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的過程相當兇險,雖然裴岩妍的攙和讓我把他們順利帶離少年宮,可周圍仍是有人不怕死的來圍觀,包括老錢在內的幾個兄弟為了保護看熱鬧的而受傷,可有些群眾卻明目張膽的罵我們真沒用,這麽多人抓這幾個人還受傷。我躺在擔架上攥著拳覺得真他媽的不值,太寒心了,還好有個老大爺給我手裏嘴裏塞了個蘋果,這才暖和過來。老錢被鋼彈槍打中了腹部,不嚴重但也不輕,我倆住一個病房,他是真受傷,我是輕微腦震蕩留院觀察,其實我是暈血沒站住自己磕牆上的,但這點我是打死不會承認,反正抓人的時候打成一團,誰知道我是為啥暈的。話說迴來,我跟裴岩妍就是心有靈犀,配合默契,她是我的玫瑰我的花,是我心肝我的魂兒。在遇到她的那天晚上,我把我倆各種甜蜜係統的迴顧了一邊,腦海中春夢不斷,床單上劣跡斑斑。第二天一早,老錢氣的直罵娘,說我太齷齪了,晚上**的笑了一宿,吵得他根本睡不著。我被踢迴了專案組,跟著正兒八經的老警察參加審訊,不停地寫材料,寫匯報,終於在平安夜那天接到通知,專案組解散,所有人員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拿到了手機我就給裴岩妍撥,是裴曉迪給接的電話,他給我三個信息,1,裴岩妍在洗澡,2,他們一會兒要去參加平安夜化妝party,3,裴岩妍跟江山分手了,聽到最後一個消息,我抑製不住的從胸腔爆發出一聲長嘯,太好了。曉迪說,我再給你個建議,給她個驚喜,什麽也別說走到她身後來個熊抱。俗,但裴岩妍就吃這套。


    我租了晚上穿的衣服,把自己好生倒持了一番,對著鏡子反複演練著表情和對白,還有5個小時零20分就可以再見到她,漫長而曲折的相思終將結束,我再也不和她分開


    不打不相識


    裴岩妍:


    wqb的平安夜化妝party,吸引了大量的潮濕男女,顯然我們都out了,被時尚遠遠地甩到了千裏之外,我和嘉嘉跳跳聚在行政辦公室裏換衣服,盧嘉嘉不停地抱怨:“你看看外麵,女的一水兒的大白胸部,要麽緊身皮褲要麽黑絲恨天高,反正就是緊,透,露,你看看咱們幾個,穿的跟發傳單的吉祥物一樣,丟死人了。”,怎麽就丟人了?我今天打扮的挺美的,緊身馴鹿裝,為了加強視覺效果特地在前麵塞了一對水墊,波濤洶湧談不上起碼也是個c吧。盧嘉嘉穿的跟個鈴鐺一樣,腦袋頂上紮一個超高的蝴蝶結,我安慰道:“沒事兒嘉嘉,你今天特有型,就沒見過你這麽q的鈴鐺。”,跳跳問我怎麽沒帶江山,我說掰了,她迴頭衝嘉嘉使個眼色,頗為得意的說:“我就說吧。,上次聚會那次就覺得不對,看他那幫朋友就知道,這男的不是什麽好鳥,你還在呢,那些個姑娘就上趕著往上貼,要多馬叉蟲有多馬叉蟲,江山居然還挺配合,可你去上洗手間那麽一會兒,他就翻臉,也不知道怎麽那麽大氣,還轟走一個。”她湊近我們低聲說:“他是不是那個了?這麽喜怒無常的,別真是那方麵有問題吧,跟我前夫一樣,據說他們這圈子裏有不少都這個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個?”,


    “這個。”紀跳跳狠狠地的彎下大拇指,繼而感歎道:“太欺負人了,長得帥,工作好,人也不錯,怎麽就不行了呢?”


    見我們我不說話,跳跳又說:“你們幹嘛這麽看著我,現在離婚率高的主要原因就是性生活不協調好不好,根兒一蔫,精氣神就全歇菜了,人變的敏感又極端,我不想把他當兒子養,他也不想接受我的同情,沒辦法隻能說拜拜。當然我倆對外的離婚理由是性格不合。”。


    一時間我們都被震住了,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我下意識的摸索著找煙,錢檜遞給我一根,自己也點上,長吸一口,才說話:“你這些年幹的彪悍事比我寫的小說狗血多了,要不咱倆合作寫本?估麽著到時聖母們拍給咱的板磚能蓋好幾幢大別墅。”


    盧嘉嘉從醫學的角度以江山為例子分析男人為啥會那個啥,以及那個啥之後帶來的種種問題,她在這方麵是專家,有理有據,中西結合,跳跳用實際經驗予以支持,錢檜開了手機錄音當寫作素材,太粗俗了,太不堪了,我看她們的眼神宛如那吐血葬花的佳人看到狗狗拉粑粑:“我倆純潔著呢,什麽都沒發生。”


    錢檜說:“真的假的?你倆見天窩在你家裏真的什麽都沒幹?”


    我搖頭:“沒有,他很尊重我,是個好孩子。”


    盧嘉嘉說:“男人跟你上床不一定是因為他愛你,但他愛你就一定想跟你上床,這是本能,除非他不行了。”


    “好吧,到此為止,我倆掰了,不要再提他。”我做了個製止的手勢:“你們聽聽外麵這音樂,帶上麵具今天咱姐幾個好好high一晚上,你們看上誰就說,我打暈了塞幾片偉哥送你們床上去。”


    周圍盡是看似激情幸福的麵孔,我被音效震得要發心髒病,覺得特別的無助,我不該來這個地方,一個人過節怎麽了,又不是什麽法定節假日,怎麽就不能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過了?這裏除了我,所有人都是快樂的,無處可躲的沒落。


    有人從背後把手臂橫過我加了料的胸部,我被擁進他懷裏,我心想:“靠,活了這麽大,終於遇上色狼了。”


    高嵩說他本來的計劃是這樣的,悄然出現在我身後,使勁給我一熊抱,然後在我耳邊深情地說:“我迴來了。”,


    按曉迪的推論我肯定會淚流滿麵,溫情脈脈的靠在高嵩懷裏,感動的無以複加,如果這時候再來個個公主抱,轉倆圈啵兒一個,齊活兒!別說是我,什麽品種的姑娘都能拿下。


    這是什麽狗屁爛主意,根本就是浪催的,有這麽玩的麽?場子裏就黑燈瞎火的,僅靠鐳射爆閃的光線我怎麽可能認出化妝成獨眼大胡子海盜的這哥們兒是我朝思暮想的情郎?冷不丁冒出個男的抱著我不撒手,我理所應當的以為是色狼占便宜,不打都對不起高嵩教我的這幾招小擒拿,至於盧嘉嘉她們那是出於友情和正義才幫著我一起把流氓按在地上海扁,當然我們之前幹掉的那幾打啤酒也是幫兇之一。高嵩揉著大腿特可憐的說:“我說話了啊,喊了好幾遍呢。”。


    我瞪了眼曉迪:“你要怪就怪裴曉迪,是他們從國外空運迴來的dj。”,


    “要怪也怪他打扮得親媽都認不出來。”曉迪把找來的衣服扔我身上,調侃道:“見過棒槌,沒見過這麽棒槌的,而且還是一對兒。”。


    我把曉迪推出辦公室,留高嵩一人在裏麵換衣服,曉迪壞笑著在我頭頂的鹿角上掛上隻長襪子:“妹妹,哥哥送你這禮物不錯吧。”,我錘了他一拳:“你丫就是故意的。”,他拽拽我頭發:“小丫頭片子,這次別犯傻了,找個對路的多不容易。”


    高嵩換完衣服開門,落魄海盜成功轉型成性感聖誕哥哥,他有些拘謹的對裴曉迪道謝,曉迪拍拍他肩膀:“行了行了,跟馴鹿妹好好談談吧,我那邊還一堆事兒呢。”,等曉迪走了,我倆站在辦公室門口,你看我,我看你,手足無措的對著傻笑了半天。高嵩抬手摸摸我腦袋上的鹿角:“這什麽啊,掛隻襪子幹嘛?”,我說:“等著收禮物呢。”,他問我想要什麽,我說求帥哥,他把那襪子摘了套自己手上,拂著劉海一甩頭:“你看我行麽?”,


    我說:“我要先試用,不行的話給退貨麽?”


    他抱住我:“你想的美!隻能收不許退。”。


    他的體溫,心跳的聲音,怎麽就那麽的讓人不舍得離開,我愛這個男人,他就應該是我的。


    理智告誡我要矜持,跟高嵩和好是個危險的決定,不能上趕著送上門,如果他要親我,必須要推開,意思意思也成,就是不能讓他那麽輕易得手。


    沒等我有機會矜持,便被人強行拆散,女流氓團夥的醉酒成員們很不識時務的大肆騷擾我們,說這麽和好太便宜你們了,必須要攪黃。高嵩直接扛起我往外跑,盧嘉嘉紀跳跳他們尖叫著在後麵追,我笑得都岔氣了,本來胃就硌著難受一股酸水翻上來吐了高嵩一褲子,這下好了,我那幫號稱不拋棄不放棄的閨蜜捂著鼻子縮迴店裏,沒一會兒,我和高嵩的大衣都被扔了出來,嘉嘉探出小腦袋很真誠的說:“祝你們春宵愉快,注意安全哦。”


    時間還早,我和高嵩裹著大衣在大馬路上漫無目的的閑逛,有好多話想說,可又什麽都說不出來。過了一會,高嵩問我:“你冷麽?”他說這話的時候,手指頭勾住我袖子一點點往袖口裏探,我的手被他握住,他清清嗓子:“車挺多的,小心點走。”,我咬著嘴唇低著頭憋住傻笑裝淡定。又走了一段,高嵩說你家到了,我抬頭一看,可不是,這麽遠的路怎麽這麽快就走到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叫他上去喝杯水什麽的,當然隻是喝杯水,別的什麽都不幹的那種純喝水,看高嵩磨磨唧唧的樣子,肯定也想上去,但他是不是隻想喝水這麽簡單我就不知道了。我心裏糾結的不得了,上還是不上?上去他必定要有不軌行為,不上又舍不得和他分開,其實我倆久別重逢親密點是很正常的,但今天偏巧我不方便,萬一沒控製住要那個啥可怎麽辦?


    正值我天人交戰之際,高嵩說:“能借你洗手間用一下麽?”,這個借口太好了,我沒法辦法拒絕。


    進了屋,他熟門熟路的換鞋掛大衣,去洗手間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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