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恆這個孤兒小警員,是跟著我們的車子一起過去的。%&*";岑家當初就算是再大的勢力,現在也已經蕩然無存了。加上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岑恆隻有依靠自己,所以他至今還是一個小警察,開是的一輛小綿羊電動車。


    車子在昨天我們停下來的地方再次停了下來。今晚這裏很安靜,沒有一點動靜啊。


    我疑惑著問道:“那第一個男生沒有出現的樣子啊。”


    “那正好,我們請他,他不就出現了嗎?”說完,堂弟轉向了坐在後座的岑恆,說道,“你就在車子裏,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出去。我把我的車鑰匙留在這裏,給你開空調的。等我們迴來之後,我們會用我姐的鑰匙開門。所以你連車門也不要打開。”


    “嗯。”岑恆應著,看那樣子好像很緊張呢。岑家的後人呢,到了這個年紀才第一個見鬼,是不是很挫啊。


    我和堂弟下了車子。看著堂弟用毛筆在黃符上畫了幾下,就貼在了車玻璃上,然後我們兩就朝著那後門走去。


    在離車子遠一點之後,我才壓低聲音問道:“你那符是什麽符啊?畫畫呢?”


    “隨便畫幾個圈圈,嚇唬一下岑恆啊。看他那麻瓜的樣子,萬一他一會真看得激動跑出來了,壞了我們的事呢?”


    “我還以為你會什麽能封住活人的符了呢?”


    “封住活人?姐,你想太多了。”


    “那你要我幫你拿著一碗米幹嘛啊?”今天出門的時候,堂弟還去米桶裏用裝了點米,和著一隻瓷碗讓我收在我的化妝箱裏。那些小說電影裏的,主人公打扮有帥氣,還能從隨著的口袋裏拿出很多裝備的,都是假的。


    看看李叔,他哪次出手,都是拿著大麻袋的。可憐了他那小徒弟就是給他被麻袋的。


    堂弟也就一個腰包,真要加裝備,他那小腰包現在都是鼓鼓漲漲的了,再放不下一隻碗的啊。他好了,讓我裝著。知道我的化妝箱大,還空著一半的空間呢。


    “一會給你看個精彩的。”堂弟說著,挑挑眉。那個得意啊。


    堂弟掏出手機,跟表弟確認了之後,我們開始動手了。


    本來我以為,堂弟會像昨晚那樣弄個引魂燈拉請鬼的。沒有想到,他讓我拿出了那碗,把米倒在了碗裏。然後點上了三炷香。


    這一招絕對不是爺爺的招數。i^爺爺那些東西很少也點香的。


    我看著他點香就問道:“哪學來的?”


    “岑老的書啊,這招的引鬼,並能抓住的招數。那第一個男人的怨氣能控製六個人呢,我們好好請他,他有可能會害了我們。還不如一來就狠點。”


    岑老的那些東西都是比較……狠和邪門的。


    零子看看用將那碗米放在了那鐵門前靠左的位置,就是昨晚那男生被綁著的地方。然後用紅線繞過香,繞過鐵門,一個特殊的結打在了昨天綁著男生的鐵枝上,然後三炷香插在了地麵上。


    呃,那地麵還挺硬的。堂弟插了幾次沒插進去。對我說道:“幫拿著。”


    我接過了香,看著他從腰包裏拿出一個紙包,將紙包裏的土灑在了上麵然後捏捏捏一下,才伸手跟我要了香,插了上去。雖然那香看著插得很勉強啊,但是還是直起來了。


    堂弟將紅線的末端埋在了米裏。好了結束了。然後呢?我看著他,他看著我,嗬嗬一笑道:“之前我也沒用過這招,等等吧,等等啊。”


    然後我們退後三步,就盯著那碗、米、紅線、香。五分鍾之後,我說道:“是不是岑老的書裏還寫了要念咒語的啊。你沒看到?”


    “沒有,我看得很仔細的。”


    “那怎麽沒反應呢?”


    “說不定那男生不在這裏,在學校裏整人呢。”


    “那我們在這裏能幹嗎啊?”


    “等著吧,等香燒完了,要是沒反應,我們就換昨天的方法。”


    好吧,等著吧。十分鍾之後,那香燒完了。尼瑪的什麽都沒有啊!我長長吐了口氣,堂弟也垂著頭走向了碗,準備收拾一下的。


    可是他才走出了兩步,就驚得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就踩到我呢。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昏暗光線下的米碗。我猜啊,那男生出現了,就在那個方向。呃,反正我沒看到。看不到卻能感覺到那陰冷的氣息啊。那紅線靠近米的那截,竟然漸漸地顏色不對了,結冰了啊。


    看來怨氣是夠大的。


    堂弟常常吐了口氣,說道:“兄弟,你很痛苦吧。離開吧。離開了就不會痛苦了。要是你找不到路,我給你帶路。”


    我的腦海中突然又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就是那麽痛苦的事情,我要讓更多人知道,要讓更多人體會到。


    我確定我的耳朵沒有聽到聲音,聲音就是出現在我的腦海裏的。是那怨念!果然強大啊,竟然能讓我感覺到了。


    堂弟說道:“這又有什麽意思嗎?警察在查你是案子,那主犯也已經被抓了。”


    我死了,他沒死。他沒有被那麽折磨致死!


    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蕩開。


    “你要怎麽樣才能離開?”堂弟問道。


    我等著腦海中出現的念頭,但是沒有!好久都沒有感覺到,或者聽到任何的念頭。


    “喂!”我說道,“然後呢?”


    堂弟還是盯著那看,可是……可是好像有點不對勁啊。他幹嘛不跟我說話啊。


    就在我疑惑著的時候,兩個小混混從那邊跑了過來,叫道:“喲,有個玩具呢。”


    我一看,玩了,招了小混混了。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堂弟拉著我就跑嗎?可是現在堂弟竟然一動不動地站著!我急著拽著他的手就跑。可是他就跟個木頭,不,是大樹一樣,一動不動,腳就釘在那裏了。


    要是根木頭,我說不定還能一腳踢到了,用滾的呢。


    小混混衝到我們麵前,抓著堂弟就拖。怎麽我拽就一動不動的,人家就拖得那麽輕鬆呢。而且,小混混要應該不認識堂弟吧,怎麽我一個大美女站在這裏他們就當沒看到呢?


    不對勁!他們三個人好像都沒有看到我一樣,就好像……好像那天六個男生一樣。他們是被怨氣迷住了吧。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急著,衝著他們喊,沒反應,我上前拽,沒反應。我對著那兩個小混混,啪啪啪就是幾巴掌,他們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的。


    紅線,紅線,用紅線阻止他們。


    堂弟的手腕被他們綁在了昨天綁著那男生的地方。其中一個混混,一拳就打在了堂弟的臉額上。他的頭撞上了鐵門,發出了挺大的聲音。


    慌亂,讓我找紅線的時間變長了。我翻著我的化妝箱,我的紅線剛拿出來。就聽著細微的一聲“啪”,其中一個小混混的腳就彎了下去。


    表弟一手拿著槍,衝了過來,他嚷道:“表嫂走!”不過他隻是喊我一聲罷了。然後他上前就踢了那米碗,拽著堂弟的手就跑。


    尼瑪的跑得比我還快呢。那兩小混混眼中完全沒我,追著他們就跑。如果不是被鬼迷了,就現在這個情形,我還能有命嗎?那兩個都是不靠譜的啊。


    我急急跑向了我的車子,然後喊著:“岑恆開門啊!”


    等我跑到車子旁,他還是沒給我開門,在玻璃裏看著我,那叫一個鬱悶啊。用得著這麽聽話嗎?這麽聽話的孩子,真出事就是被鬼掐的那種。


    等我用鑰匙開了車門,讓車子動起來的時候,表弟的跑車早就跑沒影了。


    我跟了過去。身旁的岑恆問道:“剛才是怎麽了啊?”


    “閉嘴!”我沒好氣地說著。想著這個竟然是岑家的後人,這……太接不上了吧。


    表弟開的是跑車啊,還是用逃命的速度去開的。就我這樣的速度怎麽追得上他啊。不過我能追上那兩個被鬼迷的小混混的。他們現在是一種什麽狀態我不清楚,但是感覺就讓他們這麽跑著,萬一他們找個人就那麽那麽一番,那就成了我們的錯了。


    所以在追上那兩個小混混之後,我就對岑恆說道:“岑警官,下麵看你的了。抓住他們吧。要不,他們兩碰到個人就能弄死人了。


    岑恆聽著我的話,明顯地就害怕了:“這,我就一個人啊。我……要不我們報警吧。我給我同事打電話。”


    我開夜車從來不敢轉頭的,要不我分狠狠瞪他不可。是不是男人啊。想想昨天堂弟一個打六個那叫一個威風啊。昨晚就該錄像下來才對。


    我停下了車子,依靠剛才我打他們兩的情況去分析。他們應該是眼裏沒我的。所以我可以更大膽一些。


    我將紅線的一頭塞到岑恆的手裏道:“拉繩子,絆住他們?”


    “絆?他們都看到我們了!”


    “他們看不到我們!”我沒有多解釋,就拿著紅線跑向那小山路的另一邊。別看紅線細啊,很難弄斷的。是靈異事件的話,這種繩子就更加弄不斷了。


    等著那兩個小混混過來,岑恆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還是配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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