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聞一聲慘叫。


    宋賢人急促喊道:“曾師弟!”


    隻能聽見聲音,去看不見人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少年卻盤膝而坐在他們頭頂,似在看一場戲,看他們如何破解迷宮之法。


    其他幾位長老,並沒有一人遭受傷害,是迷宮內故意製造出的假象,攻破陣法內人的心理防線,之後便能輕易的將他們擊倒。


    其他長老聽見了宋賢仁的慘叫,均差點被傀儡擊倒。


    宋賢仁頓悟了片刻,開口道:“好生厲害的陣法!”他抬手將自己的食指咬破,按入眉心,從他食指中牽引出一條絲線,閃著金光。


    未等少年反應,這條金光就帶著他找到了其他幾位長老,合力將四周的陣法點破壞殆盡,迷宮瞬間坍塌在腳下,片刻就恢複了以往的安靜。


    少年沒想到他會下如此大的血本,竟不惜損耗壽元,來破解他的迷宮,被自己的陣法反噬,吐出一口烏血。


    幾人攙扶著虛弱的宋賢仁,想要掠出這個村落:“師兄,快走!”


    可到了空氣牆處,再也無法逃脫,少年也恢複了元氣,追了過來,臉上依舊掛著不屑的笑意。


    見他們如此狼狽,他不想那麽快玩死他們。如要殺了他們,簡直易如反掌。在九宗山內,又有多少個天資築基?又有多少個修為高於築基?


    他們退無可退,宋賢仁虛弱的隻能靠他們攙扶,卻看見空氣牆外準備離開的易小白,他不知道這是天意,還是絕人之路。他痛苦的望著易小白,示意他快些離開,隻要他迴到九宗山,至少他們還有救。


    不止他一個人看見,其他幾個長老也看見了易小白,少年也一樣。


    開始還在欣喜有救的長老們,此刻見少年過來,生出一臉的絕望。


    但少年對於外圍的易小白完全不放在眼裏,沒有一點修為的廢材,他怎麽會放在眼裏。本想打開陣法,把他也抓進來殺死,但掃視了他一遍,發現他連竹牌傳音都用不了,少年就非常想笑。


    少年大笑道:“我當是什麽天資弟子,原來不過是個爛芋頭。”


    易小白聽不見他們的對話,隻見長老們被少年逼迫的走投無路,心思道:“不行,要想辦法救他們!”


    想起自己身上還貼著千裏行,隻片刻之間,他人就消失在了陣法外的叢林內。少年這下發現易小白的修為可能高於自己,才能隱藏自己的修為,但此刻又不能打開陣法,隻要一開陣法,長老們就會乘機逃離,就算逃不出去,也能傳出消息給九宗山。


    少年大喊道:“師父!”


    無望自然明白,把宋賢仁等人均控製在陣法內,少年眨眼間就出了陣法,追著易小白的身影而去,隻十幾息,就追上了易小白。


    朝易小白擲出手裏的匕首,易小白一個閃躲,躲過,人卻滾下了山坡。


    易小白拿著竹牌憤怒道:“他奶奶的,到底怎麽傳音啊!”


    易小白對著竹牌哀求:“玉大姑奶奶,各峰掌座,其他長老,快來這裏啊,救人救人救人!”


    少年抓起易小白,左右凝視了一遍,發現他確實沒有任何修為波動,疑惑的看著他。


    易小白:“師兄,別殺我,我什麽都願意做,殺人我也敢!”


    少年聽他鬧騰了幾句,準備手起刀落,殺了他以絕後患。易小白苦苦哀求起來:“師兄,我一個沒有靈根的菜雞,也沒有修為,你殺了我也不怕髒了你的手,要是以後別人說起來,你這個高修者喜歡殺沒有修為的人提升知名度,誰會服你?你說是不是?”


    少年自覺他說的有些道理,但還是想要殺了他,剛才在陣法外的那一幕就是對他莫大的羞辱。


    “怪隻怪你命不好!”


    易小白祈求:“師兄我願意當傀儡獻祭,我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還沒有道侶,還沒有當上長老,求師兄放我一馬,我願惟命是從。”


    少年被他懇切的態度說的有些動心,剛想對他網開一麵,就聽見竹牌傳出聲音:“易小白,你又怎麽了?”


    易小白吼出最大的聲音:“長老救命啊!!!”


    少年眼神一凝:“敢騙我!?”


    手中立刻幻化出匕首,已經割破他的皮膚,卻被一團火燒了起來。


    易小白看著天空全身通紅的彩玨,張著大口,瞬間興奮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彩玨,啊——我的好彩玨!”


    少年被彩玨的火燒傷,異常的覺得疼痛,似要燒斷般。


    彩玨盤旋在易小白頭頂,朝少年發出耀武揚威的嘶吼。少年神識一掃,立刻離開樹林,奔入陣法中。


    陣法外再次恢複平靜,沒等易小白和彩玨敘舊,就看見彩玨身後那個冷傲的男人。彩玨立刻安靜下來,恢複以往的色彩,落在那人肩膀上。


    那人掐指一算,淡淡道:“此處有人煉屍,你為何下山尋得此處?”


    易小白開口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人:“既然如此,本座也不能不管。”


    彩玨在那人肩上變幻成了紅色,兩人合力把陣法破開。剛才慘烈的陣法,此刻完全沒有的蹤跡。


    那人緩步走進村落,雙手一直掐訣,身邊的幻像均消失不見,易小白壯著彩玨的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身後。


    那人淡淡道:“築基大圓滿?!”


    隻一片刻,宋賢仁和其他幾位長老就出現在他們麵前,均被施了法,如傀儡一般朝他們出手。


    那人不屑的冷笑:“雕蟲小技!”


    易小白在他身後,見他輕輕抬手,就化解了宋賢仁他們身上的傀儡法術,他們眼神也恢複了正常。


    命令易小白:“去扶著!”易小白上前扶著送賢仁,接著又問道:“是何人敢在此地布陣煉屍?!”


    宋賢仁虛弱道:“是無望!血池在地下,他快要突破築基大圓滿了……掌座快去阻止。”


    那人眼神微微一凝,不急不慢的傳出一聲口哨,空中就飛來大鵬鳥,載著宋賢仁他們離開了此地。


    易小白在離開時,還舍不得他肩上的彩玨,大聲道:“長老,你要好好照顧彩玨!”


    他音未落,就見那人,手掌一抬,重重的拍在地上,剛才宋賢仁他們見到的血池眨眼間就出現在那人麵前。


    血池中的人身上的血線消失了好幾條,但還是有很多。


    那人側著頭低聲道:“怪不得這幾日,你狂躁不安,本座以為你是想主……”


    彩玨發出唧唧之聲,易小白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天空。


    三天後,易小白總算是見到了小結巴,他整個人瘦了一圈,仿佛被人吸走了精血。他沒有告訴他發生了什麽,就說隻草草的說了幾句,讓他注意身體。給了他五千門貢,讓他平時注意些,什麽保命符,保命丹藥都要備上一份。


    又去山腰上看望了宋賢仁。


    “長老,那天那個人是誰?他怎麽這麽厲害?”


    宋賢仁正在打坐恢複元氣,完全不理會他的問話,而他不依不饒的詢問。


    他不耐煩的迴答道:“等你成為九宗山弟子,你就知道他是誰了!”


    易小白現在和宋賢仁的關係緩和了很多,都到了倆人可以互相嫌棄的地步了:“你不說算了,那我去問其他長老!”


    宋賢仁閉著眼都滿臉憂愁:“易小白,你能不能讓老夫省點心?他是九宗山西峰掌座,以後見到他要叫掌座,他可不是什麽長老!不過以後你也沒有什麽機會見到他了,他基本不會離開西峰。你隻不過湊巧,孕育出了彩玨,他比較感興趣,才會來登山峰。”


    “原來如此!”


    宋賢仁毫不示弱:“念你救了老夫一命,老夫才特許你能來小院修煉!要是你再吵鬧,就把你丟去人參林,你該知道那裏的人參對你……”


    易小白立馬打斷他的話:“我發誓,絕對不吵鬧,不聒噪了!”


    從宋賢仁那裏得到了特許,他的禁足也解封了,登山峰任由他出入,絕不會有人阻擾。他要是死在登山峰外,就更好了。


    易小白折算著,耐打符還有幾天就要失效了,那他之前受了多少傷,不得疼死。他又花了門貢去了藏,找了一些書籍去研究。


    最終因不懂耐打符的製作,再次失望而歸。去春不見處換了些,他平常煉製消除疼痛的丹藥,期待還能有些用處。


    這日,易小白剛醒,就感覺全身腰酸背痛,雙腿完全不聽使喚,疼痛難忍,在房間內大聲嚎叫著。


    整個癸地都能聽見易小白的嚎叫,誰都沒敢進去安慰一聲,隻淡淡的說一句:“活該!”


    易小白躺在床上辱罵:“疼死小爺了!武鐵牛,你個該死的,錘得小爺這麽疼!”


    “該,活該!”


    武鐵牛:“看吧,我就知道最後這小子要罵我!”


    符靈仙在院外淡淡道:“別理他,疼過七天就好了!”


    哀嚎了一日,癸地的人還都忍了。從第二日開始,他們都被他的嚎叫聲吵鬧的睡不著。半夜起來,對著易小白的房間,大聲道:“易小白你能不能安靜點,吵死了,我們怎麽睡覺啊!”


    “易小白小心我毒死你,安靜點!”


    “喂喂喂,你能不能安分一點!”


    他們均不敢進他的房間,隻敢在門外大聲抗議。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雙魂戰神》,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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