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從他家趕過來,快的話也要四十分鍾,慢的話那藥兩小時呢。【/文字首發熱門//


    我決定迴車子裏眯下眼睛,堂弟則打算去這個陣對著的兇位去看看。我在車子裏看著他走向那殘垣斷壁中。他站在那地方,抓了一把黃豆撒了進去。然後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轉過那角,我在車子上就看不到他了,幹脆打電話給我哥,跟寶寶伊伊啊啊地聊天,好一會才看到堂弟走了出來。然後他掏出了手機打電話,也不知道打給誰的。


    那娜娜就在那工棚下接受著那工頭的意淫。


    堂弟好一會才掛了電話,開了車門上了車,說道:“我爸說,青磚流血這種事情,在農村也是有過的。有時候是房子裏住著怨鬼,有時是那屋子下麵有著妖怪,也有可能是請青磚的土,本身帶著邪氣,沾過血的。我記得故宮那青磚也有過會流血呢。”


    我皺了眉頭。那就是說那兇位上肯定有著什麽不好的東西了。而那個陣從麵上看,應該是壓製著什麽東西的。如果是個先生這麽做的,那應該是光明正大的去找工頭要錢啊。而且說不定那個騷包娜娜還會用身體做報酬呢。


    怎麽就這麽擺了陣不見人呢?而且,這個陣就這麽擺著麵上,被路過的人不小心都能踢亂了。我所認識的陣,都是想堂弟他們用的那種,根據五行的關係,在特定的位置埋下什麽東西的。是埋下啊,不能輕易讓人動的。可是那個陣明顯是我們不了解的。


    這附近懂行的沒幾個啊。李叔?二叔?老鍾?難道是那個姓岑的?還是老宋那個騙子?


    我們這邊還沒有想出頭緒來,一陣摩托車的聲音傳來。看來李叔為了趕時間,是打摩的過來的啊。在這裏解釋一下,大城市的親,可能就不知道什麽叫摩的。就是用摩托車拉客收錢,像的士一樣,可以隨地上車隨地下車。而我們這種小城市,的士還跑不過摩托車快的呢。而且摩托車收費比的士便宜一些。


    李叔下了車子,先跟那摩的司機談價還價一番,然後給了錢,才走到我們車子旁,拍拍我車門。


    娜娜看到那老頭應該就是我們打電話請來的人,而且那形象,一看就是先生啊。娜娜迎了過來,工頭也迎了過來,那叫一個畢恭畢敬啊。


    堂弟下了車子,和李叔打了招唿。我才緩緩下車,伸著懶腰道:“李叔,那個陣不是你擺著等收錢的吧。”


    李叔也沒搭我話,直接說道:“去看看吧。”


    一行人就朝著那陣走去了。李叔看到那陣的第一反應,也是驚了一下。然後東看看西看看,看了好一會才對堂弟說道:“拿桃木劍挑起來看看。小心,別弄斷上麵的線。”


    李叔那身裝備,有香燭,沒有桃木劍。堂弟是有桃木劍沒有香燭。這差事,自然就到了堂弟的身上了。


    堂弟從腰包帶上抽出了桃木劍,蹲在地上,將劍尖插入那娃娃的衣服裏,輕輕挑了起來。


    李叔馬上喊道:“慢點,別動。”他也蹲下身子,又是一陣東看看,西看看,道,“行了,高點吧。沒線連著地上了。”


    堂弟又挑高了一點,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娃娃的三百六十度了。除了紅線,沒有符,沒有血跡,沒有八字,沒有字跡,沒有符號。總之,沒有一點線索。


    李叔道:“放下來吧。”


    堂弟小心的放迴了原位。


    布娃娃看不出什麽來,那麽剩下的就是三個瓷碗了。瓷碗倒扣著。有可能隻是一個空碗,也有可能空碗下有東西。


    反正其中一個碗已經被踢開了原來的位置。如果有什麽報應啊應該早就有了啊。所以我們也大著膽子用桃木劍把那三個碗翻了過來。三個碗下竟然有著三枚銅錢!


    在我們認識的幾個人裏,道法上迴用上銅錢的也隻有二叔和堂弟。李叔身上是不帶這個東西的。至於老鍾的習慣我們就不知道了。但是那姓岑的,也沒見他用過銅錢啊。


    把東西原樣擺好,李叔拿出了羅盤,看看方位,然後看向那工頭道:“知道這個局具體是什麽時候擺出來的嗎?”


    工頭說了個日期,還說他的工人是在第二天早上就發現了的。


    李叔掐指一算,道:“陰時,兇位,應該是要鎮著什麽東西吧。”


    我連忙問道:“李叔啊。這玩意真鎮著什麽東西,被我們這麽翻來兩三次的,會不會把那東西放出來了啊?”


    “紅繩子不的綁著嗎?”


    堂弟道:“那就這麽擺著地麵上,人不小心碰著,這個陣不的白費心思了嗎?”


    大家都想不通這一點。如果真的是做好事的話,為什麽不光明正大的做好來呢?


    這時候已經到了傍晚了,迴家的時間到了。再在這裏呆著也找不到答案。我們幹脆打道迴府去。我哥抱著寶寶呢,他沒法開車迴家啊。


    我們迴去的時候,有些晚了,給我爸媽打電話,通知他們我們過去吃飯。


    在我們上車的時候,娜娜還在擺著騷包姿勢說要請我們吃飯呢。我不客氣地迴她說道:“不用了,那個工頭比較喜歡跟你吃飯。我們還是迴家喂孩子吧。”


    迴到我哥那公司樓下,等著他和寶寶下來了,我們一起去了我爸媽那邊。隻是這頓飯吃得飛快。吃完了我們直接迴家,趕時間啊。


    我把今天拍的那個陣的傳到了網上,給那幾個朋友看了看。他們不在線啊,應該都還在吃飯呢。幫寶寶洗好澡,再來看看網上有沒有迴複。有三個迴複,兩個說不知道,其中一個說那種繩子的綁法他知道,用來綁著小鬼的。


    我讓堂弟來看了。堂弟沒好氣地說道:“他們家小鬼是用綁的啊。我們家的小鬼都是一根紅線牽著的。看來他們家比較粗魯啊。”


    堂弟說完,就往外走,準備洗澡去。可是還沒有走出書房門呢,就衝迴來搶了我的筆記本,發往了一句話過去。我探頭看了看,那句話是:“是綁煉化過的小鬼啊?”


    一般的小鬼,沒有什麽惡意的話,都是用紅線牽著的。就算是惡鬼,紅線繞過之後,紅線有著威力,也不用邦得那麽變態啊。那麽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說的小鬼是煉化過的小鬼。


    對方很快就迴答了。說具體地他也不知道。隻是很小的時候,在姑姑家一個箱子裏見過類似的綁法。然後還被姑姑狠狠的罵了一通。那個對方,他家和我們家隔著半個中國呢。他本人經營著一家買什麽羅盤啊,五帝錢啊,紅線啊,桃木劍啊,風水魚啊,玉啊,反正跟風水沾上邊的,他那都有賣。他家據說,也是這方麵的世家。隻是人家這個世家,可比我們老家厲害多了。至少人家人有錢啊。


    堂弟又問道:“那煉小鬼你知道多少?”


    對方的迴答是:“聽說過,沒見過。你們見過了?”幾秒鍾之後,他又補了一句說道:“多幸運啊。有人學這個一輩子還見不到呢。”


    幸運!啊呸!如果拿他去煉化一下,我看他就不會說我們是幸運了。


    堂弟本想去洗澡的,猶豫了一下說道:“姐,我去那地方再看看。晚點迴來,留門啊。”


    我馬上喊道:“喂,如果是真的煉小鬼的話,你怎麽脫身啊?”


    堂弟頓住了腳,然後才說道:“我用隱身符。”然後他就離開了。我心理暗忖著,他那符……有用?


    沒證實過的東西,不可信啊。我哥從廚房裏出來,拿著牛奶就問我堂弟要去哪裏啊。我說了實話,我哥也擔憂了起來。


    但是阿姨不在家啊。沒人帶寶寶啊。我哥去了也沒什麽用,他也不懂啊。讓我去,我沒那膽啊。而且現在也不確定堂弟就一定會出事啊。


    我哥給堂弟打了電話,他是開我的車子出去的,應該還在車子上吧,好一會才接聽了電話。


    我哥一再交代,不要去冒險。堂弟也一再保證,隻是遠遠看著。而且那地方也不是說到了晚上就真的一個人沒有的。工頭和幾個看工地的工人還是住在那裏的。既然人家住在那裏都沒事,他的危險性也不是很大的。


    我們忐忑地等到了寶寶睡著之後,誰也沒有睡,就這麽等著堂弟迴來。


    給他打了電話,確定他沒有危險,並且已經在迴家的路上了。等堂弟迴家了,他連忙匯報了今晚的情況。他說道,晚上靠近那兇位的時候,羅盤的指針有著激烈的晃動。他拿著手電去的,在那殘垣斷壁外,也沒有看到煉小鬼帶著的血跡。他又給自己擦了牛眼淚,希望能看到點什麽。可是四周一片漆黑,什麽也沒有。


    堂弟無奈之下,隻能讓自己養在那蝙蝠墜子裏的小鬼幫忙去看看。那小鬼迴話說那青磚裏有很強的怨氣,可是沒有看到有其他的鬼啊。


    我記得,小說裏說,住有鬼的兇宅,實在不行的話,就拆了讓裏麵的空間暴曬兩天,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都會消失了。可是現在連拆都有問題,應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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