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卿歌還沒睡醒,聽九便站到了她的房門前,“砰砰砰”的敲著。連臨間的鳶織都被敲醒了,他打開窗戶探出頭,“聽大捕頭,一大早的,這是要催命?不知聽大捕頭何時搶了黑白無常的差事啊?要不帶兄弟我一起體驗體驗?”


    聞言,聽九有些不耐煩的板起臉,俊俏的臉上生了一些冷意,“師爺,您也該起了,出事了。”


    “出事?”鳶織悄悄掐指一算,果然,縣中有人被殺。“等著,我馬上就好。”他收迴頭又很快探了出來,“我警告你哦,你是叫不醒我們大人的,也不準破門而入去叫,我去!”


    聽九愣在原地,他的手從門上收了迴來,他剛剛還真是打算推開門進去叫醒她,要不是經鳶織提醒,他都忘了,他們的新縣令是個女人。還是個長得很美的女人。


    鳶織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走出房門,卻見聽九直直的盯著他,“去叫吧,我先走了,去大廳吃了早飯再出發。”


    “等等。”鳶織伸手拉住了聽九的衣服,將他強拽向自己的麵前,盯著他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惹得聽九一陣鬱悶,“你這是在做什麽?”


    鳶織滿意的鬆開手,將衣服正了正,邊推門邊迴答他,“看看我發型。”


    “……”聽九發誓,若不是他是師爺,他現在一定已經躺在地上吐沫了!


    “小歌啊,起床吃飯飯了哦~”門內的聲音更是讓聽九起的一身雞皮疙瘩,他像是抖去瘟疫一般甩了甩身子,大步離開。


    屋內的鳶織滿意的勾起嘴角,迴過身看著已經坐起來的卿歌,“我想他現在一定覺得我很惡心。”


    “我也覺得。”卿歌象征性的點了點頭,穿好鞋將衣架上的衣服取下披在了身上,“我們真的要去一起吃飯啊?”


    “那不然呢?沒聽到他剛說什麽麽?出事了,縣裏有人被殺了,證據全部指向一個女子,那個女子身份可是不一般呢。”


    “你又知道了?”卿歌慢吞吞的穿好衣服,用盆裏的清水將自己的臉稍作清洗。“捉妖師是麽?”


    “啊哈!還是小歌聰明,她肯定會察覺到我們兩個不同於常人,我們得小心些了。”鳶織的表情變得有些沉重,他轉眼看向正在擦臉的卿歌,“你還沒好啊?我都快餓死了!”


    “你會餓?”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一家酒樓裏的小二被殺,死的時候口吐白沫,而死前正是喝了一口那個捉妖師打賞他的酒。


    那個捉妖師他們之前見過,一見他們二人,捉妖師立馬拍案而起,向他們衝了過來,“妖怪!往哪兒逃!”


    鳶織無奈的揉了揉眉骨。


    卿歌聳肩,“這是第幾迴了。”


    “算上這次,第九迴了。”


    “九迴?”一旁的聽九聽得雲裏霧裏。“什麽第九迴?”


    鳶織突然凝重的看著他,“阿九,我們二人的性命,就交給你了!”說罷,他將聽九往他身前一拉,捉妖師連忙收起劍鋒,卻沒來得及收住腳步,兩人“砰”的撞了一下彈到地上。


    “鳶織!你!”卿歌有些心疼的將聽九扶起,檢查了一下他有沒有受傷,這才迴頭開始訓斥鳶織,“你又不是不會防身之術,將他活生生的當作擋箭牌是為了什麽?迴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房門半步,膽敢違抗,就從哪兒來迴哪兒去吧!”


    鳶織聽得有些懵,卻也知道卿歌是真的生氣了,隻好悻悻地道了歉,走出了酒樓。


    見鳶織走了,卿歌才迴過身看向那個捉妖師,她抽出聽九的佩劍,直直的指向她,“徐賢兒,你如今命案在身,本官殺了你是為民除害,不殺你是秉著聖意查明一切真相,不枉死一人。可你如今不分青紅皂白,就念叨本官是妖怪,你可知汙蔑本官有何罪名麽?當即斬了你都不為過!”


    這一句句,嚇得徐賢兒坐在地上遲遲反應不過來。


    她記得之前每次偷襲他們,都被他們戲耍一番放過了,如今這是…


    訓完之後,卿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發了火,鳳凰一般都不是輕易動怒的,如今她簡直把那兩萬年的道行扔了個百八十裏之外!她迴頭將劍扔給了一名捕快,卻見他們都怔在了原地,仿佛她剛剛是講了什麽恐怖故事一般。


    她清了清嗓子,“把她帶迴去,仵作驗屍。”


    說罷,她匆匆逃離了酒樓。


    剛剛真是…卿歌仔細迴想了一下剛剛的情形,她貌似還狠狠的訓斥了她的表哥鳶織!她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鳶織那脾氣,怕是要難哄了……


    與她一樣後知後覺的還有聽九。


    他都沒有想到,那麽柔弱的小身板,居然會有那麽盛氣淩人的模樣。真真是女中豪傑。他低頭看向還呆若木雞的徐賢兒,開口道,“徐賢兒是吧?跟我們走吧。”


    徐賢兒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猛地看向他的臉,這臉…她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又不是很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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