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慌了神,這些東西我和向陽都是領教過的,幾乎刀槍不入,不說那騎兵的戰鬥能力,單說它座下的銀甲馬匹估計我都打不過。


    地上隻剩下了我和老族長兩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地上,其他人都向著上空衝去了。


    我大歎這些人幾乎都是神一般的人物了,一抬腳就不在地上的舉動也確實讓我覺得這個世界是不是有些禁製是人可以突破的,比如說九點八的重力加速度和曲腿彎跳四五十公分的彈跳高度,至少這些是我親眼所見的,不相信不行。


    幾乎是瞬間的工夫一些銀甲騎兵和馬匹從空中掉落下來,緊接著更多的騎兵掉了下來。看樣子八家族的這些人也個個都是把好手,這第一次交戰他們還是占了不少的便宜的。忽然我感覺今天的九幽兵團確實是太弱了些,跟那天我和向陽遇到的有些不同。


    甚至向陽已經打落了十多個,他在空中不斷地踩著銀甲騎兵借力保持自己能夠呆在空中,這可以看出他們並不是會飛,而是善於借力在空中戰鬥,其他人也都相似。


    很快地上掉落了百數的銀甲騎兵。但是他們掉落在地上又都站起來,跨上戰馬。這次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八家族的人會這麽輕易地將這些騎兵打敗,原因是這些騎兵就沒有打算和他們糾纏,他們的真正目的是——我!


    幾個騎兵掉在地上並不磨嘰,直接跨上戰馬向我衝殺而來。這時我才緊張了起來。


    幾個騎兵將我包圍住也不停頓直接向我圍攻而來。我心說這下完蛋了,我可是領教過這些騎兵的厲害的。一刀下去如果劈在我的身上,那我會真的被直接劈成兩半的。


    正在半空中的那些人仿佛並沒有注意到地上的變化,沒有一個人下來支援我。


    騎兵已經到了我的眼前,並且已經舉起了手裏的刀向我砍來。


    幾乎是一瞬間,我立刻瞅準了其中兩個騎兵隻見的空隙,打滾滾到了騎兵的身後,同時我也揮起手裏的劍向其中一個騎兵的馬腿上砍去。


    戰馬一陣嘶鳴後。半空中還在翻騰的人才注意到我這裏的變化。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騎兵都在地下。”


    這時其他的騎兵已經飛速地向我疾馳而來。


    我看了看去向湖邊方向的路上騎兵不多。


    於是我撒丫子向湖邊跑去。這時一個人已經調到了我的麵前,拉起我向著湖邊跑去,我緊張到了極點,並沒有看清是誰,隻顧著向湖邊飛奔。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陣的,嘶鳴聲。


    “仁兄,你迴去幫忙,我可以自己可以跑得。”我喘著氣說道。


    這時已經有幾個騎兵堵在了我的麵前,白衣人上前一腳一個踹翻在地,還有三四個直接衝著我殺來,我咬了咬牙跳起舉劍向著最前方的一個騎兵的馬頭砍去。


    和我想的一樣,這確實是吧好劍,我這一劍下去,銀甲騎兵連人帶馬成了兩半。


    但是另外兩個騎兵已經刀落向著我看過來,刀刃在我的瞳孔中直線劃了過來,我已經躲不開了。


    心想這下真成渣了。忽然一道紅光閃過,我的臉上一熱,兩個騎兵全變成了兩半。我驚慌地將地上的白衣人扶起來,剛剛將兩個騎兵砍翻的薑詩文和向陽迴過身也蹲在了白曉月的身邊。


    “曉月,怎樣了。”薑詩文搖著白曉月的肩膀大聲吼道。


    我看了看白曉月胳膊上正在淌血的傷口,頓時明白了過倆,剛剛在我生死攸關的瞬間是白曉月將我撞開,騎兵的一刀砍在了她的胳膊上,順勢我的臉上也被劃了一道,而那時薑詩文和向陽也正好趕到。


    白曉月捂著胳膊,血從她的手指縫溢了出來,我立刻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撕下一條快速地包紮在她的胳膊傷口上方,這時薑詩文從兜裏掏出一瓶藥,擰開將藥粉灑在了白曉月的傷口處。


    “姑.......”我下半句還沒有說完這時幾個騎兵再次趕來,白曉月將我一腳踹開。幾個人頓時滾落開。


    白曉月就在我前方六米遠的地方。中間是銀甲騎兵,這時其他人都已經再次向著騎兵衝殺而去,我瞅了一個空檔跑到白曉月身邊,白曉月已經站在地上,她靜靜地看著薑詩文和向陽,臉上沒有任何的緊張之色。


    我上前扶住白曉月,說道,“姑娘,我們去湖邊,那裏應該是安全的。”


    白曉月點了點頭,然後和我衝著不遠處的湖邊跑了過去。


    就在我們距離湖邊不到十米的距離處,忽然我的身後響起了馬蹄聲,是那種白色的馬,這馬的身上不是銀甲騎兵,而是看上去有血有肉的人。我緊張地向後看了一眼。他們距離我和白曉月不足二十米了。白曉月忽然問道,“它們趕來了?”


    我喘著粗氣“嗯”了一聲。


    忽然白曉月停下用手在我被劃出血的臉上用手抹了一把,我一時沒明白過來,白曉月已經將從我臉上抹下去的血塗在了眼睛上,眼皮上還有些血跡,看上去有些妖豔詭異。


    我剛剛要拉著她跑,白曉月一把將我手裏的劍奪過去,然後向我的腰上踹了一腳,力道足以將我踹進湖裏。


    這時我明白了過來,這裏邊能看到影魃的人可能隻有我自己,記得在藏南的時候薑詩文曾很吃驚說我能看到影魃,而白曉月用我的血塗在她的眼睛是為了看到影魃,她搶走我的劍,也是因為那把劍確實能夠殺死那些半死不活的東西。我也認為那把劍很好用。


    “撲通”一聲,我已經掉在湖裏。


    “去水下地宮。”在我沉入水裏前,這是最後一個聲音。


    頓時我感覺整個人向著水裏沉去,我撲騰了幾下,水便漫過了我的視線,我的視線我看到白曉月模糊的身影在騎兵中來迴衝殺。


    我立刻閉上眼睛擯住唿吸。


    我就不信這麽多人沒有一個下水來救我,多撐一秒是一秒。


    忽然我感覺有人在往下拉我的身體,於是我睜開眼睛。隻見一個白皙的臉龐閉著眼睛正和我對著臉向水下沉去。


    是我之前在墓室見到的那張臉孔,那時我以為是幻覺。


    現在我能感覺到它是真正存在的,我推了它幾下,但是她就像和我黏在了一起,根本就推不動。


    我一時緊張沒有控製住唿吸,頓時嘴裏和鼻子灌進了水,就在我馬上要失去活下去的意誌時,忽然我感覺到背後一空。


    我沒來得及反應,便感覺背後一痛,肺部一陣嗆水,整個人掉在了地上。


    我立刻爬起來看著四周,那個閉著眼睛的臉孔已經不在了。我懷疑我是遇上了水鬼。


    四周散發著誘人的香味,我甚至有些抓狂的興奮。我咳嗽了幾聲吐出一些水。


    我估計自己的位置在湖的邊緣,在我的身後就是一堵石牆,我的麵前是一個圓形的圍牆,不大也不小,這堵圓牆圍成的圓地中央是一塊散發著淡藍光的石台,像玻璃,但猜也能猜到是玉石做的。頭頂上方是藍色的水域,沒想到水下還有這麽一個世界,這原理也確實讓人費勁,那麽多水要有多重啊,但是就這麽懸浮在這空地的上方不往下掉,上方肯定不是用什麽東西支撐的,就算有也是一種能量不可能是物質。否則我不會掉下來。在這個空間一定有一種場能量,在支撐著這些水。


    這也說不過去,如果有這麽強的場能量,我不可能沒有一絲的不適。


    我向著玉石台走去。


    越靠近玉石台,我越覺得興奮,那種異香也更加濃烈。


    我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甚至我開始小跑著想玉石台行去。


    在玉石台下方二十米處,我看到玉石台正在發著光,淡淡的藍光中有一個白色的影子。


    忽然我很想去那裏看看,我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和激動向著通向玉石台台階邁去。


    從下方到玉石台要走過一個一米寬十幾米高的石階梯。


    當我趕到玉石台前的時候,我看到玉石台中的那個白色的影子,心裏猛揪了一下。


    是耶律楚念,白色的頭發已經恢複了黑色,臉色紅潤,雙眼閉合,雙手平放在腹前。難道耶律楚念被封在這個玉石台中了。


    我立刻趴在玉石台前想找到打開玉石台的門。但整個玉石台根本是一個整體,連一個縫隙都沒有。


    我頓時慌了神,趴在玉石台前猛敲著玉石台,並大喊道,“楚念,你能聽見嗎,我是單淳,你還好嗎。”


    這時耶律楚念像是聽見了我的聲音,眼皮動了動。我大喜過望,繼續更加用力地拍打著玉石台。


    忽然耶律楚念睜開了眼睛,她看見我忽然笑了笑,臉上寫滿了激動。我覺得這時的耶律楚念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子,冰清玉潔。


    耶律楚念像是不受玉石的阻擋,從裏邊走了出來,站到我的麵前。我立刻上前緊緊的將她抱住,這時我感覺我都能哭出來,能有什麽事情能比自己心愛的女子還平安地站在自己麵前更值得興奮的,“楚念,我很擔心你,我們迴去吧,這就迴去。”


    耶律楚念點了點頭,我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這時我的背後傳來了一個怒吼聲,“單淳,別動。”


    我急忙向著身後看去,隻見蘇小小正在我身後不遠處的台階邊緣喘著粗氣。


    我心裏一陣晃神,“小小,你,你怎麽來了。”


    “扔開”蘇小小大聲喊道。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做。耶律楚念是我在生死中漸漸喜歡上的人,如果說這個世界可以讓我任意挑一個女子作為妻子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耶律楚念。但如果讓我多考慮一下,我隻能選擇蘇小小,兩個,都愛。


    我拉著耶律楚念的手向蘇小小走去。


    我剛剛走到蘇小小的身邊,看到她胳膊上綁著繃帶,像是受了傷。剛剛要說話,她便一耳光扇到了我的臉上。


    我一時沒明白。這時薑詩文也從下方趕了過來,二話不說向著我的腦門就是一拳,我一時沒防住被結結實實的夯在了鼻子上。


    我一摸鼻子,出了鼻血。


    這時我才看清楚,站在我眼前的並不是什麽蘇小小,而是白曉月。而我剛剛拉著的耶律楚念也不是耶律楚念,而是一塊白色的布。


    “怎麽了單淳?”薑詩文衝我問道。


    我捂著鼻子蹲在石階上,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你們剛剛看到什麽了?”


    我抬頭對白曉月問道。


    白曉月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剛剛你抓起玉石棺上的布就要往那邊走。”


    我調頭看了一下玉石台的另一邊,沒有台階,我要走下去,鐵定摔成一灘。


    “對不起,我剛剛產生了幻覺。”我對白曉月和薑詩文抱了一拳,然後起身走到玉石棺前看了一眼,裏邊是一個鳳冠霞帔的女子,麵色較好,像是睡著了一般。這時薑詩文和白曉月也趕到了。


    我又蹲下看了看棺邊沿,確實沒有縫隙。


    “薑兄,這人怎麽進去的。”我看著薑詩文問道。


    薑詩文也蹲下看了一番,然後說道,“這是一種叫做胎玉的玉,吸收了大地靈氣,日月精華後可以自己生長。”


    “這哪裏有太陽,吹。”我說道。


    薑詩文指了指頭頂上方,便又繼續觀察著棺內。我向著上方看去,頭頂上方有一個直徑約十米的天洞。陽光剛剛好照射到玉石上。


    “不是,這陽光總不能時時照射吧。”我再次問道。


    這時白曉月走到薑詩文的身邊說道,“那太陽,就是深海夜明珠。”


    “啊”我驚訝地張了張嘴。


    忽然轟隆一聲從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從我的身後傳來,我立刻轉身看去,就在我掉下來的那個地方,水柱傾斜而下,裏邊還有不少的黑色的東西掉下。


    薑詩文的臉色變了又變,我也看清了那些黑色的東西是人,有八家族的人,也有那些影魃的人。


    “單淳,這裏一會兒就被淹沒了,這裏直通南海,曉月,準備。”薑詩文問說完便對著遠處大喊,“大家都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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