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研紀聽到隔壁的冰抗裏麵好像有些什麽在撬動的聲音,這是什麽聲響。一聲響,張研紀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接下來有了兩下的連續響聲,張研紀低聲說道:“咚鏘!路易一!小獐!是你們嗎?”


    沒有迴應,停頓了很長時間,又出現三下的響聲。不知道對方聽不到張研紀的聲音,還是這些根本不是人所發出來的?張研紀不得而知。張研紀繼續把重點放在自己的思考當中,不要被這種聲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因為無論隔壁是誰,他的敲打必然同樣是求救,現在的狀況張研紀連自身都難保又怎麽能夠顧得上別人呢。所以把思考的中心迴到冰水切換上麵。


    如果知道什麽力量控製這個冰坑和這裏的璧山上龍,那麽隻要抓住這股力量,就必然能夠重獲生天。這是基本的方針。張研紀在黑暗的腦海中左右浮現兩個字:冰、水。當然問題就是溫度的改變,隻要提升一定的溫度,冰就能融化,減低溫度,水就結冰,這是弱智的問題。張研紀罵了自己一句,這麽簡單的事情自己都要想一遍,但問題可能就是出在最基本的地方。在一直走過來的過程中,並沒有感覺到溫度有什麽明顯的改變,升溫和減溫都沒有。難道這種溫度的變化並非人所能察覺到的?可是如果能夠融冰的溫度,必然會讓肉體感覺到。這溫度的變化地方並不是空氣?


    這個假設完全是近乎讓人發癲,如果人體不能感覺到的溫度變化,那麽溫度的變化怎麽來的?不是在大氣中的溫度,那是在哪裏的溫度,熱量的來源是在哪裏?吸入熱量的位置是在哪裏?如果再這樣想下去,張研紀覺得自己可以直接進入精神病院了!


    張研紀用力地搖一下頭,一股無敵的困意襲擊他,很想睡覺,就這樣休息一下吧,不要再想了。張研紀的眼皮越來越重,睡意籠罩。


    突然,聽到陳伯父的叫聲:“小夥子,別睡著!醒來!”


    如果在這裏睡覺,可能就會永遠成為標本了。張研紀用牙齒咬一下舌頭,為自己提提神。冰與水的切換在自己的腦海中旋轉,什麽力量?張研紀猛然瞪大眼睛,看了一圈這個冰壁,冰坑的結構有問題?這就是陳伯父摸了一下冰壁就遊到中間去的原因?這冰壁有什麽問題?難道冰壁和坑底能夠讓溫度升降,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整個冰坑都會融化掉,冰坑的整個結構會垮掉。而且冰坑壁怎麽會具有調節溫度的功能呢?難道這是桑拿室?“我頂!”張研紀罵了一句,為了抵抗自己的睡意,他把問題繼續的探究下去。


    難道自己走入一個死胡同?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張研紀的麵前,那是一雙光腳。張研紀把視線向上移動,看到陳伯父的臉!這……張研紀轉頭看冰坑中間的位置,那個位置上的陳伯父已經不見了。


    張研紀失聲道:“你……你怎麽……”


    陳伯父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說::“你自己保存體力,不要說話了!這裏非常詭秘!有時間我會告訴你我怎麽出來的。現在還是需要想辦法找出控製溫度的關鍵位置。”他把一個羊皮水壺打開,把水倒進張研紀口中。


    張研紀瞬間感覺到一股熱量從口中遊走到胸口,然後到大小直腸!那種舒服如同在冰天雪地上泡上日本溫泉,眼前還出現櫻花的景象。熱量讓張研紀的身體有了一些感覺,周圍都是堅硬無比,牢牢地套住自己的身體。


    張研紀搖搖頭。


    陳伯父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說這裏的問題不是出於溫度。但是問題出在哪裏?”


    張研紀終於感覺體力恢複,說道:“你是首先察覺到這個冰坑壁有問題嗎?”


    “有問題?”陳伯父蹲在冰上麵,看著張研紀的頭,說:“沒有啊!”


    “沒有?那麽為什麽你會想到遊到中間,而且要幫我拉過去?你摸了一下冰壁,一定是你察覺到什麽問題吧!”


    陳伯父說:“我並沒有發現這裏有什麽不妥,反而太過自然了,自然得好像是……設計者故意運用這種自然來塑造自然!我摸了一下冰壁,其實手感上並沒有特別,隻是當時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構成這個冰坑的這個結構的問題。為什麽冰坑裏麵的冰能夠融化,水能夠結冰,為什麽冰坑不會做出任何改變。”


    “那是為什麽?”張研紀追問道。


    “這裏的構造成分是冰核!”


    “冰核?”


    陳伯父臉上的皺紋明顯加深,說道:“其實並不是什麽出奇的,在地殼永久凍結的地方都能夠找到冰核。這裏的水汽能在冰晶表麵上直接凝華,使冰晶不斷增大,冷卻的水滴與冰晶接觸一般也會立刻凍結,冰晶便成為很好的冰核。它會不斷地保護自己的內在的冰核,擴大自己。所以它是永恆的冰之物!”


    “世界上還有這種永恆之冰?!”


    陳伯父環視一下冰抗,說:“在冰川極地,冰核非常普遍。在整個寒冰峰中間的核心部分是強大的冰核,這個冰核便是整個寒冰峰的架構,就算雪崩,這種冰核的冰也不會掉下來。但如果收到外力的影響,冰核會瓦解,寒冰峰的結構也會改變,這裏就會倒塌!”


    “冰核如果融化,這裏就會倒塌?”張研紀的眼珠就要奔跳出來。


    “你腦海中應該不會想到我們應該怎麽逃跑吧?!我勸你不要想太多,因為到那時候,我們已經無處可逃,整個峰都會崩壞。我隻是想說明冰核的作用,並不是說有這個憂慮。這裏的冰坑就是冰核,水接觸到這種冰晶之後,會結冰。你也可以說,我是因為這個猜想而逃過去的。這顯然成為了事實!”


    張研紀看著陳伯父那張囂張的臉,真有點惡心。但隻能怪自己沒有這方麵的知識,也沒有那麽細心,現在被冰潔在坑裏麵的是自己,站在上麵的確是他。自己隻能聽他說話了。


    盡管陳伯父解釋了這裏的冰晶能夠讓周圍的水結冰,冰坑的壁是冰核所成,那現在所在的位置豈不是在冰核?也就是山峰的骨架地帶?本來這裏的冰雪去哪裏了?如果陳伯父說的成立,那麽水結冰可以理解了之後,現在最重要的恰恰是冰如何融化成水?


    張研紀說:“這裏如果是冰晶影響著結冰,也就是這裏的力量更加簡易了,隻要把冰融成水,消失這個力量之後,水自然就會因為冰核的作用結成冰。”


    陳伯父點點頭,說:“非常正確。”說完這句之後,陳伯父陷入了沉默。


    張研紀知道在這個問題上,他們倆都局限在了一個溫度的因素上,也隻能僅僅依靠這個因素。因為要把水結成冰,也就是推翻了張研紀一開始的那個想法,這裏的冰壁或者坑底控製溫度,冰核這個材料是固定的,不能把其溫度升高,根據陳伯父的說法,這樣非常危險,影響到山峰整個結構,大自然是不會這樣做的。


    如果不是溫度升高這個點,那究竟是什麽呢?哪一點是他們忽略了的呢?


    陳伯父把火把擦到張研紀的頭旁邊,張研紀感到臉上一陣燙熱。胸口的冰慢慢融化成冰水。


    哪一個點忽略?點?張研紀看著慢慢融化的冰,突然想到了些什麽,喊道:“難道就是點?”


    陳伯父沒有答複,張研紀自己繼續說道:“上課的時候有學過那麽一點這個!是冰的熔點!控製冰的熔點!隻要降低這裏冰的熔點,就能夠在不知不覺間把冰溶解。也或者說這個不知不覺隻是我們忽略了而已。”


    張研紀身邊慢慢溶解的冰說道:“是大氣壓力在改變!如果四、五千的大氣壓力下,這裏的冰很難結成水,隻能夠在零下十幾度的時候才能夠結冰。如果大氣壓在七、八千的時候,這裏的冰熔點就在十幾、二十度。可以在這種差距徘徊操作。一直以來我們以為控製冰水切換,必然的條件就是溫度變化。但在這個問題上,這裏的溫度居然是恆定係數!溫度一直沒有變過,隻是這裏的冰熔點在這個溫度上下變化。”


    陳伯父點點頭,說:“你這小子是有兩下的!”


    張研紀對自己的想法非常亢奮,這樣都給他想到,此時他說:“我們以為在山峰之上,缺氧,難唿吸,都是正常的,所以根本沒有對這個大氣壓做太多的留意,大家都是忍一忍的心態。所以完全忽略了這一個點。”


    但是究竟是怎麽控製大氣氣壓的呢?這種事情可以控製的嗎?一個小小的冰坑裏麵的冰變化,居然一步步地陷入一個關於大氣的問題,這裏麵到底是什麽在控製和玩弄這一切?!張研紀是否能夠揭開這一層神秘力量的麵紗呢?生死與智力的較量,到底要考驗張研紀他們些什麽?


    咚鏘他們三人現在情況怎麽樣呢?張研紀怎麽去解救他們,逃離這個詭異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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