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去保明堂?”


    掃落花看著一襲玄衣,披散著頭發,手中沒拿任何兵器,而且身後也沒有任何捕快的陸寒淵,大聲道:


    “陸哥啊,剛剛寒璃小妹妹也說了,那什麽趙千元和萬劫海勾結在一起,正準備針對你呢?而且你這大搖大擺的去保明堂拿藥,萬一被太華劍派和瓦崗寨發現了你和楚boss有關係,不是找死是什麽?”


    陸寒淵漫步在街頭,臉上掛著醉人心脾的笑容,道:


    “何必去想那麽多,趙千元縱然再有膽子,也不敢在大半天公然挑起爭鬥,而那些正派弟子,你要是不敢去的話,袁東穀他們還在客棧等著呢,正好那邊還有幾個妹子,你不是正好可以過去套近乎嗎?”


    掃落花道:


    “陸哥哦,你還不了解我我麽,雖然平日裏我是很喜歡到處勾搭妹子的,可那也是看對象的啊,你看啊,那幾個妹子,不是正被人追著,就是喜歡了某人,我雖然自詡風流瀟灑,可這奪人所愛,橫插一腳的事情卻是不會幹的。”


    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促狹的笑意,道:


    “而且,我的陸哥啊,你真的打算這樣一直裝傻麽,這樣可對人家江水姑娘很是不友好啊。”


    陸寒淵舉起右手,準備打一下他,笑罵道:


    “你啊,把你的爛桃花管好就好,別的事情,我勸你還是當做沒看見的好吧,不然說不定哪天就因為這個吃個大虧。”


    掃落花躲開陸寒淵的手,笑道:


    “陸哥啊,你可別惱羞成怒啊……再說了,有陸哥在,我怎麽可能吃得了虧呢?”


    陸寒淵收迴右手,笑道:


    “得了,別貧了,走吧,我們快到了。”


    保明堂位於邊城之北,離縣衙也不算太遠,陸寒淵和掃落花走了不過半個小時,就已經看到了遠處保明堂門前堵著的一群人。


    “嗯,這是什麽情況?”


    掃落花看著保明堂門前聚在一起不肯散去的人,似乎有些疑惑,他拍了拍一個正努力鑽進人群中的玩家,問道:


    “兄弟,這是怎麽迴事,怎麽藥店門口擠著這麽多人?”


    那名玩家正在努力的擠進人群之中,猛然被拍肩膀,怒道:


    “拍什麽拍,沒看到我正在看熱鬧麽?”


    正想不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迴頭去看熱鬧的時候,猛然看到掃落花身後的陸寒淵,臉上頓時出現笑意,道:


    “原來是陸捕頭,真是太感謝了,要不是你帶著我們去殺了一迴沙盜,我這次來到邊城就血本無歸了……”


    一臉江湖少俠模樣的玩家看見陸寒淵的第一眼,就雙眼放光,就像是一個死忠粉見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偶像一般,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停,你隻要告訴我們,裏麵發生什麽事情就好了,這些事情,可以等下再說。”


    掃落花右手放在麵前,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


    “陸捕頭可是很忙的,你趕快說,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這名玩家點點頭,興奮的道:


    “陸捕頭,是這樣的,自從太華,醉玉穀和少林,瓦崗這幾方勢力來了之後,為了搜尋那個楚南洮,門中弟子在邊城各個藥店常駐,嚴密監控著邊城中每一個買治愈內傷的藥的人,這本來也沒什麽,邊城雖然地處邊關,但是得益於蘇大人和陸捕頭,也算是太平,我們受傷的時候也不多,隻要讓我們買,他監視也就隨他了。大夥都這樣想著,就也沒太在意。”


    他往著人堆裏看了一眼,繼續道:


    “邊城那個黃沙堂的堂主,昨天好像因為一個商隊的舞女和商隊的主人打了一架,受了內傷。今天早上他到保明堂找藥師拿藥,本來以為是很平常的一件事,結果他進去之後,卻被告知保明堂不售此藥。他勃然大怒,就要在保明堂內動手,沒成想當時太華劍派的弟子在內,一劍將他挑出門外隨後太華派將整個保明堂都封住了……這不,他糾結了黃沙堂一批人,正在門口鬧事呢。”


    “哎……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何況裏麵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勢力,內傷狀態對npc要命,對玩家不過是虛弱些日子的事情嘛,你說你一個小幫會,犯得著為這些小事,跟那些江湖大佬們過不去嗎……誒……陸捕頭你們人呢?”


    陸寒淵聽了個大概,便直接和掃落花一道,運功擠開擁擠的人群,衝到了人群的裏麵。


    “你麽大家夥評評理啊,我們受傷了,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拿藥,你們大派弟子金貴,我們就不重要了?今天這事兒,你們不給一個說法,我黃沙堂跟你們沒完!”


    人群之中,一個赤著上身,提著一柄長關刀的大漢正在保明堂門前破口大罵,而在保明堂門口,一個披著藍色袍子的玩家抱著一柄劍斜靠在門前,靜靜地看著他,道:


    “得了吧,傻大個,你也不用拿話激我,總而言之,今天之後,你們不管在這兒幹什麽我們都不管,但是今天,這保明堂我們包了。”


    大漢握著手中的關刀,厲聲說道:


    “林中鳥,你不要以為你自己名列論武榜我就怕了你,我告訴你,我手中的關刀也不是吃素的。”


    “林中鳥?就是那個號稱秦川飛燕的林中鳥,可是傳言中他不是個男的嗎?”


    陸寒淵看著遠處麵目秀美如女子的抱劍男子,再想著剛剛偏向中性的聲音,疑惑的問著旁邊的掃落花。


    掃落花翻了個白眼,道:


    “陸哥啊,就允許你長得漂亮,就不允許別人長得娘了?”


    “哦……”


    或許是他們兩個討論的太過明顯,大漢不由得迴頭看了一眼。


    “陸捕頭,你可算來了,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你看,兄弟這內傷,他們還不讓我抓藥,大家都是玩家,憑什麽他不讓我們進啊!”


    看見陸寒淵的瞬間,大漢就湊了過來,邊說還邊指著自己胸口的淤青,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陸寒淵默默把頭別了過去,不想去看那辣眼睛的場麵,道:


    “狂沙兄,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給了狂殺一個安慰的笑容,陸寒淵帶著掃落花就走到了保明堂的門前。


    “對不住了朋友,今天這地方,不讓進。”


    藍衣持劍的林中鳥擋在門口,手中的劍堵在陸寒淵麵前,將將出鞘。


    陸寒淵行禮道:


    “在下,是來抓藥的。”


    林中鳥笑的很是溫柔:


    “對不起,今天我們堵得,就是抓藥的。”


    “哦,連邊城的捕頭來,都不能進去?”


    “這……”


    林中鳥似乎有些糾結。


    “算了,小林子,讓他們進來吧。”


    一個底氣十足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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