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讓小安調查發這條微博的人是誰,查那個微博。


    我又把事情告訴了秦天展他們,但秦天展他們這時候對這事情沒什麽興趣,他們已經開始計劃著和儺教邪脈大戰了,覺得娛樂圈這點兒事情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我卻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確是那天晚上,儺教邪脈取走了z身上的“零件”,那這一切肯定跟他們的計劃有聯係。z是個欠過陰債的女人,身上肯定是陰氣聚集的,被取走的那個“零件”也應該是陰氣聚集。恰巧那一段時間,娠祭之術在京城泛濫,不少和那什麽顧導演發生過不正當關係的女人都中了招。這一切都和生育有關。我覺得這之間不會完全沒有聯係。


    如實這件事不被這麽爆料出來,是不是他們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繼續瞞下去?


    儺教邪脈,除了那天取走了z的內髒之外,是否還取走過其他人的?那天晚上小安也在場,他們是否也對小安做了什麽?


    我越想越覺得害怕,但是我不敢問小安。


    很快。小安查到了那個微博博主的身份,那個身份好像並不怎麽難查,因為那個博主沒有避諱什麽,用的也是自己的微博,以前的微博也並沒有刪除。那個博主是個學生,而且看起來好像還是個貧困生,知道這一點之後,我就明白,這事兒肯定又要繞彎子了,我用膝蓋猜都能猜到,這人肯定是讓人當槍使了,給了點錢,就幫人發微博炒帖子,但似乎效果不太好,結果並沒有炒熱。


    我讓小安不要打草驚蛇,去跟那個博主聊聊。聊過之後果然不出我所料,微博是別人讓發的,順藤摸瓜摸過去,卻發現這事情不好查,因為讓發帖子的人,是個傻逼嫩模和她的經紀人,一看就知道是z的死對頭,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如獲至寶,迫不及待的想去黑一下z,所以傻嗬嗬的立刻動了手,說白了根本沒啥用,因為這玄乎玩意兒根本沒人信。


    我和小安又坐在電腦前,商量了一陣子,假借記者的身份去向那一對傻逼嫩模以及嫩模經紀人了解情況,反複的說要確定消息來源才好報道,他們估計也是急功近利,求火心切,聊了一陣子後就告訴了我們來源,還截了一個郵箱的圖給我們,這兩個人,我覺得也是夠垃圾的了。我仔細看了看那個郵箱圖,發現其實也沒什麽有用的信息,是有人匿名發送的。


    我又說,這是匿名郵箱,意義不大,真實性不能確認。


    那邊就開始不耐煩了,說這就是這些了。


    我立刻改用威脅的態度,說:“那你們這就是信謠傳謠,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的。”


    對麵一開始好像想發作,但我料定這還沒火起來的小小嫩模和所謂的經紀人也不會做什麽,果然,很快他們就妥協了,給了我們一條重要的線索,那就是發這個郵件的人,為了讓他們相信自己,曾經跟他們聯係過一次,但是卻是用的公用電話,我拿到那個公用電話的號碼。


    其實說實話,我總感覺10年之後,公用電話就很少了,大家多半都是用手機,但這個家夥為了掩蓋身份刻意用了公用電話,倒是讓我們調查的難度增加了很多。我把這件事和蕭玉兒說了一下,她本來不想管的,但是架不住我的作為俱樂部會長的請求,最後還是決定動用警界的人脈幫我調查這件事,我向她保證這件事肯定和我們一直調查的儺教邪脈事件有莫大的關係。


    我們很快就確定了那個電話的位置,但是要調查給嫩模打電話那天有誰在電話亭附近出現過,就必須調附近的監控錄像,那是警察的職責範圍,即使蕭玉兒也不可能第一時間就拿到那些資料。於是我隻好把這件事放一放,讓警察們去調查,說不定他們比我查得更快。


    我思量一番之後,決定直接聯係z,雖然她這個時候特別痛苦,但是我還是需要從她那裏得到確認,哪怕她非常不想說,也必須要讓她說。


    那邊,她很快接通了電話,她跟我說她知道我想問什麽,也知道我疑惑什麽,她也猜到了我看見了什麽。她說她也看見了那條微博,也是她讓人督促快速刪除縮小影響範圍的,那條微博,必然對她的傷害極大。最後,在我反複的追問下,她才哽咽的說:“都是真的,我裏麵空空的,什麽都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自從那件事之後,我一直沒有來過例假,一開始我沒在意,後來下身有時候會少量的出血,我以為隻是身體不好量比較小而已,再後來,又是斷斷續續的不穩定。我還問了一些老人,老人說可能是內分泌失調,又開玩笑說讓我找個男人就好了什麽的。”


    “我那時候怕極了看醫生,你知道的,我的身體破破爛爛的,沒一塊好的地方,我隻覺得自己根本不是自己似的,尤其是在割了臉皮的那次之後,我更加這麽覺得,所以我一直拖著,半年多,小一年,我漸漸的就習慣了,工作也忙,也沒管那麽多了。後來我決定閃電結婚,趕緊解決掉心裏那些疑慮……我也想過可能失去生育能力,但是我一直覺得,不管怎麽樣也還可以治療,應該沒什麽大問題。誰知道最後檢查的結果卻是這樣,我現在恨不得把自己剖開,看看裏頭到底有什麽。”布以宏才。


    實際上,她說的很多話我都沒聽進去,但是有一點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按理說她是已經沒有了整個生育係統了,但是,她卻說她還有例假,雖然是少量的。


    她為什麽還會有血。


    我問了小安這個問題。


    小安沉默了很久,搖了搖頭,說:“我弄不清楚,這種事情你別問我,我不是很懂。”


    我又問了蕭玉兒,蕭玉兒也一臉茫然,接著是蘇穎,蘇穎紅著臉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最後我問道林玲玉,林玲玉這女人生活比較開放,對這種事情不至於太保守,她當時就搖頭,說:“不可能,整個生育係統都沒有了,怎麽可能還有什麽例假,她如果不是心理作用的話,就是體內出了什麽問題,導致她流血。”


    我想起了以前洛乾坤教我的一件事。


    形成大量的鮮血隻有兩種可能,要不是生命死亡,要麽是大量怨氣鬱結。


    難道,她之所以會流血,是因為體內暗藏怨氣嗎?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是誰取走了她的內髒,卻讓她繼續活著,還在她體內注入這樣多的怨氣?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


    我更擔憂的是,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還有更多的如她一般的“活死人”存在,這到底是一種什麽術法。


    當時蕭玉兒也開始疑惑了,答應我去查一查這是什麽術法所致,而我默默的坐等消息。很快,蕭玉兒沒有查到術法的來源,警局那邊卻有了消息,來通知我消息的,卻並不是蕭玉兒,而是我的老熟人,那個我一直特別煩她的家夥。


    何晴。


    何晴的登門拜訪讓我十分意外,她卻隻是簡單告訴我,由於邪教組織勢力日盛,很多地方都開始展開多省聯查,對一些奇案、怪案、無頭案以及任何一種可能涉及宗教、邪術、封建迷信等等方麵的案件進行大力度徹查,所以我提出的線索,其實在一小部分警界人士中間是得到了重視的,她也得以取得和外省警界人士的聯係,最終把調查的結果轉述給我們。


    她剪接了一小段監控視頻的錄像,刻錄在光盤裏給我們看。


    看見那錄像的時候,我驚呆了。


    雖然我早已經想到了這麽一種可能,但卻沒敢深入的去想。


    視頻裏顯示,嫩模那邊接到電話的時間段裏,隻有一個人出現在這電話亭裏頭,那個人不是別人。即便是攝像頭模糊,我也能判斷的出,那人,就是林一。


    是林一放出的風,他到底要幹什麽。


    林一是跟著我二叔的,那這件事,應該也和二叔有關。


    那天晚上,是二叔救下的z和小安,救過人之後,卻沒有送迴來,而是直接把z扔在了地鐵站旁邊。雖然二叔有那麽一套自己的說辭,可是現在這一切,讓我怎麽相信他?


    ☆、【第二百五十四章】是幫助還是陰謀


    看見林一的瞬間,我的目光移向了小安,小安當時沒有避開我的目光,反而鎮定地看著我。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當天我醒著的時候,幾乎沒有和你的二叔劉宏接觸過,z發生了什麽我完全無從知曉,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就是你的二叔肯定救了我。”


    所有人都望向小安。也許他們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這種時候,其實大家心裏都打鼓,都希望有個確定的答案,不管這個答案是怎樣的。


    他們可能更希望聽見小安直接給二叔來個蓋棺定論,這樣我們就有目標了,他們也不必再有所顧忌。


    小安卻說道:“而且。你們沒感覺嗎,這個視頻,這整件事,有點不對。”


    “是提示。”蕭玉兒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秦天展看了看我。又聳了聳肩膀。


    我知道他們的意思。


    整件事情調查起來看似複雜,實際上一切都剛剛好。線索剛好能連成一條線,中間明顯有好幾處可以做的更隱蔽的地方,我想二叔本是不可能忽略的,可偏偏就是完全忽略了。我不相信這是二叔的失誤,顯然,蕭玉兒他們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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