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度奶奶就在小區裏開始說這麽件事了。


    小區裏居委會大媽也說了,昨天晚上湯燕就醒了。可是她那公婆就沒有救迴來。估計是人剛出來的時候,湯燕就吸上氧氣了吧。


    雖然人是活了,但是在醫院裏還是需要人照顧的。因為她現在還不能動呢。估計身體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吧。說的她娘家人來照顧她了。


    可是這件事沒這麽容易就結束了。因為那兩極品婆婆和公公死了。他們老家的人就天天鬧啊。湯燕也挺困難的。


    警察那邊給的調查是煤氣灶上隻有婆婆的指紋。而且指紋應該還是好幾天前的。警察那邊給的結論是,煤氣罐過期了,安全閥漏氣才導致的這個事故。


    小區裏的人卻大多不相信這個說法的。一來,在出事的那天早上,很多人都聽那婆婆說過晚上有人掐她脖子的。她還想著要找我幫忙看呢。


    二來,在出事的時候,是我和零子要求保安去砸門的。還讓鄰居作證了。我和零子什麽身份,這個大家都知道的。


    三來,在出事之後,很多人圍觀的情況下,我和零子是先進去的。我們在裏麵弄幹淨了,才有別人進去的。這個是當時很多人看到的。


    所以小區裏沒有誰相信警察的話,大家都肯定著他們會出事就是因為鬧鬼了。而那髒東西,被我們解決了。


    我和零子沒有說話啊,就這麽傳著吧。這樣可以有助於將那房子賣出去。這社會,警察說真話的可能性多大?很多事情,警察不說還好,警察跳出來一說,那就是讓人肯定那事情不是那樣的。


    那麽就讓第二種說法流動起來吧。那屋子已經被我們打掃幹淨了。隨時可以賣出去了。雖然可能會賣的便宜一點啊。


    五天之後,湯燕還是沒有迴來,小區裏安排人去慰問一下了。度奶奶和大媽肯定是要去的。她們還非要扯上我。畢竟人是我們抬出來的。我也就沒有推辭了。


    我們一起去了醫院。在那內科住院部走廊上,就聽到了罵人的聲音。很難聽!在我們這省的親都知道,我們城市有一大特色就是罵人難聽,說句話都要先罵一句,再說的。


    在這裏我就不寫出來了,總之很難聽啊,很過分。


    我們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那病房裏就走出了兩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估計著就是他們罵的。他們走出來了,還要說道:“你他媽死去最好了!”


    那兩男人還狠狠瞪了我們一下,才離開的。我們走了進去,就聽著湯燕在那哭著。在她的腳邊,還有著一台機器。


    那個是現在針灸的機器,紮針進去之後,是通微電流的。看到我們進來了,湯燕馬上就擦了眼睛。說道:‘你們怎麽來了。”


    說了一些客套話之後,就問道了病情。湯燕這邊的娘家人也就出去了一下,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度奶奶罵了那婆婆一通。


    等到她們都說得差不多了,我問道:“你的腿怎麽了?”


    “缺氧,腿部神經有問題,現在站不起來了。醫生說也許一輩子,也許針灸能好一點。”


    度奶奶都跟著歎氣了。這麽好一個女孩子啊,難道真的就這麽在輪椅上坐一輩子嗎?


    我皺皺眉,看看摸摸她那腿。她說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這個我倒覺得和當初慧慧的差不多。不過慧慧那是有很明顯的黑手印啊。這個卻沒有啊。腿很涼,血脈不順吧。


    看著我那麽認真地看著她的腿,度奶奶說:“金子難道有問題?是不是因為那兩個老的還扯著她的腿啊?”


    度***話剛說完,湯燕就叫了起來。她的臉一下刷白了。她哆嗦著說道:“大媽,你別嚇我啊。我。。。。。。我昨晚做夢就夢到他們說要拉我一起下去。後來大勇來了,扯著他爸媽呢。''


    我的眉頭更皺了起來。這麽說來,估計還真讓度奶奶猜對了。那兩個活著就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怎麽死了還能這麽折騰人呢?而且警察也說了,那煤氣罐上根本就隻有婆婆自己的指紋還是幾天前的,那麽害他們出事的應該是那阿飄而不是湯燕。他們要報仇也要先找對人吧。


    迴到家,我把湯燕的情況在飯桌上說了。阿姨也說,以前他們老家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啊。我哥就說,怎麽死了也不安生呢。


    堂弟說道:“能安生才怪呢。他們家那邊,因為想鬧事,連兩個老人家的屍體都沒送葬呢。都快過頭七了。”


    我們這裏是有說法的。人死之後,就算有再大的事情,頭七內也一定要下葬的。這麽算來也隻有兩天了。


    “殯儀館去問過了嗎?”


    “去了啊。可是人家直接把屍體擺派出所門口了。說是警察不立案,不判湯燕個故意謀殺他們就不會罷休的。小景都去問了三次了。”


    我皺皺眉道:“那你去嚇嚇他們家那些人啊,就說不下葬就會變僵屍什麽的。不然就是陰屍什麽的。讓他們趕緊火化了啊。”


    我哥點點頭,道:“可以啊。這招可以用的。”


    堂弟卻皺了眉頭了:“讓屍體自己動啊。這個有點難度。讓我去掐他穴位什麽的,也許可以,但是那樣人家也不一定會信啊。”


    “魏華連紙人都能走路了。你也是學岑老的書,怎麽這都做不到啊?”


    “我有說我做不到嗎?”堂弟提高了聲音。男人啊,就是容不得別人說他一點不好的。他那是氣唿唿地扒完飯之後,就迴房間去了。我看以他的性格這個事成了的。


    果然,在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出事的第六天,堂弟就讓我跟他一起去派出所了。片區的派出所離我們小區不是很近,所以那邊的情況我並不知道。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都因為麵前的情景驚呆了。那白紙黑字啊,被人貼滿了大字報啊!“警察辦案不嚴,老人死得冤屈”“還我爸媽一個公道”。。。。。。


    大勇還有兄弟姐妹呢,難怪這件事這麽積極地。因為湯燕隻要頂罪了,那房子就是他們的了。利益在前,有幾個人會放棄的呢。


    在那派出所大門邊上一個彩條布搭著棚子下就放著老人的屍體。都臭了啊。真不知道這些後輩怎麽想的。


    堂弟靠近我壓低著聲音說道:“我能讓屍體自己動起來,你信不信?”


    “信。你做不到就不會叫我來看熱鬧了。”我說話的時候,那眼睛彎的啊。


    晚上沒有車子的,那車外臭的啊。堂弟下了車子,走了過去。在車子上,我連窗子一起關上的,也聽不到他跟那家人說了什麽。然後他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公公的小腿,那公公就坐了起來。


    這下我聽到聲音了,尖叫聲啊。那麽刺耳的,穿過玻璃都能清楚的讓我聽到啊。堂弟又說了什麽,那屍體又自己緩緩躺下來了。這些守著的幾個親戚都圍著堂弟,聽他說話了。我估計著這迴這幾個人該聽話了吧。


    果然啊,幾分鍾時候,堂弟迴來了,他上車就說道:“我厲害吧。叫小景過來,超度的時候,我也去弄點場麵,賺他一大筆的。”


    我好奇地問道:“屍體還真自己坐起來了,自己躺下去了。你是怎麽做到的啊?”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祝由科裏有的。就是按穴位。我摸過去的時候按一下。等時間差不多了,身體那筋鬆了,身體自然就慢慢躺下去了。隻是那屍體都硬了,我花好大力氣才按住的呢。”


    我臉色變了變,在堂弟伸手向車鑰匙的時候,馬上喊道:“喂,你別摸。你那手。我開車吧,一會用柚子水先洗手再說吧。”


    堂弟表示很不爽,但是也很無奈啊。


    本來我們是想直接迴家的,堂弟又叫去醫院看看湯燕,看看她那腿要不要叫二叔來看看的。經過兩次這樣的類似事件了,雖然我們都知道那流程,但是還是讓二叔來比較好的。畢竟艾草什麽的,還是新鮮的比較好用啊。


    堂弟在看了湯燕的情況之後,確定是鬼扯腳了。不過明天就是頭七了超度也在明天的。那麽從明天之後,就叫二叔來看湯燕,幫她去了陰氣,自然就能站起來了。


    第二天,堂弟就去殯儀館幫忙了。據說場麵很大呢。因為堂弟是帶著道袍迴來的。超度還不是那樣嗎?要個大排場就是給人看的。


    小韋來我們小區處理事情的時候,還特意帶著水果來我們家。說是所長讓的。那天他們在樓裏看到堂弟過去了。堂弟一走,殯儀館的車子就把人帶走了。他們也不好出來當麵謝謝的,就這麽讓他帶一袋水果過來就行了。


    二叔是在出事的第八天過來的。去醫院看了湯燕,就讓湯燕先辦理出院吧。這個還是迴家比較方便啊。


    湯燕沒敢迴小區這邊,而是辦了出院就迴娘家去了。二叔自然也跟著過去了。聽說二叔看這場病就收了五千的紅包呢。就是幾把艾草的。


    而湯燕這邊的房子,在兩個月後,就賣出去了。賣的還是比市麵價低了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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