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袁帥剛到辦公室,秘書便告訴他人行的劉丹打了好幾次電話。他知道該是解決她的時候了,便迴撥過去,剛報上名號,那邊就炸過來一連串的責問。


    “你去哪了?為什麽不接我電話?你什麽意思啊,過河拆橋吧你”


    當初老跟劉丹一起一是求她辦事,還有一點她的聲線跟江君有點像尤其是撒嬌的時候,再有她的脾氣也很直,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都寫在臉上,可接觸多了便發現她們間本質的不同,劉丹是的直是因為她清楚她有靠山,天不怕地不怕,大部分幹部子女都是這樣,前途一早就被安排好了,在政府,做著機要部門的公務員,每天按時上下班,有人捧著,追著,想要什麽一開口立刻有大把的人爭著搶著送,隻要業務上不犯大錯,跟底下的人關係再差照樣也能混出頭,她也許會為了電視上媒體上宣傳的弱勢群體的不幸遭遇感歎,但她永遠不會想到出手去幫助,因為她覺得這是注定的,就像她注定要過衣食無憂的生活一樣,她對那些社會上的成功女性很不屑,覺得那些女人要麽是通過什麽不正當的手段上位,要麽是嫁不出去的男人婆。


    袁帥覺得她似一株藤蔓,他也很清楚劉丹把他當成了可以攀附的大樹,他家裏的根基雖然在軍隊,但他的爺爺和父親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權勢自然要比一個部級幹部大的多,再加上他這些年自己打下的根基,無論是金錢還是地位都不是其他幹部子弟可以比得了的,也就是江君看不上他,還曾打趣說:“要跟文革,你就是一投機倒把分子,挖無產階級牆角,陰陽頭下放勞改都是輕的,那是要槍斃的。你說你們家一窩一窩出將軍的光榮傳統就在你這根獨苗手裏毀了,還元帥,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啊,將來你要有孩子就叫狗剩兒什麽的,沒準還能把你爺爺的班給續接上”


    “也就你拿我當狗尾巴草”他低聲笑出來。


    “你說什麽呢?你旁邊有別人?”劉丹氣惱的提高了音量“劉處有事請直說,我馬上要開會了”他喝了口茶,手指疼了一宿,本來就氣不順,還得聽她煩。


    “晚上一起吃飯吧”


    “沒時間”


    “你什麽事啊,不就是陪你朋友吃飯嗎?跟誰不是吃啊”


    “是陪我愛人吃飯,還有劉處麻煩您以後晚上別給我打電話了,影響我們休息”


    “袁帥,你夠狠的啊,翻臉不認人,你把我當什麽啊”


    “我還真把你當一能幫忙的朋友,工作上的事有好處自然會想著你,一切跟以前一樣。可別的方麵你最好打住。劉丹,我無所謂,但撕破臉對你不好”他不耐煩的說聽見話筒裏傳來撞擊聲,知道她把電話給摔了,便幹脆掛斷。


    當北京辦的人告訴江君他們提交到人行總行的審批材料到現在還沒有明確是否受理時,她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不是還沒到6個月嗎?”她心中暗自盤算,還有2個月時間足夠了。


    “到6個月,如果說不受理,我們就麻煩大了,隻能白等一年”一旁的辦事處經理焦急萬分的說:“那邊的劉處以前還好好的,最近不知道為什麽老是愛搭不理的推脫”


    她聳聳肩膀:“北京分行審批都過了,她無非也就是個過場,不用擔心”


    “可是,這事劉處是關鍵人物啊,要不要我再約她,您兩位親自和她聊聊?”


    “不就是個副處麽?,還有正處,司長不是嗎,她卡,她憑什麽卡?”江君冷笑道:“對付攔路虎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滅了她”


    如果換成別人,她自然會好聲與對方周旋一下,無非是個利字,可劉丹,恐怕還要加個情字。


    “gt的中國區經理和她走的很近,還有消息說他們在談戀愛,會不會是他們搗鬼?畢竟目前就隻有我們和gt在國內開展全部的人民幣業務”另一個負責走流程的同事說“juno,這個事情,你親自盯一下”半天不說話的du終於開口她答應的幹脆利落,這事即便不叫她管,她也管定了。


    “這個劉處,我們一起去會會。。”du還沒說完便被江君的電話打斷了,他皺皺眉示意她先接電話“任行長,有何指教啊”


    “江君,你這會可得救我”電話那頭任軍沮喪的說:“出事了”


    “說吧”她直接走迴辦公室關上門“你還記得喬娜麽?”


    “怎麽了?”她心裏一驚,越發的不動聲色“她去年到我這兒來,看樣子混得很差,我想都是同學就照顧一下吧,沒想到她。。她”


    江君輕哼了一聲“你是照顧人家到床上去了吧,照片還是錄象啊”


    “照片,還有她懷孕了”


    “那你找我幹什麽?趕緊找你老婆自首去吧,弄大了你行長也別想當了”


    “我別人不敢找,說實話咱倆交情不深,可我就信任你和袁帥,她是袁帥以前的女朋友,這你是知道的,我剛跟袁帥說了,可他不幫我”


    她覺得可笑至極“你想我們怎麽著?找人去幹掉她?”


    “幫我勸勸袁帥出麵和她談成嗎?”


    “哥哥,您腦子沒問題吧”


    “出問題了,我真是沒辦法了,自殺的心都有了”


    “得了,你把你那點花花腸子殺了就好,我跟他說說吧”


    “拜托了,我一定不敢了”


    “跟我說沒用,跟你兒子說吧”她掛了電話,想起非要管她叫姐姐的那張稚氣的小臉,心裏一陣泛寒,那麽好的家,怎麽就忍得下心呢。


    她走到門邊,門外依稀傳來du說話的聲音,她靠在門上,忽然有些怕出去麵對他。他紅腫的麵頰,嘴角的傷口都證明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今天他對她的態度似乎一如從前,又似乎那裏有些不同,她盡力讓自己顯得正常,好象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可是她心裏明白的確有事情改變了,她不會再是以前的那個juno,而他也不會是以前的那個du。


    我拚命迴憶,才用老公的電腦寫了這麽點我的文啊。。。我的照片啊。。。我的密碼啊。。。。。。你們都在哪裏啊,媽媽好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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