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兒還沒迴答,一旁一直在操作電腦的小安忽然轉過臉來,說:“怎麽,要不要再問問是不是單身,有沒有對象,是否需要考慮你這種沒車沒房脾氣不好沒特點,沒本事還愛裝逼的男人?”


    “我這就是隨便問問。”我當時很窘迫。


    而蕭玉兒也沒理我,直接轉身離開,我估摸著她也是不想和我說話了,於是轉而問道:“蕭玉兒,那什麽,秦天展聯係過你對吧。他的神情查的怎樣了,他跟你說了麽?”


    蕭玉兒扭過臉來,淡淡說:“沒有,他隻告訴我,時間緊迫。而且讓我的思路不要被誤導了,蘭州的案子,和我們查的案子沒有任何關係。”


    我點了點頭,說道:“他也是這麽跟我說的。”


    這時候,蕭玉兒好像沉默了一會兒,又轉過臉來,說道:“我聽說,你去了一趟北京,查到了什麽嗎?”


    我搖了搖頭,說:“線索都斷了。”


    蕭玉兒歎了口氣。這個時候,我注意到,她的目光忽然略過我望向了我身後,仔細看過去,我感覺她好像在看小安,我頓時覺得不安起來,想起了那個時候那條莫名其妙的短信--“當心小安”。難道,我果然是猜對了,蕭玉兒果然是收到了這樣一條短信,所以當時才會表情有變?


    但也就是一瞬間,蕭玉兒的臉已經再次移開,自顧自的走了出去,留著我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不得不說,雖然蕭玉兒和林玲玉兩人帶迴來的信息都比較重要,甚至可能是很多事情的轉折點,但對於當時來講,這些信息其實並沒有給我們什麽繼續調查的大致方向,我依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依然不知道該從什麽方向調查下去,好像也隻能等著他們利用人脈來給我們一些答案然後繼續猜測而已。我腦子依然比較亂,於是讓小安盡量關注微博,同時關注各個高校的有關信息,看有沒有什麽線索,當然,我知道這麽調查其實也是抓瞎。


    我那時候就想去外頭走走,到樓下去買了包煙,直接沿著馬路往前,鬼使神差的,我居然來到了上次和那降頭師對決的那棟樓前,那棟樓裏的人,大概都還不知道地下室裏那場由我造成的血腥殺戮,更不會知道他們周圍居然發生過足以顛覆他們世界觀的恐怖事件。於是,我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態,我走進了樓道裏,和幾個租房的學生擦肩而過後,準備一個人去地下室看看。


    我繞過樓道後,發現那地下室的門還是半開著的,門鎖依然是壞的,和那個時候一樣,我走進地下室去,裏頭一片漆黑,我打開手機電筒照射過去,我驚奇的發現,地下室裏好像有些奇怪的變化,我發現地下室一側的牆壁居然塌了下來,這種老式的樓房牆壁很厚,足以掏出一個衣櫃來,不過,這倒塌的部分也太奇怪了,居然正好倒塌出來一個小小的立櫃的形狀,就像是那個地方原先已經被掏空了,有什麽東西嵌了進去,而後這東西被人掏出來拿走了,隻留下一地的碎石爛磚。


    上次進來的時候,這牆體並沒有這樣啊。


    我仔細看著那地方,低下頭,又看了看地麵上的積塵。


    忽然,我覺得,這個牆壁被掏空部分的形狀,居然很像一樣東西。


    棺材!


    沒錯,這個地方像極了一個棺材。


    難道說,這牆壁裏原先嵌著一個棺材,在什麽時候被人拖走了?若是我們對決的時候,這個地方曾經有陰氣那麽重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好吧,就算我道行不夠感覺不出來,洛乾坤也不該感覺不出來。我不由得拿起手機,關了電筒,準備跟洛乾坤打電話,可是這地下室根本打不通,信號一片混亂。我知道,這是由於這裏頭陰氣逼人導致的。


    可是,事情都過去有幾十個小時了吧,這個地方怎麽可能還是陰氣不散。


    按照常理,降頭術對陰氣的要求很低,洛乾坤在這裏也就是處理了一下降頭師的屍體而已,至於吳正榮的那具腐屍,當時已經跑出去了,怎麽說,這裏也不會還存在這麽強大的陰邪之力吧?


    我越發覺得蹊蹺,立刻迴到地麵上,打通了洛乾坤的電話,把所有情況告訴了他,然而,洛乾坤卻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隻讓我暫時不要再靠近那個地下室了,說那個裏頭很可能還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感覺十分不好,怎麽我的周圍到處都是這種詭異的地方,難道說我注定了和這些東西為伍了?


    我在外頭溜達,抽完了整一包煙,然後暈暈乎乎的迴了俱樂部,我迴去的時候,小安的房門關著,我聽見裏頭有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小安在打電話,不知道怎麽的,我感覺她說話的聲音有些激動,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嘭”一聲把門打開,轉身進了衛生間,又“嘭”一聲把門關上,這麽嘭嘭的幾次,弄得我心煩意亂。


    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我說道:“喲喲,誰惹你了,我還沒那麽煩躁呢,你這是鬧哪樣?”


    小安“嗬嗬”了我一句,說道:“沒事,不用你管。”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我瞪眼問道。


    小安看著我,說:“你怎麽會說這個?”


    “不是交男朋友了,你跟誰吵架呢,我可沒見過你跟誰能這麽吵架的。”我說道。台討團圾。


    “你耳朵怎麽比畜生的還靈。”小安說道。


    我盡量不理會她的奚落,說道:“你管我耳朵靈不靈,到底怎麽了,不能說說麽?”


    “我親戚。”小安說道。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你親戚?你這些年,可從來沒跟我說過你有親戚家人,連你那老情人柳問天都不知道你家裏的情況,我還以為你的親戚隻有大姨媽呢……”


    話雖是調侃,但我當時真心是嚇了一跳。


    ☆、【第二百零五章】小安的真麵目?!


    小安聳了聳肩,說:“有誰沒家人的。我爸媽早離婚了,你以前沒在意我跟家人打電話而已。這段時間,你比之前小心了很多。自然就比較在意了。”


    我皺了皺眉,想想。之前確實沒有任何關於小安家人親戚的映像,這麽多年了,總覺得不是很對勁兒。


    想到這裏,我問道:“那你是怎麽了?你家人不給你零花錢了?”


    “他們早就離婚了,從小我就沒有父愛母愛,他們都不肯管孩子,都有自己的生活。給我點兒錢是應該的。”小安說道,“這種事,我這麽說話。我知道,也許會引來身邊一些衛道士的不齒,所以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我家裏的事情,包括你,你不問,我當然懶得說,也是習慣了。”


    我點了點頭。


    這算是解釋了小安之前的很多情況,也難怪她花錢從來大手大腳,完全不在乎,或許她本就把這當做是一種報複。


    沒想到一向來比較陽光的小安,其實還有這一層不為人知的地方。


    我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問下去了,這麽問,似乎是在故意揭小安的傷疤。


    小安看著我,好一會兒,忽然歎了口氣,說道:“你別說我。你自己呢,你自己小時候,不也是磨難重重嗎?”


    我點了點頭,我理解這種感覺。


    小安又迴到了一邊的電腦前頭,我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看看她。


    我記得,那個時候小安的表情非常複雜,非常嚴峻,那種感覺簡直說不出來,總之就是特別的反常。


    而我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我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更大的危險,卻早已經臨近,我當時或許實在太沒事幹了,幾乎忘記了我們最大的敵人一直還在虎視眈眈,絕對不會讓我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去調查。他們,是要我們任何一個人命的。


    當天晚上,我在沙發上睡著,卻被一聲手機的震響驚醒,我趕緊接通了電話,一開始我以為這麽晚了,肯定是秦天展來的電話,但是那邊傳來的確實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讓我有點陌生,但是我努力讓自己清醒了一些,集中精力,才想起來,這聲音是林玲玉。


    林玲玉急促喘息著,似乎在奔跑。似乎很緊張,說道:“劉洋,我現在正在迴本市的高速路上,我正開車。”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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