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喝吧!”


    陳青源了解娃兒的生活習慣,睡醒了肯定是因為餓了。


    將娃兒抱在懷裏,溫柔的喂著奶水。


    坐在一旁的常子秋,直接看呆了。


    悄默默的拿出了一塊留影石,欲要將這個畫麵刻印下來。


    這都是陳青源玩剩下的東西,一眼識破了常子秋的小動作,沒收了留影石,並且警告道:“你要是敢背刺我,下次有好事不帶著你。”


    常子秋被威脅了一頓,不敢再行此事。


    一晃眼,陳青源住在這裏已有三年。


    娃兒已經三歲半了,能夠走路,也會說一些簡單的話。


    “爹爹,喝奶奶。”


    陳依依一身軟毛白衣,眼睛圓溜溜的,似星辰般明亮。張嘴說著奶聲奶氣的話,露出了一排乳牙,粉嫩的麵頰像是可以掐出水來。


    陳青源將奶水取出,溫度適宜,遞給了娃兒。


    “依依,常叔叔抱抱。”


    常子秋在這兒待了很久,很喜歡眼前的粉瓷娃娃,一臉微笑。


    “不要。”依依抱著奶瓶,嘟著小嘴,眼裏的嫌棄不加掩飾,毫不猶豫地拒絕。


    “......”


    果然是陳青源的親生女兒,一樣的氣人。


    老黑更可憐,隻要出來就會嚇哭依依,所以這段時間一直躲著,跟做賊似的。


    喝了奶水,依依又睡著了。


    躺在搖籃裏麵,睡得很香。


    “我剛得到消息,薑留白已經獲得了通陽準帝的傳承,一步踏至渡劫。準帝之道的傳承,引得無數強者蜂擁而至,遺跡內死了不少人,薑留白受重傷而逃,下落不明。”


    常子秋出了一趟門,主要是給依依購買一些上佳的奶水,其次打探了一下最近的消息。


    “薑留白乃是昆侖界的寶貝疙瘩,居然有人敢對他動手。”


    陳青源眉頭一挑,嘴角上揚,覺得這事甚是有趣。


    “薑留白名聲不顯,隻有少數人知曉其來曆。再者,就算他的來曆暴露了出去,也很難活著迴到帝州。準帝傳承的無上造化,足以讓人瘋狂。”


    若不是薑留白的身上留著一些護命之寶,多半很難逃離。


    “準帝留下的東西,確實讓人心動。”


    老實說,要不是陳青源被山器之靈拒絕了,肯定不會將傳承便宜出售。


    “對了,聽說遺跡直接崩塌,那座孤峰也不見了。”


    常子秋繼續說道。


    “那座高山,乃是通陽準帝的本命道寶,很可能被薑留白順走了。”


    準帝之兵,堪稱無價。


    陳青源很是肉痛,下次碰到了薑留白,定要多討要一些資源,彌補受傷的心靈。


    “那小子運氣真好。”


    常子秋輕哼一聲,很羨慕薑留白的造化。


    “不提他了,還有沒有其他的熱鬧事?”


    待在這裏足有三年,陳青源比較閑悶。


    “還有一件大事,估計與你有關。”談到這裏,常子秋眉頭一蹙,嚴肅了幾分:“當年我們身處南域,你獨自外出辦事,引得天罰之戰,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


    這事鬧得很大,陳青源哪裏會忘記。


    約莫十年前,一件殘破的帝兵硬扛天罰,舉世震動。


    嚴格意義來說,陳青源是引發此事的源頭。


    那個神秘的盒子,存放著太微古帝的一滴血液。


    陳青源沒想到曾經的凡人故友,竟然是太微古帝的後輩子孫。


    盒子上的禁製破解,帝血融入到了故友之身,天地法則紊亂,無數強者蘇醒,蠢蠢欲動。


    陳青源拚著老命將故友送到了帝宮,保其性命。


    期間,南域梨花宮的聖主,一路護道,殺了數位蓋世強者,震動諸天。


    “我聽聞有一人從南域的帝宮走出,就在帝紋結界的附近擺下擂台,邀戰同境界的修行者。若有人可勝他,便贈予帝宮內的一件寶貝。”


    常子秋說出這話的時候,眼裏閃爍著異色,有一絲欲望。


    帝宮內的一塊石板,也承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帝紋氣息,對世人而言便是至寶。


    “邀戰同境界的修士?”


    一瞬間,陳青源的眼前浮現出了黃星衍的身影。


    印象中,黃星衍是一個滿臉胡渣的老酒鬼。


    “金丹之境。”常子秋說道:“據說已有數百人嚐試過了,可惜無一人獲勝。不過自帝宮內走出來的神秘人,好像沒有殺伐之心,極少傷害對手的性命,手下留情。”


    “他這是準備塑造戰心,踏上一條屬於自己的征伐之路,不墮祖上威名。”


    陳青源期待著與黃星衍再見的日子。


    最主要的是,要讓黃星衍償還人情。沒有陳青源的相送,黃星衍必死無疑。


    於帝宮結界之外擺下擂台,若遇強者以勢壓人,黃星衍可在第一時間進入結界,保全自身。


    黃星衍融合了太微古帝的一滴精血,不過想要真正煉化,還需一段很漫長的歲月。


    戰鬥,是最好的催化劑,能讓自身在短時間內變強。


    “這則消息一出,各大勢力帶上了門內最強的金丹弟子,即刻前往南域的帝宮。”


    聽說想要與黃星衍對決,已經需要排隊了,估摸著到了十年以後。


    世間強者很好奇黃星衍的身份,各種猜測都有。


    有人說黃星衍是一個幸運兒,僥幸得到了進入帝宮的信物。


    有人說他是太微古帝的後人,必當承載祖帝的意誌,橫掃諸天。


    有人說他是一個被帝紋法則控製了的傀儡。


    總之,不管黃星衍是什麽身份,世人盯上了帝宮的寶貝,肯定會派遣最強的同境界修士與他一戰。


    “陳兄,你與帝宮的那個人是不是很熟悉?”


    常子秋問道。


    “嗯,算是朋友吧!”


    陳青源輕輕點頭。


    “怎麽認識的?”


    扯到了帝宮,甚至是太微古帝,常子秋忍不住開始八卦。


    “緣分吧!”隨後,陳青源講述了與黃星衍相識的畫麵,一個純粹的廢體,蹭酒喝的無賴。


    聽了相識的過程,常子秋眉頭緊皺:“與太微古帝有著複雜關係的人,以前居然是一個廢體?”


    “不聊這些了,以後有機會見麵的,到時候你在當麵問他。”


    陳青源對帝宮內的寶貝很心動,可他不敢過去露麵。沒了玉鐲護體,帝宮周圍一堆大佬,很容易看破自己的身份,太危險了。


    等到合適的機會,定要讓黃星衍從帝宮內搞幾件寶貝出來,用來還人情。


    “嗡!”


    突然,道一學宮的玉符輕輕顫抖,閃爍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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