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無情仍願意,為你闖開新故事;情和義今天我知,是我不需一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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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燒烤的時候,阿大說,想讓我重新出去幫他的忙。”陳浩南一手牽著狗,一邊散步一邊低聲說道。


    “你自己想重出江湖嗎?”呂竹問道。


    “我也不知道。”陳浩南看向她,道:“大家都明白,收山大佬沒有什麽用的,雖然這段時間很悠閑……但是我十幾歲就跟著阿大出來混了,他特地過來跟我談,我也不好拒絕。你覺得呢?”


    “那你內心是想的嗎?”呂竹也看向他。


    “你想不想我複出?”陳浩南非常認真地問道。


    “這是你自己的事,應該由你自己決定,不需要問其他人。”呂竹迴答道。


    “我隻是想征求一下我正牌女朋友的意見,畢竟她是很聰明、很聰明的十優狀元。”陳浩南笑了笑,緊緊盯著呂竹:“抑或是,你覺得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所以不想給我一個答案呢?”


    看著陳浩南的眼睛,呂竹就知道,他想要的,不止是他要不要重出江湖這個問題的答案。


    “這十個月來,我一直不敢問你。但是阿大說得對,你成績那麽好……而且,今天我又看到你收到了好幾份國外大學的offer,你肯定是會出國讀大學的。現在距離開學還有幾個月,我不想留下遺憾。”陳浩南道。


    “我是真的非常、非常鍾意你,蘇阿細。”陳浩南無比認真地看著她。


    “或者你覺得我是看到你的真麵目才喜歡上你的,其實不是。”陳浩南迴憶了一下,又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這麽一個細細粒又傻乎乎的女仔,怎麽有勇氣偷一輛跑車?又怎麽有勇氣和一群古惑仔對峙呢?”


    “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原因偷了我的車,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很仔細地觀察了你,知道你不是故意偷車的,也說要還車。否則,我那時不會那麽輕易放過你。”


    “但不管怎樣都好,你那時沒有偷別人的車,卻正好就是偷了我的車,讓我遇到了你。”


    “這就是上天給我們製造的緣分。”


    “現在,我也不想那麽輕易就放過你。”


    “所以呢?你想怎麽樣?”呂竹反問道。


    “你知道我想怎麽樣。”陳浩南目光如炬地看著呂竹,伸出手去抓起她的手,“但是,我會給你選擇的權利。”


    呂竹深唿吸了一口氣。


    “陳浩南,謝謝你。謝謝你,這麽認真地,跟我說,這麽一番話。”呂竹眼睫微垂,又補充道:“你說得沒錯,我肯定是會,選國外的大學,繼續學習的。”


    聽到呂竹這句話,陳浩南苦笑了一下,就準備鬆開手。


    不料,卻又被呂竹反手纏上。


    麵對他有些驚詫和不可置信的目光,呂竹露出了一個笑容:“現在都是,什麽時代了,異地戀,很難接受嗎?”


    “陳浩南,我亦都一樣——我,鍾意你。”


    那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驀地瞪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此時此刻,不需要再多言語,陳浩南雙手伸出微微一用力,就把呂竹緊緊抱在了懷裏。


    “阿細……”語氣裏帶著無比的的激動和幸福,陳浩南輕輕吻了她的耳側一下。


    溫暖的陽光灑落在身上,小情人相依相偎,空氣裏仿佛都冒著甜蜜的氣息。


    隻可惜,甜蜜不到三秒。


    “汪!”


    “弊!走狗!”


    陳浩南驚叫一聲,懊惱地鬆開呂竹,然後又拉起了呂竹的手,帶著她一起去追那隻一時沒注意鬆開了牽引繩之後撒手就沒的傻狗。


    “別跑那麽快!小心傷口!小心你的腰!”想起他肚子上那一大塊被燙出來的傷痕,呂竹提醒道。


    “早就好了!”陳浩南把傻狗拉迴來,沒好氣地瞪了一臉無辜的傻狗一眼,然後就把牽引繩綁在河邊的圍欄上。


    隨即,他就轉過身來,再次擁住了呂竹。


    “現在的我好到,可以立刻就做一些需要用到腰力的事。”壓低了聲音在呂竹耳邊說了一句,成功收獲了小白兔一下子震驚得睜大的圓溜溜的雙眼。


    “你是不是,在想,一些壞事?”呂竹狐疑地看向他。


    “你覺得呢?你成績那麽好,生理課成績也不會差的吧?”溫熱的唇順著頭頂的頭發緩緩落到耳垂,非常自然地小小咬了一口。


    光天化日的,得逞了的男人就從大灰兔變成大灰狼了……


    呂竹捂著耳朵,推開了一點距離,然後就飛快地舉起胸前的十字架項鏈按在了陳浩南還要落過來的嘴上:“我信耶穌的。”


    “那又怎麽樣?”陳浩南就勢親了一下十字架,然後又要壓過來。


    “我們信耶穌,拒絕婚前..性..行為。”呂竹義正辭嚴地說。


    “有沒有搞錯,耶穌變.態的嗎,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親熱一下怎麽了?”陳浩南嚷了一聲,然後就裝模作樣地擼起了袖子:“是不是牧師那個家夥教壞了你?”


    “你才教壞了我!”呂竹好整以暇地收起了十字架,拉著他去牽狗:“走啦,鹹濕佬!”


    “喂,當初是誰借著摸紋身為理由摸我胸口,又借換藥為理由摸我的腰?我現在還不能要點補償嗎?”陳浩南牽著狗摟著女友邊走邊說。


    “喂,好像都是你,拉我動的手?”呂竹反駁道。


    “得得,我自己發姣,喜歡別人摸我,來來來,再摸啊。”陳浩南說著又要抓起她的手往上。


    “不要再玩了,大庭廣眾的,不知羞!”呂竹趕緊鬆開了手。


    “這裏哪裏有人啊,走了那麽久人影都沒一隻好嗎?”陳浩南順著呂竹的意思四處望了望做個樣子,就再次看向她:“你不肯婚前,那婚後沒意見了吧?什麽時候結婚啊,阿嫲催了我好多次了,幹脆點一次過完成她老人家的心願!”


    “你有沒有搞錯,我還未滿,十八歲!”呂竹推他一把。


    “但是香江這個地方,十六歲就可以結婚了啊。”陳浩南湊近來:“接不接受啊,陳師奶?”


    “作死啊,把我叫得,那麽老!”呂竹作勢就要去打他。


    一手一隻抓住了呂竹的手,陳浩南笑容滿麵地看著跑得整張臉紅彤彤的呂竹:“記得我第一次見麵對你做了什麽嗎?”


    “就像這樣——”


    雙手一用力,一個公主抱把她抱起來,陳浩南笑道:“當初就不應該把你扔在車尾——”


    “汪!”


    “仆街!又走狗!遲早劏咗佢做狗肉煲!”


    “別喊了,追狗啊!”


    好不容易再次把傻狗追了迴來,兩個人就真的再也沒有力氣調笑了。


    迴到酒吧之後,兩人就坐在露天長椅上,偎依在一起看夕陽。


    “話時話,你究竟鍾意我什麽啊?”


    “鍾意你,生得靚仔啊。”


    “哇,那我豈不是要好好保護我的臉才行?不然哪一天我變醜了,你這個隻會欣賞靚仔的鹹濕妹豈不是就不要我了?”


    “到底誰鹹濕啊?我腰上的手,是誰的?”


    “好好好,我鹹濕,我還想鹹濕一點……”


    “你玩夠了沒有!別往上摸!”


    又小打小鬧了一陣,陳浩南的手“如願”往上摟住了呂竹的肩膀,讓她把腦袋靠在自己身上。


    “哎,細啊,你有沒有看過,那些文藝片裏麵,男女主角就像我們現在一樣,靠在一起看夕陽西斜,落下……”


    “你們古惑仔,也會看,文藝片的嗎?”


    “為什麽不看了,你以為我們都看什麽片?”


    “黑.幫片啊,槍.戰片啊,動作片啊……”


    “‘動作’片肯定看過啊!”


    “你!你做什麽呀!”


    “以前的文藝片都out啦過時啦,想看當然是我們自己現場拍啊!”


    都說清晨和黃昏是最容易勾動人類心弦的時間,不再熱烈的陽光餘暉溫柔又溫暖灑落在身上,伴隨著眼前人軟得不可思議的嘴唇,恍惚間有一種凝住了時光似乎就能如此地老天荒的錯覺。


    但時間始終是最無情又最公平的東西,無論你想不想,它都會繼續走下去。


    燒烤大會之後,聚在一起的人再次分散各地。然而就在大家都在期待著下一次的相聚時,其中就有人出了事。


    大佬b一家四口,在昨晚全數死絕,名副其實的冚家鏟。


    陳浩南亦因此,決定重出江湖;為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裏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父親的大佬b報仇。


    但在這之前,他帶著呂竹和其餘兄弟,還需要去做一件事。


    來到大佬b的靈堂前,呂竹和其他人依照外人祭拜的習俗在門外鞠了三個躬。


    陳浩南堅決想要進去置放著黑白照片的靈前跪拜上香,卻被另外兩個其他地區的大佬擋住了:“靚仔南,依江湖規矩,你已經不是我們自己人,沒資格進去上香。你有心,就在這裏叩個頭,不要讓我們難做。”


    “是,我現在不是洪興人,但我隻想上柱香,上完香我就走。”陳浩南啞聲說道。


    “就算我肯,裏麵的手足也不肯啊!”西環區摣fit人基哥是出了名的牆頭草,直接就用別人不肯這一說辭搪塞了過去。


    即使呂竹曾經出麵幫忙澄清了陳浩南的事,但曾經傳出過勾義嫂的事,又加上已經退出了洪興;而且洪興向來以講義氣為根本,勾義嫂是最令人痛恨的行為。因此,陳浩南在普通小弟眼中的名聲並不好。


    “我十四歲就跟著他出來混,我上柱香都不行?”陳浩南說著就跪了下來:“我真的……把他當做是我老豆。”


    “希望兩位阿叔給個麵子,讓一下路。”


    麵對後方“想不到靚仔南還挺有義氣”、“當然了,他從小就跟著阿b”之類的討論,兩個大佬互看了一眼,最後由基哥出了麵:“好,你能過兄弟們這關,你就去上香。”


    陳浩南謝了兩人,一路跪行向著黑白照片而去,期間遭遇了兩邊無數的洪興人的拳頭。


    好不容易上完了香,陳浩南哭得不能自已的時候,靚坤以話事人的身份囂張到場。


    大佬b的手下都認為是他動的手,因為洪興禁止賣粉,而靚坤卻在暗地裏老搞這些生意。之前大佬b爆了他的交易地點和時間,令他前前後後損失了七千多萬,靚坤會下此毒手,絕不會有人意外。


    “等我找到證據,我就斬死你!”這一刻,陳浩南和大佬b的小弟是站在一起的。


    “喂,沒證沒據不要亂說。b仔這個人平時那麽多仇家,誰知道他是不是搞人老婆溝人條女……”說著靚坤看了一眼被其他人攔住眼睛都紅了的陳浩南,又嘲笑道:“你們也知道的,他這家人最喜歡這個了……”


    “b仔這個人,不死也沒用……”靚坤說到這裏,無比囂張地笑了起來。


    然後他就挨了旁邊一直沉著臉站著看起來毫無威脅,所以也沒有人去攔他的牧師一腳。


    淩空飛起一腳把囂張大笑的靚坤踢倒在地上,牧師憤怒地罵道:“牧師我都看不過眼了,你這個人渣!”


    看著被拍著手過去的包達二稱讚腳法好之後,自謙曾是隊伍後衛花名重.炮的牧師,呂竹心裏也不由得感歎:屋邨之地,果然臥虎藏龍。


    靈堂事件之後,陳浩南到處找人找關係,是真的下定了決心要重出江湖了。


    他怕呂竹不同意他再混江湖,還特意來找她說了一番,結果卻被也準備出手的呂竹打消了顧慮。


    且不論非常關心他把她當作半個女兒的大佬b,想起那個經常煲湯給他們喝的嫂子,和燒烤時簇擁在她身邊逗她開心的兩個小孩子;如今都被靚坤活埋悶死在偏僻的荒地裏,她心裏也是不忍和憤怒。


    禍不及妻兒,靚坤如此心狠手辣,是個人都看不過眼。


    而且因為牧師踢他一事,靚坤還找人來燒了陳浩南的酒吧。


    他們的所有迴憶,從此消失於火海裏。


    繁華的夜市大排檔裏,陳浩南帶著大天二等人,正在和另一個相熟的大佬借兵。


    “現在o記、重案盯得我們很嚴,我們都不敢亂動。”大佬喝了一口酒,抱歉地看著陳浩南道:“我也想幫你,但我現在真的有心無力。”


    “有沒有搞錯?說是好兄弟,現在問你借點人馬,你就支支吾吾左推右推!”大天二都氣得拍桌子了。


    “算了。”陳浩南起身,摟過站在一旁等待的呂竹就要離開。


    “等等。”呂竹忽然按住了手,製止住了他前行的動作。


    順著呂竹所指的方向看去,疑惑的陳浩南舉起手微微擋住了耀眼的車燈,仔細地看清楚了迎著他們的位置緩緩駛來的幾輛車。


    最前麵的一輛……bc867,灣灣的車?


    正在奇怪為什麽灣灣的車會出現在香江的夜市上時,車裏那個依舊留著短短寸頭的人,穿著一身名貴黑色西服,帶著一群黑西服小弟下了車。


    山雞稍微一揮手,一隻金表就甩了過來。


    陳浩南一把接住。


    那個負氣出走的兄弟,現在嘴裏正叼了一支大雪茄,自信又得意地笑著看向了陳浩南和呂竹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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