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研紀失落沮喪地低著頭,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媽讓自己到那個所謂的白堊紀世界,那個世界現在有危險她知道嗎?媽知道那個地方嗎?唯一能夠揭開這些疑問的,隻有找到她,但是她去了哪裏呢?她會去哪裏呢?跟他一起的男人又是誰呢?張研紀都不知道,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但是他的內心非常熾熱,血液仿佛火焰一般燃燒著自己。自己經曆過的那三天,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呢?


    他不知不覺地看著媽的病床,突然間他在病床的床頭的那張小床頭櫃上看到一件東西,床頭櫃的這張小桌子所有的東西都擺放著非常整齊,水壺放在最裏麵,水杯放在外麵,其他的藥盒放在旁邊,但是在平整的桌麵上居然有一樣東西非常的礙眼,仿佛是它不應該放在這裏,但是它卻出現在張研紀的麵前,張研紀走了過去,摸了一下床頭前的這張小桌子,在小桌子的正中位置居然是放著一個日曆!張研紀感到非常驚訝,按照他的印象,上次來到這裏的時候,這個日曆應該是在一個不讓他知道的地方,就是說他上次根本沒有留意到這裏有那麽一個奇怪的日曆?在正常的情況上,病床前麵有日曆這件事情在某個層麵上說是非常異樣的。為什麽進來住院的病人會時時刻刻地在意星期幾的呢?有誰會這樣做呢?這不是一件非常奇特的事情,難道還要記得星期幾做什麽流程和治療,周末星期六日可以出去外麵逛逛,因為這兩天的醫生專家都不在?日曆放在病床前麵是非常不自然的事情,張研紀覺得有點心中忐忑。為什麽媽的床頭前麵有一個日曆?


    張研紀摸了一下日曆,這個日曆是站立式的,立起來有一種立體的感覺,這種日曆通常會放在辦公桌,或者是學生房間的桌麵。因為它的體型有兩個手掌的大小,乍眼一看顯示出這個日曆的主人非常有時間的觀念。或者說這個人很喜歡做計劃。但是張研紀想到媽並不是這麽一個講究星期幾的人。她每天都有工作,非常忙,就連做計劃的時間都沒有。以前張研紀提起說周末去那裏那裏,媽總是會不耐煩地拒絕因為很忙,但是也有答應的時候,就是媽會立刻帶張研紀去,而不是等到周末,媽想起的事情就要馬上去做,她不會延遲拖延。所以家裏麵隻有張研紀桌上是有日曆的。


    這日曆手感光滑,不是那種粗糙的紙質,仿佛是特意做的,屬於那種豪華版。一個月就一頁,一頁當中上麵是一幅山水畫,寫有幾句那些詩篇什麽的,下麵就是日期。一頁當中日期標示出農曆和假期。這些都沒有太大的奇怪。但是張研紀感到了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麽這個日曆隻有十一個月!張研紀不斷翻看,這是一本嶄新的日曆,應該是新買的,日曆的整體都是非常幹淨整潔,甚至連翻動的那個位置上也沒有損耗。張研紀摸了一下一月份,這個日曆上麵沒有一點塵埃!張研紀連忙摸了其他的月份頁麵,奇怪所有的頁麵居然都是嶄新的,沒有一點灰塵。


    如果是這個日曆應該放在這裏一段時間,那麽它一定上麵或多或少占有一些灰塵,或者說是翻動時的手指印。但是這裏麵沒有,仿佛是剛剛出廠的。媽在這裏住了三天,就是我過來的時候送進醫院急救。在這短短的三天裏麵,為什麽要買一個日曆迴來?


    張研紀皺起眉頭,這個日曆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呢?張研紀翻動日曆,一個月一個月地數,發現這個日曆上的六月份那一張頁麵消失了!為什麽是這個月?這……張研紀突然想起來,這不就是這個月?!難道媽買這個日曆迴來,就是為了這個月的日曆?張研紀沒有想明白。他正準備把日曆放好,但是就在那麽一瞬間,他看到了七月份上仿佛有一點什麽東西。由於這個日曆是使用上好的銅版紙製造,所以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約約地發現了七月份的頁麵上有一些劃痕!


    張研紀把日曆重新拿起來,在窗台的位置上斜著看這些七月份上的劃痕。在光線的照射下發現日曆頁麵上的日期油墨黑色反光,仿佛是在上麵灑上了金黃色的粉末上去一樣,所有的數字都變得突出。但是張研紀細看那些劃痕,卻發現這些劃痕並不是故意刮在這個日曆上的,但是不能準確這樣說,張研紀發現這些劃痕的圖案包括畫圈和橫線。然後還有各種橫七豎八的不規律線條。但是都不是對準這個日曆頁麵的數字的。也就是有一個解釋,那便是這些是某種寫畫過程中留下的印記。


    這個月份對媽十分重要,所以媽買了這個日曆,在六月份的這張日曆頁麵上寫寫畫畫,所以在後麵的也這張頁麵上能夠看到上一頁紙的標識。張研紀在一張日曆上用手指甲劃了一下,奇怪地發現這個日曆的質量非常好,絕對就是日曆中的豪華版,無論張研紀多用力,使勁在日曆上刮,刮了很久差點刮破才能夠在下麵那張日曆上留下一絲痕跡。這些銅版紙很厚,所以不會是在六月份上麵做標示。張研紀翻看了其他的日曆頁,但是奇怪的是隻有七月份上麵有這些劃痕,如果不是在六月份畫寫的時候留下的,那麽必然是一次性地用另外一張紙放在這個上麵寫留下的,這種紙能夠容易給人聯想到普通a4的厚度,這就能夠在這裏留下這種痕跡。


    但是為什麽媽要用這個日曆墊著,而去寫其他的東西呢?這張東西又是什麽呢?張研紀感到十分懊惱,可能是找到媽才能夠知道這些了。張研紀放下日曆,慢慢地轉身,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他看到身後的衣櫃有點晃動。不是自己看錯了吧,他定眼看去這個衣櫃,感覺並沒有什麽不妥,它還是安穩地站在醫院病房的最角落的地方。張研紀歎了一口氣,可能自己太累的,出現幻覺了。就當他繼續往前走了一步的時候,他又感覺到這個衣櫃震動了一下。張研紀感到奇怪,慢慢地走向這個衣櫃。


    這個衣櫃是鐵製成的,灰銀色。長方形,外麵沒有任何標簽或者張貼東西。張研紀靠近一步,突然聽見一聲“吱呀”鐵與鐵關節摩擦的聲音。張研紀便看到自己眼前的這個衣櫃的門居然微微地打開了。並沒有人在這裏,如果正常的話應該是鎖上的,但可能是媽出院之後,這個房間沒有人住進來,也就是這個衣櫃沒有人就沒有鎖上。張研紀往自己的身後那個房間的門處看了一下,確定房間的門並沒有關上,這是外麵應該還有醫生,這樣他就有一點膽量看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張研紀稍微等了一下,微微打開的門靜止在這裏,並沒有任何運動的跡象。張研紀慢慢靠近,突然衣櫃又搖晃了一下,鐵門三十五度打開。張研紀伸手把鐵門抓住,緩慢地把鐵門打開。衣櫃門一打開,出現在張研紀麵前的居然是女人!張研紀大驚失色,自己強按住自己的嘴巴,沒有讓自己喊出聲。隻見這個女人穿著白色的護士裝,白色的衣服上麵現在已經是滿是鮮紅色的血,她蹲在衣櫃裏麵,頭低垂在膝蓋上麵,雙手抱著雙腿,仿佛是小孩子躲迷藏跑進衣櫃一樣。但是張研紀銳利的眼睛已經看到她的衣角處的鮮血已經一直往外流,並且她雙腿上已經是布滿了血。張研紀問道:“小姐,需要幫忙嗎?”


    當然張研紀這麽問簡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傻瓜,但是他不確定這個女人還有生命跡象。他想馬上叫醫生進來,但是他有一個顧慮的地方。那就是這裏的媽的房間,這個護士在媽的病房裏麵發生這種事情,媽多少會有所牽連,到時就麻煩了,所以他壓抑著內心的晃動,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他的手親親地伸進衣櫃,摸著那女人的手臂,搖了一下,問道:“護士!護士!”


    這個護士沒有半點反應,她的頭還是低垂著,她的長頭發蓋住了她的臉和手。張研紀慢慢地用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她身上的血跡,發現這些血已經有些凝固,如果需要估計的話,張研紀覺得這不是這一兩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這應該就是昨晚的事情。昨晚?張研紀的心跳動起來,昨晚自己的媽不是還在這間房間裏麵嗎?那麽為什麽有一個護士躲在她的衣櫃裏麵?而且這個護士……生死未卜。張研紀好奇這一切,馬上用手往上提,提到了她的頭發的位置,然後用手輕輕地往上梳。把這女人的頭發拿起來之後,張研紀看見了這個女人蒼白的臉,張研紀大吃一驚,不禁喊道:“怎麽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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