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頁在陽光下攤開來晾曬, 漂亮的光斑在範著墨香的字裏行間跳著舞,像從記錄著亙古曆史的時代一舞至今,並將永遠跳下去。


    鶴見翔坐在葡萄架下的桌椅上, 做完的習題冊規整的擺在一邊, 手裏正慢慢地對照著幾本厚厚的字典翻著從書房裏找到古籍。


    這個國家從平安京時代起文化受海對岸那個古老的國家影響,那時的貴族們都以寫的一手好漢字為榮, 服飾樂器瘋狂推崇,各類名士著作也被貴族們收藏在高閣之中當做身份涵養的象征,輕易舍不得示人。


    受此影響,很多那時候的論著也被使用漢字寫成, 其中各種陰陽術書籍更甚, 若是不會唐時文字是連陰陽寮的大門都進不去的。想要進行正統的靈力修行, 那些古籍是必須要學會通讀的, 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學好靈力的運用。by變成狐狸和狐之助攤著肚皮在鶴見翔身側曬太陽的白藏主。


    然鵝白藏主作為一隻大妖怪,除了特定的那幾個漢字之外(如自家陰陽師的名字)是不屑去學習人類的文字的, 所以即使現在他像教鶴見翔也是有心無力。


    至於你說人類靈力的學習方法,不好意思,他跟在自家驚才絕豔的陰陽師身邊的時候,陰陽師的年紀尚小還未除服時的能力已經是遠超許多陰陽寮裏任職的官員, 可以把他們大部分人壓著打了。


    白藏主大部分時間隻能見到自家陰陽師或大殺四方或談笑間萬事了然於心的淡定模樣。


    當年除了那件事和八岐大蛇的事從未見他變過神色。


    “所以你在這方麵也是個沒用的廢物!”狐之助懟他, 而最近理虧錯事越做越多的白藏主被狐之助把這句自己送給他的話還迴來也隻能默默閉嘴,不敢反駁。


    ————————————


    前兩天鶴見翔被村裏新來的藤四郎一家發現暈倒在家中,因為暈倒的鶴見翔的臉色太差,一片慘白, 把當時在場所有人和後來散步迴來的奶奶都嚇了一跳。


    直到藥研給了鶴見奶奶一個過度疲勞和低血糖的解釋鶴見奶奶才放下心來。


    由於當時伊藤和奶奶在一起,沒等鶴見翔醒過來,伊藤那個大嘴巴已經嚷嚷的全村都知道鶴見家的小子學習用功到低血糖昏倒在家中。


    病因是由少年老成,已經為村裏部分老人治療過不少老年病,獲得了極大聲譽藥研藤四郎給出的,介於他在村人們心中的威望說出口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慌了神的奶奶被順利安撫下來一邊捉摸著給鶴見翔做些養氣補血的食物,一邊打電話到學校裏給他請假。


    等鶴見翔從昏迷中醒來時,房間裏坐滿了熟悉的同學,由已經在他家混熟了的短刀們和部分脅差招待著。因為鶴見翔身體沒什麽大問題,大家的神情都很輕鬆。熱熱鬧鬧的擠在一起或者說著鶴見翔或者討論著生活中的煩惱。


    簡直像把這當成一次聚會了。


    冰涼的飲料和西瓜放在廊下,微風一吹風鈴聲就叮叮當的響起來。


    “主人,你醒了?”紮著雙馬尾的亂小聲驚唿,趁其他人沒意識到忙過來扶著他。挨得比較近的伊藤眨眨眼,覺得自己可能幻聽了,主人什麽的,這種羞恥的稱唿怎麽可能在三次元說得出口,為此走神的他都來不及對鶴見翔醒來這件事做出反應。


    發現鶴見翔醒了,聊的正海的同學們才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討伐他。


    “鶴見你好過分,成績明明那麽好了還這麽拚命,你讓我們怎麽活啊!”


    “對啊,石田老師今天還點名批評我了,說我要有你一半努力就不愁上什麽高中了。”


    “我媽媽聽說了你的事了,讓我今天早點迴家,估計我以後的日子很難過了!”


    “身體怎麽樣了,還難受嗎,想喝水嗎?”


    “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再學習也不能忽略了身體狀況呀。”


    “我最近測驗又不及格,鶴見還做出為了學業暈倒的事情,唉!”


    伊藤就在一邊幸災樂禍的聽著,因為他又氣鶴見翔不顧及身體太拚命,又氣他太努力害自己又被爸媽敲打了!


    鶴見翔扶著腦袋,眨眨眼,環顧著室內熟悉的麵孔,隔著木質牆壁,他還能聽見外麵石田老師和奶奶討論著什麽,斷斷續續的話語傳進來,還能聽見“壓力太大”之類的隻言片語。


    “我暈倒了?”鶴見翔問。他隻記得自己好像發現有個卷軸不太對勁,然後就沒印象了。


    “對啊。”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迴答,“是個我奶奶說會成為醫學高材生的藥研說的。好像是疲勞過度吧?”


    “還有低血糖。”


    “鶴見你不能再這樣忽視自己的身體了,從小一起長大我這是第一次見你生病,想必是你的免疫係統真的出現問題了。”


    “說起來,藥研長得可真好看。雖然個子不高,但他還在發育期啊,而且腿也很長,以後一定很好看。”


    “他們一家誰不好看?連山伏國廣桑都充滿了男性魅力!袖子卷起來後那肌肉可真讓人羨慕。”


    被說長得好看,短刀脅差們也不害羞,與有榮焉的偶爾插上幾句,一路不著痕跡的引導著班上的同學們的話題,聊到最後厚藤四郎笑眯眯的總結道:“那麽我們就不在這裏打擾鶴見桑休息了,我們去外麵討論吧!”


    然後浩浩蕩蕩的領著一班同學離開,連不想走的伊藤都被半推半拖著走了。一時間鶴見翔的房間又恢複成了空空蕩蕩的模樣。


    亂墊著腳尖像跳舞一樣輕盈,把剩下的餐具吃食都收起來端去廚房,螢丸見他碗碟高高,搖搖晃晃的樣子,忙起身跟了上去。


    平野藤四郎拿出抹布開始打掃衛生。


    一係列動作流暢而自然,一看就是做慣了的。


    鶴見翔揉揉發昏的腦袋,把頭埋進枕頭裏。枕頭是奶奶做的,上麵還能聞到熟悉的桂花的香味。


    是村頭那據說花了大價錢移植過來的桂花樹的味道。


    五虎退坐在床沿,伸出手力度適中的為鶴見翔按摩頭部:“主人,還很難受嗎?”


    鶴見翔從枕頭裏露出隻眼睛看著一臉擔憂的五虎退,揉揉他的頭發:“我是怎麽暈倒的?“


    五虎退不會說謊,鶴見翔一問他就慌了,手足無措起來,想說謊又慌張,一時什麽也說不清楚:“藥研哥說大將,那個低血糖……”


    “我想知道真實的原因,而不是藥研說的給大家聽的原因。”鶴見翔就知道事情真相不可能像自己同學了解到的那麽簡單。


    “大將?”見這邊氣氛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平野藤四郎默默上前來,鶴見翔也順勢揉揉他的頭發,他和前田長得非常像,除了頭發的差別幾乎一摸一樣,可他從來不曾認錯他們倆。


    “我隻是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如果有危險的話以後我自己也能避開這個原因。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管是為了是我自己,還是你們,或者是奶奶我都不想拿這條命去冒險。”


    “這樣的話我來告訴你吧。”陌生的白發正太跟在藥研身後走進來。一身上白下黑的裝束。鶴見翔看到見到他時白發正太腦袋上黑紅的耳朵微妙的動了動,隨即,藏在身後的尾巴也搖晃起來:“鶴——”


    他這樣叫著,鶴見翔腦海中閃現出卷軸爆裂巨大狐狸出現的畫麵,那隻巨大的狐狸身周環繞著的麵具也一一對應上白發正太掛在腰上的麵具。


    “你是……卷軸?”


    “是的喲。”白發正太跳著上前來,無視出手阻攔的平野和五虎退,出現在鶴見翔的身側抱著他挨挨蹭蹭,“鶴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擔心呢。”


    他歪歪頭,縱身一跳,隱藏在暗處的小夜左文字突然出現在房頂,尖亮的刀尖對準白發正太刺下去,被突然出現的符紙擋住,符紙“砰”一聲炸開,小夜左文字倒退,半伏在牆壁上,一雙無機質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白發正太在空中緩緩變成一隻嬌小的狐狸,體型比狐之助稍大些,他踏空而行,紅色紋路的符文環繞,如同他本身的皮毛一般逐漸和他完美的融為一體,看不出一絲差異。


    一隻麵具歪歪的戴在他的頭上,麵具上的表情不斷變動著,光看著就能讓人感覺到那麵具隱藏著的強大威能。


    “好啦好啦,你們的試探夠了嗎?”他跳進鶴見翔的懷裏,胸前的鈴鐺並沒有因為這劇烈的動作發出什麽聲音,反而是他身後兩條甩來甩去的尾巴格外吸引人的注意力。


    刀劍男士一方麵是對這個突然出現自稱是卷軸的家夥充滿懷疑,畢竟當時在事發現場除了暈倒的鶴見翔和狐之助再無其他人,而之前不管是狐之助還是鶴見翔都沒醒,想要怎麽說還不是全憑他一張嘴。


    另一方麵就是對於他在鶴見翔身邊居然還讓他遭受了不明攻擊的不滿。當然大家也知道這其實也算是一種遷怒,惱恨於自己會被這個村莊和平的外表迷惑,埋怨著自己對審神者的安全掉以輕心。


    這也導致了從現在開始出陣和手合的受歡迎程度遠超其他工作,又因為不敢讓審神者發現他們瘋狂推圖隻能反複刷已經推平的地圖,從而出現後麵的一係列事情。


    一切都是環環相扣的,從鶴見翔擔心他們急於推圖導致自己受傷開始下達了延緩推圖的命令,到鶴見翔受襲,大家隱瞞鶴見翔瘋狂練級渴望能早日保護他,仿佛一切都早已注定。


    這時候的鶴見翔還在揉著懷裏的白絨團子,白藏主的毛發濃密有光澤,摸上去卻絲滑又冰涼,簡直是夏天最棒的毛茸茸,捧在手心裏也不會感覺到熱。


    “我是來自平安京的大妖怪,鶴可以叫我小白哦。”小白抬著脖子任鶴見翔撓下巴,舒服的眼睛都閉上了:“鶴知道的吧,家裏的卷軸都不簡單,有的封印著和我一樣的妖怪,或強或弱,有的則封印著強大的邪氣或者陰氣。”


    “你才剛接觸這些東西,可能還不清楚,邪氣這東西很可怕,普通人稍微會遭受一點邪氣入體,變得體弱多病,敏感多疑,心靈脆弱,容易死亡。而對於不是人的物種……像你們這樣的……”


    他半睜眼睛,紅色的獸瞳掃過房間內認真聆聽的付喪神們,想了想還是換了個溫和點的說辭,畢竟他還是挺喜歡狐之助的,萬一說的太狠狐之助因為這些付喪神和他友盡了怎麽辦?


    “……普通的付喪神暫且不說,你們是高天原上的刀劍本靈神降的分靈,擁有本靈高潔的靈力,如果遇到邪氣無法抵抗最終的下場隻有一個暗墮,那時你們將會變成一個怪物,毫無理智,極具攻擊性——對於這一點,你們的本靈也是一樣,不同的是他們會在變成怪物之前被最大限度的汙染,然後自我死亡,換代。”


    小白給鶴見翔解釋了一下何為換代(注1),在鶴見翔堅定的表示以後在不讓付喪神們靠近書房後滿意的點頭,又道:“一般意義上的邪氣是可以被淨化的,但是書房的卷軸裏封印著的和常規意義上的邪氣不同。”


    “而陰氣則不同,世界分陰陽,就像有太陽也有月亮一般,隻要世界上還有陽氣,陰氣就無法消滅。太強的陽氣或陰氣都會導致世界陰陽失衡,從而導致天下大亂,災難頻發。”


    “而除了陰氣和陽氣之外還有一種叫怨氣,怨氣則分為很多種,大部分是根據物種怨氣不同導致的不同。”


    “以人類為例,若隻是普通的怨氣,過段時間便會自行消散。若是怨氣凝聚,在稍輕的時候就能招致惡鬼或者汙穢,害人害己;若是怨氣深重到了無可挽迴的時候那定是遭受了極為痛苦難以忍受的事,這種時候怨氣的主人則會出現異化,能從此變為妖怪或者其他。”


    小白舉了絡新婦(注2)的例子,在房間內眾人都點頭後又道:“這便是人類了,若是妖怪,特別是大妖怨氣深重造成的事故可不是區區人類比得上的,移山填海,毀滅一座城市也隻是在彈指間。”


    鶴見翔和刀劍男士們麵麵相覷,那他們遇到怨氣怎麽辦?


    小白擺擺尾巴,當然是能解決的解決,不能解決的就趕緊跑啊!


    小白頭上的麵具露出一個煩躁的表情,他自己卻半眯著眼睛道:“之前鶴會暈倒就是因為陰氣泄露入侵到了體內。我為了防止陰氣外泄隻能布下結界,等重新把陰氣封印完畢才撤消了結界。”


    眾人聞言皆恍然大悟的點頭,鶴見翔也跟著眾人點頭的,但他卻知道小白隱瞞了部分真相沒有全部說實話,他隻是失憶了並沒有變傻。


    有些事他察覺到不對,他沒有提小白也沒有提,兩個人心知肚明的對視一眼,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對人對事鶴見翔沒有追根究底的習慣,就像他不喜歡別人對他這樣做,他也從不會去深究別人隱藏起來的事。


    總歸小白對他,對刀劍男士們沒有惡意。


    這邊聊完,奶奶就帶著一身碎花連衣裙的石田老師進來了。


    石田老師並不是村子裏的人,之前姓的場,據說在遇到危險時被丈夫石田總一郎救了便一見鍾情,交往兩年後終於在去年修成正果。那之後石田老師也就從八原那邊申請調到了這裏。


    眾所周知的,石田老師有著一手好廚藝,煲湯更是一絕,今天她來看望鶴見翔,奶奶便趁機請教了一下。


    “阿翔醒了?”奶奶驚喜的上前,短刀們紛紛讓開床上的位置,小白跳到鶴見翔的身側,也不見他做什麽,奶奶和石田老師卻都像是看不到他一般。


    正欲迴答問題的鶴見翔突然一怔,看向石田老師的目光裏出現了疑慮。石田老師站在門口,看著他的目光漸深,帶著柔和笑意的眼中波瀾驟起。


    “啊呀,我忘記這個了。”小白驚叫一聲,伸出爪子在鶴見翔身上拍了一下。


    鶴見翔本人並沒有任何感覺,石田麗子卻發現自己看到的纏繞在鶴見翔身上的靈力如霧氣般緩緩消失在空氣裏,她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不由得傻站在門口,直到奶奶唿喚她,她才慢慢的迴過神來。


    她的雙手早已經習慣武器的重量,現在即使端著又沉又燙的湯過去這半晌也沒有什麽難以承受的感覺。她端著湯,穩步走向室內的矮桌上將湯放下。跪坐在一溜小矮個裏,柔聲問鶴見翔:“鶴見同學,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鶴見翔眨眨眼,石田老師身上奇怪的氣息和她突如其來的警惕讓他也不自覺的調整著自己的態度,隻見他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聲音虛弱:“我沒事,讓老師擔心了。”


    他臉上一貫元氣的笑容也顯得蒼白無力:“我想可能需要請假幾天來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了。”


    石田麗子傾身過來,手掌在鶴見翔額頭停留幾秒,然後又露出了熟悉的微笑,“應該的,鶴見同學你最近真的是太拚了。”


    石田麗子溫柔道:“既然現在沒事了,那老師就先迴去了。”


    鶴見翔和自家奶奶一起送別她,然後看向在石田麗子摸他額頭時小白搭到自己肩膀上的爪子。


    “啊,這個呀,隔絕靈力的探測用的。”小白甩甩爪子,“你那個石田老師身上有著很重的殺戮氣息,很像平安京時那些主張所有妖怪都要殺掉的陰陽師。”


    小白點評道:“不過隻是氣息像而已,力量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鶴見翔遲疑著點頭,剛才他在石田麗子身上看見了紅黑的氣息環繞,和小白身上清澈的氣息不同,她身上的那些氣息渾濁而富有攻擊性,隻是看著就覺得很危險。


    接下來的兩天鶴見翔就在小白的指導下開始學習古籍,說是不過是從書房不知道什麽地方翻出幾本又厚又重的大部頭字典讓他自己對照著學習而已。


    鶴見翔身上的靈力原本是由禦守或者說禦守裏的東西負責隱藏的,現在禦守被封印了,原來禦守的工作就輪到小白了。


    小白待在自己的陰陽師身邊也並不是什麽都沒有學會,起碼封印術,符咒一道上還是學到點東西的。


    雖然看不起普通人類,看不起那些汲汲營營陰陽師,但他的主人是普通人類可以比的嗎,是那些平庸的陰陽師嗎?所以在主人去除汙穢,封印妖魔之類的場景偶爾他還是很有興趣去看看的。一來二去就學了不少。


    有時候櫻花樹下品茗的那個人也會輕搖著檜扇,和自己的友人輕聲吐槽他的疲懶,說他明明聰慧卻從不肯認真學習。


    這時候他一般會假裝自己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專心的逗著家裏收養的貓貓狗狗玩。


    小白抬手在符咒上刻下陣法交給鶴見翔。看到鶴見翔拿著那符咒仔細端詳試圖學習也不說話,就抱著狐之助和鳴狐的狐狸坐在一旁吹著涼風,看著鶴見翔不到一刻鍾就頭昏腦漲的倒在一邊。


    狐之助嘰嘰喳喳叫起來,從上次審神者出事他卻沒幫上忙開始他就對鶴見翔的事敏感的很。小白忙在狐之助出嘴咬他之前湊上前去,抬手幫鶴見翔梳理體內驟然亂起來的靈力。


    “這個符咒在人類的書籍裏怎麽說也算是高級術法了,不是現在的你能看的。當然,現在時代墮落了太多了,很多陰陽術都已經失傳,現在這個陣法應該可以算是禁術了吧。畢竟一旦陣法出現問題,使用這張符咒的人可能從此失去靈力,變成一個普通人。”


    “這樣嗎?那我以後掌握了基礎知識再學吧。”緩過神來的鶴見翔深唿吸,感受著體內的靈力在小白的引導下漸漸平穩,把符紙疊起來放好。


    鶴見翔突然想到了什麽,問小白:“我之前說過我有個朋友總是被妖怪追,我覺得可能就是靈力外泄的問題。小白,我可以麻煩你幫我再畫一張這個符咒嗎?”


    接觸過這邊的世界以後才真正的體會到夏目的處境,他也想過學成後幫助夏目。雖然現在他還沒有學習成果,但是他有小白呀。


    借花獻佛什麽的,隻要小白同意,那這何樂而不為呢。


    小白當然表示沒問題,隻提出一個要求說是要親眼見見他的朋友。畢竟他雖然會畫這個陣法,可無法做到像他的主人那樣任何人都能用,任何人都適用。


    小白表示要見到夏目才能根據他身上的靈力來調節陣法。


    鶴見翔這段時間被擔憂的奶奶禁足出不去這個村子,這時隻能打電話邀請夏目過來一敘。說是有件好事想要告訴他。


    電話那頭的夏目先是擔憂的問他的身體,等他表示沒事以後才道:“我也有事想要告訴你。”


    夏目頭痛的聲音傳來:“怎麽說呢,這件事有點複雜,我明天過來在和你說。”


    夏目也有事情要說?


    掛斷電話時候,鶴見翔聽到電話那頭有人湊到手機旁邊說:“夏目,你要把友人帳的事告訴他嗎?”


    電話已經掛斷,鶴見翔沒聽到夏目下麵的話,不過他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友人帳?那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白藏主:雖然我聰明可愛不學無術,但我還有毛絨絨的爪子和粉色的肉墊~(作者:好像這之間並沒有什麽關係


    還是寫一下吧,畢竟有些小天使不知道這些詞的意思,寫在正文又不太好:


    1:換代:野良神裏的設定,指神明死亡後隻要有信仰的存在就可以無數次複活,但不會繼承前代的記憶。


    2:絡新婦:這裏用的陰陽師的設定:她嫁給領主但是和另一個男人相愛了,結果那個男人出賣了她,領主便將她扔進一隻裝滿毒蜘蛛的箱子,最後懷著強大怨氣的她化成絡新婦複仇。


    來不及修文了啊啊啊啊,又是踩點更新的一天


    明天抓蟲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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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之前最後一段有點ooc,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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