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了好久,決定再試一次!


    “嘟,嘟。”輪船的汽笛聲接連不斷,對著進出港口的大小船隻進行示警或是通報。來來往往的人加上連綿不休的吆喝,諾大的港口漸漸開始著每日的工作。


    上海,被稱作“東方明珠”的城市,這天,民國十六年九月二十六日,上海送出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一位將來叱吒風雲的人物。


    民國十年七月,在嘉興的南湖的一艘漁船上,一個將來左右中國命運的革命團體誕生。作為會議中最小的代表,羅戰似乎卻並沒有什麽不適。


    三年前,十六歲的羅戰和祖父慪氣,一氣之下遠走大洋。家境還算富裕的他,在家人的督促下,學習了英德法日四門語言,由於當時德軍戰敗,德國國內政局勢動蕩,魏瑪共和國雖然成立,但是國內局勢千頭萬緒。由於父親的關係,進入德國德累斯頓軍校學習。後來,在一次演習中羅戰意外打死了一名陸軍中尉,深知闖了大禍的他借口上廁所逃脫,一路不敢停歇的經萊茵河逃到法國。在法國浪蕩一段時間後,羅戰意外結識****早期領導人之一的趙世炎。因而在趙世炎的幫助下進入到裏昂大學學習。隨後,加入趙世炎的旅法團體。之後,隨趙世炎一起迴國,在上海協助趙世炎指揮上海大罷工,隨後作為趙世炎的代表出席一大。


    後來,在******的推薦下,再次進入黃埔軍校擔任教官。民國十五年,廣州國民政府舉行大規模北伐,黃埔軍校所有成員均編入第一軍。之後隨軍征戰東南,漸漸成為軍中的一員悍將。次年四月十二日,******發動反革命政變,大量捕殺共產黨人。


    羅戰參與了中國共產黨的重要的思想轉變的八七會議,在會上羅戰明確建議成立武裝政權,獲得了與會代表的一致通過。後來,趙世炎的被捕,讓羅戰再一次意識到了武裝力量對一個政權的重要性。鑒於羅戰的特殊身份,****中央決定,讓羅戰帶人迴台灣,對日寇在台灣的力量進行打擊。


    “小月,我現在要離開,或許,我們再也見不到了。”男子一臉堅忍,表情是女孩從未見過的堅定。女子一臉不舍,雙眼漸漸變得濕潤,試探著問道:“能不能,能不能在陪我……”女子看著男子毫無表情的麵部,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


    “我也想留下來,可是我不能這麽自私!”


    男子的這一句話,徹底打破了女孩的幻想,雙眼擋不住的淚如雨下。


    “我是台灣人,我必須為自己的故鄉做些什麽。今日一別,後會無期!”接著看了看女子,狠下心道:“別等我,祝你幸福!”隨後,男子頭也不迴的跳上了將要出發的客船。


    隻留下女子一個人在風中停留,隨風飄曳的長發將女子的一顆心吹得七零八落。看著漸漸遠離的輪船,女子喃喃道:“我隻想讓你陪我再去……”,最後的幾個字卻已然消失不見。而在羅戰狠下心,轉身進入船艙,向著不遠處火紅色太陽將要升起的一邊駛去。旭日東升,大將東去,此去一別,漫漫征途無歸期。


    八七會議後,羅戰按照****中央的指示,將部隊交付於副師長陳奇,不得已推遲了自己的福州起義計劃。而自己與警衛一行八人前往上海接受任務。


    羅戰裝扮成一行腳商人,身邊七個警衛員或裝扮成隨從或裝扮成夥計的模樣,羅戰收斂自己的氣勢,使自己漸漸的適應這個身份。


    “師長,你說這次會是什麽任務啊?”身後,一個穿著褐衣馬褂的人小聲問道。接著,隨行的七個或穿著馬褂或著長衫,一夥計打扮的模樣的人小聲湊在羅戰耳邊問道。羅戰橫眼一掃,來人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訕訕的退了下去。幾人見狀,抹嘴一笑,一著長衫模樣的年輕人笑道:“你明知道師長最近心裏不痛快,明明已經決定了讓師長準備起義事務,卻被臨時推遲了計劃,你就別添堵了。”幾人不緊不慢的隨著羅戰,一襲灰色風衣,底下身著黑色西裝,隻不過紅色的麵頰中透著些憂鬱的白,緊皺的眉峰,瘦削的身形,雖然有點薄弱,但是剛強有力的步伐和擺臂,透著些不羈和難以名狀的堅強。此時,趙世炎的公開共產黨員的身份,由於行事不密,被特務突襲逮捕,就在羅戰準備帶人強行營救的同時,傳來了趙世炎的死訊,同時一同到來的還有上海****中央的命令。


    羅戰聳了聳肩,看著漸漸顯露出的一座大城市,鬆了口氣。接著,一行人不緊不慢的向著聯絡站走去。一聲救命,霎時驚動了羅戰等一行人,隨即放眼望去,一個女學生模樣的女子慌慌張張的便跑邊向後望去,後麵幾個木履的日本浪人一臉淫邪模樣,大踏步的追來。羅戰收迴準備進入聯絡站的腳步,女子帶著希冀,藏到羅戰等人之後。


    “支那人,快快的,將你後麵的女子交出來,不然的話,哼哼……”,三人一副武士裝扮,模樣倒也說的過去,可是,生命中的線索,此刻已然將兩人聯係在一起,羅戰不喜日本人,從小到大,就不喜歡!五歲那年,羅戰遊泳時,不小心腿抽筋,嗆水昏了過去。醒來後,這個身軀已經為百年之後的靈魂占據。最後,無奈之下,占據的靈魂向這個已經發生的事實妥協。苦笑一聲,隨即便開始了自己的人生規劃。


    而現在,好不容易就能參與指揮福州起義,卻被中央叫到了上海。再加上,趙世炎剛剛犧牲,羅戰的心情有點低落。


    身後女子死命的抓著羅戰的胳膊,對著羅戰的眼睛希冀的搖搖頭。羅戰無奈苦笑一聲,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後世的情懷以及遭遇讓他不喜日本人,甚至於有點厭惡。對幾人道:“本來不想惹麻煩,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隨即,低聲道:“速戰速決,我們的身份不能暴露,也不能暴露聯絡站,將幾人打暈。”如果將幾人打死,那麽在旁邊的聯絡站很可能也會受到波及,隻要不死人,這裏又不是租界,日本人總沒有理由對這家店下手。


    幾人頓時對視幾眼,隨後五人一齊出列,話也不答,徑直以陣型向三人衝去。


    不多時,哨子尖嘯聲劃破了寂靜。羅戰嘲諷道:“上海警察的辦事效率好高啊!”女孩詫異的看著身邊男子。濃眉大眼,一張國字臉,一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樣子,瘦削的身形,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此時,三個日本浪人已經躺下了兩個,最後一個胡亂的揮舞著武士刀,聽見哨聲,頓時一喜,可隨後後腦處便受到攻擊,便軟軟的倒下去。女孩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羅戰抓著手,一溜煙混入了人群中,不一會兒,不見了蹤影。由於來的隻是碰巧的巡警,人數不多,一看羅戰等人沒了蹤影,狠狠的罵了句。


    “頭,他們還活著,看來他們沒有下死手。”一人手試探了了三人鼻息,向著剛剛走到旁的人說道。


    來人低頭,略微一看。規整的打鬥方式,幹淨利落,似是軍方的人,看樣子來人地位還不低。可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上海一向是龍蛇混雜的地方,想不不明白的他甩了甩頭,道:“將他們帶迴警局。”


    一連跑過幾個巷道,羅戰喘了幾口氣,而身後的女子上氣不接下氣,一張小臉已經憋成了紫紅色,大口大口的在那喘著粗氣。羅戰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他十六歲離開家時,妹妹隻有六歲,在羅戰的記憶裏,一張紅紅的小臉,一雙可愛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閃著,說不出的可愛。想到這,羅戰輕笑一聲,看著小臉旁的一雙小酒窩,羅戰忍不住的伸出手,輕輕的一戳。頓時身旁的幾人愣住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羅戰的這個樣子。


    而女子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臉旁的手指,停止了唿吸,一張臉漲的通紅。又氣又羞又惱的看著羅戰,隨後轉過身就跑開了。


    登時,羅戰醒了過來。看著不遠處的身影,舒了口氣,帶著幾人轉過身,沒入漸漸到來的黑暗中。


    晚上,大上海靚麗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閃著,跳躍的帶著羅戰等人的心一顫一顫的。此時的大上海雖比不上百年之後的,但是憑借著獨特的位置,已經宛如一顆明珠一般坐落在中國的東方,閃閃發亮。


    羅戰低頭一看手上的腕表,已經快十點了。向著不遠處的一黑影點點頭,隻見一人頓時向著不遠處的那個賣餛鈍的攤點走去。為避免遭到懷疑,羅戰一個人走,讓幾人散在周圍。


    “老板,來三兩餛飩!”黑影走到攤前道。


    “哦,客官,不好意思。小人這兒都是一碗一碗賣的,這一碗大概得有六七兩的樣子,我看您走了這麽長的路,來碗暖暖身子吧!”賣餛飩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看樣子有點名氣,已經有不少人坐在那。


    “那,你可以加點蔥花嗎?我喜歡那個。”黑影問道。


    “可以,可以。放心吧客官。”


    “那,有豬肉餡的嗎?”


    “有!”


    “那,有韭菜餡的嗎?”


    “有!”


    “那行,我要白菜胡蘿卜的。”


    “客官,您不買,可不要戲耍小老兒可以嗎?”說著。老者似生氣一般,催促道:“走,走,走。別耽誤小老兒做生意。”


    黑影罵罵咧咧的走了,向著遠處的輕輕一點頭。


    這是,交通員提供給羅戰的第二個交通點。第一個交通點,羅戰為降低暴露的風險,於是決定選擇了人流量比較大的第二個聯絡點。


    “老板,來碗餛飩!”


    “對不起,客官!老兒家裏有事要急著迴去了,不好意思啊,客官。”說著,老者推著小車兒漸漸離去。不遠處,幾個黑影不緊不慢的跟著老者。


    老者,七繞八繞的繞了快一個小時,沒多時,停在一棟小樓前。羅戰向幾人點頭示意,隨即快速向老者靠攏,老者對著羅戰點頭一笑道:“原來是金戈同誌。”金戈是羅戰的代號。自寧漢合流以來,紅色革命者的生存空間已經漸漸被擠壓,不少人情緒悲觀,主動叛變。給了剛剛新生的革命團體不小的打擊。


    羅戰一麵壓下將手摸到背後的幾人,一麵略帶疑惑道:“你是,你是老鍾頭。”


    老者笑著點點頭道:“快進來,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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