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並不排除是妖所為,很多妖為了能盡快修煉,總會利用人的鮮血來祭,隻是不可能說連屍體都沒有吧?還是說他們喝完鮮血扔給狼兄弟了?討論至此,卿歌的眉心沒由來的跳了跳。


    返迴院中時,那婦人和小夥子已經在原地蹲了一會兒了,卿歌盯著小夥子那一副淡定的樣子不禁嗤笑出聲,招手喚了徐賢兒到身邊耳語了一番。賢兒邊聽邊點頭,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


    一旁的鳶織牽起聽九的手,臉上則洋溢著星湖的感覺,卻不料後者奮力一甩,用異樣的眼神將他渾身看了個遍,看了半響才吐出一句話來,“師爺請自重。”


    卿歌笑了笑,蔑視地瞟了一眼鳶織,手指朝徐賢兒勾了勾,“去吧。”


    聞言,徐賢兒踩著貓步就朝著那小夥子過去了,她朝他伸出了手,“公子請起。”


    小夥子帶著疑惑站了起來,正要伸手握住她的手,卻不料賢兒反手就是在他臉上一掌,細滑的白臉蛋上立馬就現出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小夥子張嘴罵道,“你竟然敢扇我!老子叫我爹把你送窯子裏你信不!”他滿眼的都是怒火,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


    賢兒會意的笑著,轉身大步走迴卿歌身邊,“還真是個富家公子。”


    小夥子的臉刷的就白了。


    一旁的婦人更是嚇得跌坐到了地上,聽九轉身向卿歌作了作揖,揚聲道,“大人,屬下請命嚴刑拷打此二人,必定能得到什麽好消息呢。”聽聞此話,婦人臉上更是驚嚇不已,跪著爬了過來,“民婦知錯,民婦知錯,民婦不該勒索大哥,不該勒索,不該!”


    “勒索?”卿歌怔住,她還猜測是不是熟人下手,才讓他們一家人都毫無戒備之心,看來就算是熟人也不該是她。卿歌朝小四兒使了個眼色,“去,把她帶進來。”


    一進屋內,婦人就又跪在了地上,臉上已是老淚縱橫,簡直是鼻涕一把淚一把,卿歌嫌惡的往聽九身後躲了躲,低聲道,“受不了,還是你去審訊吧。”


    “是。”聽九側臉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臉上微微笑著,身子又往前她身前擋了擋,“那你就坐著歇歇腳,交給我就行了。”


    “嗯。”卿歌一屁股坐在了臨近的椅子上,也不知是她太重了還是椅子太陳舊了,她才剛坐到椅子上,整個人就隨著椅子的肢解坐到了地上。“哎喲!”


    鳶織眼疾手快地將卿歌拉了起來,關心的將她在自己麵前繞了一圈,眉毛皺到了一起,“疼麽?”


    卿歌蹙著眉搖了搖頭。


    見她沒事,聽九才把自己伸在空中的手收了迴來,轉眼看向地上的碎木渣,他隨手拿了一塊兒起來,仔細研究了一番,“這木頭的碎口看起來很整齊,是被砍斷的,並不是大人剛剛坐斷的。”


    “小歌,你來月事了?”鳶織冷不防的一句引來卿歌怒瞪,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人類,還敢開這樣的玩笑。


    但是…卿歌伸手一摸,有些幹掉的粉渣粘在了她的衣袍上,伸到眼前一看,是一些深紅色的粉末,她探到鼻前嗅了嗅,並沒有血腥味,在這期間,鳶織已令人取來一碗水,卿歌搓了搓手指,將手指上的粉末灑到了碗裏。


    粉末遇到水便化成了血一般的顏色,鳶織還未仔細聞,濃濃的血腥味已經從碗中散了出來。


    這是這家人的血。


    婦人在看到卿歌坐向那椅子時便一直帶著一副驚恐的表情,徐賢兒掐住她的下巴強行令她抬頭看著自己,“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原來,那婦人真的是這李家主人的妹妹,而她之前聽聞李家的二兒子賭博贏了那賭坊的老板,得了整座賭坊,她貪圖富貴便沒事就到他家閑坐,還以她大哥與某女子私通的事情作為要挾,讓他們分她一杯羹,怎知她將李氏催的煩了,李氏訓斥了她一頓,她不甘心,便趁著她大哥不在家,提前將那椅子鋸斷,又在與嫂嫂寒暄之際裝作意外坐到那椅子,摔到了地上,她嫂嫂見她受的傷不輕,便允諾她會賠償,但是她並不知道為什麽那椅子還會如此完好無損的留著,而且上麵的血跡也並不是她當初留下的,更讓她無法理解的是翌日再去時,李家已經緊鎖大門。


    如今,她才知道,李家人遇害了。


    卿歌頗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她本以為可以從這個婦人身上找到線索,可如今,什麽都沒有。“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不是還有一個人麽?”鳶織記完了婦人的口供,卷起布襟扔給了聽九,又從袖中取出一塊攤開在桌子上,大聲喊道,“下一個!”


    “算了,那個人問了也白問,我們還是想一想如何能找到那些人的屍體才來的比較實際。”


    鳶織抓起布襟塞迴袖中,憤憤地大叫,“打入大牢!”對於他這一無恥的行為,卿歌和聽九冷笑兩聲,一前一後走出了屋子。


    徐賢兒聳聳肩,兼帶著白了他一眼,也隨著大家一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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