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驚奇的是,耶律楚念竟然對這裏的環境十分熟悉,本來我以為兩個人還要摸索好一陣子才能找到出口的。


    走出了之前的那片空地,耶律楚念先是尋著河水的上遊趟了過去,我怕掉進書裏,一路抓著耶律楚念的胳膊不敢放鬆,她熟水,要是有個什麽事情她還能拉我一把,總之我是這麽想的。一路上耶律楚念笑話我大男人家家的猥瑣樣。


    我倒是不在乎她會怎麽說,在這種地方能保命是最重要的。


    河的寬度和上遊的深度使我徹底確定這裏不是雅魯藏布江,否則我不可能這麽順利得過去。


    不過我心裏還有一個疑問,蘇小小會在什麽地方。


    之前我問過耶律楚念這樣的問題,她隻是橫了我一眼,並沒有直接迴答,但她的眼神告訴我她是有自信的。我知道因為單家和蘇家的婚約關係,她在心裏已經將蘇小小列為了敵人,但至少不是很融洽的朋友。


    其實我並不在乎這些,畢竟有約定是可以違約的,之前我確實這樣想過,畢竟耶律楚


    念在我遇到她的那個雨夜就已經將她當做文玲的對待了,在耶律楚念受傷的時候我答應了蘇老爹出去就準備和蘇小小的婚事。之前我沒有答應蘇老爹,就是在我的心裏還有耶律楚念的一席之地。


    大約半刻鍾,我和耶律楚念走到了一個洞穴前,我看了看洞口周圍長滿了灌木,看上去是那種陰生植物,葉子並不大。因為之前的事情,我對於洞穴以及看不到裏邊的灌木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感。


    耶律楚念正在向著洞穴的方向走去,看樣子是要進去,我上前一把將她拉住,“姑娘,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我們是有目的的前進的,不能這麽盲目的亂趕路吧。”


    耶律楚念橫了我一眼,一把將我拉起,“我知道,這個洞穴是通往雅魯臧布江那邊的捷徑,而且,單淳,我總感覺蘇小小沒有被困起來,畢竟我們也隻是道聽途說,真正她有沒有被抓到,很難說。”


    耶律楚念的一番話徹底將我點醒,這個很有可能的 ,我想了想自從在星空看到金棺中的蘇小小之後,衝動一直占據著我思考的高地,迴頭想想也真的未必是這麽迴事,不過向陽急著先行一步,還是讓我的心裏覺得有些不妥,總之現在不管蘇小小到底有沒有事情,我必須找到她。


    我點了點頭,將耶律楚念拉到身邊,“咱能不能換條路走,我看著.......”我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耶律楚念一把掐住,我呲著牙將她的手打開,“誰教的你這招數,女人的好你都沒有學會,光學這玩意了是不?”


    耶律楚念笑了笑,“不是的,其實你想想之前我們是從上邊掉下來的,再想迴去就要爬上瀑布邊上的懸崖,您能上去嗎,就這麽說,假設你能上去,萬一上邊還是無引力地帶,多難受,我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


    我笑了笑一把將她拉到身後,“那行,從這裏穿過去吧,你在我身後。”


    耶律楚念沒有拒絕,輕笑了一下,對我使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打開手電,感覺挺好用,電量應該還夠支撐一段時間。當初買手電的時候是蘇小小親自購得,應該不會買次的,在經曆了水泡和強摔後依舊如此堅挺。


    我用手電在洞穴內掃了一下,感覺沒什麽不妥。應該是個天然洞穴,在這個和貴州接壤的地方,可能那種卡斯特地貌比較流行,是個鍾乳洞也沒準,沒啥可害怕的。


    我一跨腳走了進去,左手緊緊地攥著耶律楚念。


    可能是這個洞貫通兩條江的緣故,通風比較好,所以裏邊並沒有什麽雜味。當初進入桑幹河的時候,那種黴味相當嚴重。很明顯桑幹河的地下相對於這裏封閉地比較好,但是氧氣的供應還是很足的,這倒是個比較有趣的現象。


    洞穴內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種卡斯特地貌,裏邊甚至沒有一滴水,給人的感覺比較幹燥,甚至我能感覺到嗓子發幹。


    “單淳,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耶律楚念拉了拉我的胳膊問道。


    我迴頭想了想,“感覺唿吸困難。”


    耶律楚念忽然變得警覺了起來,眼睛在洞穴的上方掃視著。


    “小心。”耶律楚念大叫一聲將我推開,我還沒有穩定住身形就前邊一聲巨響,是什麽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


    我立刻將視線移到正前方,當我看清這東西的時候,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我在桑幹河食蛛蟲洞看到的那種大蜘蛛,當時隻是見了一次,並沒有和這東西交手。


    這時我緊張地手心開始冒汗了,我一邊警惕地看著這大蜘蛛,一邊注意著耶律楚念的動向,萬一這東西攻擊耶律楚念的時候我好上去幫耶律楚念。


    這時我耶律楚念衝我做了一個手勢,我沒有看懂啥意思,忽然這蜘蛛收縮了所有的外肢匍匐在耶律楚念的腳下,我頓時蒙了,這什麽意思,耶律楚念的反應比我想象的快出許多,就在這蜘蛛剛剛趴下的時候耶律楚念飛身踩著石壁向我這裏空翻而來,我下意識地上去接了一下。


    但是耶律楚念並沒有我想象地那樣順利落地,而是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身上,頓時我們兩個人同時倒在了地上,耶律楚念就像是失去了活動能力一般地結結實實地砸在我的身上,而且並沒有立刻下去的跡象,我很快意識到出事了。


    我立刻起身扶著耶律楚念,隻見她臉色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楚念,你怎麽了?”我搖著她大聲問道。這時我感覺到右手一股熱流傳來。


    我騰出右手看了一眼,頓時失去了主意,我的手上全是血,我翻過耶律楚念的背,看見她的背上正在往外溢血。


    看來她的傷口根本就沒有好過,之前她的表現是裝出來的。


    忽然我感覺到後背有人,還是老一套,我沒有迴頭直接先發製人,向後一拳甩去。


    但是很快我感覺到我的力道被柔和地擋了下來。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受到任何攻擊。一個白皙的臉龐出現在了手電光中。


    我驚唿一聲,“高文淵?”


    高文淵點了點頭衝我笑了一下,我頓時感覺這是不可能的。我又看了看耶律楚念,二人是實實在在同時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的。


    “很驚奇?”高文淵衝我再次神秘一笑,我總感覺這笑容中充滿了惡意。總之這是不可能的,這裏怎麽會有高文淵的出現。


    “我看看。”高文淵說完後蹲下到耶律楚念的身邊查看了一下,剛剛略帶微笑的麵孔沉了下來。


    “誰幹的?”高文淵低沉的聲音像是從另一個空間傳來一般,我還沒有從驚訝中醒過來,被他這麽一問,一時不知道怎麽迴答,大腦徹底短路。


    “都什麽人和她交過手?”高文淵再次沉聲問道。


    我立刻迴答到,“哦,是這樣的,她被飛鏢一樣的東西射傷過兩次,不過剛剛還好像沒事的,忽然就這樣了。”


    高文淵沒有迴答我的問題,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一粒藥丸,伸到耶律楚念的嘴邊。我立刻將他攔住,“這是什麽東西?”


    高文淵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將我的手推開,然後將藥丸磕進了耶律楚念的嘴裏。


    我緊緊地抱著耶律楚念,看著高文淵警惕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至於吧,”高文淵衝我笑了笑,然後看了看身後的大蜘蛛,笑著繼續說道,“你懷裏的人,你知道什麽來曆嗎?”


    這些下地的人說的話現在我一句都不想聽,說什麽的都有,我相信眼前的。於是我沒有多做搭理,我將自己的衣服袖子撕開擦拭著耶律楚念後背的血跡。


    “你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跡。”高文淵再度笑著說道。我沒有抬頭看他,隻是繼續給耶律楚念擦拭著傷口。高文淵笑了笑,很有風度的樣子。


    “好了,這裏有些藥,給她敷上,你們要去的地方叫做雅鹿神雕,你到那裏之後,沒有人可以再幫助你,如果她願意陪你去,你就去,她不陪你,你就迴去吧,那不是人去的地方。”高文淵說完後將一瓶藥塞到我的手裏,然後甩了下袖子向著裏邊走去。


    我看了看藥瓶,又望向高文淵背影消失的方向,思緒一片混亂。他是來幫我的?之前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我將藥瓶仔細端詳了一遍,看到上邊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符號,感覺高文淵不像是來作秀的。


    我將藥瓶的塞子拔下來,將瓶子湊到鼻子前嗅了嗅,沒有什麽特殊的味道。於是我倒出來一些粉末擦拭在耶律楚念的傷口處。


    忽然耶律楚念的傷口處冒出了一股黑色的煙氣,而且耶律楚念傷口處的肉正在收縮。同時耶律楚念悶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立刻搖著耶律楚念的身子,急切地喊道,“你怎麽樣?楚念,楚念。”早就說這高文淵不是什麽好東西,這藥果然有問題,我急忙去擦掉耶律楚念傷口周圍的藥末。這時我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耶律楚念的傷口竟然在愈合,而且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這時耶律楚念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我,表情十分怪異,有驚奇也有欣慰。


    “醒了,可好了。”我將耶律楚念扶起來,高興地說道。


    “單淳,我受傷了,下邊的路我走不了了。”耶律楚念忽然撲到我的懷裏哭了起來。


    我頓時不知該如何應付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隻能拍著耶律楚念的後背安慰道,“不哭了,不走了,我找個地方先將你安頓下來,我去找蘇小小,找到之後迴來找你,好嗎?。”


    耶律楚念點了點頭,我沒有多說話,將她背到背上,向著洞穴裏邊走去。


    “單淳,我感覺到傷口愈合了,你那種藥還沒有用完嗎?”耶律楚念在我的耳邊輕聲問道。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不是不能說,而是我不想讓她知道高文淵出現過。因為高文淵和耶律楚念的同時出現,徹底打亂了我的情緒,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之前我的猜想難道真的錯了?難道說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一個高文淵?


    看樣子“高文淵”是認識我的,如果是真的這樣,那之前我在桑幹河和西太平山見到的高文淵到底是誰?


    “你在想什麽?”耶律楚念再次在我的耳邊輕聲問道。


    “我在想,什麽時候我們才能真的找到答案,我不想再繼續這樣沒有意義,沒有目的的自費探險了。”我胡亂地說著,一定程度上說,這是我的真心話。


    “那你要知道你這麽做還有沒有意義,我總覺得那本筆記上說的不是很靠譜,不管怎麽說,選擇的權利還在你的身上。”耶律楚念忽然像是一個大人一般在說交心話一般。我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可能,那就是耶律楚念的身份,之前由於我將她當成了文玲,所以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但是畢竟她不是文玲,進入這裏的人沒有幹淨的,耶律楚念又會是什麽角色呢。


    越想越覺得可怕,我剛剛想將耶律楚念放下去試試她的口風,忽然感覺腳下被絆了一腳,我立刻往旁邊的石壁上趴了一下,暫時穩住了身形,但是因為怕摔著耶律楚念手被石壁上的尖石劃了一道口子。


    我立刻將手電對向剛剛絆我的地方,當我看清地下一堆骨架的時候,我嚇得向後退了一步,耶律楚念卻拍了拍我的肩膀,“是人骨。”


    我立刻將耶律楚念放下,“你站在這裏別動,我去看看。”我對耶律楚念囑咐了一聲便向著那堆骨架走去。


    我仔細看了一番,骷髏在靠著石壁的一方,骨架骷髏前方,臂骨在盆骨前,看來死者是半躺著死的,這時我注意到在腐爛風化成片的衣服碎片中有一個皮包,同樣腐爛,但沒有到成碎片的成都,質量不錯。


    我將皮包夾出來,掀開,皮包已經沒有了韌性,從折合處頓時斷為兩半,我看到裏邊有一個名片,上邊的字跡雖然有些模糊但是還可以看得出來,上邊是一個編號和一個名字,看來死者就是名片上的叫做向花雨的人。忽然我感覺到下邊還有一個夾層,我立刻將名片拆開,從裏邊竟然抽出了一張相片。


    “媽呀!”我大叫一聲向後倒去。泛著白的相片上的人竟然是——smile許!


    這是什麽情況,smile許到底是人還是鬼,這骨架死了至少有二十年,可是我見過的smile許僅僅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如果這個是smile許的話,那麽我見到的是誰?


    耶律楚念聽到我的叫聲後挪了過來,蹲在我的身邊將我手上的照片拿過去端詳了起來。


    “咦?”耶律楚念的口中發出一個驚疑的聲音。


    “你看照片上是誰。”我閉著眼說道。


    耶律楚念沒有絲毫猶豫,脫口而出“許姑娘。”


    我腦袋中的疑問更加多了起來,剛剛高文淵也是走的這個方向,難道他就沒有看到這副骨架,還是說救我倒黴被絆了一跤,再說這骨架在這裏躺了至少二十多年,這裏就沒有人來過?


    “單淳,這不是許姑娘嗎,這裏怎麽會有她的照片,這堆......”耶律楚念說著手指著地下的那堆骨架睜大眼睛對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將卡片收起對野狼幫楚念說道,“也說不準,隻能是猜測,我們目前隻有找到smile許才能知道這一切是什麽情況。”


    耶律楚念點了點頭,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抽搐。


    我立刻將她扶住,“你怎麽了?”


    耶律楚念將手背到後邊,“疼。”


    我立刻跳到她的身後觀察著她傷口的情況,也沒有什麽變化,傷口已經愈合。我低聲說道,“傷口沒有崩裂啊。”


    耶律楚念忽然哭了起來,“單淳,疼啊,裏邊疼。”


    我立刻將她抱住,急著說道,“怎麽辦,我不懂這東西啊。”


    耶律楚念的嘴唇忽然變得幹裂,頭發中開始有白色的發絲出現。這是我沒見過也沒有想到過的變化。


    “單淳,我好難受,救我。”耶律楚念痛苦地掙紮著在我懷裏哀嚎了起來。


    我都快急哭了,麵對這樣的情況,我絲毫沒有辦法。


    “高文淵,滾出來,快幫忙啊。”我朝著洞頂撕破喉嚨大聲喊道,希望此時的高文淵並沒有走遠能聽到我的聲音。過了一分鍾,我一直在唿喊,但是沒有人前來幫助,此時的耶律楚念已經停止了哭喊和掙紮,她的頭發全部變成了白色,一雙手還在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


    忽然我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想吐!但是我還沒來得及捂住嘴,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看身材像是向陽。


    “怎麽迴事?”向陽無力地蹲在耶律楚念的身邊低聲問道。我立刻描述著耶律楚念突入其來的變化,向陽聽到半截點了點頭。


    “什麽人靠近過她,或者給她吃過什麽,她中了蠱毒。”向陽波瀾不驚地說道。


    “有沒有辦法?”我立刻抓住向陽的胳膊問道。


    向陽沒有說話,從背包裏取出一隻像是喜蛛的東西,放進了耶律楚念的嘴裏。


    “你給她吃了什麽?”我大聲喊道。


    “沒什麽,可以暫時控製住這蠱毒,這種蠱叫長命一瞬,不是苗巫的,是中原的蠱術,很邪門,我想到一個人,或許他能治好。”向陽深一句淺一句地說道,看來他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我沒有心情關注他的傷勢,耶律楚念突入其來的變化使我徹底失去了走下去的信心。


    忽然我想到了剛剛高文淵給我的藥,我將那些藥給耶律楚念敷在了傷口上,孤獨很有可能就是這樣進入耶律楚念的體內的。


    “誰?我去找他”我搖著向陽問道。


    “別,你留下繼續,這個人你找不到,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現在帶耶律楚念去廣西的十萬大山尋這個人,你出去之後就去廣西找我,還有,這個地圖帶好,千萬別再弄丟了,看仔細地圖,找人去,現在整個藏東南亂成了一鍋粥,你找到許嘉欣和蘇小小還有蘇洪,許嘉欣和蘇洪的位置我給你標在了地圖上,蘇小小我沒有找到,還有,”向陽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安北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他投靠了少典十二宗,八家族和少典十二宗一直沒有什麽交集,這次不知道為什麽站到了對立的立場,你小心,這把劍給你防身,你要用它保護你的人。”向陽說完後將他手裏的劍扔到了我的腳下,上邊還沾著鮮血。


    我點了點頭,拍了下向陽的肩膀,“謝了,照顧好她。”


    向陽沒說話,對我指了指洞穴的深處,然後扛起耶律楚念向著洞穴外走去。


    我知道向陽的意思,蘇小小一定遇到了事情,男人就要有所擔當,我必須在耶律楚念和蘇小小之間做選擇,我想選擇耶律楚念,但是那一瞬間我知道,在這裏除了我沒有人會不遺餘力地去找蘇小小。


    從蘇老爹的表現可以知道,蘇小小是否下地他不是非常關心,蘇洪吊兒郎當,能保證自己不出事就是天幸了,我知道蘇老爹沒病,他說我和蘇小小的婚約就是要在蘇小小來西藏前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耶律楚念交給向陽比在我身邊更讓我放心,畢竟我的身手大不如向陽,這些人的本事也是三教九流各種神通,我隻是個帶肉的骨架,沒有什麽本事。


    走到看不到向陽的地方,我將地圖打開,這次我看清了地圖,地圖的線條中有一個交匯點,上邊寫著雅鹿神雕,這應該是密宗的內部,如果說蘇小小是被密宗的人抓了起來,那麽很有可能就在這裏地方。


    雅鹿神雕,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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