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連心,監寺的手指被一點點燒成灰燼,那種鑽心的疼痛讓他生不如死。在地上翻來覆去翻滾著,哀嚎著……


    咯嘣!咯嘣!


    “你說還是不說?”


    見火燒沒有效果,葉林就抓著監寺手指已經徹底燃成灰燼隻剩下光禿禿手掌的手,一點一點捏碎手掌的骨頭。


    清脆卻又刺耳的碎裂聲響起,一旁看著的阿豹都感覺手心一陣劇痛,不敢正麵直視監寺的慘狀。


    滴答!滴答!


    一絲絲鮮紅的血液順著碎裂的手掌滴落下來,幹燥的地麵上霎時間出現一片血紅的顏色,淡淡的血腥氣隨之彌漫開來。


    這一刻,監寺甚至有一種想要自殺的衝動。然而在葉林的手中,他連自殺的資格都沒有。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半個時辰後,監寺的右手隻剩下半截血淋淋的手臂,哀嚎的聲音都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減弱。


    “還不說是吧?我記得魔門有一種搜魂奪魄的功法,可以讀取人靈魂深處的記憶。但是被讀取記憶的人都會變成白癡,不知道你要不要試試?”


    葉林沒時間聽監寺痛苦哀嚎,他隻想知道那些兇手究竟是誰。


    看著葉林越發冰冷的目光,監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但他知道,隻要說出去那個人的名字,自己必然也會生不如死。


    “身為佛門弟子,你竟然修煉魔門功法,算什麽英雄好漢。”


    到了這一刻,監寺竟然變得麵容嚴肅,開始以長輩的口氣嗬斥葉林。


    “嗬嗬!小僧從未修煉魔門功法,但若你再不配合,我不介意半個時辰以後拿你當試驗品,試試那種搜魂奪魄的功法效果如何。”


    冷凜的眸光不帶絲毫感情波動,冰冷的殺機讓這地下密室變得更加森寒。此時的葉林就像是一個地獄惡魔一樣站在麵前,隻要張開嘴就能把監寺吞下去。


    “好,我說,我說。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能殺我。”


    監寺恐懼地看著葉林,就像是一個膽小怯懦的人類看到一隻兇惡的猛虎,渾身上下直冒冷汗。


    “你沒有資格談條件。”


    冰冷的聲音不容絲毫反駁,葉林從不會給敵人留一點機會,因為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點點仁慈之心而留下禍患。


    “慧忍,慧田……”


    惡魔般的眼神讓監寺不敢再多嘴,張口把一個個名字說出來,包括他們住的地方、修為如何等等。隻要他知道的,全都一字不落說了出來。


    葉林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那麽多佛丹境界的修士出手殘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真虧他們還是佛門修士。


    “說完了?”


    “說完了。”


    啪!


    一個火辣辣的耳光打在監寺的臉上,他卻不敢有絲毫躲避的動作。沒錯,就是不敢躲避。


    “我真的全都說了。”


    啪!


    熱辣的耳光打下去,監寺的一張臉血肉模糊,眼歪嘴斜,鼻梁骨硬生生塌陷下去,整個人看起來已經不成人形。


    “我真的……”


    啪!啪!啪!……


    一巴掌一巴掌打下去,監寺被打得七竅流血,麵孔猙獰恐怖。


    “你還不老實是吧?”


    “我真的……呃!”


    忽然間,一股猛烈的刺痛傳入腦海,深入靈魂的痛苦讓監寺不能自拔,血淋淋的麵容扭曲的像是一灘爛泥,整個人口吐白沫躺在地上。


    轟!


    葉林收迴神識力量,感覺腦海一陣劇痛。此時再看監寺,像是死狗一樣安靜地躺在地上。


    “說還是不說?”


    葉林踢了一腳躺在地上死狗模樣的監寺,以元力凝聚出一汪冷水潑在監寺麵目全非的臉上,隻見監寺一陣哆嗦,麵容呆滯地爬起來。


    “我說,我什麽都說,我都說。”


    這一刻,監寺已經被折磨得無力抵抗,涕泗橫流,嘴裏不停念叨著一個個名字,生怕一不小心漏掉了哪一個。


    “說完了嗎?”


    “沒了,完了,全完了!”


    從監寺絕望眸子裏,葉林得到了答案。


    “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給你機會安安靜靜過完餘生。”


    葉林冰冷的聲音響起,但他沒有從監寺的眸子裏看到希望,那雙原本清澈的瞳孔變得渾濁不堪,裏麵充滿了恐懼、還有絕望。


    從監寺的口中得知:慧能拜入祖佛山以為絕世強者門下,因為曾經對葉林的種種不滿而決定毀滅葉家村,讓葉林痛苦一輩子。


    監寺之所以跟著慧能去做這些事,並非是忌憚慧能的師父,而是因為:他是慧能的親生父親。對此,慧能卻毫不知情。


    轟!


    葉林一掌拍碎監寺的丹田,毀掉他的佛身,徹底廢除監寺的修為,讓他成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斷了一臂修為盡失的監寺以後無法再興風作浪,葉林沒有打算再繼續為難他。這種結果,足夠監寺在沙羅門悔恨終生。


    “別殺我,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被監寺圈養的那個女人撥開糟亂的頭發,麵帶恐懼地看著葉林。她絲毫不以渾身一絲不掛為恥,反而像是在故意把某些東西暴露給葉林。


    “滾!”


    本想救她一命助她脫離苦海的葉林,看到這一幕也隻能輕歎一口氣,對於這種思想已經被徹底腐朽化的人,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幫助到她。


    葉林離開地下密室,隻留下驚恐地女人和半殘的監寺,密室中蕩漾著陣陣令人欲嘔的惡臭氣息。


    “阿豹,你先迴村子等我,我隨後就到。”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殺那些壞人。”


    阿豹心思純淨,但他也是一個善惡分明的人,對於那些沒有人性的惡人沒什麽好話說。這些,就是他跟著葉林這段時間所學到的一切。


    “好,我們走!”


    葉林的身影如同一道鬼魅穿梭在沙羅門的各個角落,卻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到來。就算是監寺的地下密室中動靜頗大,似乎也沒有打擾到正在休息的人們。


    “四年前,你在葉家村殺了多少人?”


    “你想幹什麽!”


    “我問你殺了多少人!”


    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逃出葉林的手掌心,對於這種屠殺葉家村人的兇手,葉林沒有絲毫留情的想法。


    他們殺一個人,葉林就斷他一根手指,殺十個人斷十根手指,手指不夠就用腳趾補上。總之,做了多少惡事,就要付出多少代價。


    “你傻了三個?”


    咯吱吱!


    每一個兇手都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隻是有些人死的快一點,有些人死得慢一點,僅此而已。


    “你殺了十一個?”


    葉林一根一根敲斷他的手指,又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斷他一根腳趾,每一寸骨骼都給他敲得粉碎才算了事。


    “你想幹什麽?”


    “別殺我!”


    無論是色厲內荏還是跪地求饒都沒有用,葉林一出手就是血液在外流,生命的消逝。


    這一夜,月色格外明亮,晚風格外清冷。


    這一夜,沙羅門弟子死了十六個,每一個都是斷手斷腳,最後被人硬生生擰斷脖子而死。


    濃鬱的血腥氣在月夜緩緩升起,熟睡中的人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氣息,或是做起了噩夢。然而並沒有一個人醒來,更沒有人看到那些慘死的沙羅門弟子。


    “嗷嗷!”


    一聲淒厲的嚎叫刺破雲霄,傳遍方圓百裏,彌漫著血腥氣的沙羅門上空凝聚出一道血色天幕,最終化作一直孤狼的模樣,沉積在深夜。


    “出來吧!”


    冰冷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那簡直已經不是人類的聲音,而是一隻野獸在咆哮。


    葉林沒有迴頭,卻能夠清晰看到身後一道雪白的身影站立,那是沙羅門的門主,一個須發斑白的老和尚。


    “年輕人,畢竟是佛門弟子,你為何如此殘忍?”


    “如果你全家被殺,全村被屠,你能如何?你在乎的人一個個慘死,難道你不會為他們報仇嗎?”


    葉林沒有迴頭,冰冷的聲音蕩漾開,就像是來自九幽地獄的陰風,吹得周圍草木“沙沙”響。


    “阿彌陀佛,善惡有道,自有天命注定。死者榮登極樂,活著的人才是你我應該珍重、在意的人。”


    “你是來遊說我的,還是來捉拿我的?”


    “阿彌陀佛,貧僧隻是希望你不要誤入歧途,要懷有一顆虔誠向佛的誠心,一顆海納百川的善心。”


    老僧句句規勸,斑白的須發在清冷的夜風中飄飛。


    “難道你們的佛祖就是如此縱容惡人猖獗的嗎?”葉林的聲音依舊冰冷,不迴頭,永向前。


    “善哉善哉,佛曰:渡化萬惡。萬惡皆可渡化。”


    “哼!渡化,渡化。渡化不了的,火化了便是。”


    “施主,你的邪念太重,心魔太重,將來業障這一關難以渡過啊。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隻希望你不要成為一個殺人狂魔。”


    “今晚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說出去,否則會給你沙羅門招來滅頂之災。”葉林最終還是這麽提醒了一句,拂袖踏空而去。


    “我若成佛,必狂道伏魔!”


    冰冷的聲音在月夜下迴蕩,沙羅門門主無奈地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葉林,搖頭苦笑。


    三日後,葉林重迴葉家村舊址,十六顆血淋淋的頭顱擺在那裏,點燃香火為葉家村全村的人祭祀。


    這一天雷聲滾滾,卻不見一滴雨水落下。


    這一天烏雲滿天,方圓十內陰風陣陣。


    葉林悉心為葉家村的人祭祀,超度。隻希望他們的冤魂有一個歸宿,或者能夠投胎轉世,不至於流蕩在天地間導致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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