兒的畫麵,而夏侯長淵僅是伸手微微一握。


    刹那間,所有的畫麵消失。


    而眼前的不斷擴散的空間漣漪也逐漸地恢複原來的模樣。


    “好了,已經解決了。”


    這時夏侯長淵臉龐的麵具緩緩消散,重新恢複了原本的容貌。


    而此時眼前床上的九王爺卻已是一副癡呆模樣,瞳孔渙散無神,似乎真的已經成為了一個傻子。


    “這是怎麽做到的?”


    許瀾深深唿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那一天開始,從未有過任何一件事情能如眼前發生這一幕這般讓自己的內心充滿了震撼。


    不對


    這甚至顛覆了他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


    “沒什麽,隻不過是一些小小的手段罷了。”


    夏侯長淵擺了擺手,笑道:“頂多.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罷了。”


    許瀾:……


    “走吧,今晚已經有不小的收獲了。”


    夏侯長淵平靜地道:“天也快亮了,我們得走了。”


    “就這樣走了?”


    許瀾滿臉問號,指了指床上的已成癡呆的九王爺道:“他好歹也是算你的族人吧,而且有人冒充九王爺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就這樣走了?”


    “要不然呢?”


    夏侯長淵麵露古怪的神色,道:“那你還想我把這王爺府邸給平了?還是把另外一個人給殺了?”


    “而且”


    說著夏侯長淵指了指那九王爺,沒好氣地道:“就這種不.廢物也配當我的族人?”


    “可你不是大楚皇族的人嗎?”


    孫紅纓也是滿臉不解,


    講道理這種事情不管誰遇見了,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吧?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夏侯長淵搖了搖頭,道:“在其位謀其政,我不在那個位置上,自然也就不需要考慮那個位置需要考慮的事情。”


    許瀾:……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不過他對於夏侯長淵的身份越來越感興趣了,雖然心中早已有一些猜測但總覺得對不上。


    “那就走吧。”


    許瀾也並沒有意氣用事,


    眼下種種情況而言大致能夠推斷得出一些東西,


    自己的父親大概是無意中受牽連被卷入了一個針對大楚皇朝的陰謀之中,


    就連此刻的自己似乎也要被牽扯進來。


    隨後在夏侯長淵的帶領下眾人原路返迴聽雨軒,而此時天色也逐漸破曉。


    “好啦,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


    站在聽雨軒的門前夏侯長淵笑眯眯地看著許瀾,開口道:“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可以。”


    許瀾點了點頭,這本應就是約定好的事情。


    “這幾天我估計要去辦一點事,不方便帶著一個拖油瓶。”


    夏侯長淵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孩,笑道:“這段時間就勞煩你了。”


    “我,不,是,拖,油,瓶!”


    一聽自家師傅這麽說自己,女孩頓時就不樂意了。


    “沒問題。”


    許瀾爽快地答應了這個請求,


    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添多一雙筷子的事情而已,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錢。


    “行,那我走了。”


    夏侯長淵極其灑脫,交代自己徒弟幾句話後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許瀾上下打量了夏侯長淵的徒弟,才想起來自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魏不歌。”


    女孩露出一副警惕的神色,眨動的大眼睛透露出一股愚蠢的清澈。


    “師傅說了,你要是打聽關於他的事情的話一個字都不能說。”


    許瀾:……


    有沒有一種可能,自己還沒問呢。


    “問了,你也不知道。”


    許瀾笑道:“放心,我不會問你的。”


    “誰說我不知道的?”


    魏不歌一聽這句話,頓時就不樂意了。


    “我還有十幾個師兄師姐呢,你別欺負我,要不然他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咦?”


    許瀾微微偏過頭,


    這夏侯長淵似乎還挺喜歡收徒弟的?


    “那你能跟我說說你師兄師姐的事情嗎?”


    看著眼前單純到有點愚蠢的魏不歌,許瀾嘴角微微揚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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