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激素,甜得一生都記起,火花可以隨處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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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明酸到破音一事,似乎讓明媽察覺到了什麽。


    好嘛,就說孤男寡女的居然能問心無愧毫無戒備地同住一間屋那麽久,原來不是不開竅,隻是自家兒子太蠢沒能打動表妹的心,隻得在她詢問時委屈地否認了心裏的想法。


    既然兒子有這個心思,看在他那麽蠢的份上,她這個作為老媽的,還是能幫就幫吧。


    下好了決定,明媽就果斷拒絕了孟媽迴複說hacken對呂竹很有好感還想再約的提議。


    可惜人家hacken不像她兒子阿明那麽又蠢又傻,在酒吧唱k的時候就已經拿到了呂竹的聯係方式。明媽不幫忙,人家就自己主動出擊打電話去約呂竹。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明媽坐在酒吧的沙發椅裏,悠閑地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看著呂竹接過電話後直接就一口拒絕說:“不好意思了,幫我打理酒吧的朋友阿珊快要生了,跟我請了假。這幾個月我都得在酒吧打理生意,最近真的沒空出去玩……”


    hacken這小年輕想跟她鬥,還是嫩了點。


    而且她說要過來酒吧,阿明那個傻仔也隻能跟來。之前這傻仔同住一屋近水樓台都沒得月也罷了,現在呂竹搬出去了,居然還不懂得來酒吧蹲守……


    “翠兒啊,剛剛唱完歌,口渴了吧?過來,我給你準備了潤喉的茶水。”明媽招唿道。


    唉,為了這傻兒子,她真是操碎了心。


    “謝謝姨媽。”呂竹走過來,順著明媽的意思坐到阿明旁邊。


    “嗨,好久沒見了。”阿明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我們昨天才見過……”呂竹慢慢地放下了保溫杯。


    阿明被噎了一下:雖然他是真的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是聽呂竹說出來,又的確覺得他這搭話搭得挺失敗的……


    正思考怎麽補救時,一個賣酒女郎突然哭著從包間裏跑出。


    “sandy?怎麽了?”呂竹急忙拉住她,關切地問道。


    雖然有陳宇坤這個收山大佬在罩著這個場,但開酒吧總會偶爾碰到一些蠻不講理的客人,酒吧裏的這些員工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欺負。要是僅僅隻是嘴上占點便宜,不少員工為了賣酒業績更好也不在乎了,但是動手動腳的,就算員工不聲張,呂竹也是會管的。


    “他們那班仆街正變態佬來的!以為有錢就大曬,當我們不是人!”sandy哭著指了指她跑出來的那個包間,又道:“裏麵還有三個姐妹在倒豎蔥喝酒……”


    “別哭了哦,你先去休息吧,我會解決的了。”呂竹安慰了她一下,又看向阿明和明媽那邊:“不好意思,我過去包間那邊看看情況,一會再迴來。”


    “讓明仔陪你去吧。”明媽忙道。


    “不用了。”呂竹披上外套,就往包間那邊走。


    一打開門,就聽到了無比放肆的笑聲。


    “喝啊,喝啊!喝一杯我們大佬賞一千啊,喝得多賞得多啊!好玩!”三個從外貌打扮看起來就挺社會的男人一人手裏拿著一疊錢揮舞。


    呂竹抬眼望去,三個女員工依靠著牆壁倒立著,麵前均放著一杯酒,正艱難地用吸管去喝酒。


    生活艱難,像這般玩雜技似的倒立喝酒賺錢,要是你情我願,呂竹也不好管。偏偏她進來時,看到其中一名女員工好不容易喝完了整杯酒想要站起來,帶頭的那個人稱東哥的大佬卻拿著錢想往人家胸口裏塞,那個女員工想躲還被另外兩個小弟抓住……


    “東哥,這裏是尖沙咀,不是缽蘭街,你可別玩得太過分了。”呂竹倚著門提醒道。


    “啊!翠兒!”東哥醉醺醺地走過來,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今日我生日,我好開心啊,來,快過來這邊吃蛋糕……”


    說著他還想伸手來摟呂竹,卻被呂竹一個閃身避過。


    東哥臉色變了變,迴頭走到茶幾上挖了一大塊蛋糕舔了一口,然後又遞了過來:“來一塊吧?一千塊吃一塊!”


    呂竹再次揮手拍開,見此,東哥終於怒了:“今日我生日,你別那麽掃興!”


    “你們先走。”呂竹示意好不容易站起來的三個員工先行離開,並暗中對她們做了個酒吧裏約定好的讓她們報警的手勢。


    “東哥,我也不想掃你們的興,既然是你生日,招唿不到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今晚我請客好不好?”知道這些人是趁著羅凱珊不在,所以酒吧裏一時沒有她丈夫鍾定超帶著人來照看場子的時候特意鬧事,呂竹也隻得考慮花錢消災。


    “請客就不用了,你剛才在台上唱歌就唱得很好,現在留下來包間裏給我唱歌……”東哥嬉皮笑臉地就想動手去扯呂竹。


    呂竹甩手避開,東哥卻不依不饒地想讓小弟們抓住她,氣得呂竹抄起旁邊的雜誌就狠狠給他們一人來了一下。


    “死八婆,敬酒不喝喝罰酒……”東哥挨了一下,憤怒地罵道。


    旁邊的小弟會意,兩個撲上來抓住呂竹的手控製住她,另一個就拿起了茶幾上切蛋糕的長片刀……


    “翠兒?!”聽到動靜的阿明一開門就看到這個情景,驚唿一聲。


    與此同時他也一下子衝了進來,一邊一腳踢開抓住呂竹的人,接著一手握住揮向呂竹的片刀,另一隻手連連幾下重拳把拿刀的人打倒在沙發上。


    忍著劇痛,阿明抓起茶幾上的陶瓷煙灰缸重重敲了一下想要過來攻擊他的東哥,然後飛快舉起了他的證件:“cid!”


    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十幾秒之間,東哥捂著被敲得掛著兩道血跡的鼻子,看了一眼被推到一邊剛剛站起來怒瞪著他的呂竹,又看了一眼手上流血不止卻神情狠厲的阿明,沒有再說話。


    “走啊!再不走拔.槍射你們!”阿明怒吼道。


    聽到這話,東哥下意識地看了看阿明腰間的槍套,確認阿明真的是警察無誤,雖然不甘心,但也隻得悻悻地帶著小弟們離開了。


    確認鬧事的已經被阿明趕走了之後,呂竹過去吧台那邊交代了一聲不用報警,然後就出門喊了計程車和明媽一起把阿明送進了醫院。


    急診室裏的老醫生看到阿明手上那道深深的傷口也是一驚,但看阿明那斯文俊秀的外表和氣質也不太像那些街頭互劈的古惑仔,再加上從呂竹口中得知阿明的身份之後,總算鬆了口氣,半是敬佩半是心疼地給他處理傷口:“現在當差的,很少有像你這種為了保護別人弄得自己這樣的後生仔了……好在送來醫院還算及時傷口也不算太深,養好之後還能拿槍,放心吧!”


    包紮好傷口後還得去打針提防感染,明媽雖然是個退休的女強人但是卻見針就暈。於是兩人分頭行事,呂竹留下來陪護,明媽則是跑去處理辦手續繳費等事宜。


    看著護士在阿明上臂打好了針,並囑咐阿明留在病床上休息後就拉好簾子走了出去繼續工作。呂竹緊接著坐到床邊的凳子上,幫忙阿明把襯衫的袖子拉下來。


    順著袖口看到他那繃帶纏繞的右手手掌,不禁有些小埋怨和心疼:“你在學堂裏上格鬥課的時候,偷懶了嗎?”


    “明明知道人家拿著刀,你還用手去抓,要是傷口再深一點,你以後還想陀槍?隻能轉文職了好不好!”


    “我怕你受傷。”


    呂竹抬眼看向他,正對上阿明的炯炯目光。


    麵對呂竹驚詫的表情,阿明忍不住用沒受傷的左手握住了她的手:“我當然知道麵對拿刀的匪徒用手去搶刀是最傻的行為,但我真的怕你會受傷。”


    “那些喪狗似的家夥,隻是嚇嚇人而已,他們不敢動真格的……”那目光仿佛烈火一般熾.熱,呂竹下意識想要收迴手,稍微一動就又被更大的力量抓住。


    “我賭不起。”阿明如是說道。


    “你可能沒見識過那些人氣急過頭什麽都做得出來的樣子,所以覺得他們不敢真的動手。”阿明用了握緊了呂竹的手不讓她脫離,又道:“我見過……而且見過很多。所以我賭不起,我不敢想像……失去你之後的日子。”


    “我……我鍾意你。”


    “或者講,我愛你。”


    說完這一句之後,阿明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仿佛是打開了什麽枷鎖一般。


    “對不起,我一直都不敢承認這個事實。”阿明的目光在呂竹臉上久久流連不去,似是在迴憶著什麽似的。


    “我以前誤會了很久你暗戀我,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麵都覺得你很煩想要避開你。後來你搬過來,慢慢相處下來我也認清了你真正的模樣……我突然開始發覺,我總是時不時會關注你關心你。”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心動其實跟見鬼差不多?都是一瞬間心跳加速到極致的事。”阿明說到這裏時,耳朵肉眼可見地染上了微紅,“你吹陰氣給我的時候,我不止看到了鬼,心跳似乎也‘見鬼了’。”


    “等等,你確定沒有誤會嗎?是見鬼的原因讓你心跳加速還是我的原因令你心跳加速?你是有過女朋友的人,可別給我表現出一副純情少男一吻定終身的樣子。”呂竹打斷了他的話。


    “我!”阿明似是被呂竹那帶著懷疑意味的話給氣著了,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很清楚也很確認!”


    “我是有過女朋友,可是我分手的理由你也知道!是因為我當時需要一個‘女朋友’而不是我墜入愛海。我嚐試過拍拖,但人家認為我不開竅甩了我……”


    “現在迴想起來,我當時的確沒有開竅。和女朋友在一起,隻想著工作。”


    “和你在一起,卻完全不一樣。我腦子裏麵全是想著怎麽討好你親近你,就連上班的時候,碰到什麽都能拐彎抹角地聯想到你;差館裏那些同事表現出對你有好感的樣子,我心裏麵就恨不得拉他出去打一頓讓他們不敢肖想你……”


    “我本來自己也很矛盾,但是今晚——”


    “我救過許多被抓住的受害者,每次能毫發無損地結束都是因為我可以冷靜地思考如何應對歹徒的攻擊。但看到你被抓住的那一刻,我無法冷靜下來,我什麽應付的招式都想不出,隻想著不能讓你受傷……”


    一向不解風情的鋼鐵直男的直球來得如此兇猛又劇烈,饒是呂竹也有些赧然,連忙再次打斷他的話:“別說了……”


    “我真的,真的很愛你……”阿明沒有理會呂竹的話,說著話的同時就勢握住她的手舉到唇邊,隻覺心裏滿溢著難以言喻的溫馨。


    目不轉睛地欣賞著呂竹低頭垂眼的模樣,阿明又忍不住傻笑了一聲。


    正當他想湊過去親近一下的時候,旁邊的淺藍色簾子突然被人從外麵一把拉開:“仔啊,你打完針了吧,我去拿藥……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


    “姨媽啊!”呂竹喊了一聲,隨即急忙甩開阿明的手站了起來,接著就伸手接過明媽手裏的單子,主動跑去幫忙拿藥了。


    “衰仔,因禍得福。”看著阿明那一臉的傻笑,明媽又好氣又好笑地敲了他一下。


    接下來的日子裏,阿明因傷暫時調整了職務,日常大多都是在家一邊工作一邊養傷為主。看著呂竹又要打理酒吧又要過來照顧阿明,天天兩頭跑,這可把阿明和明媽心疼壞了。


    兩人說了幾次讓她不要那麽辛苦也無用,好在阿明畢竟年輕力壯恢複力好,一個月不到傷口基本愈合恢複,除了不能抓握重物之外,也算是勉強能自理了。明媽經過確認之後,亦立刻就下了決定。


    “姨父出了什麽事嗎?”聽到明媽說有急事要立刻趕迴加拿大,呂竹忙問。


    “你姨父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逞強,不會滑雪又學人家那些鬼佬跑去滑雪,結果就從山上滾下來摔傷腿了。”明媽巡視一眼主臥裏的展示櫃,打開玻璃櫃門把丈夫出國前留給阿明做紀念的男子滑雪大賽金獎獎座拿出來一腳掃到床底,方才不緊不慢地從主臥裏走出來,作出了一副無比為難的樣子對呂竹說道:“唉,老公摔傷腿兒子砍傷手,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姨媽,你放心迴去吧,我會幫你照顧表哥的。”呂竹勸道。


    “這,這樣太麻煩你了吧?”明媽裝作猶豫地推卻道。


    “表哥是為了幫我才受傷的,於情於理我都很應該照顧他的啊。”呂竹笑了笑,又和明媽說了幾句。


    等明媽拍板決定離開香江飛去加拿大之後,呂竹這才跑到旁邊的開放式廚房那裏準備晚飯。


    趁呂竹跑去準備晚飯,明媽又跑迴主臥裏揪起正在看文件的阿明,恨鐵不成鋼地小聲罵道:“路呢,我就幫你鋪好了,能不能讓翠兒搬迴來住,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說完她就把阿明給攆到外麵客廳去了。


    呂竹用毛巾包著把手將燉盅從鍋裏取出來,一迴頭又看到阿明不知道什麽時候無聲無息地站在了自己背後,差點沒嚇一跳。


    “聽阿媽說……她要去加拿大照顧我爸,所以接下來由你來照顧我?”阿明開口問道。


    “嗯。”呂竹點了一下頭。


    “之前有阿媽幫忙還好,現在她不在了,你還要兩頭跑的,不是很方便吧……”阿明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說什麽呀?”呂竹好笑地把燉盅放到石台上,轉身看向他。


    “搬……搬迴來住吧。”阿明低下頭,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啊?你說什麽?我住哪裏?”呂竹有心逗他,故意作出一副聽不清楚的模樣。


    阿明猛地抬起頭,仿佛下定了什麽重大決定一樣一咬牙:“你住哪裏……最多,最多你住主臥嘍……”


    這話一出,不止呂竹懵了,就連剛剛從主臥裏走出來想要暗中觀察情況的明媽也懵了。


    難道鋼鐵直男終於開竅了?


    不同於呂竹的若有所思,暗中觀察的明媽幾乎是喜極而泣了:她兒子總算學會邀請女孩子真正地“同居”了,不是一人一間房的那種同居,而是兩個人住一間房的那種……


    當明媽的腦洞已經發展到給呂竹和阿明兩人籌辦婚禮緊接著三年抱兩然後孫子孫女圍繞膝下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這邊的阿明見呂竹不說話,又急忙補充解釋道:“你來住主臥,我去住書房還不行嗎……”


    呂竹默默收起了袖中準備要打向阿明的靈符:就衝他補充解釋的這句話,鬼上身的嫌疑是洗脫了。


    看到呂竹一句迴複都不給他就端著燉盅走開拿去調味了,阿明隻得十分委屈地看向明媽:“我說錯了什麽?”


    明媽斜瞄了他一眼,雙手緊緊按住那支隨身的雕花拐杖,以免自己控製不住內心的洪荒之力:算了算了再蠢再傻也是自己生的,而且明仔已經這麽傻了,再打他的話說不定會把他僅有的一點點情商也給打掉,那就真的別想抱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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