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隻見那隻牙獸把張研紀前麵的木塊高高舉起,嚎叫了一聲,然後張研紀感到一陣狂風迎麵吹過來,這是多濃烈的殺氣啊。牙獸把手臂上的木塊用力地往旁邊一扔。


    轟隆!劇烈的震動感讓張研紀感到一陣耳鳴。


    奇怪的是張研紀居然沒有看到牙獸向著自己衝過來,而是對著羽芯過去。


    慘了,張研紀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牙獸的目的是羽芯。張研紀馬上用巨刀支撐自己的身體,慢慢地站起來,非常艱難,他現在全身都酸痛著,他膝蓋一直彎曲,無法蹬直。


    唰——牙獸銳利的爪子已經劃過了羽晴的頭頂,羽晴甩出一鞭。鞭子把牙獸的爪捆綁住,然後聽見羽晴大喊一聲:“啊——”然後飛出一腿,踢在了牙獸的腹部位置。但是牙獸的肌肉結構實在是太過豐富了。羽晴根本就沒有能力把牙獸踢傷,她的鞭子也僅僅是那樣子,沒有攻擊性輸出。隻見牙獸劃出一爪,羽晴馬上閃躲,但是已經晚了,爪尖鋒利無比,爪風已經劃過了羽晴的衣服,聽見清脆的嘶聲。羽晴的衣服被劃破,她的臉上也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羽晴跪在地上麵,她身上都是鮮血。


    張研紀喊道:“你停手啊!”他用力地支撐起自己,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在月光之下牙獸的牙齒露出銳利之光,它並沒有理會羽晴,而是轉身走到羽芯的前麵。


    羽芯此時表情緊張,張研紀知道她為了醫治咚鏘,能夠讓咚鏘稍微清醒一些,所以已經耗了大量的精力,聽羽晴剛才說要經過一個小時才能夠恢複。所以羽芯現在是沒有抵抗的能力。


    這下慘了。張研紀把雷龍巨刀從地上麵拔出來,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熱氣在自己的胸口位置流動,這是鬼卒之氣,張研紀一邊想著自己不能用,不能用,但是眼看著羽芯就要被這巨大的牙獸所傷,自己不能夠不管啊。他的眼睛充滿了紅絲,好像那個強大的熱氣衝上了自己的頭腦。“殺!殺!殺!”張研紀的腦海中居然出現了萬人獵人被一眾恐龍殺死的畫麵。“不能夠再讓你們這些動物欺負我們人類!不能夠!”張研紀的眼睛瞪著眼前的這隻牙獸。


    雷龍巨刀劃出了!刀刃在月亮之下,形成一條潔白的線條。巨刀仿佛形成了雷龍的再現,一條巨大的雷龍把自己粗大的尾巴有力地甩出去。


    “啪!”雷龍巨刀打到牙獸的背部上。


    牙獸頓時轉過來,顯示出它兇猛的臉龐,那是無比猙獰的臉,臉上沒有皮的那邊血肉還在抖動著,它的嘴瘋狂地張開,發出一聲嚎叫。


    張研紀沒有管那麽多,直接再次舉起沉重的雷龍巨刀向著牙獸砍過去。


    砰!張研紀手上虎口一麻,差點沒有把刀掉落在地上。隻見牙獸用自己堅硬的爪子擋住了張研紀的巨刀,形成了一種彈刀。張研紀感到自己的手一陣酸痛。


    牙獸並沒有讓張研紀有喘息的機會,他馬上向張研紀打出一爪。張研紀的雙手被剛才那下彈刀已經發麻得不行了,隻能步步後退。


    突然,張研紀看見自己的頭頂騰空而起一個人,他拿著鋼槍直接刺向牙獸的胸口。此人便是獵人路易一。


    牙獸並沒有理會路易一的攻擊,他打向張研紀的那個爪一下子插入了地裏麵。


    路易一的鋼槍直直地插入在牙獸的胸腔,因為路易一懸在半空,並沒有支撐點讓他發力拔出鋼槍。牙獸用力的扭動臀部,它的胸口一下子擺動。路易一抓不住鋼槍一下子被甩出幾米之外。他撞到樹木之後,當場就暈過去。


    陳伯父一把箭步衝過來。張研紀攔住他說道:“你去保護傷員。這裏的事情交給我吧!”


    陳伯父點點頭,然後就跑到路易一那邊去。


    牙獸看到陳伯父在走動,馬上揮出一爪。


    張研紀為了吸引牙獸的注意力,連忙用巨刀使出一招連環砍。反正就是不管青紅皂白,快刀砍亂麻。


    張研紀馬上就感覺到牙獸的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了。


    張研紀看著牙獸,眼睛充滿了怨恨。“是你把大家都打傷成這樣的。你為什麽要這樣對人類!你為什麽?!”張研紀感到自己胸口好像被火燒了一樣,整個人都形成了一個火焰。他的雷龍巨刀發出“閃閃”的共鳴響聲。


    他額頭上出現了鬼字,三個鬼同時出現了。他大喊一聲:“看刀!”巨刀砍出一條潔白的月牙弧線。


    鮮血像花朵一樣發散盛開,牙獸的左腿被砍下來。牙獸發出一聲詭異恐怖的慘叫。血被樹木所吸收,變成了它們的肥料。


    張研紀第一次感覺到了殺戮的快感,他的心絞痛著,“呃——”吐出一口鮮血。


    張研紀並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怎麽樣,但是看情況牙獸是不能夠站起來了。張研紀去看了一下羽晴姐妹,她們的情況還好,最為嚴重的應該是路易一了,但是經過一番調理之後,路易一稍微清醒一些,可以自己走路。


    張研紀說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吧!”


    在黑夜中,蒼璧發出的光線更加明顯。能夠看就在不遠處,有一束光從地麵上射出發到天上。


    張研紀不知道應該在哪裏休息,或者說他根本不想休息,他隻想走到蒼璧的地方,就是那裏有光的地方。


    眾人走到一座山前,清晰地看到那束光就是從山上發出。


    “就在上麵。”張研紀淡淡地說道。


    眾人一起抬頭看著山頂。


    陳伯父說這是山是與天連接的山,是龍域上麵最廣闊最適合做祭典的山,叫龍鳴山。


    張研紀和眾人爬了上去。


    艱難地爬到山頂,張研紀看到視野居然一片遼闊,俯視山下,這是有著一千米海拔的山啊。這個山頂非常廣闊,有人域上的中心廣場那麽大。


    就在這個廣場的中間,放著一塊發亮的東西,那就是蒼璧。它靜靜地就呆在那裏。沒有人看守,沒有龍的出沒,甚至連基本的保護都沒有。張研紀覺得非常好奇,為什麽一塊蒼璧就這樣放在平整的地麵的中間呢?經過這是山頂,但是這山頂被弄得很平坦。


    張研紀笑了一下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慢慢地走向前,向著蒼璧走過去。


    就在此時,蒼璧的前麵出現了一個人影。他站在蒼璧的前麵,張研紀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那人冷冷地說道:“你終於來了!”


    張研紀以為他在說龍人羽芯,連忙看向自己身後的羽芯,示意大家做好備戰姿勢,保護好羽芯。


    突然那人淡淡地說道:“張研紀。你真的長大了。”


    “啊?”張研紀瞪大眼睛,看著那張隱藏在黑暗中的臉。


    那個人慢慢地向前走,在月光之下,他的樣子被張研紀看清了。


    “爸……爸?”張研紀全身都在震動,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這裏會到自己六歲開始就沒有見到過的父親,他內心無比的激動。


    張研紀心中的爸爸是穿著灰藍色工作服,衣服上麵貼著什麽研究所字樣的,由於長期在露天地方工作,所以看起來爸爸很黑很紮實,也因為疏於整理,臉上總是帶著很多胡渣,帶著一個粗框的黑色眼睛。


    但是眼前的這個爸爸根本就不是那個樣子,他全身穿著黑色衣服,肩膀上綁著一塊黑色的披風。他花白的頭發和胡子,在風中飄逸。他雙手放在背後,步伐穩健。


    張研紀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這是他的爸爸,他認得,這是張筠鬥。張研紀真的很想衝過去抱著自己的爸爸,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不是說在那班朋友麵前不能這樣做,而是此時的張筠鬥並沒有與張研紀親近的意思。


    張筠鬥在離張研紀幾十米遠的地方,說道:“你還帶了那麽多朋友來啊!歡迎歡迎!”他拍了兩下手掌。


    張研紀微微的笑著,用手擦了擦眼淚,說道:“是啊,爸爸,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叫……”


    “我沒有時間聽你說廢話。”


    什麽?張研紀的笑容頓時消失,他看著自己的父親,感覺這個人怎麽那麽陌生,甚至連自己曾經有記憶的那兩年時間,都好像跟眼前的這個人沒有半點關係。


    “爸爸!”張研紀的淚水忍不住湧泉而出。


    “哭?”張筠鬥嘴角翹起來,發出一聲怪異的奸笑道,瞬時臉又恢複堅硬,冷冷地說道:“這算是什麽男人!”


    對,張研紀不能流下眼淚的。但是他看著自己爸爸就激動。


    張筠鬥揮一下手,說道:“出來吧!”


    突然間張研紀看見兩邊空曠的地方左右各出現了一隻暴龍!它們張牙舞爪,露出口中鋒利的牙齒,它們從兩邊走近張研紀他們這邊。


    “這……這……”張研紀全身振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爸……它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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