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兩人肩並肩走出地下室大門,朝著寢室樓走去。


    一路上所有同學的目光都朝著唐洛身邊的野狼看去,因為野狼的風衣真的是太裝逼了。


    唐洛雖然不胖,但是也不瘦,有著非常均勻的身材,可是走在他旁邊的野狼穿的風衣體型是唐洛的兩倍,在遠處看去,還以為是個大胖子呢。


    “你還是把衣服脫下來吧。”唐洛無奈道。


    “不行,不要以為這裏是學校你就可以放鬆警惕,隻要你還在這個世界,你就會無時無刻地身處在危險當中。”野狼低聲細語。


    “我……”唐洛還想接著說些什麽,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撇撇嘴,沒有說出來。


    兩人行走,很快便來到了醉翁亭。這裏是經過寢室樓的必經之路。不過這一所亭子可不是真正的醉翁亭,卻是高仿的。


    俗話說“醉翁之意不在酒,卻在乎山水之間也。”這便是歐陽修被貶到滁州當太守時,常來此處飲酒作詩,所寫。


    醉翁亭依山傍水,幽雅而寧靜。這裏古樹婆娑,亭台錯立,青山如畫,碧水流動。這讓唐洛不由感覺身心擴展,真想把這一處景象給融入自己的心裏。


    唐洛倒是真的想去看看那真正的醉翁亭了。


    唐洛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絲毫沒有在意在亭子裏的那位白衣女子。當然,在唐洛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他便發現了她。


    白衣,黑發,白衣和黑發都隨風擺動,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她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透徹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她隻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她更美。這種美,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唐洛也覺得美,至少覺得比他上次刺殺的非洲酋長的女兒好看。


    白衣女子卻是真的沒有發現那剛剛來到此地的唐洛二人,而是專心致誌地看著湖泊,好像在追尋著什麽。


    白衣女子手握毛筆,在她的麵前,站立著一張木製畫板,畫板是紅色的,好像是紫檀木所造。


    畫板的上麵是一張宣紙,宣紙的上麵則是她畫的湖泊,而湖泊上卻上麵也沒有。


    白衣女子依然是死死地盯著湖泊,好如石像一般。


    在白衣女子的身旁,站立著一位男子,身高近七尺,雖瘦,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用美男子來形容他真的一點也不為過。


    男子也是一席白衣,他的皮膚很白,就像絕大部分的歐美人一樣。也是因為皮膚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顯得份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就好像是塗滿了鮮血一樣。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


    唐洛覺得他們一定是情侶,你看看都穿上情侶裝了!


    在唐洛的潛意識裏,又覺得惋惜,俗話說,帥哥配美女。其實這個女人挺好看,跟自己挺相配的。可是這個男子,讓唐洛自己暗自不如。


    所以唐洛最討厭的就是帥哥了。


    突然,一條魚竄出,白衣女子趕忙緊筆,連手揮舞,很快,在魚墜入湖中時,她的畫中便多出了一條魚。


    唐洛睜眼,看了畫中的那條魚,墨汁未幹,魚也好像初生一樣,好像會遊走,逃離這畫中一般。


    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可惜,湖中沒有蓮,畫中沒有蓮。


    一筆畫完,白衣女子長吐一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


    白衣男子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朝著白衣女子的臉上抹去……


    唐洛皺眉,這家夥太傻了,情商太低了,連泡妞都不會。


    就應該緩緩地抱住白衣女子,溫柔地說:“我來吧,你累了,休息一會。”然後慢慢地從額頭輕輕擦起,慢慢輕點,然後慢慢向下,向下,向下……然後捏起女子的下顎,將自己的厚唇印上去。


    “不用了。”白衣女子婉然一笑,拒絕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有些惋惜,不過也是沒有猶豫,將手帕塞進懷中,笑道:“好吧。”


    “這畫。”白衣男子輕舉畫板,觀摩許久,才接著說道:“此畫,真是人間最美的畫。雖然我不懂畫,但看了此副畫卻覺得心情豁然開朗。好畫!好畫!”


    “不好。”白衣女子無情的說道。


    “為什麽不好。”白衣男子並沒有露出錯愕的表情,而是依然笑嘻嘻地看著白衣女子。


    “我,也答不出來。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麽。”白衣女子如實答道。


    唐洛大步跨出,朝著亭中走去,邊走邊調侃:“人美,可畫可不美。”


    “閣下是?”白衣男子聽聞,轉身看向迎麵而來的唐洛,伸出雙手,詢問道。


    “在下無名英雄。”唐洛厚著臉皮說道。


    “哦,原來是無名兄,久仰大名,可是您為何如此評論此畫?”白衣男子故作吃驚,連忙說道。


    “此畫有魚,可是卻沒有魚。雖有魚,可是卻無骨,雖無魚,可是卻無神。”唐洛摸摸自己粗糙的臉,說道。


    “哦,好一個無骨無神。”


    “連骨都沒有,連神都沒有,那還是魚嗎?”唐洛聲音變得雄厚。


    “那您可以畫魚?”


    “不可以。”


    “為何不可以?”


    “是真的不可以。”


    “為什麽,就不能虛心求教嗎?”


    “因為,我不會畫畫。”


    “————”


    “那您為何口出狂言?”白衣男子覺得自己跟了一個智障說話,感情您自己也不會啊,那你說個屁啊!白衣男子覺得自己多年的好脾氣要沒有了。


    “我不口出狂言,你信不信,此畫隻需要做出一筆,便可以成為無價之寶。”唐洛裝逼地說道。


    “不信。”白衣男子笑著說道。


    “為何不信?”唐洛問道。


    “因為,因為,因為你不會畫畫。”白衣男子頓時語塞。


    “我不會畫畫,就可以否定我的想法?”


    “難道不可以嗎?”


    “不可以。”唐洛說道。


    “————”


    “你真的可以讓此畫升華?”一向保持沉默的白衣女子眨了眨睫毛,笑著說道。


    “可以。”唐洛說道。


    “婉兒,不要相信他,他就是個騙子。”白衣男子說道。


    白衣女子並未聽進白衣男子的話語,而是雙目緊盯著唐洛,想從唐洛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麽。


    唐洛也看著白衣女子,絲毫沒有躲避她的目光,仔細打量著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真的很美,比錢亞秋美,比張晴空美,比李蘇靜美,比白清月美,比那個非洲酋長的女兒美,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美。


    從她那膚如凝脂的臉往下滑去,修長的脖頸又細又長,然後是那36d的酥胸。為什麽是36d?因為她的胸比錢亞秋大了不少。


    “告訴我,我該怎麽去做?”白衣女子說道。


    “你畫的是魚?”唐洛問道。


    “是的。”白衣女子點頭。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魚。”唐洛搖了搖頭。


    “魚,不在這嘛?”白衣男子指了指畫板。


    “這不是魚。”唐洛見狀又搖了搖頭。


    “這不是魚是啥?”白衣男子笑道。


    “這是,筆墨紙硯。”唐洛說道。


    “————”


    “魚,在心裏?”白衣女子遲疑,然後試探道。


    “畫魚不用心,那還是畫魚嗎?”唐洛笑道。


    “可是,我已經很用心了,又如何再用心。”白衣女子急切地問道。


    唐洛上前,一把把宣紙給拽了下來,然後撕成粉碎。


    “你幹嘛!”白衣男子就在旁邊,雖然有心阻止,但是唐洛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讓他反應不過來。


    “將自己的心靜到最靜。”唐洛負手而立。


    白衣男子出拳,朝著唐洛的麵門轟去。


    唐洛眯眼,看得出,這是一個有真功夫的男人。從他出拳的勁氣來看,應該是剛剛到達內勁。比他上次見到的黑衣人還要厲害一點。


    唐洛沒有去躲避,而是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白衣男子。


    “公孫青玄!”白衣女子吼道。


    公孫青玄見狀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後退去,朝著白衣女子笑笑。


    “筆墨紙硯伺候。”唐洛說道。


    “————”


    唐洛細心的磨墨,白衣女子和公孫青玄便在一旁看著。


    唐洛磨了很久,白衣女子和公孫青玄便看著他磨墨。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唐洛還是在磨墨。白衣女子和公孫青玄已經站不住了。


    突然,唐洛猛地揮起手中的硯,朝著宣紙撒去。


    宣紙很薄,唐洛揮的很大力,但是並沒有看到墨鑽出宣紙的跡象。而是很均勻地塗到宣紙上。


    “這是,潑墨!”白衣女子眼神微凜。


    唐洛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宣紙,看著墨汁慢慢凝固。


    “這是,湖?”白衣女子仔細端摩著畫板上的宣紙,失聲驚唿。


    唐洛猛的拿起毛筆,沾了點墨,然後便仔細盯著湖水。


    ps:刺魂劍無影,弑血行無蹤。


    ————————————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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