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點,電話抽筋一樣響個不停。門鈴也跟著起哄。


    江君和袁帥睡眼惺忪的對視了一會。。,“完了,完了”袁帥披了條枕巾在電話和大門間打轉“死了,死了”江君光著腳到處找衣服她一路蹦一路穿著褲子“誰啊”她用口型問他“秘書”他也用口型迴答她跳進浴室,扔給袁帥件浴衣“我不在這兒,我不在這兒”


    哐的一聲反鎖了門“開門吧,都走了”


    她拉開一條門縫,探出腦袋“什麽情況”


    他把文胸像哈達一樣掛在她脖子上“黨政軍要員都在別墅等著接見咱倆呢,走吧英雄!”


    “他們一定逼咱倆結婚”她使勁絞著手指頭他斜了她一眼“那就結,你不樂意?”


    “那你北京分行的事情怎麽辦?”


    “管他呢”


    “緩緩吧,先把分行的事情搞定”


    “。。。。。。。。。。”他沒說話,握緊了方向盤。


    他想問她你愛我嗎?


    可他不敢他害怕。


    那怕她隻有一絲的猶豫。


    他也輸不起。,真的輸不起。


    別墅門口,他親親她,“別怕,有我呢”


    她笑的勉強,與他十指緊扣,走進大門。


    她小心翼翼地幫袁帥敷眼睛。


    “袁叔下手也太狠了,眼球都充血了”


    他嘿嘿笑,輕輕碰碰她的臉“他是幫你爺爺打的,我這不是毀了你的清白嗎?嘶輕點”


    “我看他們是故意的,你說讓咱門在空白表格上簽字幹嗎?現在又不入籍”


    “萬一你有了,把日子提前個一年半載的,一蓋戳。裏子麵子全有了”


    “。。。。。。”


    “君,以後咱倆就是兩口子了”


    他們像新婚的夫妻一樣輪流陪著雙方親人,他迴城辦事的時候她就待在他市內的公寓裏,幫他整理資料,處理自己的工作,做好飯等他迴來,飯後或是散步,或是一場電影,夜晚做愛做到精疲力竭,擁抱著沉沉睡去。


    江君從沒有這麽悠閑的生活過,她一直是忙碌的,忙學習,忙工作忙應酬,當她閑下來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自己的私生活荒涼不堪,她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可以說貼心話的朋友,連親人在那件事情以後都變得有些可怕。


    拿起電話,上千個號碼,沒有一個可按,走在街上,看別人或雙雙對對,或成幫結夥,而她,隻有袁帥。


    是哥哥,是密友,是愛人。她的世界隻有他。


    她莫明的恐慌。。。


    du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正對著手機發呆。


    “休息的不好,那麽沒精神的樣子,和朋友玩瘋了吧”


    “恩”


    “sally要求調去你那一組,你的意思呢?”


    “可以啊”


    “你還好吧”


    “還好,du我發現我真的適合做個工作狂”


    他大笑“好啊,那你迴來上班,最好做足24小時”


    “資本家!”


    “你侮辱我,我是banker,比資本家更冷血”


    “。。。。。”


    “不開心就迴來吧,我們去davos滑雪?”


    “想得美,一迴去又被你抓去做勞力”


    “嗬嗬,去郵箱看我們在北京的照片吧,你照得很美”


    跟du瞎扯了一會心情大好,她打開筆記本上網看照片。


    袁帥迴家的時候,看見她趴在電腦旁熟睡,嘴角還掛著笑容他走過去,想抱她迴房間,手臂壓到鍵盤,他看見江君和du在屏幕上愉悅的笑容。


    他哄著她去床上睡,自己迴到書房,一張一張看著照片,du摟著她,她和du緊緊靠在一起,他們相視微笑,他們,他們全是他們。


    我在哪?袁帥問自己,我在她心裏是什麽?


    她對尹哲說“原來這就是愛情,那麽我再也要不愛了”


    她躺在雪地裏,頭上的傷口汩汩冒著血,鮮紅的,帶著薄霧,蔓延在白雪裏。她推開那個男人,側頭看向他“圓圓哥哥,你帶我走吧”


    她再也不要愛了。


    她再也不愛了。


    這是老天對他袁帥的懲罰嗎?


    大年初一清晨,袁帥帶她去南城一處古宅,在百年古槐下,他跪在青石板上虔誠膜拜,她不知道他在求什麽,看著懸掛滿樹的紅絲線,她緩緩跪在他旁邊,求幸福好了,他們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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