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研紀記得這種是具有木質結構的東西叫做鱗木,在張研紀的記憶中這是一種石鬆類的已經絕滅的鱗木最具有代表性的出現在石炭二疊紀的。基本上都是重要的成煤原始物料。


    張研紀看著眼前這個鱗木出了神,突然間這個鱗木發出巨大的響聲,仿佛就是在它的內部有一個人在叫喊著的感覺。樹幹裏麵包圍著一個人,裏麵的人在呐喊,這種感覺非常詭異。張研紀問道:“你們聽到嗎?”


    “聽到了,而且它也在震動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文姑娘問道。


    張研紀在自己的腦海中瘋狂地搜索,尋找一個關於鱗木的答案,他深深地摸了一下還稍微震動著的鱗木,它的樹幹粗直,高度達到了三十多米,枝條多次分支形成廣闊的樹冠。張研紀抬頭看見一片葉子脫落留下排列有序的鱗裝葉座。


    正當張研紀和文姑娘倆在看著這個鱗木的時候,船上的漁夫用盡了全力搖擺著他的手上的竹竿,還沒有讓船掉頭,就已經把船尾當成船頭,把船頭當成船尾使用,一直往迴劃。


    謝白高聲喊道:“誒呀,慘了,這漁夫要跑了!”


    就在此時鱗木的震動更加明顯巨大,它內部發出的那種仿佛人的叫喊的聲音更加的響亮。就在此時,鱗木上的一枝兩個拳頭粗的枝頭被震動到斷裂。


    “危險!”張研紀驚唿道,枝頭掉落的角度剛剛就是漁夫的位置。


    張研紀的叫喊聲剛響起,另外一個聲音掩蓋了他的聲音,是斷枝的聲音,“咧!……咧咧!”


    鱗木上的一條樹枝重重地掉落下來,接著一聲低沉的聲音,漁夫所在船隻被鱗枝折成了兩半。漁夫還沒來得及尖叫,張研紀看見漁夫整個人被壓在鱗枝下麵。最後那一瞬間,看到的是河麵上泛起了鮮紅色的血水。血肉模糊了,斷開兩邊的木船慢慢沉沒。


    “啊?”張研紀看著漁夫的位置,他一個箭步衝向河邊,準備就要跳下水。突然手臂被人抓住,他迴頭一看,抓住自己的是文姑娘,他問道:“你是什麽意思?我要去救漁夫!”


    “他已經……你到那裏危險!你不知道上麵什麽時候又掉落一條粗枝下來,你就死定了。”


    “但不能……”張研紀雙手撐著膝蓋,眼睛看著漁夫的位置,眼淚流出來。他也知道漁夫的性命已經結束了,自己過去也於事無補,但是心裏麵就是感到難受。


    “如果沒有遇到我們,他過著安逸的生活,根本不會這樣子。”


    “這是命運的安排,你沒有必要自責了。我們應該想想現在應該怎麽辦,我們沒有辦法迴去了。沒有了那條船。”


    張研紀看向了旁邊這棵大鱗木,這種古植物居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種感覺非常神秘。就是要自己為了這個古植物考證一下嗎?張研紀不知道,也許這就是他的命運。


    張研紀說道:“不能白白犧牲漁夫的性命,我們的確應該完成這個任務的,漁夫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說完,張研紀蹲在鱗木旁邊,摸著鱗木,他折斷一條比較小的枝。他遞給了謝白說道:“把漁夫的屍體移上岸吧!”


    謝白接過樹枝,答應一聲便向船隻方向走去了。


    這條河流的水就是從這個鱗木的裂縫中從上往下流的。也就是大部分的水都經過這棵鱗木,鱗木的根部就在水中。如果張研紀沒有記錯,鱗木應該沼澤的植物,怎麽會在河邊上的呢?當然這種環境也是非常適應它的,它的根部大部分是在河床處。張研紀把手伸進去河裏麵,抓住鱗木的根部,非常粗壯。但對比起它2米直徑的莖部來說,也隻是微不足道。


    張研紀在掉落的一塊葉子上看到葉痕之下的葉座部位還有一對通氣道痕。葉痕的上麵有一個很小的葉舌穴,內具一葉舌。


    “你那麽認真看這個做什麽……”


    “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非常好奇呢。這個結構對於我來說非常新鮮。你看這個……”突然張研紀好像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就在他說這個的時候,他看到了鱗木上麵的鱗片狀貼片之間,流出了鮮紅色的液體。慢慢地鱗木上一塊塊鱗片的縫隙之間,張研紀看到紅液體的溢出。


    “這是什麽?”文姑娘驚訝地問道。


    “不知道。我就覺得怎麽這麽奇怪。”


    但是很快鱗木上麵的紅色液體被河流衝散,一下子液體就消失了,又恢複了剛剛的模樣。


    “被衝走了?這是什麽液體?為什麽會在鱗片之間流出來的?”


    “也許這種液體流出並不是第一次,能夠看到鱗木上已經有一些殘留痕跡。但是每次溢出之後,都會被河水衝走,所以我們剛剛才沒有發現。”張研紀指向鱗木的主莖,說道:“這個叫鱗木的植物,應該是有一種特別的疏導係統。如果能夠明白這個係統的話,那麽就知道這些液體的產生。”


    張研紀查看著鱗木表皮,如果沒有猜錯,鱗木的疏導係統在主莖中常為管狀中柱型。他慢慢地折斷一條分枝,看到側麵圖,這小枝跟主莖的係統完全不一樣,是原生中柱型。這樣子就非常詭異了。這液體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


    根據張研紀推測,中柱在莖的直徑中隻是占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而皮層部分卻很厚。甚至能夠分為內中外三帶組成,鱗木片的形成就是次生周皮自外皮層中發生,讓皮層形成一種折疊狀。這樣子就知道,它們的疏導和支持功能是分開的。根座具有很厚的皮層。為什麽裏麵的液體能夠溢出這麽厚的組織呢?


    文姑娘問道:“這些液體怎麽來的?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研究這個……”


    此時,謝白拉著漁夫爬上河岸上。


    張研紀快步走到漁夫旁邊,扶著漁夫問道:“你沒事吧?”


    漁夫的眼皮動了一下,嘴角微微地翹。


    謝白說道:“脊椎斷了。”


    張研紀點點頭,盡管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知道傷得不輕。


    突然間張研紀看到謝白手上拿著那個剛才自己給他的那支樹枝。現在怎麽跟剛才的不一樣了,剛才小枝頭頂端上麵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隻剩下一個黃色的葉座。


    張研紀問道:“謝白,你剛才有看到這個小枝頭上麵有些什麽嗎?”


    “沒有留意哦!好像是一些很多毛球組成的一些東西。”


    張研紀抬頭看向鱗木。在鱗木主莖邊上伸出很多分枝,在一些小的枝頭頂端處有一些由無數小球團成一團。張研紀摘下一支枝頭,看見黃黃綠綠地團成一團,這應該是孢子葉聚集成孢子葉球。每個孢子葉的腹麵上有一個孢子囊。孢子囊有大小兩種,小孢子囊內含有很多小孢子,大孢子囊含有四或者八個大孢子。


    張研紀一拍大腿,他終於明白了。他把枝頭的孢子葉球摘下來,然後把孢子葉球一下子拍在鱗木的莖部。孢子葉球一個個破裂,裏麵的液體滲透在鱗木上,鱗木的木質和液體形成一種反應,變成紅色的液體在鱗木的縫隙中溢出。


    文姑娘問道:“現在我們要往前走嗎?要找到那個害人域河流的源頭麽?”


    “你們可以當我放屁,但我這個屁憋了好久了,一定要放出來了,不然我難受!”謝白喊道。


    “什麽事呢?你一直都是有屁就放的人啊!”張研紀笑著說。


    文姑娘退後兩步用手捂住嘴巴,對謝白點點頭,示意他可以放了。


    謝白喊道:“我不是真的要放屁啦,我是有話不說出來不爽。在一開始我們坐船的時候,如果我知道你是因為這個原因坐上這個船的,我想我不會跟著你來了!因為我根本就覺得,尋找源頭這件事非常懸,你知道嗎?或者說根本就是有一個人要害人域上麵的人,他們在晚上弄點什麽毒藥在河流裏麵,這樣子就跟河流的什麽源頭不源頭沒有半點關係啦!”


    張研紀微微地笑了一下,說道:“一開始我當然也有這個擔心,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了。”


    “為什麽?是因為你已經死心了嗎?”


    “不,是我貌似已經找到了這個源頭的原因。”


    “什麽?已經知道了原因?!”文姑娘和謝白驚訝地看著張研紀。


    張研紀微微地笑著,指一下旁邊的那棵鱗木,“原因就在這裏。因為沒有準確的探測設備,所以我不能夠得出一個非常明確的答案,但我想應該就是這裏了。”


    “可是這裏並不是河流的源頭哦,還沒有到。”謝白指著河流上遊說道:“這裏怎麽說也隻是一個中上遊,還沒到源頭。你怎麽就知道呢?”


    文姑娘說道:“張研紀,你說的是這個鱗木害死了五十條人域上的居民?!怎麽可能啊!完全不可能啊!”


    張研紀笑著說道:“現在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這麽說的。”說完,張研紀在謝白的腰間掏出小匕首,一把匕首狠狠地插進樹幹裏麵!


    突然間,樹幹仿佛具有靈性般地搖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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