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潢清新可愛的甜品店裏, 連空氣中都漂浮著甜美的空氣,服務生與客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太宰治殷勤地端來造型可愛的冰激淩小蛋糕放在瑩草麵前, “美麗的小姐, 請用。”


    瑩草身旁原本吃的不亦樂乎的金魚姬眼睛一下子就被這份兔子開茶會的小蛋糕吸引了,這下麵前的黑森林也不香了, 巴菲也不甜了,渴望的小眼神一下又一下的掃在太宰治身上。


    然而太宰治是什麽人,是一個臉皮厚起來誰都沒轍的人。他若無其事的坐在瑩草對麵,全程無視金魚姬的眼神, 一手攪著咖啡一手捧著臉好似自己在與瑩草深情對望。


    金魚姬撇撇嘴, “你這種兜裏沒錢還想要泡妞的盧瑟我見得可多了, 別妄想瑩草會看上你。”她哼哼唧唧, 當然,就算看上了她也不會同意的, 麵前這個男人一看就黑漆漆的,活像黑泥成精。


    金魚姬哼哼兩聲,要不是前兩天被荒川發現自己瘋狂掃貨把他的卡刷爆了自己現在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吃個蛋糕都要看人臉色的地步。


    誒,生活不易, 金魚抹淚。


    太宰治嬉笑著, 臉上的笑容溫和無害,“嘛,畢竟就算沒錢也還是想要請心目中最完美的殉情對象啊。”言下之意就是你這個路人甲就哪涼快哪涼快去吧。


    金魚姬氣鼓鼓,“呸, 你這個變態!”居然找人殉情!


    瑩草本就是容易害羞的性格,聽完太宰治的話精致的小臉上登時就飛上一抹緋紅。她小聲囁嚅,“抱歉,不能和太宰先生一起殉情——因為我也有自己憧憬著的人。”


    “誒——”太宰治拉長了語調,聲音裏滿滿都是遺憾。“怎麽這樣啊,真是可惜。”眼裏可惜的意味有些敷衍,剛流露出幾分就被他極其自然地轉換成了好奇,他眨眨眼傾身靠近瑩草,“那你喜歡的人是什麽樣的呢?”


    他提出猜想,“高大帥氣的,冷酷的,渾身書卷氣溫和型的還是最近流行的小奶狗類型?或者單純點,好看的?”


    記憶裏又颯又帥氣,對待她的時候很溫柔,對待敵人的時候很冷酷,臉也長得超級好看,簡直沒有一處不完美!!


    這下瑩草的臉更紅了,耳朵也紅得像上好的紅玉一般,“是,是白狼大人。”


    說起自己憧憬崇拜的偶像即使是容易害羞的瑩草也一下子話變多起來,臉上逐步升騰上升的溫度也不妨礙她將全世界最好的白狼安利出去的心!


    現在的社會人人都是嚴控,瑩草便先開始說外貌長相,從順滑的長發到精致的眉眼,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身獵服背著弓箭英姿颯爽的模樣更是深深烙印在她心頭,是她心中永不退色的朱砂痣,她捧著小臉,腦後的長發因她的動作而自然搖擺。


    她熱烈地吹著彩虹屁,太宰治就在旁邊認真聽,偶爾還點頭附和或者隨她誇上幾句,良好的述說氛圍,配合默契的聽眾,無形中激勵的瑩草說得更多。


    “白狼大人箭術超級厲害,比鶴大人還要厲害幾分。當初去攻打鬼蜘蛛的時候……”她舉了個例子,想要簡單闡述白狼的厲害後才發現自己似乎說漏嘴了,麵前坐著的太宰治依然笑眯眯地坐在對麵捧著臉看她,像是沒聽到她話語中那個特殊的名詞。


    “然後呢?”他問。


    瑩草咬咬唇轉開話題,“當初我被……人欺負的時候就是白狼大人救了我,她隻用一箭,那箭就化作光劃破迷霧將我保護起來……”


    太宰治適時地“哇哦”一聲鼓起掌來,是個合格的熱情聽眾了。


    金魚姬卻對他的表現很看不過眼,她一向是護短的,眼見瑩草被他牽著鼻子走不爽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太宰治,語含恐嚇:“我不管你想做什麽,但有一點你必須清楚,敢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來就做好死的準備吧!”


    “區區螻蟻別想放肆,我們的強大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一聲笑氣音突兀的出現,又因為主人的迅速收斂而消失,太宰治在金魚姬的瞪視下捂住嘴,假裝手後麵的嘴沒有在笑,他慢慢地道:“你們說這話的依仗,是神明嗎?”


    根據情報來看鶴見翔不過是學習陰陽術不到一年的普通少年,極短的時間內身邊匯聚了大批身份不明人士,然後進入冰帝,走入黃金之王的視野之中,之後更是一手建立起陰陽側為之側目的龐大家族。


    想起那些越來越多的身份不明者,太宰治的心情就突然愉悅起來。


    他還記得自己boss拿著那些跡部家為他們做的身份證明那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他在心裏遺憾的咂咂嘴,可惜沒把這畫麵拍下來,不然每天光看著照片他都能多吃一碗。


    隻是鶴見翔到底做了什麽,亦或者他到底是誰,就連黃金之王,綠之王都出手為他們掃尾遮掩。


    想起[生父生母不詳]幾個字,太宰治眼裏閃過微光。


    “這個鶴見,好像有神明站在他身後一樣,不管做什麽都太順風順水了。”森鷗外的這句話在耳邊響起,若不是知道他話中沒有嘲諷的意味,太宰治都要以為他在表露自己的蔑視了。


    神明?提起這個詞太宰治就控製不住自己想要笑出聲的欲.望,他想起自己見到的那個神明,隻覺得滿滿都是嘲諷——那樣人造的,被人類操縱著生死,甚至連神職都是為了掙紮著生存的東西有哪一點稱得上是神?!


    太宰治想,如果自己落到那個地步的話不如死了算了——實在是太窩囊了。


    “才不是神呢。”金魚姬輕哼一聲,“我們的依仗從來都是我們自己。要知道像你這樣的存在隻要我想就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你!”


    “哎呀哎呀,好害怕呀,求求卡密薩馬饒恕我吧。”太宰治配合道,有陽光透過櫥窗玻璃投在他的側臉上,讓他一隻眼睛在光裏沉浮,另一隻卻藏在陰影裏醞釀著粘稠的晦澀。


    光線在他的手臂前落痕跡分明的線,將整個世界分作兩部分。陽光就落在桌上,手指甚至能感覺到其中隱約傳來的熱感,他的手指動了動,還是沒有跨過那條線,進入太陽底下。


    窗外陽光甚好,來來往往的人各自有著各自的煩惱有著自己的歡笑,他們迎著光,像生長在太陽底下的向日葵,每天追逐著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希望。


    如此愚蠢,如此快樂。


    太宰治覺得麵前的一切在這一刻變得如此乏味無趣,失去了吸引他的魅力,他靠在椅背上,神情冷漠,在自己與他人之間硬生生劃出不可跨越的鴻溝。他掏出個包裹扔在餐桌上,輕聲道:“這個東西,是我家boss送給鶴見的禮物,我想他會喜歡的。”


    瑩草:“什麽東西?”


    金魚姬率先伸手拿起桌上的包裹,隔著層層封印她仍舊能聞到包裹之中濃鬱的血腥味。“小心點,這東西很危險。”


    “嘛,是什麽呢?”太宰治無趣地站起身,風衣劃出一個弧度,人已經揮揮手轉身走出去了。


    甜品店門被推開,門鈴聲裏太宰治與抱著山兔的平和島靜雄擦肩而過,他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又悄無聲息地收迴。


    今天天氣真差,去喝酒吧。太宰治想著,酒精中毒這個他很中意的死法果然隻嚐試一次是不夠的。


    提出邀請的人走了,山兔和平和島靜雄又來了。金魚姬重新坐下來,開始吃麵前的黑森林。


    兩人在太宰治剛剛離開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平和島靜雄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剛才那人你們認識?”


    金魚姬和瑩草相視一眼,“認識啊,他怎麽了?”


    平和島靜雄:“之前那個人和折原臨也起了點衝突導致池袋發生了場大爆炸——他似乎有忌憚的東西沒有親自動手,但是爆炸的誘因是他——在那場衝突裏麵,折原臨也絲毫沒有占到一點優勢,還差點被他弄死。”


    一身繃帶綁在病床上的折原臨也是十分可笑的,所以他迫不及待地過去嘲笑他,他卻對他道:“這次真幸運啊,還以為真的要死掉了呢!那個男人手上殺得人比小靜你吃過的鹽還要多。要小心了哦小靜,要是不小心對上那個男人會死的非常慘——當然,如果你死了的話我會很開心的,但我更想親手殺掉你~”


    “畢竟是我的玩具不是嗎?”


    然後重傷未愈的折原臨也又被他錘了一頓。


    折原臨也是東京的情報販子,雖然勢力沒有覆蓋整個東京,隻在銀座和池袋之間打轉,可黑暗世界裏的組織沒有一個敢小瞧他的,因為除了出色的情報能力,折原臨也本身的頭腦,身手都不差,又是個睚眥必報,愛看樂子的性格,要是殺虎沒有殺成到時候惹到的可就不止一身腥了。


    太宰治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與折原臨也對上的。


    天時地利人和一樣沒占,硬生生憑借自己超強的的語言蠱惑能力和大局觀將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要不是顧忌著是黃金之王的地盤他至少要讓那場爆炸留下幾條人命。


    “又見麵了,太宰君。”折原臨也走到吧台坐下,灰暗的燈光裏,他歪歪頭看杯子裏的冰塊冷凝出的水霧一點點凝聚成水滴滾落到台麵。“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次來是來東京和鶴見家談合作的嗎?”


    他微笑,咄咄逼人:“在我們兩個組織正在談合作的時候,難道港口黑手黨在策劃著什麽不方便我們知道的事?”


    太宰治:“嘛嘛,折原君別想太多。我隻不過是來喝酒順便見見朋友罷了。”


    “再說了,與鶴見合作難道就妨礙我們與jungle合作了?”他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或者jungle與鶴見有仇?”


    “若是真的,這可真是個大新聞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3-08 03:03:37~2020-03-09 02:15: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七醬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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