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長淡淡地說道:“這個已經得到祠堂五侍神通過。所以不需要對你解釋什麽,這是因為出於人域安全考慮的。大家會恐慌……”


    “你就認為這個原因嗎?那你什麽都可以以這個理由去隱瞞了嘛!”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怎麽去解釋你殺死四大侍神!”


    董歡這句話一出,在場的圍觀者驚訝地看域長,等待域長解釋什麽。


    奇怪的是域長並沒有說任何的東西,隻是輕輕地轉過身,背對著董歡。他這個動作非常危險,如果此時董歡拿雷龍小刀對著他背後刺下去,他就沒命了。這是兵行險著麽?使用周圍人對董歡的壓力,顯示出對董歡的話不屑和一種自信。


    場麵凝固,宇宙之間剩下兩個巨大的磁場,能量在交換爭奪,你對我撞。張研紀突然間看見董歡身上有一股強大的紅氣,在他的腳底上盤旋成一個圈,形成一個漩渦。圍繞全身,化身成為一條巨大的氣體騰空而起。域長的那邊身上也出現一股藍色的氣,在他的心髒迸發而出。藍氣和紅氣在空中渾然一體。這是一種殺氣和冷卻之氣嗎?鮮紅色的殺氣在空中充滿了憤怒,一切都在殺戮之中,完全是在一個死亡的氣氛中籠罩著,最大的殺氣,把周圍的小動物嚇得亂竄,鮮紅殺氣對著域長背部衝過去,但是撞到了一股牆上麵,仿佛被凝結住了,是那個藍色的氣息。藍氣在域長背後形成了一個牆,這個牆非常堅硬,並且慢慢地往董歡那邊挨過去,董歡一步步向後,被這個強大的藍色氣體所逼。


    董歡拿著小刀的手在振抖,小刀搖擺不定。張研紀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如果董歡已經拿住了必死的決心,這一刀就是最好的機會,但是董歡的小刀居然在此時動搖了,刺不下去。董歡的額頭上流出了冷汗。突然間,張研紀發現董歡的手臂都開始在顫抖,張研紀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董歡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域長說道:“你是不敢刺下去嗎?”他慢慢地轉過身,對著一臉緊張的董歡說道:“我知道你心裏麵明白,如果我一死,是什麽迴事。如果你這一刀下去了,你死了沒有所謂,但是你的所謂正義和孝道的初衷,就沒有了,人域的這一切就是在毀滅中度過,你明白這一點。”


    董歡口中含著血,說道:“我一定要說出你害死四大侍神的原因!你就是在出賣人域。在這裏培養……作為龍域的供應商……我……”感覺董歡有點說不下去了,吞吞吐吐地說道。


    張研紀皺起眉頭,這究竟是一件怎麽樣的事情,如果董歡說的都是真的,域長同時也就證明了它的真實性,那麽這一塊就是真實的,那麽所有的真相好像都揭開了,但是張研紀感覺非常含糊,好像離真相非常之近,但卻又是離真相那麽遙遠,到底這一切是為了什麽的呀!董歡所說的培養是什麽?作為供應商是怎麽一迴事呢?張研紀想不明白,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會有人域的存在,人域的存在意義就是因為龍域嗎?難道域長的考慮就是與文武侍神一樣,同樣是為了毀滅人域嗎?他們倆作為龍域文化的追隨者,那麽域長是要利用龍域,來謀取一個生存的空間嗎?張研紀的腦袋裏麵一片空白,如果是這樣推導下去,他感覺自己會瘋掉。但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裏一邊,或者說為哪一邊幫忙,這就是他最困惑的時候,他一直以為董歡就是殺人兇手,所以他踏前一步就是為了保護域長的生命的,但是到了現在感覺整個局勢都不一樣,董歡已經占據了上風,他說的一切都被域長所證實,那麽謝白找不找到耳環已經不再重要了。但就在這個點上,為什麽域長要這樣做?


    一切的問題是在賬卷上麵,賬卷上麵究竟寫的是什麽,裏麵的內容是什麽呢?張研紀的眼睛在他們之間發著光芒,他非常喜歡能夠趁著這個機會,讓域長把賬卷拿出來,這樣子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隻要把賬卷拿出來,那麽一切不就是能夠水落石出嗎?但是賬卷作為祠堂重要的機密,他必然不會願意公開,無論裏麵有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域長都會這樣子做。這就是一個問題。


    張研紀眼睛掃見地上的那兩具屍體,心中生一計,如果域長是不能把賬卷拿出來,讓大家了解過究竟的話,那麽死掉的四位侍神之中,有三個侍神還收藏著賬卷,那麽隻要在他們的位置上找到賬卷,那麽就能夠得到應該有的真相。


    張研紀看向站在董夫人後麵的文姑娘,他慢慢地移動身體走到文姑娘的隔壁說道:“你想拿到賬卷嗎?”


    “當然想,但是現在情況還是非常不明朗。”


    “你可以把他們的賬卷給拿了!”張研紀指了一下地上麵的屍體。


    “你是說去偷五行侍神和地侍神的賬卷嗎?”


    “沒錯。這樣子我們就能夠明白這個賬卷到底是怎麽迴事!”


    文姑娘點點頭,轉身消失在人群當中。


    張研紀眼睛看著域長。眼前的這個鎮定而帥氣的域長究竟在想什麽呢?他一直隱藏著他自己的想法,其實他一直在偽裝著,偽裝成為一個好領導,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破綻,好像都能夠說得過去,所有的事情都合符他的邏輯和道理,群眾的反應也不大,也許他們還非常滿意這位域長的答複呢。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為什麽要四個侍神離開這裏。先後讓四個侍神消失,這件事情不應該是一個巧合,不應該是一個意外,這就像董歡所說的,是四起謀殺。所謂的放縱,所謂的偶遇,都僅僅是一些把戲。張研紀在想這個問題,難道這一切都是域長的計劃裏麵?不然不會在一天晚上發生那麽多的事情。這就是非常重要的,不,張研紀想到一個關鍵點,就是在文侍神的窗戶外麵看到的第一個黑衣人到底是誰?這個人被派出去了是做什麽呢?


    張研紀一眼看著董歡的身體,這……難道,張研紀覺得董歡的身材跟那個黑衣人非常相似,難道董歡是文侍神這一邊的人?這樣子怎麽去解釋文侍神死之後,他還要為文侍神賣命呢?不是,黑衣人是域長這邊的人,黑衣人的目的就是把武侍神叫來。這樣子就成為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個黑衣人可能是域長的人,他在某個層麵上誘導著文侍神與武侍神幽會。這種事情就發生了,但是奇怪的是,張研紀總是覺得文侍神和武侍神的消失真的是一種滑稽的方法。文侍神為什麽要夠膽子讓域長他們來他家呢?而且武侍神並沒有迴避,武侍神應該跟著通訊員消失在文侍神的房子裏麵,這樣子就能夠避開悲劇的發生。


    張研紀冷笑了,這個事情越想越有趣。因為他有了董歡假死的經驗。難道這個也是自己活在一場戲裏麵?!這樣子就非常搞笑了。張研紀把自己想的整理一下,文侍神武侍神和域長都是同一夥的,在通常的情況之下,兩個侍神不會獨處,也就是五行侍神不能夠單獨與地侍神見麵,這是當然的,就算是三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問題的所在了。如果通過這個方法,文侍神和武侍神的計劃裏麵難道就包括了利用張研紀和謝白?利用這個機會,讓自己進行問罪,這樣子就能夠得到消失的機會,這樣子就能夠在計劃上麵畫一個美麗的句號,讓地侍神和五行侍神消失在人域上麵,這樣子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域長隻是做一個幌子,他在做戲,他一直在扮演著一個正義的角色,但是他一直偏袒著武侍神和文侍神,也就是這個道理了。這樣子就能夠解釋到,域長與兩位消失的侍神之間的意見有著某種雷同之處,他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這樣子就能夠明白了為什麽這個場麵域長一點都不怕,因為他有強大的後盾在他後麵,此時董歡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傷害他,因為兩位侍神能夠替他做出任何的防禦。


    這簡直就是一個詭異的騙局,張研紀的眼睛冒出了火星,這種域長怎麽能夠在人域上麵出現的呢?自己一定要把這個域長的資料收集起來,查明這個真相。關於這個真相現在才剛剛開始。


    因為張研紀不能夠忘記為什麽自己牽扯進來這個計劃裏麵,因為自己的衣服和鞋印,這些無法偽裝的東西,為什麽他們能夠做到這一點?為什麽能夠這樣子做得呢?張研紀跟著個計劃有什麽關係呢?自己為什麽仿佛在這個計劃中充當著一條牽扯的中線了。每到一處就能觸發一個機關,這個機關可能讓自己死掉,也可能讓自己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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