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榛的眼神瞬間淩厲“你問這個做什麽”


    “別急啊, ”江辰喉間溢出一聲輕笑, “本來我也不好意思問,畢竟這是你的家事。但其實周君故始終覺得你是因為江家破產,背負了債務等等苦衷不得已才投靠關千海。”


    江疏榛嘴角牽扯了一下“他還真能腦補。”


    江辰讚同道“誰說不是呢,所以我想問個清楚,或者你更願意錄下來。”他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錄音筆。


    江疏榛微微蹙眉,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人沒安好心。盡管這一切看上去都合情合理,可他總有點不放心。而且他已經有把柄被對方握在手裏,此時又送給他一份“口供”,而自己手裏卻沒有可以限製魏明成的東西, 這著實讓他不安。


    江辰看出江疏榛的猶豫, 他勾了勾唇, 起身走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說“昨晚我可是差點去見閻王,隻是讓你說幾句話, 算便宜你了。要不是看在我們相識一場, 又互利共贏,我早就去派出所報案了。”


    “我憑什麽相信你”江疏榛目露懷疑。


    “就憑我愛他, ”江辰把手機拿出來, 給江疏榛看了一眼不久前周君故發來的,他抱著江少宇的照片,“我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我想你能理解我。”


    江疏榛看了一眼照片, 照片裏的男人眉目溫柔, 孩子活潑可愛,兩條蓮藕般的手臂緊緊抱著男人的脖子,依戀之情溢於言表。


    “這是你兒子”


    江辰點點頭“我跟他的兒子。”


    江疏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沒說什麽。他收迴目光,低聲說道“江家出了個叛徒,他出賣了江家,害得江家家破人亡江家的資產被凍結,一夜之間江家名下的企業全被查封。”


    江辰有種預感,江疏榛口中的叛徒就是他。


    也就是說,江家是在他的推波助瀾之下才銷聲匿跡的可是,他又是怎麽做到的


    江辰正打算再問,突然,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江辰和江疏榛齊齊循聲看去,隻見關千海帶著兩名保鏢,氣勢洶洶地闖進包廂。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江辰麵前,怒目而視道“又是你”


    江辰瞳孔微縮,恨不得把關千海從樓上扔下去。


    他馬上就要問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這個節骨眼上,關千海突然冒出來,直接截斷了他繼續追問的機會,這叫他怎麽能不氣。


    盡管氣得吐血,江辰也沒表現出來半分。他狀似心平氣和地對關千海說“關先生怎麽不去水調歌頭消費了呢,我可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


    關千海悚然一驚“你瞎說什麽,寶貝兒聽我解釋,水調歌頭就是餐廳,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地方”


    “嘖嘖,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就著急解釋,你看人家有誤會嗎”江辰嘲諷道,“淫者見淫,怕是關先生沒少去那種場所吧”


    “魏明成”關千海的語氣像是要把這三個字碾碎一樣。


    江辰莞爾“看來今天不是聊天的好時候,那麽江先生,我先告辭了。”


    說完,江辰抬步欲走。


    卻被關千海攔了下來。


    江辰微微抬眼,眼尾帶了幾分似笑非笑之意。他的睫毛半長,投下的陰影恰到好處的遮掩住了眼底的鋒芒。


    關千海驀地心底漏跳一拍。


    太像了,如果不是他的江辰就在這裏,他恐怕又要把眼前人錯認成江辰。程啟星還真是懂得調教人,這個魏明成剛剛的眼神,像極了江辰挑釁他的時候,最愛丟給他的目光。


    一想到這,關千海更是怒火中燒。他一把揪住江辰的衣領,冷冷道“怎麽,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在我麵前裝看到我沒被騙是不是很遺憾你迴去告訴程啟星,他那點伎倆我還不放在眼裏,就你也配模仿江辰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本就不算寬敞的包廂裏,此刻充斥著男人的怒火,和他步步緊逼的威壓。


    保鏢們連口大氣都不敢喘,江疏榛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唯獨江辰,展露笑顏。江辰的喉間抵著一枚沁涼的扳指,不過他並不以為意,他抬起手指,把關千海的手挪開,然後整了整自己的衣領。


    關千海語氣更冷“你笑什麽”


    “隨便笑笑,緩和氣氛罷了。”江辰收斂了笑意,他終於知道為什麽當初關千海在水調歌頭聽他彈鋼琴聽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原來關千海以為他是程啟星的人,一個用來偽裝成江辰的替身。


    不好笑嗎


    他倒是覺得值得一笑“既然你看出我是冒牌貨,那還攔著不讓我走做什麽難不成你也想拉上我們,來一場三人行”


    關千海的眼神變得危險“你說什麽”


    他無法容忍別人侮辱他,更無法容忍有人膽敢侮辱江辰


    江辰別開目光看向江疏榛,遞給他一個該你出場了的眼神。


    江疏榛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萬般不想開口,可他必須替江辰打圓場。


    “讓他走吧。”江疏榛說,“倒是你,是不是該跟我好好解釋一下水調歌頭的事情”


    關千海趕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而後和保鏢們對視一眼。


    保鏢會意,跟著江辰離開了包廂。


    江辰還未離開酒店,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


    他加快了離開的速度,剛走到前台附近,就被人撞了一下。


    “你沒事吧”那人連忙去扶江辰。


    江辰搖搖頭。


    那人滿是愧意地說“實在對不住,我跟別人約好了時間,急著去赴約,沒注意到前麵有人。”


    “沒事。”江辰身體素質很好,被撞一下也沒感覺到疼。


    “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男人說。


    江辰頷首,借著目送男人的機會,用餘光瞥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兩名保鏢。他微微蹙眉,雖然知道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但這麽被人盯著,實在是叫人心煩。


    索性他主動走到停車場,找了個監控拍不到的位置。


    “出來吧。”江辰朝著空無一人的方向說道。


    停車場空曠,他的聲音形成迴聲蕩漾開去。眼看停車場沒有別人,兩名保鏢便一前一後現身,堵住了他前後的逃跑路線。


    “你們想幹什麽”江辰問。


    保鏢迴答“給你點教訓。”


    江辰失笑“關千海是不是經常吩咐你們做這種事”


    保鏢看了眼同伴,隨後答道“偶爾,關先生遇到有人打劫或者偷竊,就會讓我們出手。”


    “呦,還挺有正義感。那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打算以多欺少了”江辰挑高眉毛,都這種時候了,還有閑心調侃。


    保鏢撓撓頭“你可以跟我們任何一個人單挑,哎”


    話還沒說完,就挨了同伴一巴掌,拍在腦殼上“蠢貨,動手啊,費那麽多話幹什麽”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自己腰腹間遭遇一股巨力,整個人像被狂風卷起的紙片一樣倒飛出去,狠狠摔倒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想說點什麽,一張嘴卻吐出一口血。


    “我看你才是蠢貨,”江辰抬腳踹了踹他的胳膊,“作為保鏢,你得知道什麽人該惹,什麽人不能惹。”


    “你,你”


    “給你一拳當做教訓,算起來,你還應該交我學費。”江辰嗤笑,隨即看向另一名保鏢,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保鏢咽了口唾沫,不敢動。


    江辰隻好自己走到他身邊“我覺得關千海如果看到你們之中一個人受了傷,另一個卻毫發無傷,恐怕會不高興。本來我不想揍你,但為了你的飯碗考慮,我還是勉為其難打你一下。不過放心,我會輕一點的。”


    說著,他抓起保鏢的手腕,轉身就是一個過肩摔。


    保鏢騰空而起,緊接著重重壓在同伴身上。


    “啊”


    停車場裏傳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江辰欣賞片刻,揚長而去。


    少頃,保鏢從同伴身上麻溜爬起來,然後把同伴扶起來。他看看自己,又看看更加狼狽的同伴,小聲說“我覺得關先生看到我們都受傷了會更生氣,你覺得呢”


    同伴“”滾


    另一邊,包廂內。


    “寶貝,水調歌頭真的隻是一家餐廳。”關千海生怕被誤會,趕緊向江疏榛解釋。


    江疏榛迴以一笑“我相信你。”


    江疏榛應得如此爽快,倒讓關千海起了疑心“真的”


    “你以前如何,我不在乎,就像我失憶了,你也不在乎我以前發生過什麽一樣。”江疏榛滿意地看見關千海臉上的感動,繼續道,“我去一趟洗手間,等我迴來。”


    江疏榛關上包廂的門,然後一邊小跑,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跑到一半,他被一隻大手攬住腰身,那人摟著他一同進了男廁所,把他摁在洗手台上親。


    “唔,你別鬧”江疏榛抬膝蓋踢了踢他,“你聽我說,魏明成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


    “那又如何。”越劍煌渾不在意。


    “不知道他是怎麽查到的,他竟然知道你殺過人。如果他向警方報案,你我都逃不了幹係。”江疏榛急切道。


    越劍煌眯了眯眼“那我去做了他,隻是他可能曝光你的照片,會招惹一些麻煩,這隻能靠你自己擺平。”


    “隻能這樣了。”江疏榛則想得更多,方才關千海提到,之前程啟星讓魏明成假扮江辰吸引他的注意。也就是說,程啟星在培養他的同時,也把魏明成調教成了江辰的替身。


    這世上隻能有一個江辰,所以魏明成必須死。否則他沒了利用價值,程啟星不會放過他。


    “那你還在等什麽,還不快點去”江疏榛推了推男人。


    越劍煌握住江疏榛的手“放心,剛才我已經讓人在他身上放了定位器。我探查過了,他家樓道附近沒有監控,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樓道口除掉他。”


    江疏榛心裏的大石總算落地“你心裏有數就好,你辦事我一向放心。”


    兩人又纏綿了一會兒才離開。


    過一會兒,廁所隔間的門打開,一個腦袋緩緩探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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