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追求心中所想,豈管別人笑我如何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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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周星祖就在書房外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丁力苦惱地按了按太陽穴,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書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一聲。


    “喂?如仙?”丁力順手拿起來接聽,隻聽得對麵的人才喊了一聲“力哥”就已經掛斷。


    聲音顯然是如仙無疑,隻是為什麽突然掛斷卻讓丁力有些不解。


    看到他疑惑的神色,呂竹開口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如仙打的電話。”丁力擺擺手,“之前如仙和我約好今晚去夜總會玩,結果被星仔的事耽擱了,一時沒想起來,可能她打來是為了提醒我的。”


    不同於丁力的無所謂,在現代社會聽說過各種危險事件的呂竹反倒是有點擔心:“如果有人給你打電話卻無緣無故地掛斷,最好還是去看看。”


    就像獨居的人遇到了危險想要給信任的人打電話,卻被歹徒掛斷,最好的方法不是打電話迴去一通詢問,而是追蹤到這個人的位置前去一觀。


    畢竟,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比起使用手機普通人難以追尋位置的年代,現在隻有固定電話的來電,想要迴找來電者的位置就容易得多。


    聽呂竹這麽一說,丁力也有些不放心起來,拿了外套就準備出門:市長家離丁家不遠,要是如仙沒事,也隻是他跑出去一趟,並沒有什麽損失;倘若真的發生了什麽事而他又不聽從呂竹的警告的話,那才是讓他抱憾終身。


    眼見丁力準備出門,呂竹也正準備跟出去看看的時候,電話又響。


    丁力轉迴來又接聽了這個電話,抬頭對呂竹說:“周大福說他現在正在和星仔在夜總會那裏喝酒,他會盡力安撫住星仔,讓我們盡快過去幫忙。”


    “我去夜總會那邊看看,你去看看如仙小姐吧,到時有事,我打電話過去就是了。”呂竹道。


    雖然在丁力的心裏一直都覺得朋友比女人重要,但是周星祖這邊現在並沒有危險,對比起疑似有危險的如仙,丁力考慮了一下,始終還是選擇了先去市長家一趟。


    “我去去就迴,你盡量不要刺激星仔。”臨上車時丁力又囑咐了一句,看得出他真的特別看重周星祖。


    “我知道怎麽做的了,你快去看看如仙小姐吧。”呂竹催促了丁力上車之後,自己也坐上了仆人準備好的另一輛車。


    此時的夜總會裏,微帶醉意的周星祖正在和周大福、春天哭訴。


    “我……真的很喜歡紅紅小姐的,從第一眼看到她開始就喜歡了,我一生人第一次那麽鍾意一個女仔……”周星祖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著,聽得周大福心疼不已。


    在兩個人這段時間的相處之間,周大福是真的覺得周星祖像他的後輩親人一樣親近。


    苦惱的周大福忍不住又暗中扯了扯在夜總會裏碰到的春天的衣袖:“到底要怎麽勸他才好啊?”


    “你問我我問誰?”春天憐憫地看了周星祖一眼,“唉,癡情人就是這樣的了,讓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


    勸說了一番周星祖依然還是垂頭喪氣的模樣,周大福苦惱地撓了撓頭,正在冥苦思想再想個什麽方法來勸人時,周星祖突然就站了起來:“天下間又不是隻有一個女人,我……就不信除了她我就找不到其他人……”


    “我這就去找其他女仔……”無視春天“不是吧你這麽快就變心”的驚唿,周星祖向四周望了望,卻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此情此景,周星祖也開始有些疑惑了起來,“為什麽……為什麽這間夜總會那麽安靜的?”


    “對啊,剛剛還有些人的,怎麽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了,對夜總會來說現在的時間還不算晚啊……”周大福也站了起來。


    這種詭異的氣氛令三個人都是瞬間沒了酒意,周星祖先一步下了決定:“我們走!”


    “喂喂,這樣不是辦法!”周大福想起了什麽,急忙一把拉住往外走的周星祖,“那晚,許文強就是在這家夜總會一出門口,就被亂槍射死的……我們兩個就這麽走出去,不知道會不會……”


    “反正都坐了那麽久了,不如再坐一會吧。”周星祖強顏歡笑地坐下。


    就在周星祖和周大福在夜總會裏惶惶不安地呆坐時,丁力的車子,也來到了市長家的樓下。


    看到摔在地上昏迷過去的如仙,丁力大驚失色,趕緊下車把人給抱起來:“如仙?如仙你怎麽了?!”


    似是聽到了他的叫喚,如仙幽幽轉醒。


    勉強看清楚抱著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未婚夫丁力後,如仙咳了一口血,艱難地開口:“我方才無意中在書房外麵聽到了我爸爸……和黃金貴他們的講話……”


    “今晚去夜總會的約會是我爸爸提出的……他、他是幫霓虹人做事才被捧著當上了市長,川島芳子打算、打算今晚在夜總會對付你……”想起自己反駁漢.奸黃金貴說自己爸爸不是漢.奸時,黃金貴嘲笑著說她爸爸的確不是漢.奸而是漢.奸的狗,如仙就感到一陣愧疚和絕望。


    她氣憤地打了辱罵父親的黃金貴一巴掌,而黃金貴就迴了她狠狠一巴掌,其力度之大,甚至直接把她掀翻,撞出窗口摔到了地上。


    川島芳子、黃金貴以及她爸爸,就在窗外看著,紛紛以為她已經死了,商量著一會兒就用她的孿生妹妹如夢代替她出席約會,到時再找機會動手。


    “如夢是我孿生妹妹,她小時候生病,現在隻有五歲小孩的智力……家裏一直嫌她丟臉,沒有公開,幫我保護她……”如仙斷斷續續地說到這裏,終於還是因為受傷太重而再次昏了過去。


    “如仙,如仙!”丁力喊了兩聲,沒能再次把人喊醒,最後就隻得吩咐前麵充當司機的助理小菁幫忙,把如仙送去醫院。


    “丁生,那你?”小菁迴頭問道。


    “川島芳子要對付的是我,我倘若不出現,如仙的妹妹就會有危險,我必須上去一趟。”丁力看了市長家一眼。


    看著小菁開著車子遠去,丁力緩了緩神,主動喚來守門人,讓他通告裏麵的人說丁力來接如仙去約會了。


    聽到丁力突然過來接人的消息,川島芳子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黃金貴一眼:“都怪你,好端端的把人推下去幹什麽!”


    “我們的計劃全部被她聽到了,我一時失手才……”黃金貴急急辯解道。


    “算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現在臨時臨急的也沒辦法再按照原計劃下去了,計劃暫時押後!”丁力很快就要進來了,川島芳子也沒空追究責任,厲聲吩咐了市長一聲,就帶著黃金貴去客房裏躲了起來,“對了,讓你那個弱智的小女兒醒目點,不要讓丁力發現什麽問題!”


    來不及為出事的大女兒傷心,市長惡狠狠地板起了臉,看向聽到了外間聲響後跑出來看情況結果就被川島芳子和黃金貴盯上了的如夢:“記住啊,你現在不是如夢,是如仙!”


    如夢呆呆地歪了歪頭,疑惑地看著市長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帶了進來。


    被市長帶進來的丁力看到外貌和如仙幾乎一模一樣的如夢也是一驚:若不是如仙提前告訴了自己市長的真實身份以及如夢是她的孿生妹妹,在市長的糊弄下,他可能就真的被騙過去了。


    “如仙今晚有點不舒服,所以今晚的約會可能就去不了了。”市長賠著笑臉說道。


    丁力看了看賠著笑的市長一陣,按照以往的做法坐到了如夢旁邊的沙發上,關切地問:“如仙,你怎麽了?”


    丁力這種大佬級人物天然就帶著壓迫的氣勢,這麽一坐過來,如夢頓時就嚇著了。


    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如夢一句話都沒有說,一溜煙就跑迴了房間裏。


    “如仙?”丁力也站了起來。


    “可能她今天是真的很不舒服,要不丁生你還是先迴去吧,改天她好了我再通知你。”市長連忙阻攔丁力想要追上去的步伐。


    “如仙現在這個模樣讓我如何放心得下呢,我過去看看她。”丁力不顧阻攔,大步走進了如夢的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丁力順手就把房門給鎖了:“市長,我有些事和如仙單獨聊一下。”


    被鎖在門外的市長跺了跺腳,又不敢貿然離開,隻得守在房間門口,貼著門豎起耳朵仔細想要偷聽裏麵的說話。


    然而市長大宅的建築材料肯定是好貨色,因此任由他怎麽折騰,就是一點聲響都聽不到。


    至於房間裏的丁力,則是輕手輕腳地走近了坐在畫架前蜷成一團的如夢:“如夢?”


    如夢聞聲迴頭,神情裏帶著疑惑和害怕之色。


    “別害怕,是如仙讓我來保護你的。”丁力盡量露出最溫和的笑容來,語氣更是輕柔得像哄孩子一樣。


    聽到是姐姐讓這個看起來就很兇的人來保護她的,如夢勉強放鬆了害怕的神色。


    “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看到如夢沒有那麽害怕自己了,丁力連忙打鐵趁熱道。


    “外麵我都去過了,一點也不好玩……而且你那麽老,我也不想和你玩……”如夢小聲嘟囔了一句,嫌棄地轉過了身,拿起畫筆又開始在畫紙上塗塗抹抹。


    無端被嫌棄老的丁力顧不上哭笑不得,又開始想辦法如何能把如夢帶走的時候,忽然就因為如夢的動作而看清楚了這幅畫的全貌。


    智力受損的人在某些方麵其實也很有天賦,就好像如夢的畫技一樣,簡簡單單的墨筆勾勒,就描繪出了活靈活現的人物來。


    這兩個人,他熟悉得很:一個是穿著紅色皮衣外套的呂竹,一個是穿著紅色連帽衫頭頂一塊大荷葉的周星祖,除了衣服顏色和他第一次見到兩人時的衣服顏色不一樣之外,衣服款式和造型都完全和初見時一模一樣。


    對了,周星祖那時說,是因為穿紅衣服被追砍,所以兩個人都用染料把衣服塗成了黑色,然而沒想到衣服換了黑色之後,又輪到紅衣服的開始反殺了……


    現在沒空糾結這些小細節,丁力指了指畫上的兩人,開口問道:“你認識他們嗎?”


    “嗯,認識。”如夢點點頭,指了指畫紙:“我騎馬去河邊的時候看到的,這個是仙女,這個是河童,好玩!”


    “那我帶你去找他們玩好不好?”丁力哄道。


    如夢想了想,欣然同意:“好!”


    得了如夢的同意這就好辦多了,再加上她說了她還會騎馬,丁力立刻就開門——貼著門偷聽的市長差點跌一大跤。


    “市長,如仙打算跟我騎馬出去玩,馬房在哪裏?”丁力裝作沒有看到市長的慌亂,自顧自地說道。


    “騎馬出去玩!”如夢跟在後頭笑著說。


    不知道丁力到底和如夢說了什麽,但是如夢的馬術也是不錯的,兩個人騎馬出去玩倒是能減少說話的機會……


    想明白了這一點,市長立刻就帶著丁力和如夢來到了馬房。


    “如仙今晚很活潑,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丁力翻身上馬,笑道。


    “可能今晚她心情好吧……”市長抹了抹額上的冷汗,看了看樂嗬嗬地翻身上馬坐到丁力前麵的如夢,拚命壓抑住心裏的慌張。


    “可能吧,我們出去了。”丁力喊了一聲,縱馬而去。


    然而,才縱馬衝出門口,黃金貴突然就從屋裏衝了出來:“如仙的屍體不見了,別讓丁力跑了!”


    說這話的同時,黃金貴還拿出槍對著丁力的後背就是一槍。


    “我女兒也在那裏的!”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的市長急忙撲過去阻止。


    “我們請你為皇軍做事,你就要準備好犧牲的了!”川島芳子眼見因為市長的這一撲使得黃金貴的子彈打偏,頓時大罵道。


    罵完市長後看到丁力因為肩膀被打中而跌下了馬,川島芳子立刻吩咐道:“追上去解決丁力!”


    “你怎麽了?”還在馬上的如夢好奇地看向跌在地上的丁力。


    “快跑,別管我!”眼看黃金貴持著槍越來越近,丁力趕緊揮手讓如夢逃跑。


    “你說要帶我出去玩的啊,為什麽你要留在這裏?”如夢更加奇怪了。


    “我幫你擋住他們,你快跑!”丁力奔潰的心都有了:麵對弱智如小孩的人,真的是太難溝通了。


    “你們在玩抓人遊戲嗎?”如夢迴頭看了麵容猙獰的黃金貴一眼。


    “是的,不能讓這個壞人抓到,你快騎馬跑吧。”丁力連忙道。


    “我明白了!”如夢歡快地應了一聲,抓住丁力把他提上馬按迴了自己後麵,馬鞭一揮飛馳而去。


    一時間,留在原地的川島芳子三人,就隻聽得丁力壓抑不住的的驚叫,以及目睹著風一般轉過巷角的影子,無能為力。


    麵對川島芳子和黃金貴的死亡視線,市長弱弱地解釋道:“我小女兒的馬術……因為經常跑出去野,所以有一點點厲害……”


    直到坐車前往夜總會接收埋伏士兵的路上,川島芳子都氣得不行:“好好的一個解決丁力的機會,就被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弱智妹給攪合了!”


    “川島小姐,也許,我們還算有點收獲……”黃金貴的目光緊緊盯著呂竹下車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


    “抓她有什麽用?”川島芳子看了看外麵,沒好氣地說。


    “她是沒用,但是周星祖喜歡她,而丁力很信任周星祖,那麽她就有用了……”黃金貴解釋道。


    川島芳子聽罷,若有所思地也笑了起來。


    夜總會裏,枯坐許久的周星祖、周大福和春天三人,終於是坐不住了。


    “我們還要坐到什麽時候?”周大福問。


    周星祖思考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抬起了一張方形木桌作為掩護,帶著周大福和春天往外走。


    “沒事!外麵也很安靜!放心吧。”出了門看到外麵並沒有埋伏到什麽人,周大福喜滋滋地把作為掩護的鐵製桶蓋丟開。


    “當然沒有埋伏了,因為他們已經動手了!”看到前方一片狼藉裏被黃金貴用槍指著額角的呂竹,春天氣不打一處來。


    “你抓我也沒用,我從來就不喜歡周星祖,隻是他一廂情願罷了。”呂竹的話一出,明顯可見周星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星仔!”春天喝了一聲,然後又小聲說道:“紅紅這句話肯定不是真心的……”


    “周星祖,你也別想那麽多了,你喜歡的女人在我手上,要不想她沒命,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川島芳子冷笑道。


    “隻是找星仔是吧,那我們可以走了嗎?”周大福突如其來冒出一句,然後又拍了拍周星祖的肩膀,“乖孫,阿爺屋裏煲了湯忘記看火,我得帶春天小姐迴去了……”


    “一個都別想跑。”川島芳子一揮手,立刻就有士兵上前擋住了周大福的去路。


    “夠了,我跟你們去!”周星祖終於開了口。


    不過,即使是因為人質而跟著川島芳子迴了去,周星祖也是一口咬定丁力對他恩重如山,是絕對不肯幫霓虹人對付丁力的。


    “好,押他們出來!”說了一個通宵都沒能勸服周星祖跳反的川島芳子迴頭吩咐一聲。


    很快,就有士兵把周大福和達叔押了上來。


    周大福被押著跪在地上,而達叔更是被士兵們押著鎖在了刑床上,急得他大喊:“星仔,救我啊!”


    “原來真的是你們抓了我三叔!”周星祖看了看那邊的兩人。


    “他和大軍,一起落在我手裏的。”川島芳子解釋道。


    “你隨便用刑吧,我三叔是英雄好漢,不會屈服的!”周星祖大義凜然地說。


    “我不是英雄好漢,我屈服啊!”結果達叔一點也不給他麵子,鬼哭狼嚎了起來。


    川島芳子用手裏的鞭子拍了拍周星祖的臉,“你盡管不肯吧,反正明天晚上就是賭局了,沒了你這個攪屎棍,我就看丁力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於是,和春天一起被鎖在監房裏的呂竹,就看到了士兵們押著周星祖和周大福兩個人進了來。


    不同於春天急切地喊周大福的名字,呂竹定定地看著周星祖,見他都沒有言語動作,隻得自己先開了口:“星仔……”


    周星祖難得的第一次沒有興高采烈地迴應她,沉默地任由士兵押進了旁邊的監房。


    呂竹垂下頭,在守衛士兵看好戲的眼神裏,靠著欄杆門低聲抽噎起來。


    之前靠近欄杆門都會被吸引守衛士兵的注意,現在她靠著門哭泣,這些守衛士兵反倒是沒有了先前的警惕。


    趁著這個機會,呂竹就用從發夾上抽出來的鐵片搗鼓起門鎖起來。


    春天在呂竹的示意下是知道了她在偷偷開鎖的,相當入戲地在旁邊一句又一句地“勸解”著呂竹不要傷心,實則上就是幫忙掩護呂竹的小動作。


    另一邊的監房裏,周大福推了周星祖一下:“怎麽不理紅紅小姐?”


    “你叫我怎麽麵對她,她都說了不喜歡我了!”周星祖委屈地說。


    “不是啊,好多時候有些話都是言不由衷的。”因為投敵而被釋放過來這邊充當勸解人的達叔湊過來說道。


    “死仔,你還敢過來?!”周大福下意識地就要動手。


    “阿爸!我不這麽說,我就被他們用刑弄死了!”達叔躲開周大福揮過來的拳頭,委屈地解釋道。


    “收聲,你這個漢.奸走狗賣國賊,我告訴你,你要是良心發現放我們出去,大家還有親戚做!”周星祖沒好氣地瞪向達叔。


    “這裏是霞飛路七十六號,好多‘蘿卜頭’的,我放了你們也跑不掉啊!”達叔道。


    “其實你怎麽會被抓來這裏的?”周星祖問。


    “那晚嘍,我拿著電話找你,突然間眼前一變,就變了我來這裏了,之後傳到就抓了我和大軍……”達叔迴憶了一下被抓的細節,又道:“對了,他們是不是拿走了你的電話?”


    “你怎麽知道的?”周星祖被抓迴來的時候,就被搜了身,身上除了衣服什麽都不剩。


    “我見到,我還偷偷拿來打了,誰知道居然可以打迴香江!”達叔得意地說。


    “你打得通?你打給誰了?”周星祖驚喜地問。


    “問天氣報告……”達叔話音未落,就被周星祖給隔著欄杆拍了。


    “去死吧你,能打得通,當然是第一時間打給五哥,讓他搬救兵來救我們的啊!但我告訴你,那個死人電話不是每一次都能打通的!”想起之前難得打通一次電話給龍五,讓他找特異功能高手嚐試發功引發時光隧道,最後都沒能說上幾句就斷了線,周星祖頓時就罵了拿著電話暴殄天物的達叔幾句。


    看著達叔走遠,連番累了許久的周星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旁邊低低的抽泣聲令他心裏極其不好受,不由得又翻了個身看向周大福:“阿爺,你曾經一個星期失戀三十七次,你到底是怎麽捱過來的?”


    “我上次原地上吊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大福迴答道。


    “除了上吊那次呢?你不可能每一次都上吊的吧?沒有我救你,你次次都上吊的話我怎麽可能見得到你?”周星祖追問道。


    “還能怎麽樣,做不成夫妻,那就做朋友嘛,就算自己不開心,看著別人開心,也算是有點安慰了。”周大福道。


    “還可以這樣的嗎?”周星祖驚奇不已。


    “怎麽不可以了,你就沒曾經喜歡過她嗎?”周大福坐起身,“好歹也是曾經喜歡過的人,你是盼著她過得好還是盼著她過得差?”


    “鍾意一個人,是無論怎麽樣都想要對她好的,而不是她沒有迴應就反轉豬肚由愛變恨的。”周大福最後總結道。


    周星祖想了好一會,突然就撲到了兩間監房中間的牆邊,在守衛士兵看傻子的眼光裏對隔壁說道:“紅紅,你放心,我已經想明白了,我一定會帶你迴去的……”


    這個“迴去”,自然就是指迴到現代社會。


    正在偷偷弄鎖的呂竹動作微微一滯,心裏暗歎了一聲,最後還是在旁邊的連聲唿喚裏輕輕應了一句:“好。”


    得了呂竹的應答,周星祖的眼神再一次投向了監房外麵:現在,就看達叔這個金牌二五仔的了……


    而懷抱著周星祖所有希望的達叔,正偷偷摸摸地拿著手提電話躲到了角落的一塊鐵絲網上麵:“一定要通啊,一定要打通啊!”


    “喂?哪一位?”在達叔的祈禱中,電話傳來了五哥的聲音。


    “五哥啊,我是黑仔達啊!”達叔激動地喊了起來:“我們進入了時光隧道,現在是1937年的上海,有個川島芳子,把我們困在了霞飛路七十六號……”


    “你到底在說什麽?”龍五一臉懵逼。


    旁邊的護士見狀,出聲提示道:“先生,在醫院請盡量保持安靜。”


    “好,我打完這個電話就行。”麵對達叔的詢問,龍五解釋道,“我現在是在醫院,醫院方麵通知我刀仔有了蘇醒的跡象所以來處理一下……不過,你告訴星仔,我已經找到了一班懂得特異功能的人,馬上就去救你們。”


    “那就好了,快點啊……”達叔還沒說完,就已經被發現了他在搞小動作的黃金貴一腳踢暈,電話也飛到了一邊的鐵絲網上。


    “喂?喂?”龍五接連喊了幾聲都沒有迴應,也隻得放下了電話,繼續去處理陳刀仔的住院事宜起來。


    眼看著龍五一邊念叨著霞飛道七十六號一邊走往醫生辦公室,守在病床旁邊的護士們就好奇地湊近了陳刀仔的病床。


    “這個人好靚仔啊,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一個護士看了看病床上穿著白色病號服的男人,惋惜道。


    “聽說是飛機失事導致的昏迷不醒,不過最近有了蘇醒的跡象,應該會好的……”另外的護士湊過來也一起八卦,“我聽說他就是在拉斯維加斯揚名的賭俠陳刀仔,估計是仇家害的,畢竟賭神師徒一直做慈善、打擊老千的……”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被單下,那隻在拉斯維加斯被稱為點金勝手的手,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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