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冶的眼睛驀地瞪得大大的,略帶驚恐:“薛——”


    “噓…你想讓所有人都過來圍觀嗎?”他附耳低語,更像是在威脅她。


    臨近夏季,可畢竟還不是夏天,深夜露重,氣溫也低不少,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帶睡裙的練冶缺少了被子的包裹渾身忍不住顫栗起來。隻是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眼前的人。


    當她整個人懸空被扛上肩的時候,忍不住害怕起來,“薛冷,你、你想做什麽?你想帶我去哪兒?”


    任她怎麽問怎麽說,他隻是扛著她向前走,開了門走出去沿著走廊繼續朝前,一言不發。


    “薛冷…哥哥,不然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的呀~我絕對不跑,你放心好了!”練冶壓著嗓子甜絲絲的說著,帶著一股子少女的嬌媚。


    薛冷啪的打了她嬌臀一巴掌,“不許說話!”


    練冶臉刷地紅起來,咬唇不語。薛冷也停下了腳步,眯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看的練冶毛骨悚然的,“你、你幹嘛……”


    “竟然沒穿內、褲?”一字一字從他齒間蹦出來,漆黑的雙眸泛著危險的訊號。


    練冶一口氣憋在胸口,整個臉火辣辣的燃燒起來,羞意充斥在心口,卻也傲氣的咬牙,“裸睡有利於身心健康!”


    睡覺的時候就她一個人,內衣內褲都是束縛的東西,不穿有什麽大不了的,她不是套著睡裙嗎!她怎麽知道有變態會大半夜的鑽進她的房間硬把她扛走啊!還下流的打她p股,臭不要臉的!


    當抵達目的地的時候,練冶的臉色瞬即從潮紅褪成蒼白,是嚇白的,因為眼前就是薛冷的房間,被她搞得亂七八糟的房間!怪不得他要抓她過來,難道是他知道是她弄的?他是怎麽知道的?完蛋了,他一定會揍扁她的吧……


    “我可以幫你撿起來的……”她像個戰敗的小獸,瑟縮著腦袋乖巧的說。


    薛冷將房門關上,順便鎖了起來。轉身看著她,在不太明亮的暖黃色落地台燈映襯下滿是淒楚懊惱的小臉,晶瑩的幾近透明。


    他勾唇一笑,朝著一片淩亂的書架走去,接著在練冶驚愕的目光中將大片大片的書掃下書架散落在地上,堆積成一片。


    練冶握了握拳,殺千刀的卑鄙小人!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估計是等著她那句話呢吧!故意把更多的書弄倒在地上,讓她花更多的時間去撿起來擺上去,以此報複她!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練冶可是能屈能伸的女漢子,誰怕誰啊!總歸有朝一日,她會報複迴去的,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知道得罪她的下場會是何等淒慘!


    就在她腹誹不斷的時候,薛冷已經將眼前的一大片區域變成書的海洋了,將淩亂的書籍鋪散開來,像榻榻米一樣,在練冶不解的眼神中一邊解著他的紐扣一邊緩緩的朝著她走過去。


    “你發、發什麽神經!我、我才不陪你瘋呢!我走了,我唔——”


    練冶見他黑沉黑沉的眸子,就像冥河之水飛旋著將人吸進去,勾魂攝魄的。她不想被這妖孽勾魂,撒腿就想跑。奈何動作太慢,明明距離那樣遠,可這人就想獵豹似地,一個縱身就撲了過來,將她圍困在結實的臂間,抵壓在門後,動作粗魯的霸王硬上弓!


    當她身下全是沁涼的書籍,鼻尖是紙頁的墨香和那人特有的味道時,她才明白過來,敢情這變態之前根本就不是為了報複她才甩書啊,真正的報複放在這兒呐!


    他就像是一頭餓了整個冬天的猛獸似地,瘋狂的吞噬著她的每一個部分。不敢哭出聲不敢叫出聲,她隻能咬著唇嚶嚶嚶低低抽泣。


    這一夜真他媽漫長,她昏過去又醒過來的時候,殺千刀的男人還在狂肆的動著,將她軟的像一灘水一樣的身體擺出各種羞恥的姿勢,為所欲為。


    …。


    大清早,練冶醒來的時候果然是睡在自己粉嘟嘟的圓床上,渾身是完全脫力之後的發自各個骨節間的酸澀疼痛,也許連爬幾座大山在被人暴打一頓之後也不過如此吧!


    上一次是她喝醉酒,那是一個意外,她也有一些責任,就當作你情我願好了。那這一次呢?絕對,絕對是赤果果的弓雖暴!


    “是麽?那麽多人在為什麽被強的時候不出聲?我有拿刀威脅你?”完全不在意的口吻,薛冷輕輕的在臉上抹上泡沫,準備刮掉青須。


    練冶氣急,“我有證據!”她伸手扒拉開上衣,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


    成長的初具規模的驕傲被粉白色蕾絲花邊少女文胸聚攏出一條迷人的勾,展露在薛冷的眼底,自成一脈絕色風景。


    見他眼底瀲灩波動,練冶急忙拉起衣領雙手環胸而立,瞪著眼睛看他。


    薛冷睨了她一眼,伸手解開紐扣,練冶瞧見他這動作不禁嚇了一跳離他兩丈遠才好。


    他沒有靠近她,隻是半褪襯衫,古銅色倒三角精瘦的上身一覽無遺。


    “1、2、3……”嗯,是八塊腹肌,並不突出的嚇人,均勻完美,秀色…可餐。


    “看清楚了,這些傷痕,按照你的說法,我的證據更有利,是你弓雖暴了我。”他厚顏無恥的說道。


    那結實的胸口布滿了條條橫橫的可怖血痕,但都不深刻,質量不高,不過勝在數量多……


    練冶看了看自己被啃的坑坑窪窪的指甲,頓時悔恨不已,早知今日,當初就該留一手九陰白骨爪啊!幾爪子下去還能留這不要臉的東西在這兒跟自己顛倒是非黑白?


    憤怒的練冶抬手將那剃須泡沫摸得他滿臉都是,撒腿逃走。


    …。


    因為難得薛冷迴來了,練冶也是周末休息,一家都齊全了。柳月做了個主一家人去外麵吃一頓,高興高興。


    抵達飯店的時候,練冶忽然瞧見一熟人,正是上迴跟她兜售小藥丸兒的家夥。於是她說有點兒事情讓他們先去她隨後就到。柳月見她神神秘秘的,囑咐她快點兒跟上就沒管她了。


    她跟上那人想要問個究竟,那人是個在酒吧夜店混跡的混混,叫酒瓶仔,練冶也是通過網絡認識的。


    “缺德事兒做的多了,可假藥從沒賣過!我給您發毒誓啊姑奶奶!我要賣假藥我就當街被人砍死好不好?”酒瓶仔眼神誠懇的說。


    練冶撥了撥墨鏡,心想自己是多此一舉了,即便是假的他也絕對不可能老實承認說對呀我賣假藥了。微微有些惱意,擺擺手,轉身離開。


    剛走沒幾步,斜對麵馬路上衝過來兩人,手中握著白晃晃的砍刀,嚷嚷著酒瓶仔的外號兒罵罵咧咧就衝過去,酒瓶仔見勢拔腿就跑,跟裝了火箭在p股後麵似地。毒誓果然不能亂發啊!練冶一驚,也撒丫子飛快的朝飯店方向奔去,氣都沒時間喘一口。


    因此也根本沒注意對麵有人朝著她走過來,直到手臂猛地被抓住,“練冶,你給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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