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某天,可真的跟我心靈會麵;匆匆數十年,能跟我願望去演


    ————————————————


    “阿妹啊,哥哥我們帶你過來卡拉ok是想讓你過來這裏happy的,不是讓你過來做作業當這裏是coffee(廳)的!”山雞無語地看著把卡拉ok廳當成咖啡廳寫作業的呂竹。


    “咳。”陳浩南微微咳了一聲,目光看向山雞那隻摟住呂竹肩膀的手。


    玩歸玩,別禍害未成年!


    相識多年的默契讓山雞一下子就明白到了陳浩南那眼神裏的警告意思,隻得訕訕地笑了一聲,隨即就默默地收迴了手。


    “話時話,這裏這麽吵,她也能讀書學習,我也是佩服了。難怪人家是能上電視參加校際比賽的人呢!像我們這種中學都沒畢業的,人和人真的沒法比。”大天二湊過來看了看呂竹手下的本子,上麵大片的公式讓他仿佛有一種自己看到了無字天書的感覺。


    “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是什麽?”山雞好奇地問道。


    呂竹轉頭看向他,一連串的公式和數據就炮轟而去。


    “算了算了,放過我吧,我不是讀書的那塊料,你別說了。”山雞舉手投降。


    “這種物理常識題,對你們著草,跑路,挺有好處的。比如這道題,從高處跳下,需要怎樣,才能使自己的,受傷程度,減到最低……”呂竹拿著筆在紙上勾畫。


    “睬!你才著草,你雞哥我縱橫戰場情場那麽多年從未出過事,哪裏用得著這些!”山雞呸了一聲。


    “多學點東西,總沒有壞處。讀書,很有用的。”呂竹認真地反駁道。


    “算啦,我們出來混的,讀書又有什麽用,努力點讓阿公看得起我們才是正道!”山雞擺了擺手。


    呂竹收迴本子,不再理會他。


    “山雞,過來唱歌啊!”包家的兩兄弟一人拿著一個麥克風招唿道。


    “你們唱吧,我過去那邊。”手上沒得什麽摟的,山雞決定起身過去吧台那邊泡妞。


    “哎,阿大,你的傷怎麽樣了?”陳浩南無奈地任由山雞走了出去,轉頭又看到之前一直留在家裏養傷的大佬b居然出現在這裏,立刻就招唿了一聲。


    “已經好多了,聽人說你們把阿細帶來了這裏,我就想著過來看看她。”大佬b坐到陳浩南給他讓出來的位置上,關心地看向呂竹,然後又把蘇父讓他轉交的禮物交給了呂竹。


    古惑仔不管多大年紀都是那個審美,蘇父留給女兒即將到來的十七歲生日禮物,就是一條細細的金項鏈。


    人死如燈滅,呂竹之前仔細地看過了蘇父那封遺書:盡管錯字連篇,卻也的確真情實感。


    於是,在大佬b期待的目光下,呂竹戴上了鏈子,然後就一邊刷題一邊應付著大佬b的詢問。


    看到她這個專心致誌沉迷學習的模樣,盡管是古惑仔出身但是年紀也老得已經為人父親的大佬b讚許地看了陳浩南一眼,覺得這個他最看得起的小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好孩子的學霸濾鏡,讓大佬b完全忽略了呂竹現在這副又黑又醜的外貌。


    “聽說你每年的校際知識競賽都是第一名?今年比賽搞得那麽大,你也是過了複賽,遲些還會去電視台參加決賽的錄製?”大佬b問道。


    “阿大,何止是過了複賽啊,細細粒每次比賽都是穩坐第一的,而且總分數超出第二名一大截呢。”外號為包..皮的包達二表麵看著是個學霸模樣的四眼小胖子,實則卻是超級學渣一名,難得身邊有個讓他吹成績的,頓時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對啊,細細粒真的超級犀利的!巢皮,以後我們的孩子長大了也要讓細細粒補習一下才行,像你或者像我那可就慘了。”外號為巢皮的包家老大包達明和他老婆都是十幾歲就談起了戀愛,隨後就結婚生子。這不,兩個人今年剛剛二十二歲,就已經是當爹當媽的人了。


    “好,有機會的。”呂竹點了一下頭。


    “那就說定了啊!”巢皮的老婆高興極了。


    “阿南啊,得閑就迴去慈雲山,探望一下你阿嫲啊。”陳浩南十幾歲就跟著大佬b混了,大佬b幾乎當他是半個兒子的,說了一會就開始把關心的目標轉移到了陳浩南身上。


    “我偶爾也有迴去探望她的。”突然遭遇了來自長輩的關心,陳浩南笑了笑,又道:“隻是阿大啊,你也知道的。老人家嘛,囉嗦,煩,整天催我結婚。”


    “這個問題你的確上點心啊,二十四歲的人了,是該考慮一下這些事了。”大佬b笑了起來。


    “阿大啊,這邊不是有樣板給你看了。十二歲溝女,十三歲在一起,十五歲就結婚生子了!”陳浩南指了一下對麵摟著老婆的巢皮,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有機會再說吧,暫時沒哪個女人看得上眼的。”


    “你這個死靚仔真是……唉。”大佬b有些無奈地笑罵了一句。


    不同於這邊的其樂融融歡聲笑語,山雞坐在吧台上,有些鬱悶地喝著悶酒,敷衍地應付著旁邊那個穿著一身紅白間色機車服的女孩的勾搭。


    突發奇想泡個年輕的,好不容易才找到個年紀夠輕身材還可以的女孩上去動手。沒想到這女孩主動是主動,漂亮也夠漂亮,但是自己摟起來總覺得差了點什麽。


    山雞看了看遠處坐在陳浩南和大佬b中間低著頭學習的呂竹,又看了看旁邊女孩妝容精致的臉,暗暗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再次伸手摟住了這個女孩。


    算了,手感差點就差點吧,至少這女孩的臉比漏口妹要好看多了。


    忍受了一晚上包家兩兄弟和大天二的跑調歌聲,呂竹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交代了一聲便要起身離開。


    大佬b本來想送一下她,但是喝多了兩杯突然急起來,隻好由陳浩南和大天二扶著他走去了廁所。


    因此,送她迴家的人,就變成了巢皮兩夫婦。


    “又是你啊?你有錢來這種地方?!別是出來做什麽肮髒的工作吧!哈哈……啊!”一出門,就碰到了之前在菜市場那個裝逼不成反被大天二打臉的老對手許誌強。隻是這貨今天的運氣也很差,剛剛開口嘲諷了呂竹兩句,就被巢皮兩夫婦給拍了。


    “阿姐我真是第一次見到穿得這麽斯文的人,這張嘴也能這麽臭的。”巢皮老婆一頭黑長直看著像個乖乖女,動起手卻來比巢皮都要幹脆利落。


    “做什麽做什麽,四眼田雞,你知不知道細細粒是我們罩著的,你罵她就是看不起我們洪興,知道嗎?!”看見親哥和嫂子在門口跟別人起了衝突,作為弟弟的包達二肯定是過來幫忙的。而且他的嘴向來就沒遮攔,哪怕他自己也是個戴眼鏡的,開口也勇於指著人家的痛處罵人家四眼田雞……


    “乜嘢啊?大我啊?蘇阿細你都算折墮嘍,專門勾搭這些古惑仔,同你做對手真是讓我覺得丟臉……”許誌強用力推了包達二一下,挺起胸膛,一副自己就是高嶺之花不受凡塵俗世汙染的模樣。


    “乜?同我乜嘢啊?乜嘢啊!”包達二也不甘示弱地迴推了許誌強一下。


    廣府人士互相敵視準備開打之前,向來就喜歡乜嘢來乜嘢去,轉換成其他經典開打前奏方言,肯定就是“你瞅啥”和“瞅你咋的”這兩句可以開啟無限循環的經典對話才能與之相互唿應。再加上“乜嘢”的音調近似羊叫聲“咩”,“羊城”之名,可不是空穴來風。


    因此,在廣府地區,咩咩咩的“叫聲”,從來就不是賣萌才會用到的……


    對麵兩男兩女,自己又是個隻會讀書的中學生,手無縛雞之力,許誌強從氣勢上和數量上都落了下風,不由得叫起外援起來:“阿哥!有人要欺負我!”


    “哇哦,阿哥,有人要欺負我喔!”巢皮老婆第一個笑了,甚至還模仿著許誌強的模樣擺了個姿勢,方才嘲笑道:“阿姐我小學一年班之後都不好意思這樣告狀叫人幫手了……”


    嘲笑歸嘲笑,呂竹抬頭就看到了一個跟許誌強有五六分相似的人走了過來,西裝革履金絲眼鏡,一副精英打扮。


    隻是這位學霸的大哥還沒開口,甩下了正在泡著的機車服女孩的山雞,一句涼嗖嗖的話已經飄了過來:“這不是孱仔強嗎?怎麽,大孱仔強來給小孱仔強出氣了?想不到這麽多年沒見,你的嘴還是這麽臭而且還傳染了給小的啊?”


    “現在可不是以前讀書的時候了!”被山雞蔑稱為孱仔強的人舉起了身份牌,仰著頭高傲地說道:“我,許家強律師,業內聞名……”


    “有時我真的挺佩服你的,從小告狀告到大最後告成大狀,你也算是夠出位了!”山雞借著“律師”的俗名“大狀”,一語雙關地刺了他一句,然後直接就是出口成髒口吐芬芳:“那麽大個人了還連同小的去欺負人家一個孤兒女,讀那麽多書有用嗎?!讀屎片啦你!”


    “你!”許家強氣憤地說了一個字,看到山雞似乎有動手的意思,立刻就用上了多年沒用過的碰瓷伎倆,快速上前一步,任由山雞揪住他的衣領。


    “有本事你們就動我啊。”許家強得意洋洋地說道:“敢動我一下,你們下半世都要在監房裏麵度過……”


    “不需要。”呂竹按下了想要動手打他的幾人,麵色平靜地看向這兩個狗眼看人低的家夥,開口說道:“明晚的決賽,見真章。”


    “你拿了,三年老二了。我也挺希望,你能拿個,第一。”呂竹側了側頭,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倒數的。”


    “死漏口妹,敢當著我的麵欺負我弟弟!你這種底層的螻蟻,怎麽可能贏得了他,等我找到你作弊的方法,你就等著在全香江的人麵前出醜吧!”許家強按了按氣憤不已的弟弟的手,主動為其迴罵呂竹道。


    “像你這種又黑又醜說話又漏口的……唔!”


    一道黑影飛快略過,突然挨了一記重拳的許家強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居然敢打我!你是誰……”


    “怎麽,他有沒有欺負你?”陳浩南理都不理他,揪住許家強的衣領把人再次按到地上,抬頭望向呂竹。


    “手下敗將,哪裏,欺負得了我。”呂竹迴答道。


    “是呀是呀,我從來沒有欺負她啊!是她每次都欺負我,每次都贏我,我隻能當萬年老二……”許誌強被嚇了一大跳,看到親哥還在人家手上,立刻語無倫次地順著呂竹的話頭往下解釋道,那一嘴的齙牙上上下下磕磕絆絆個不停,仿佛在演奏著投降的小調。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啊,我們洪興大力了一點點,我靚仔南大力了一點點,沒嚇著你吧?”陳浩南笑眯眯地抓住許家強的衣領拍了幾下,那笑裏藏刀的可怕氣勢,硬是迫得關心親哥的許誌強都不敢靠近過去。


    “哇,大佬你好棒啊,好有阿大當年劈友的風範啊!”搞事看熱鬧絕不嫌事大的包達二吹了一聲口哨。


    “劈友”的意思,就是砍人。


    聽到這真的是以打仔聞名的洪興社成員,而且按住自己的人還是各大社團這一檔新人裏以身手了得下手狠辣而出位的靚仔南,在律師樓裏實習、對各大社團人物稍有涉獵的許家強躺在地上都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記住啊,打你的就是我洪興靚仔南啊!”看到許家強這個慫樣,陳浩南嘲笑著鬆開了手,任由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精致的五官配著狠厲的手段,那一張在五光十色的彩燈下明暗模糊的臉,便帶上了妖冶而魅惑的味道。


    似乎感覺到了呂竹的視線,陳浩南手上還在用力按著人,臉卻轉向了這邊。


    嘴角輕輕勾了勾,那妖冶魅惑的味道瞬間消散,一如初見時跟在她旁邊一言不發眉眼帶笑的風流模樣。


    真像一隻用漂亮皮毛去引誘無知少女的大灰狼。


    呂竹心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綜影視]與你約錯終點(主港影港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璨月蝶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璨月蝶心並收藏[綜影視]與你約錯終點(主港影港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