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突然聽到葉誠發笑,不禁地怒目而視。


    “你這個閹人,不知禮數,竟然當朝發笑,還打斷了老夫的思路,實在可恨。”


    一個須發皆白,身穿儒服的老者對著葉誠,一頓劈頭蓋臉地臭罵。


    他轉身拱手對淩筱月一禮,道:“啟稟太子,這閹人在殿前失儀,理應處死,還望殿下誅殺。”


    “我剛才差一點便想出來了,都是這個死太監打斷了我的思路!”


    有人跟著附和道。


    “對,剛才我腦中靈光一閃,都是被這狗太監打斷思路。”


    有人咬牙切齒地瞪著葉誠。


    葉誠心中冷笑。


    這些人想不到下聯,想將責任推卸到他的身上,甩得一手好鍋。


    還對他進行人身攻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們拉不出屎怪茅房,你們想不出對聯,跟我何事?”


    葉誠冷冷一笑,當場反駁。


    林瑤雪聞言,柔美的潤顏上掠過淺淺的笑容。


    這家夥,話糙理不糙。


    說得還蠻頭頭是道的。


    “你個閹人,汙言穢語,不成體統,不殺不足以平百官之怒!太子,請您速速殺之!”


    老者大聲喝道。


    淩筱月秀眉一挑。


    說話的老者是當朝大儒韓孝孺,也是太傅大人,德高望重,今天要是不給韓大人一個說法,恐怕會出問題。


    淩筱月用冰冷的眸光瞥了眼葉誠,道:“大膽狗奴才,你因何發笑,若是不給韓大人一個交代,本王斬了你的狗頭!”


    葉誠卻風輕雲淡,胸有成竹,對著淩筱月拱手一禮,道:“啟稟太子,小人適才覺得這上聯很簡單,因而發笑。”


    葉誠這一番話一出,頓時在金鑾殿內像是炸開鍋了般。


    眾人無不瞠目結舌!


    “這個小太監居然說這上聯簡單,我等滿朝文武想了這麽久都想不出來,他居然說簡單?”


    “這是絕對!怎麽會簡單!一定是這死太監胡說八道。”


    “太子殿下,還請重重地責罰這個小太監。我大周的朝堂豈容一個閹人胡說八道。”


    一聽群臣,群情洶湧,淩筱月再次皺眉。


    難道葉誠知道下聯?


    他若是不知道,今天滿朝文武不會放過他!


    還沒等淩筱月開口詢問葉誠,趙千裏大聲道:“太子殿下,這上聯是出自我大金第一才子方妙才之手,他苦想十年,都沒有想到絕對,這個太監居然說這上聯簡單,那便是羞辱我大金,還請殿下治這太監之罪!”


    “原來是方妙才之手,那就難怪了。”


    有人驚唿。


    方妙才曾經改名換姓,參加大周的科舉考試,並且奪得狀元之位。


    所以,連大周的士林都欽佩方妙才。


    “方妙才苦思冥想十年都沒想到,我等一時三刻,哪能想到?”


    有人歎道。


    “這個閹人誇誇其談,還望殿下懲治!”


    有人再次將矛頭對準了葉誠。


    朝堂上,眾人紛紛要求太子懲治葉誠。


    葉誠哈哈一笑,道:“這對聯有何難?我對的下聯是書臨漢墨翰林書。”


    “畫上荷花和尚畫。”


    “書臨漢帖翰林書。”


    眾人聞言一驚,細細地咀嚼著葉誠的下聯,發現這下聯對得極為貼切。


    這其實是一個迴文對聯,無論倒著讀,還是正著讀,讀音都是一樣的。


    而葉誠的下聯,與上聯,相映成趣,意境吻合。


    眾人被震驚的啞口無言。


    他們滿朝文武都想不出來,一個小太監竟然對得出來?


    淩筱月望著葉誠,清澈的眼睛裏布滿了驚訝。


    葉誠竟然對出來了?


    而林瑤雪眨著美眸,看向葉誠,眼中異彩連連,“不愧是前朝太子,這等學問,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趙千裏瞪大眼睛,瞪著葉誠,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葉誠卻道:“這對聯實在是容易。我還有其他答案。”


    緊接著,葉誠又說了兩個下聯。


    “畫上荷花和尚畫;書上聖喻聖上書。”


    “畫上荷花和尚畫;歌同暮日牧童歌。”


    雖然這兩個下聯,比第一個下聯要差一點,但是對得還算是工整,在合格之內。


    “這種對聯,我三歲便知道了,這有什麽難的?這金國的第一才子想了十年,都沒能想出來,我是真沒想到。”


    葉誠笑了笑,高昂的聲音再次響起。


    趙千裏聞言,顯得很尷尬,滿臉通紅。


    剛才揚言要懲治葉誠的韓孝孺,貓著腰,縮了起來,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畢竟,他是當朝大儒,貴為三公之一,是大周最有學問的人,連他都沒想出來下聯,卻被一個小太監想出來了。


    太尷尬了!


    看到趙千裏那吃癟的樣子,淩筱月心中別提多高興了。


    “這狗奴才每次都讓人驚喜,他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太監?”


    淩筱月對葉誠的身份不禁地有些好奇。


    “趙大人,現在你們金國是否可以跟我們大周商談和約的具體細節了?”


    淩筱月出言道。


    淩筱月猜測,金國人現在拖延時間,可能是知道父皇病重的消息了。


    一旦父皇病重,大周可能會發生一些變故,金國便有機可乘。


    “啟稟太子,在下還有一道難題。”趙千裏咧嘴一笑,抬手一禮。


    “趙大人,這個和約是你們金國主動提出的,現在幾次三番出難題故意刁難我大周,你們是不是根本沒有誠意?”


    一名身穿玄甲的武將大聲喝道,聲震朝堂。


    大周朝堂上,分為主戰派和主和派。


    說話的這名將軍便是大周的鎮國大將軍李彥凱。


    他是主戰派的代表。


    他也知道天子病重,朝中大臣大部分都支持和談。


    可是,金國使臣咄咄逼人,再三出難題刁難大周,讓他大怒。


    李彥凱站出來怒斥趙千裏,其他主戰派的大臣們也發聲附和。


    主和派這邊的韓孝孺等人也不好勸阻。


    內閣首輔楊建昌陰沉著臉,對著趙千裏,道:“若是你們金國沒有誠意和談,那和談就免了。”


    趙千裏也知道惹了眾怒,不過他依舊很淡定,道:


    “楊大人,事不過三,這是我們金國最後一個難題,隻要你們大周的人能夠解開這個難題,那我們立馬可以敲定和談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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