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顯聖城是一處荒地,有一位古老的強者親臨此地,感悟大道,直接改變了周邊無數星辰的法則軌跡,靈氣變得濃鬱,化作祥瑞之地。


    因而,越來越多的修士紮根於此,形成了今日的繁華之景。


    “她說的地方正是顯聖城,讓我去取何物呢?”


    陳青源心中自語,眼神疑惑。


    紅衣姑娘指引著陳青源來到此地,目的隻有一個,讓陳青源盡快變強,也是了卻昔日的遺憾。


    三十萬年前的那場大戰,死了太多的人傑,遺憾無窮。


    每一位人傑,皆是站在神橋之上的大能,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無比耀眼的存在。


    他們跟隨著第一世的陳青源,為了理想,為了看到站在更高處的風景,無怨無悔。


    顯聖城的某個角落,埋著一顆種子。


    便是陳青源此行的目標。


    關於種子之事,僅有紅衣姑娘曉得。


    ......


    北荒,天淵。


    紅衣姑娘眺望著遠方,眼眸粼粼波光閃爍,浮現出了一段過去的記憶,略微模糊。


    “西疆的某個地方,我留下了一個東西,或許會對他有所幫助。”


    道尊臨死之時,一枚玉簡遞給了滿身染血的紅衣姑娘,轉而身死道消。


    玉簡內有著詳細的記載,以及地標。


    道尊,三十萬年前的一位頂尖強者,來自西疆,實力極強。其入世以來,僅敗過一次,立於神橋八步,俯瞰人間。


    其悟道之地,正是顯聖城。


    神橋缺陷,斷裂了一部分,導致大道法則有了一絲瑕疵。


    道尊感悟天地之法的時候,觸碰到了那一絲瑕疵,以自身之力將其凝聚到了一團。


    可是,凝聚於一點的破碎法則容易散掉,道尊想了一個辦法,將極為稀有的麒金聖石煉製了一番,而後把那縷法則融入其中。


    最後,法則被禁錮在了麒金聖石之內,約莫拳頭大小,成了一顆特殊的種子。


    道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將種子埋在了悟道之地,沒有隨身攜帶。


    他觸碰到了一絲禁忌的東西,注定了難得安寧。


    通過那顆種子,可以知道大道法則的缺陷,對修複神橋之路有著極大的幫助。前提是,要有足夠強的實力,或者是造化。


    “曆經三十萬年,那顆種子是否保存完好?”


    紅衣姑娘要為陳青源鋪好路,待他真正醒來以後,便能感悟一切,重振旗鼓。


    那個年代,群星璀璨。


    道尊推演天道法則,從中尋覓到了一絲裂痕,更能將其保存下來。


    洞離劍派的一位始祖,手握雁枯劍,橫掃八荒,僅差一步便可成就準帝之位。


    常子秋的先祖,一位頂尖的刀道尊者。


    一個來曆神秘的胖子,煉器大能,出自其手中的古之聖兵,多如牛毛。例如:那柄銀槍,上古黑鼎,以及當世諸多頂尖勢力的鎮宗之寶。


    人傑眾多,齊聚一堂。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殺上九重天,橫跨斷橋,窺探彼岸。前路雖斷,但不能阻攔住他們前行的腳步。


    即便此行九死一生,也甘願追隨第一世的陳青源,綻放出自身最為耀眼的光芒。


    “塵封的曆史痕跡逐漸出現,那些家夥的名字,終有一日會被世人所知。”


    眨了眨眼睛,紅衣姑娘收起了那份愁緒,期待這一次不再重蹈覆轍,迎來真正的曙光。


    “外麵那真實的世界,我還能出去看看嗎?”


    紅衣姑娘被困於天淵,雖然不老不死,但卻沒資格踏足人間。天淵內的一切東西,皆是虛幻之物,沒有一絲真實感。


    天淵擁有著混亂的法則,避開了大道之力的審判,不懼歲月法則的侵蝕。


    其根本原因,是因為天淵乃是上古戰場的一片區域。


    大戰的餘威法則,遺留至今而沒消散。


    “這一世,又會流多少血。”


    紅衣姑娘雖被困於這裏,但其實力極高,通過特殊的辦法可以了解到外麵的局勢,從而指引著陳青源,讓他一步步走到高處。


    所謂的九個約定,本就是為了讓陳青源盡快成長。


    不再憂鬱,紅衣姑娘恢複了往日的清冷模樣,轉身迴到了簡陋的竹屋內,靜待極致盛世的到來。


    隻因她的身影,讓這個竹屋都顯得格外雅致,蘊含仙氣,不似凡間。


    ......


    畫麵一變,西疆的顯聖城。


    陳青源與常子秋找了一個最為出名的酒樓,品嚐著美味的“玉露香”,聽著台上女子的撫琴之音,甚為愜意,令人羨慕。


    “咱橫跨混亂界海,不會真的是來品酒的吧!”


    常子秋覺得有些離譜。


    “難道不行嗎?”


    陳青源反問道。


    “反正你付賬,我沒意見,就是有種怪異的感覺。”


    擱在以前,常子秋根本不會這麽折騰。與陳青源相處久了,性格多半受到了一些影響。


    “來都來了,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了。”


    陳青源盯著台上的眾女,撫琴起舞,翩翩動人。


    這是純粹的欣賞,別無他意。


    雖說陳青源貪財,但潔身自好,至今為止還是童子之身。


    “這酒確實不錯,等下多買點兒,以後帶迴去給老黑嚐一嚐。還有林副院長,那老頭很喜歡飲酒。”


    陳青源口中的老黑,正是道一學宮的那頭黑蟒。


    每次迴去,陳青源都會給黑蟒帶上很多好吃的東西,就此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時隔多年,不知黑蟒是何情況。


    黑蟒若是依靠自身的力量破開了院長的禁製,定會來尋陳青源。屆時,身邊便多了一個頂尖打手。


    飲了酒,聽了曲。


    該辦正事了。


    玉鐲內的地標,位於酒樓的不遠處。


    一間洞府,四周布置著禁製,不可強闖。


    “這是誰家的地盤?”


    陳青源四處打聽。


    忙活了半天,總算得到了一個準確的答案。


    這處洞府乃是傅東柳的修煉之所。


    傅東柳是何人?


    西疆十八脈的第一人,當年百脈盛宴的時候,與陳青源有過一戰。


    “居然是他的領地。”


    得知了洞府的主人是誰,陳青源微微皺眉,垂眸思考。


    “顯聖城是西疆主脈聖地的疆域範圍,傅東柳身為主脈聖子,名下的修行洞府多達上百。”


    常子秋輕聲說道。


    “此地禁製十分複雜,不可強闖。”陳青源暗暗說道:“必須得想一個好點兒的辦法。”


    “常兄。”


    數個唿吸以後,陳青源突然抬頭看向了常子秋,似笑非笑。


    “你......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怪瘮人的。”


    常子秋心裏“咯咚”一下,感覺不妙。


    “需要你幫個忙。”


    陳青源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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